☆週三埃菲爾鐵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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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榭大道是近代詩人徐志摩先生留法的時候起的名字,全稱香榭麗舍大道。

聞靄來過幾次,卻始終認為,如果不是徐志摩起了這麼一個縈繞於心的名字,估計這裡也不會這麼地引中國人關注。

季昱澤直接在香榭大道附近停了車,選擇下車後跟聞靄一起步行過去。

懶洋洋地靠著椅背,聞靄一邊咬著管,一邊看著這條巴黎的時尚中心。

整條街不長,時間還早,街上游人不多,但聞靄隔個五分鐘就能看到悉的亞洲面孔,周圍大多數人都著一口中國話,讓聞靄有種置身於國內的覺。

季昱澤看著她面前紋絲未動的蛋糕,眉心幾不可聞地皺了皺:“怎麼不吃?”聞靄抬起手伸了一個懶:“沒胃口。”她又將手肘撐在桌子上,單手託著下巴,努了努鼻子:“風十里,不如國內的烤串麻辣燙炸麵筋辣子雞丁蟹粉獅子頭…”季昱澤一手支額,聞言失笑,不由得搖了搖頭。

過了一會,她又問:“你在這呆這麼久了,畢業回去幹嘛呀?”季昱澤眼裡帶著淡笑,還有一絲聞靄看不懂的情緒:“我去哪裡都行,現在國內發展也很迅速,回去的話機會也很多。”聞靄點了點頭,又有些自嘲:“優秀的人去哪都是這麼優秀,倒是我這種渣渣,一眼都看不到未來。”她轉念又想,也不能這麼說,指不定自己在陸瑾昀的帶領之下,就從此起起落落起起起起,從此走上人生巔峰。

想想還是有些小動。

季昱澤安的話已經到了嘴邊,卻又看到少女勾淺笑,像是想到了什麼高興的事情一般,眼裡似乎還有著不易察覺的亮光。

他心裡閃過一絲不妙,抿了抿,狀似不經意地問道:“現在在學校,還好麼?”聞靄點點頭:“好的。”確實不妙。

以往每每談起學校,聞靄都是一副漫不經心,可有可無的樣子,他向來是知道的,因為家裡的變故,她變得不愛上學,三天打魚,兩天曬網,遊芷安也對此表示過憂心。

然而季昱澤卻是不在乎,只要她願意,她愛如何便如何,只需憑著內心而去即可。

有他在,他會護她一世周全安好。

但現在的聞靄,就像是歷時多年的寒冬已經從她的世界裡過去,意從她的眼裡冒了芽,還透出了的生機。

這是好的事情,但季昱澤就是有一種自己一直細心照料,以為沿著自己擬好的軌跡展開花骨朵的嬌花,成長的方向突然就轉了個彎,枝蔓伸到了牆頭之外,即將脫離自己掌控的覺。

他伸出手,捂著自己的口,受著那裡傳來的不虞,斂著眼問了句:“是有什麼新的改變嗎?”聞靄抬眼看他,繼而豎起蔥白一般的食指,在他眼前晃了晃:“佛曰,不可說。”季昱澤默了半晌,低垂著眼不知道想著些什麼,繼而抬起頭,朝她出淺淺笑意:“走吧,帶你去買衣服。”聞靄目的很強,本來就沒有買衣服這個計劃,她便隨便挑了兩件厚實的外套,在鏡子前試了一下,左右細瞧了一下,便朝季昱澤點了點頭:“就要這兩件吧。”季昱澤點點頭,朝旁邊的服務員吩咐了兩句,便跟著她來到了收銀臺。

刷了卡之後,服務員正要把衣服放進袋子裡,聞靄出聲攔住了她:“excuseme。”服務員和季昱澤眼神一致地朝她看了過去,她摸了摸鼻子,指了一下新的外套:“你跟她說,裝一件就好。”繼而,她就將身上的深藍外套脫了下來,遞給了季昱澤:“另外一件我換上。”季昱澤薄輕抿,慢慢地伸手接過衣服。

上面還帶著淡淡的一絲溫度,就如同她給自己的覺一般,若有若無,伸出手,又抓不住。

服務員將衣服遞給他們的時候,季昱澤淡然頷首致謝。

那個胖胖的法國女人又朝他們笑著說了一句話,聞靄瞬間覺,旁邊的男人的跌到谷底的低氣壓似乎就消散而空,繼而又朝服務員回了一句話。

聞靄是懂一些基礎的法語的,但也並沒有比自己從漫裡面學到的語多多少。

只限於你好,謝謝,對不起這些極其常的話。

出了店門,聞靄就有些好奇地扭頭問季昱澤:“你幹嘛跟她說兩次謝謝?”季昱澤笑了笑,沒說話,伸手撫了一下她的腦袋。

那女人說,你女朋友真漂亮。

接下來,他們又去了一家紀念品店,聞靄挑了好久,才挑了一個巴掌大的埃菲爾鐵塔製成的鑰匙扣,繼而又給董司琛和程徐暘隨便挑了兩個凱旋門的浮雕。

就要買單的時候,聞靄又突然想到了什麼,拉了拉季昱澤的手,示意他稍等一下,然後又回去再拿了一個鑰匙扣。

季昱澤也沒有在意,只當她還想再買個給自己的同學,低頭朝她確認了一下:“還有沒有想買的?”聞靄搖了搖頭,用手捂了一下臉,覺得上面熱的有些發燙。

基本目的已經滿足,路上行人也變得多了起來,聞靄沒什麼心思逛街,跟季昱澤一起打道回府。

卻在快要走到凱旋門的時候,背後被人重重地一撞,聞靄沒有設防,腳下一崴,輕輕地“嘶”了一聲。

一隻鐵臂立即攬住自己的纖,支撐著她的身子,待她站穩之後,撞自己的那個人已經急匆匆地踩著風火輪跑到了他們前面,只留給自己一個越來越遠的背影。

聞靄皺著眉,向前追了兩步,繼而叉著皺眉:“這小孩怎麼這麼沒禮貌——”她突然覺得有些不對勁,她兩個手掌撫著的地方,正好是外套的口袋,而這裡,她剛剛才把新買的埃菲爾鐵塔和凱旋門浮雕給放了進去。

她用手指再次捏了捏,確定那個地方的手綿軟,口袋裡面已經空空如也。

“我靠!”她罵了一聲,立即撒開腿追了上去。

季昱澤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事情,看到聞靄以百米衝刺的速度,往前追著那個綠身影,沒來得及思考,也邁開長腿追了上去。

於是,在凱旋門附近拍照凹造型的遊客們,就發現自己的到此一遊打卡照裡,出現了一抹風一樣的紅影子,糊在了他們的照片的各個位置。

陸瑾昀上次沒說錯,聞靄體育確實不錯,儘管只有一米六五,但她的腿怎麼也比前面的小風火輪腿長,雖然反應慢了半拍,也很快追上了那個撞到自己之後立即就跑的小風火輪。

她伸出手抓住了他的袖子,另一隻手叉著在那氣,嘴上還斷斷續續地罵著:“早就聽說…香榭大道小偷多…就是沒想到…老孃居然也有被偷的一天?!”季昱澤手上拿的東西多,但也沒差多久就趕上他們,站在聞靄的旁邊伸手扶著她,眉心擰起,上下打量著:“有沒有受傷?”聞靄搖了搖頭,嚥了咽口水,直起身子之後從鼻子裡哼了一聲,將小風火輪的身子轉了過來。

她直到現在才看清了撞自己那人,是一個法國小男孩,金髮藍眼,瘦瘦小小的。

這麼冷的天,他居然只穿著一件單薄的綠長袖t恤,洗得有些發白,身下兩隻瘦削的腳從寬大的褲筒裡伸出來,腳下一雙鞋底已經磨得微爛的運動鞋。

大眼睛帶著一絲無措看著自己,兩隻手絞著放在前,睫一顫一顫的,看起來有些不安和可憐。

然而暴躁追了幾百米的大風火輪卻不吃這一套,磨了磨牙,凶神惡煞地朝他伸出手:“東西呢?”小男孩眼睛眨了眨,眼裡帶著一絲茫,似乎聽不太懂她說的什麼。

然而聞靄可是自帶翻譯的人,立即拽了一下季昱澤的手:“跟這臭小子說,把老孃的鐵塔還回來!”季昱澤自動自覺地過濾掉髒話,微微彎下身子,朝小男孩說了一句法語。

小男孩抿了抿,慢慢地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並沒有拿她什麼東西。

聞靄杏目一瞪,立即伸手想要在他身上搜起來,結果被季昱澤攔住了。

“要不報警吧,讓警察來處理。”他用法語說了一句,很明顯是說給小男孩聽的。

小男孩立即睜大了眼睛,猛地搖了搖頭,並在褲子的口袋掏出了聞靄裝著紀念品的那個小袋子。

聞靄一把抓過,連忙打開看了一下,還好,鐵塔和浮雕都在裡面。

她將小袋子放回到口袋裡,但還是有些不放心,想了想,又將兩個鐵塔拿了出來,然後進了牛仔褲的口袋,並將及膝外套的拉鍊,從下往上拉到了下巴的地方。

季昱澤:“…”不硌嗎?

藏好之後,聞靄冷哼了一聲,睨了小男孩一眼,朝季昱澤說道:“你問他,幹嘛要偷我的東西。”小男孩聽到季昱澤的問話,咬了咬,小聲說了一句話。

季昱澤愣了愣,然後瞄了聞靄一眼,抿著沒說話。

聞靄:“他說了啥?”季昱澤輕聲咳了咳:“他說就是隨機下手的,沒想到遇上了一個…”聞靄柳眉豎起:“遇上了一個什麼?”

“遇上了一個…錢都沒有的母老虎。”聞靄:“…”作者有話要說:hhhh被偷走了定情信物的母老虎聞靄惹不起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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