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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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你怎麼樣了?”蕭冉的驚呼聲傳入了孟憶谷的耳朵,打斷了他的沉思。他知道現在還不是發呆的時候,不能再想一些是與非,對或錯的問題了。

他提起長劍轉身望向蕭林那邊。只見蕭林單刀拄地,一手捂著口“哇”的一聲噴出一口鮮血,兩眼仍就死死地盯著眼前的黑衣人,重傷之下仍舊顯得那麼彪悍、無畏。

而他對面的黑衣人顯然也沒有佔到什麼便宜,只見一道血橫飛的刀口斜斜地掛在他的前

表面上看來似乎勢均力敵,兩敗俱傷,可是仔細看去,卻會發現蕭林只是由他的那股強悍的格支撐著,而那個黑衣人雖然血橫飛一副駭人的樣子,卻只是皮傷而已。

如果繼續讓兩個人戰下去,那形勢將對蕭林很不利。孟憶谷想到此處,不由得加快腳步趕向蕭林,準備替下他,和那個黑衣人對決。

雖然此時他的右肩疼痛難忍,也不知道自己能否還象剛才一樣幸運,饒地殺倒這最後的黑衣人。但是他仍要上去,雖然這一路走來,孟憶谷不時的故意惹這個膀的漢子生氣,可是心理卻是很喜歡這個格直的人。

只是,只是他對喜歡的事物或者是人仍然象個孩子似的,通過不斷的惹讓對方生氣、暴怒,來掩飾自己對對方的喜愛。此時孟憶谷的心中已經真正的把蕭林當做是一個可以相處,值得信任的朋友,雖然此時蕭林仍然不會把他這個“禽獸”當做朋友。

但是孟憶谷這個人只要一但認定某人是朋友,就會把那個人看的比自己還重。想他還是吳夢守的時候,只有兩種人能讓他這個懶惰的人一改懶惰的情,去專心地做一件事,而且會盡量辦好這件事。

一為朋友,另一就為美女!可是此時只見蕭林用本來捂著口的手推開蕭冉的攙扶,拔起地上的鋼刀,身子有些顫抖,卻仍是儘量站直,眼睛仍死死地盯著眼前的敵人,鬥志昂揚的樣子。看到此,孟憶谷不一頓,他能理解蕭林那股不服輸,想戰鬥的心理。

畢竟對一個堂堂男子漢來說,沒有什麼比打敗對手成為勝利者更讓人心醉的事了。是,在此時,在此地,他能讓蕭林拿自己的生命做賭注來拼取這個虛名嗎?畢竟對孟憶谷來說,沒有什麼能生命相比,任什麼名,什麼利也比不上生命來的寶貴。

人只要活著就會有無數的可能和發展,只要活著…可是,如果他真的上去,那…蕭林本來就對他不滿,如果孟憶谷再阻止他象男子漢般的戰鬥,豈不是更難改變他對自己的看法了嘛!到底自己該怎麼做,上去幫忙還是不去?孟憶谷心中猶豫,很難在瞬間做出決定。正自猶豫間,蕭冉的那張寫滿緊張、關切、焦急的臉應入他的眼簾,似乎應到他的目光,她望向孟憶谷,那目光中竟然藏有絲絲懇求。

孟憶谷一看她那懇求的目光,立刻在心中做了決定,要上去幫蕭林,就算事後他會怨自己、恨自己,可是畢竟活著比什麼都重要!管他那許多,就算他要怨自己,也要活下來,才可能成形。總之自己不能放任自己的朋友,自己的兄弟在自己的眼前倒下,而且只為了一個在孟憶谷看來很是可笑的理由。既然已經想通了一切,便決意上前,孟憶谷鄭重地對著蕭冉點了點頭,示意她不要著急,他會幫蕭林,絕對不會讓蕭林出什麼意外的。

蕭冉看見孟憶谷如此表情,放心地對啊笑了一下,臉上焦急的表情一緩,接著馬上關注起蕭林和黑衣人的戰況。

噫,什麼晃了一下自己的眼睛?孟憶谷目光自然的搜索而去,只見幾枚金幣零星的攤落在曠地上,在透過林間直灑的陽光的照下反出縷縷的光亮。對了,可以這樣啊!這樣即可以不用明顯的阻撓蕭林做他的男子漢的戰鬥,又可以對那個黑衣人做出擾敵的功效。兩全其美,何樂而不為啊!

孟憶谷停下腳步,甚至把手中的長劍到地下,暫時不去管蕭林和最後那個黑衣人的戰況,更沒有去理會蕭冉那催促的目光。

用完好的左手,在衣襟中費力地摸索著(之所以說費力地摸索,是因為衣襟是斜襟,左面的半襟在外,這樣利於右手掏錢物,可是我此時右肩因為被刺穿,因而只能用左手反掏),一會兒,縮回的手中已經攥了一小把金幣——多虧出門的時候,擔心他一路上因為缺少錢而受苦,特意吩咐讓他多帶了些金幣在身上。

而今果然大派用途。蕭冉見孟憶谷摸索了半天,從衣襟中攥了一把金幣,臉上出鄙視的神情,想是以為他貪生怕死,找藉口不去上前幫助蕭林。

見她如此神情,孟憶谷做了個冤枉的表情,用眼示意她看那個現在已經倒在一旁的那個滿臉疤痕的黑衣人。

蕭冉順著孟憶谷的示意看去,當看見那曾經因為金幣而造成的傷疤時,渾身一震,愧疚地看著他,遂狂喜。

想以她的冰雪聰明,知道如果孟憶谷上去幫助蕭林的話,一定會讓蕭林很不滿,尤其此時的蕭林已經充滿了那種身為男人寧可戰鬥而死的自尊心。是她在自己哥哥的生命和那在她看來怎麼也比不上生命的自尊選擇了保存自己哥哥的生命,即使她心中明白的知道,這樣也許得不到哥哥的原諒,但是…蕭冉趕緊來到孟憶谷的身旁,他把手中的金幣遞給她一些,軒地告訴她只要她在手中不停地玩金幣,並且要讓金幣相撞得響亮的聲音能傳入那正在打鬥的兩個人耳中,這樣就能幫得上蕭林的忙。

蕭冉有些疑惑地看著孟憶谷,本以為他會讓她拿著金幣,他來擲,沒有想到只是如此簡單的擺、搖晃金幣。

“能行嗎?”她望著孟憶谷的眼神傳出她的疑慮。

“行!”孟憶谷堅定地望著她,一面催促她快些照自己說的去做。說心理話,他也不知道此計到底能不能成功,所以手中仍緊緊地握著剩下的幾個金幣,關注著戰況。

只見此時蕭林和那黑衣人正殺至一團,刀走笨拙劈、砍、剁,劍走輕盈,挑、刺、。不過此卻對蕭林極為不利,蕭林的招式均為極其質樸,毫無花俏,每一招都是直來直去,每一勢都勁力十足。

如果在他沒有受傷的情況下,每勢還能帶給對手一定的衝擊,可是此時卻是強弩之末難以破縞了。而他對面的黑衣人,卻是在儘量躲避蕭林刀勢的勁頭,想來也是在等蕭林力盡刀弱之時,好一舉進行反擊。

只是當局者,還沒有看出蕭林此時已經的狀態。所以一味的採取躲避遊鬥,不正面和蕭林鋒。

孟憶谷心中有些佩服這個黑衣人,採取的戰術確實不錯,可惜,他卻忽略了局外的兩個人。同時,一絲詫異閃過孟憶谷心頭,照他們的打扮,他們的說辭(就是要孟憶谷他們把東西出來),應該是某種勢力的殺手無疑,怎麼在如此情況下,還採用如此不慍不火得打法?不過也暗暗慶幸,多虧他如此,如果他也象蕭林般如此毫不在意自己的命,蕭林只怕早已經死在他的劍下了。

這時蕭冉已經遵照孟憶谷的吩咐,搖晃起手中的金幣,金幣在小小的空間內發出清脆的撞擊聲。音傳開,只見那黑衣人一楞,接著神緊張的往外望來。看來自己的金幣鏢還是給他很深的印象啊!見黑衣人分神往外看,孟憶谷放下懸在半空中的心,鬆一鬆手掌,用手背擦了擦額頭的汗。打鬥就在那一瞬間分出了勝負,在黑衣人分神之際,蕭林大喝一聲,鼓起餘力,一刀斜劈過去,說來也巧,鋼刀順著黑衣人的前的那道刀痕劃下,不過卻與之前的一刀有著天壤之別。此刀劃開了黑衣人的前,非是之前那隻能成為皮傷的刀痕所能比擬。

黑衣人滿是恐慌地看著從中前噴灑而出的鮮血和那花花綠綠的腸狀物,憤恨地抬起手往前指著,彷彿想說些什麼…看見最後一個黑衣人也被解決掉,孟憶谷緊繃著的神經突然鬆懈了下來,一下子坐到地上“媽呀,終於結束了,我…哎呦…”此時才猛然到右肩疼痛難忍,便喊了開來。

而蕭林也搖搖晃晃卻始終不肯坐下,顯然那一刀用盡了他全身的氣力。蕭冉見狀,便撲上前去攙扶,蕭林固執地不接受妹妹的援手,蹣跚著向孟憶谷走來。一副怒髮衝冠的樣子,完全沒有才逃過大難的喜悅。

孟憶谷儘量在不觸動右肩的情況下倒了下來,不去理會蕭林的怒氣。

“孟憶谷,你給我起來。”蕭林見他倒了下來,大聲的喝道。真的不明白他明明一副氣力盡竭的樣子,為什麼還能喊的如此赫亮。

孟憶谷沒有理會他的叫喊,卻在心中暗自驚歎蕭林超人的力,那股較真的神。

“大哥,你…”蕭冉見此情況,急忙跑過來,站在孟憶谷的前面急切地問道。

“小妹,你閃開!”

“不,大哥先說說,讓孟大哥起來做什麼?”蕭冉執著道。

“你…”蕭林渾身發顫地伸手指著蕭冉,轉而喊道“孟憶谷,要是男子漢就站出來,躲在女人的背後算什麼?”咦?難得啊!蕭林竟然也會將法?孟憶谷慢悠地坐起來,心理想著。

“你…”蕭林見他坐起來,質問道“你…”

“大哥,我怎麼了?”孟憶谷一臉無辜地問道。

“你…為什麼要幫我?”

“哦?大哥,你記錯了吧,我有幫你?我怎麼不知道?”他嬉笑地回答,仍試圖矇混過關。

“我雖然不知道你到底怎麼幫的我,可是我就是知道。”蕭林雖然說不出什麼,卻仍然直覺地認定是孟憶谷幫了自己。接著突然一捂口,碰地坐到地上“你這樣讓我覺得自己很不光彩…”蕭林的聲音一下子變得很沮喪。孟憶谷心中瞭然,慢慢地湊過去,用完好的左手拍了拍蕭林的肩膀,沒有再說什麼。

扶著旁邊的一棵小樹,孟憶谷慢慢地站了起來,準備去搜尋那被自己當飛鏢灑出的金幣,畢竟以後的漫漫長路還需要靠它度!就在孟憶谷站起來之時,身後卻穿來蕭林軒的嘀咕聲音:“更令我覺得可怕的是,我的心理卻在隱隱高興,高興你幫我,高興自己不必去死。

畢竟還有蕭冉…”聲音頓了一下,接著說道“謝謝你…”他身子一頓,沒有回頭去看蕭林,低頭看著身邊的綠,似自語地大聲說道:“活著得覺真好!”

“哎呦…”孟憶谷試圖伸展開胳膊,做個誇張地擁抱姿勢,卻忘記了右肩的傷,一時疼痛難忍地叫了出來。

“噗嗤!”

“你這小子!”身後幾乎同時傳來蕭冉和蕭林的聲音。

活著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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