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四章青城蒙冤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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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三橋看了一會兒,突然低聲驚叫道:“不好!是朝廷錦衣衛的鷹犬來了!”楊聰聽了吃驚不小,這錦衣衛他是知道的,這錦衣衛是明太祖時期設立的,專門負責監視文武百官的一舉一動,是有名的特務機構,這些特務機構隸屬皇帝管轄,權利特別的大,可以隨意抓文武百官入監獄嚴刑拷打,隨意殺人,因此連官府中人也怕他們三分。只見那幾人一路走來,路上的行人紛紛躲避,那躲閃不及的,便被他們腳踢鞭打,楊聰眼見那幾人走進了“醉八仙”酒樓。

楊聰問道:“宋先生,你怎麼知道他們是錦衣衛的鷹犬呢!”宋三橋朝楊聰低聲道:“小心些!你知道那老者是誰嗎?”楊聰搖搖頭,宋三橋低聲道:“此人雙手過膝,天生異相,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那人就是三十年前號稱京城第一高手的‘鬼爪手’南宮宇。”楊聰聽了吃了一驚,問道:“此人武功與宋先生相比,誰高誰低?”宋三橋道:“此人小時候不知道從哪裡學來了一身詭秘莫測的武功,特別擅長鐵砂掌和鷹爪功,曾挫敗許多成名的江湖人物,宋某自恃武功還不錯,但與此人相比卻是不及他,聽說此人三十多年前就一之間打敗京城中的十大高手,名震京都,後被招入宮中,以後就一直很少他的消息了,怎麼他會突然出現在這成都城裡呢?”楊聰道:“這錦衣衛出現的地方,準沒好事情發生,不知道又有什麼人活該倒黴了。”那幾人進了酒樓後,便聽見一陣大聲地吆喝聲,接著聽見碗筷掉到地上的聲音,想來是那幾人正朝店小二大施威。宋三橋突然驚叫道:“不好!恐怕公主他們已經到了成都城了,我們趕快去找他們。”楊聰一聽他提起夏,突然想起這成都城的西蜀錢莊正是各錢莊的總舵,怕夏正好回到了這裡,他心裡也擔心夏的安危,兩人便不與陳大年道別,匆匆下了樓往街上去了。

宋三橋直往南街而走,只見大街兩旁商販吆喝連天,行人熙熙攘攘,兩人剛轉了幾條街道,只聽見前面傳來一聲吆喝道:“周公在世,未卜先知啊!不靈不要錢啊!”楊聰聽那聲音悉,轉頭一看,只見一個揹負長劍的老道正在吆喝著向行人招攬生意,楊聰一眼便認出那老道正是自己在白帝城裡碰見的那個算命的老道,他突然想起那老道在白帝城裡替自己算的卦,自己這次上青城山,還多虧了宋三橋才脫了險,那卦果然靈驗無比,便對宋三橋道:“宋先生,那老道的卦靈驗無比,我們去找他算一卦如何?”宋三橋道:“好!”兩人便向那算命的老道走去,那老道似乎也認出了楊聰,朝楊聰笑道:“這位公子,您要算卦嗎?”楊聰點頭笑道:“不錯,我們要找一個人,請老先生替我們來一卦,指點津。”那道士朝宋三橋瞄了一眼,道:“這位兄臺也是要找人麼?”宋三橋點頭道:“不錯,我要找的人與這位公子要找的人是同一個人。”那老道士不待兩人發話便道:“那就起個銅錢卦吧!”說著只見他拿起幾個銅錢搖了搖,然後一一擺出那銅錢在桌子上,然後對兩人道:“從這卦中來看,這銅錢成地卜,兩人現在可到城隍廟裡去找兩位所要找的人。”宋三橋付了卦錢,便拉著楊聰往城裡的城隍廟走去。

這城隍廟在城裡的西北角,特別大,也特別容易找,因為盛傳這城隍是地方的保護神,負責守護城池、保佑老百姓安居樂業,因此四季香火不斷,明太祖登基後,曾下令各地仿照官府衙門的規模建立城隍廟,因此特別好找。後來這城隍廟漸漸成了遊樂地方,兩人到了那城隍廟時,已經是下午了,但人群仍熱鬧非凡,只見有說書的、賣唱的、賣藥膏的、賣藝的、耍雜技的、賣小吃的、算卦的等等,真是五花八門應有盡有。兩人正沿著人群慢慢尋找,突然聽見前面圍著的人群裡傳來陣陣喝彩聲,兩人不由自主地朝那人群擠去,原來是一夥賣藝的。只見一個老者正在表演變臉的雜技,只見那老者戴著一張面無血的白面具,雙手空空,但那老者只是輕輕朝臉上一揮手,那臉上頓時變成了一張大花臉,一揮手又變成了黃,一揮手又變成了紅,只見他每揮一次手,那臉上的臉譜就變一種顏,竟一連變了十幾種臉譜,真是令人稱奇。

楊聰知道他是在表演京劇裡的絕活變臉,他小時候經常在北京城裡見過,這每一種臉譜均表示它的意義,紅表示忠誠、勇敢和正義,黑表示剛正果斷,白表示多謀狡詐,黃表示勇猛殘暴,藍表示堅毅勇敢。那老者的彩表演博得人群裡的陣陣掌聲,那老者一連表演了三次才滿足了圍觀人群的要求。那老者表演完後,仍戴著那張面無血的臉譜,只見那老者坐在一個大木箱子上,便有幾青衣短褂的漢子給他送茶送水,顯然這老者是這戲班子的班主。

那老者表演完後,接著是一個漢子表演口中噴火的絕技,只見一個漢子點燃著一把火把,然後把火入喉嚨內,再把他噴出來,那火竟像一條火龍一樣從他的口中噴出,也博得了陣陣掌聲。那漢子表演完後是三個女子花劍對打,兩個女子對另一個女子,楊聰見那三個女子均穿著一身藍布衣,畫著眉和嘴,臉上塗著濃濃的胭脂,掩蓋住了她們的膚,但從那臉蛋上仍可以看出這三人是漂亮的女子。

那三個女子表演完後是訓獸的表演,只見幾個漢子牽出一頭豹子、一頭老虎、一匹馬和一隻猴子來,那老虎和豹子高大威猛,兇惡無比,人們不有些心驚膽戰,但那老虎和豹子在那幾人的手中溫順得就像貓一樣,那幾個漢子表演了猴子騎馬、老虎騎馬、豹子鑽火圈、老虎鑽火圈等雜技,那猴子還表演了跟著人模仿人的各種動作,模仿得惟妙惟肖,逗得人群發出陣陣笑聲。那猴子表演完後,便捧著一個盤子向人群不住地鞠躬討錢,人們紛紛把錢放入那盤子中,眾人只道這雜技準備結束了,沒想到一個漢子又出來大聲吆喝,接著又開始表演了。那個漢子表演的是魔術,只見那漢子把十幾個碗紛紛往頭上拋去,那碗一個個整齊地疊在他的頭頂上,那大漢又把幾個碗扣在肚皮上,然後讓幾個人去把碗拿下來,聲明如有人能把碗拿下來,就給一錠銀子,人群裡紛紛有人蠢蠢動,結果好幾個身強力壯的小夥子也沒辦法把那碗拿下來。楊聰知道那是因為那大漢運內力把碗住了,心想這漢子的內力果然有些底,能把碗牢牢住,但他這招碗的雜技如果碰到了江湖中一等一的高手也就不靈了,但很多高手是不願意去砸這些賣藝人的飯碗的。

那大漢表演完後,一個黑臉膛、年紀約六十歲的老者出來表演變東西,只見那老者雙手拿著一塊黑布,那黑布什麼也沒有,那老者把布給四周的人看了看,接著只見他一抖那塊布,竟變出了鮮花、雞蛋、桃子、銀子,甚至鴿子和青蛙等活物來,楊聰雖然也很喜歡看這些雜技,但他想到兩人是來找夏的,因此催了好幾次宋三橋離開,但宋三橋就是不肯離開一步,看得津津有味入了,楊聰也只好作罷。那老者表演完後,接著是瑜珈術、劍、口咬鋼絲、喉嚨頂槍、腳踩尖刀和硬氣功等絕技的表演,也彩異常,特別是那瑜珈術的表演,卻需要真功夫,只見一個漢子拿著一大鐵出來,他先讓四周的人折彎那條鐵,卻沒有人能把那鐵折彎,只見那大漢把那條鐵拿在手裡,慢慢地把鐵折成一個圓圈,人們不喝彩起來,楊聰見那人力氣如此之大,也不喝彩起來,那大漢把鐵折成圈子後,慢慢地套在自己的頭上,然後把四肢和全身均縮在鐵圈裡,從圈裡鑽了出來,人像沒有骨頭一樣,他又博得眾人的陣陣喝彩。那硬氣功表演也博得人們的陣陣掌聲,只見一個大漢躺在一塊釘滿鋒利鐵釘的木板上,肚皮上又壓著一塊足有兩百斤重的巨石,一個大漢掄起一個大鐵錘猛地在他上面一砸,人們不嚇得臉大變,都驚叫了起來,但見那巨石裂成兩斷,而那大漢爬起來卻安然無事,眾人見了均紛紛又喝彩起來。

因為他們的表演比較彩,人們紛紛拋了許多銅錢在地上,這雜技將散場時,那三個女子已經拾了大大一包銅錢,足有一二十兩銀子之多,眾人正在看一個大漢在表演劍,突然,幾個彪形大漢吆喝著喝開人群闖入了場子裡,一個面帶虯鬚的彪形大漢朝那賣藝的眾人喝道:“你們誰是班主?”圍觀的人群見了這幾個彪形大漢後,一個個嚇得大氣也不敢出,有的人還偷偷地溜走了,剛才那個表演變臉的老者見了這幾人闖進來,也明白了幾分。那老者仍戴著那張面具,他朝那幾人作揖道:“老漢便是,不知道幾位大爺怎麼稱呼?”那個面帶虯鬚的大漢冷笑地看著那老者,道:“你們在這裡賣藝,問過我們馬大爺沒有?這裡是我們馬大爺的地盤。”那老者聽了連連作揖,道:“老漢初到寶地,尚未來得及拜見幾位大爺和馬大爺,請多多包涵。”說著那老者轉身朝身後的一個大漢道:“阿虎,把得的賞錢拿一半來孝敬各位大爺。”一個大漢便拿著剛收好的銅錢分了一半捧了上前,那老者轉身捧著那包銅錢恭敬地呈到那面帶虯鬚的大漢面前道:“這是今天所得的賞錢,不成敬意,還請各位笑納,請各位大爺在馬大爺面前多多美言幾句,賞老漢一口飯吃。”那面帶虯鬚的大漢也不客氣,冷笑道:“你這老頭也還算識相。”說著一把抓過那包銅錢,在手裡抖了抖,然後遞給身後的一個大漢,又朝那老者道:“這是給馬大爺的,那給我們喝茶的銀子呢?”那老者聽了一愣,道:“今天得的賞錢較少,改老漢一定奉上。”那面帶虯鬚的大漢冷笑一聲道:“那就不必了,把剩下的賞錢給我們幾個弟兄喝茶就是啦!”說著那大漢一揮手,那幾個彪形大漢便上前搶了剩下的賞錢。楊聰見這幫人竟一下子就敲詐了這群賣藝的賞錢,頓時覺得氣憤,正想進去教訓一頓這幫人,宋三橋輕輕一把拉住他,低聲道:“別惹事!”楊聰突然想到自己的任務,便不敢吭聲了。

那面帶虯鬚的大漢拿了銀子,卻不走開,盯著那老者臉上的那張面具道:“老頭!把這張面具摘下來給我瞧瞧,到底是什麼做成的,竟如此門。”那老者陪笑道:“大爺見笑了,老漢全靠這張面具混口飯吃,給人看就了底了,還望大爺高抬貴手。”那大漢冷笑道:“如果本大爺一定要看呢?”那老者連連作揖道:“請大爺息怒,老漢戴這張面具還有一個原因,那就是老漢自小得了天花,臉生得醜陋,怕嚇跑了客人,因此一直戴著這面具,還望大爺多多包涵。”那面帶虯鬚的大漢冷笑道:“我倒要看看你是怎樣的醜陋!”說著只見那大漢冷不妨上前,伸出右手抓向那老者的口,那大漢出手五指如鉤,又快又準,顯然身手不凡,那老者雖然退了幾步,但仍然被那大漢抓住了衣襟,那大漢把那老者像老鷹抓小雞一樣提了起來,又飛快地伸出左手抓向那老者的臉,那老者笨手笨腳地伸出雙手護著自己的臉,雙腳離空在掙扎,像是被人抓住的一隻兔子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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