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八章：路在何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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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臣同意了紫苑的提議。

這種雖然不符合本人想法，但是卻又合情合理，符合大眾期盼的提議，讓他不太能夠有理由拒絕——至少沒有上得了檯面的理由。

所以說聖應的腹黑淑女最讓人討厭了！

當然，藉著這個機會，和同樣使用刺劍的秋子一下，適應一下這種武器的攻擊方式，也是他同意的理由之一——從之前某人收到的禮物看，等到和那個意大利女人見面之後，兩人說不得要做過一場！

只是，和這種小孩子級別的對手過招，真的能取得經驗嗎？

秋子使用的‘幻月の影’，是一把正統無比的歐式刺劍。

全長大約有一米左右，劍柄和護手鑲有黃金和鑽石，劍身更是泛著有如一汪秋水的光，當真是高雅與俗氣並存，銅臭共神兵一，無論是內行還是外行，都能看出不是凡品。

和這柄劍差不多的，時臣所見過的，大概就只有桂雛菊手中的那把和‘白皇’同音的‘白櫻’，以及槙島家家傳的那把劍了。

當然，其他歷史悠久的家族，肯定也有自家的傳家寶，只是時臣不知道罷了。

而少女本身的劍術水平…嘛，雖然在水準之上，但是和時臣這種戰鬥力爆表的人形高達比起來…算了，還是不要比為妙。

當然，這也和少女所使的武器有關——刺劍這種觀賞強於實用的兵器，在大成之前，基本上同級之中，都是戰鬥力最小的那一種。

而在大成之後，各人的戰鬥力基本上就和武器沒有關係了——最明顯的一個例子，便是菲麗茜亞家族的那位家主，她的刺劍專，甚至曾經用這種纖細優雅的兵器，無傷擊殺過一頭棕熊。

這種程度的戰績，就算是時臣，也要要讚一聲好——雖然同樣可以無傷擊殺，並且赤手空拳；但若是把他放在同種程度上，他也未必能做的比人家更好，甚至能不能做到那種程度都不一定。

時臣的武器，則只是一把普通的太刀，雖然也經過保養，刃口鋒利、刀身上也泛著冷光，但是和那種王室用來裝嗶的東西比起來，簡直就是木和鋼鐵，佐佐木的晾衣杆和呆王的咖喱之間的差距。

呃，說是太刀也不太對，因為這把刀的長度，稍微超過了太刀的三尺標準那麼一點，但是對時臣來說，這就是一把太刀。

“這只是練習，隨便就好了。”開打之前，時臣面無表情的這樣說道——他的潛臺詞就是，不要為了面子逞強開掛作弊——少女開掛的代價比較大。

“嗯。”少女面帶幸福的微笑，應道。

“前輩，我要進攻了。”

“嗯。”時臣的眼神也認真起來——不認真的話，沒準就會把握不住放水的程度，放的少了會打擊少女的信心；放得多了，萬一被發現，也不太好。

少女一抖手腕，跨前一步，幻月の影面直刺時臣穿著白襯衣的口。

時臣右右臂緩緩而動，彷佛攪動江水一般，手中的長刀劃出一道弧線擊向刺來的劍身，將其帶到一邊。

‘錚’刀劍相，發出金屬碰撞的尖銳聲音。

兩人之間的‘晨練’，開始！

刺劍，劍如其名，主要攻擊方式為刺削等技巧動作，對速度的要求比較高，戰鬥節奏也比較快，用‘靜如處子，動如脫兔’來形容正是恰如其分。

而秋子本身雖然體力不太好，爆發力卻是相當不錯——和言葉有些相似，但相較言葉，在體力方面卻要好一點。所以，一時之間，從場面上看，時臣竟然被壓制住了。

不過，只要看他那毫無波動的臉，就知道這傢伙完全沒把勝敗放在心上。少女每一次有如疾風一般的攻擊，被他以速度並不快的格擋，毫無疏漏的一一擋下，並不時稍微反擊一下。

時臣和少女一攻一守，攻擊的秋子細劍如絲，每一次攻擊看起來都無比的令人賞心悅目；防守的時臣雖然動作有些緩慢，但亦是滴水不漏，將少女的每次攻擊都完美防禦。

當然，這也是時臣提前說好了的緣故——既然是練習，時臣自然不可能讓少女出醜；而有了他之前的告誡，少女也不會為了展示自己的進步而拼著掉hp和mp的代價。

就這樣，這場平靜無比但又強度頗高的練習，進行了大約五分鐘，在少女已經有些體力不支，額頭也微微浸汗的時候，被時臣叫停了。

“哦…”少女有些戀戀不捨的停了下來，輕聲答應道。

五分鐘的時間，對她來說有些太短了，還沒有來及體會，就已經結束了。

不過，還有一年多的時間，不急！

“去洗一洗吧——不然接下來會很難受。”看著少女，時臣面無表情的說道，一如既往。

“嗯！”少女點頭，隨後又問道“前輩也要嗎？”

“不用了。”時臣搖頭“沒出汗。而且…”他停頓了一下“等下還要做早飯。”

…

“秋子同學，好像和遠坂君關係匪淺呢！”和時臣一起在廚房裡的紫苑背向著他說道，在她面前的煎鍋裡，覆蓋了大半個鍋底的雞蛋發出滋滋的響聲。

雖然大家都起來了，但廚房裡人太多的話，反而影響效率，所以，最早進入廚房的兩個人，就被賦予了做早飯的重任。

自然，也使秋子在心中對紫苑的忌憚更重了一些。

“嗯。”時臣心不在焉的點頭，手中的菜刀不停，將砧板上的北豆腐切成薄片——他準備做一盤豆腐沙拉，讓大家去去火。

在旁邊放著已經被切好的火腿、胡蘿蔔，還有蟹——這些都是用來準備做壽司包飯的。

“她好像很喜歡你呢！”

…

時臣沒有說話，將切好的豆腐裝進碟子裡，又將一條洗好的黃瓜放到了刀下，準備把它一半切成絲，一半切成條。

“看來，遠坂君已經有計劃了，那我也就不多說什麼了。喏，麻煩一下，把雞蛋也切成絲。”自己有計劃嗎？當然有。

但是，計劃能不能實行，還是一個未知數。

事非經過不知難，他本來打算等到秋子過來之後，慢慢讓她明白，然後——攤牌。

可秋子的表現，卻和他計劃中的相差甚遠。

秋子是抱著必勝的決心來的，而自己卻希望她知難而退。

突然，手指一陣發疼，低頭一看，鋒利的菜刀剛剛從左手的食指上劃過，上面出現了一道紅線。

還真是，不小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