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一章：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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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都是聯通的錯，該死的聯通，斷網一直到了今天，所以，大家要罵就去罵聯通吧，一切都是他的錯。

“除了空虛和由它引發的煩躁，我從你的眼睛中什麼都看不到。這個世界，在你眼中就這麼無聊嗎？”在充滿藥水味的病房裡，病弱的少女直視著時臣遮擋在眼鏡後的雙眼，輕聲問道。

她的眼神並不鋒利，身上也並沒有什麼威勢和氣場，但是卻讓時臣產生了一些莫名的心思。

被看出來了嗎？

自從出生以來，敢直視他並且能夠直視他的人並非沒有，但是大部分都被那一層名為威嚴和強大的外殼所惑，即使是對他最關心的桂雛菊和某個少女，也都只看到了他的表層——前者看到的是他的孤獨，認為只要用愛來溫暖就足夠了，其他的不必要去管；後者只看到了他的強大和威嚴，然後將兩人鎖定在了一個遠遠的距離——或許，少女認為他們的距離很近。

強大的他、威嚴的他、冷漠的他、孤獨的他、寂寞的他、驕傲的他、殘酷的他、負責的他、沒有情的他、永遠不會失敗的他…在大家的心中，他，遠坂時臣有著各種各樣的形象，但惟獨沒有‘空虛的他’這個選項。

什麼？他會空虛？

那個幾乎是上帝寵兒的傢伙會空虛，會煩躁？

你是在開國際玩笑嗎？

時間久了，就連他自己有時候都覺得自己只是孤獨而已，於是情不自的尋找起了能讓自己的心被填滿的東西…但是，當那些東西從心底穿而過的時候，他才意識到，自己是空虛的。

一個漏底的瓶子，僅僅往裡面裝水是不行的，無論你裝的水有多少，只要底下的那個破還在，總有一天它會將裡面的水得一滴不剩——更不用說這個漏還在不斷擴大。

“是啊！”從沉思中回過神來的時臣輕輕嘆——隨即又冷冷一笑，語氣變得冷淡無比“我空虛關你什麼事情？還是先管好你自己的事情吧！”

“是上次給我講的那個夢吧？除了這個，我想不太可能是其他原因了。”並沒有理會他那類似於小孩子亂髮脾氣的言語，紫苑的問題直擊事情的本質。

“你知道的太多了。”時臣的聲音越發冷冽。

“在耍小孩子脾氣嗎？這可不符合副會長的一貫形象啊！”紫苑微笑以對。

好整以暇的姿態，讓時臣心中不由得微微升起了一股難以發洩的無名之火——雖然到很討厭，但是他不得不承認，紫苑說的都是事實。

正因為是不容辯駁的事實，才令他到窩火。

從來都是自己抓住別人的痛腳，讓他按照自己安排好的腳步起舞，什麼時候，輪到一個黃丫頭來對自己進行說教了？！

“我的事情，用不著你來管，少女。”常年位於同齡人的頂端，以及身居高位數年養成的氣場洩出一絲，同時，時臣的表情轉為對紅名怪專用。

“好吧，不管了就不管了。”溫柔的笑容依舊，紫苑氣定神閒的看著時臣“不過，遠坂你現在的樣子，要完成之前的承諾，好像，不怎麼保險誒！”

“區區一介戰五渣，也就是分分鐘的節奏。”話題一脫離他的痛腳，某人立即恢復了一貫的輕描淡寫，嘴角還帶著一絲不屑的冷笑“這份資料拿去看，最好也給你們家的那些人看看，之後無論想做什麼，你們自己看著辦。”

“哦？”終於接過資料的紫苑出好奇的表情“什麼資料有這麼大的威力？”

“自己看就知道了。”時臣轉過身，提上書包“我還有事情，先走了。”

“遠坂君——”時臣的腳步一頓。

“謝謝你。”

“…真的想謝我的話，以後就少來一些這樣的對話吧。”沒有回頭，已經快到門口的時臣的語氣毫無起伏，將手伸向了門把。

“有些東西，如果你想改變的話，就一定能夠改變。”半隻腳已經踏出病房的時臣，腳步再次一頓。

“謝謝，但我覺得這樣就好。再見。”關門聲響起，病房中又只剩下一個人。

“有些事情，想要改變的話，就一定能夠改變。”紫苑輕輕嘆了一口氣，喃喃道。

這次，又失敗了呢。

她和時臣是從高一開始認識的——當時兩人分別是班上的第一和第二名，人氣也不相上下——當然，僅僅是在男少女多班內。

同樣優秀的成績；同樣優秀的外形——好吧，單論外形，時臣要差一點，不過有氣質和名氣彌補，兩人還是差不多的；以及，同樣突出的格和氣質。

紫苑自不必說，溫柔如水，恬靜優美，有如高嶺之花，是桂雛菊認為的下一屆姐姐大人最有力的競爭人選。

而時臣則是集冷靜沉著，嚴謹認真，一絲不苟，大公無私，勇猛剛強，以及最重要的——殺伐果決於一身，和那些常見的食草系油男比起來，簡直強了不知道多少倍。

相處的時間長了，紫苑對時臣自然產生了那麼一絲朦朧的情愫——所謂久生情，便是如此了。但也僅僅是一絲，就像那些在情人節給桂雛菊送巧克力的男生女生對這位粉發會長的覺差不多。

而且，在當時，他們兩個，是不可能的。

直到今年的四月之前，紫苑對時臣的覺都是‘一個比較親近的，可以調戲的朋友’。

當時臣第一次向她說出自己想要追某位姐姐大人的消息時，紫苑不有了一絲淡淡的醋意——為什麼？

為什麼你對她就一見鍾情啊？！

當然，這是正常反應，女之間總有一些攀比心理——特別是在有關自己的魅力和外貌這一方面，幾乎天生就是敵人！

紫苑這樣在心裡告訴自己。

直到時臣在天台和之後的醫務室向她坦白之後，紫苑才揭開了之前那一層隱隱約約的霧。

稍稍換位思考了一下，再結合她以前閱讀過的一些心理學書籍，紫苑大概瞭解了時臣的心理。

空虛。

因為空虛，所以看什麼事情都毫無意義。

所以無聊。

因為沒人瞭解，所以孤獨。

這個男人，他一直都是一個人。

只是，以前的他，一直都在努力想要擺脫這種困境…而現在的他，好像已經放棄希望了呢！

他的大部分行動，都是在外界環境的壓迫或者臨時突發想法的支持下被動做出的選擇，而並非從心底有過要做什麼事情的想法。

這種事情在以前雖然常見，比如——學習，他的知識遠比自己豐富，但是每次的排名卻都和自己差不多；小說，也只是同時寫了幾本，然後就完全是在吃老本；公司，創立完成，有了一定的規模之後就沒有什麼大的動靜，一直都是在小打小鬧；學生會，她可不認為當年殺伐果決的某人出走真的是因為沒有辦法控制局勢。

但是，卻沒有像現在這麼頻繁。

做動漫、幫自己，處理校務…一樁樁一件件，都是隨而為——肆意放縱自己的本能。

就算是幫助自己這件事情，在失去興趣之後也是隨意應付——過百億的，損失以後足以讓他傷筋動骨的資金說動就動，連眉都不皺一下。

因為空虛，所以他本就不在乎所擁有的一切，所以他能夠以極端烈的方式肆意揮霍所擁有的一切。

肆意妄為，放縱本能…如果一直這樣下去，不出意外的話，在不久的將來，遠坂時臣，將會變成一具行屍走。

只是，為什麼，之前從容不迫，鎮定自若的他，一直都在尋找能夠伴隨在他身邊事物；而現在，卻變成了一個不折不扣的瘋子呢？

究竟是什麼事情，讓你，變成了這樣呢？

這樣想著，她把目光轉向了頭的那一摞書本。，從這個裡面，或許能夠找到答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