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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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陣子他都騎自己的“愛駒”亂竄,往來工業區的車廠和河內市區,有時載著她出遊,連昨夜跟女廠長“尬掐”到人家的零件廠,也是飆它。

入鑰匙,準備發動引擎,一隻小手壓在他大掌上,硬是不讓他轉動鑰匙。

“放開。”他磨牙。

“不放。”跟他卯上了。她眼睛水亮,語氣緊張。

“放開!”

“我不…啊!”堅持不放的結果,是她不自量力的小手被甩到一邊涼快去。

這會兒,換袁靜菱到很受傷。他沒有疼她,但排斥的動作卻像在她心上割過一刀。

引擎被啟動了,他抿著薄、眼中透著戾氣,強迫自己不去看她,油門一催就要往小巷道騎去,一道珍珠白的身影驀然從旁邊切入,擋住那條僅能容兩人擦身而過的狹長小巷。

陸克鵬大驚,緊急煞住,嚇得他臉慘白,忍不住破口咆哮…

“你幹什麼?!找死嗎?你你…你不要這麼欺負人!”

“你、你不能騎車亂跑。”尤其不能在這時騎車,他正在氣頭上,一臉非善類的表情,她怕他不小心摔車,也怕他氣到又要找人打架。

“是你要我痺篇的,現在又不讓我走,你…你閃開,不要擋著車頭!”

“我不閃。你不要騎車。”她一夫當關地阻在那兒,似乎也嚇到了,小臉跟他一樣蒼白。

陸克鵬心情大惡劣。

痺篇就痺篇,他都聽她的話乖乖避了,她還想怎樣?

不要騎車嗎?好啊,他不騎可以了吧?

魯地關掉引擎,像是跟那輛機車有仇似的,他狠踢停車杆,把它斜斜停住,然後跨下車座,走向伸長細臂、猶然未動的袁靜菱。

“你…”來不及問話,她的被男人的大手合握,下一秒,她整個人就被拾高、擱到旁邊去,讓出通道,好像她輕得連都不如。

陸克鵬頭也沒回,一句話也不說,昂首闊步地走出小巷。

袁靜菱在原地怔了好幾秒,直到男人背光的身影就要走到外頭大街上、浸浴在午後陽光裡,她才猛地回過神。

陸克鵬…她在心裡喚他,眼眶溫熱溫熱的。她不是故意跟他吵架啊!

她不要跟他吵架!

不要啊!

輕嘆了聲,她追上去,主動地、出其不意又有點黏人那般地勾住他的臂膀,不許他甩開她。

他要走,那她就陪他一起走!

*********

陸克鵬沒有甩開她。

事實上,臂彎被她一勾,那軟軟香香的身子捱得這麼近,她披散、攏在後頭的長髮彷彿也飄到他身後般,拂著他僵直的肩背,柔軟拂過,拂得他一把火被“逆”地傾盆澆熄,哪裡捨得甩開?

他只是不說話,往前邁大步,一直走、一直走,走離大教會鬧區,經過外國揹包客、觀光客和當地人聚集的摩卡咖啡館,再轉向走到“還劍湖”去。

他繞著湖走,一會兒湖中的“玉山祠”和“龜塔”在他左手邊,一會兒又在他右手邊。很多人也繞著湖慢跑、散步、在湖邊活動。他沒去數到底走了幾圈,只是越走步伐越小、速度越慢,不再像行軍似地大步走,他也散步起來,和心愛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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