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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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你真的認識屠軍。”羽容不好意思的伸了下玉舌,對上次誤將他當成騙子的事到很過意不去。

“上次真的很對不起。”

“沒關係,現在社會上壞人太多了,女孩子謹慎一點總是好的。”王興安話雖這麼說,但還是小心的和她保持一段距離。沒辦法,上次她那一頂實在令他記憶猶新,現在一想起,肚子還會隱隱作痛。

“你們兩個認識?”屠軍揚聲輕問,語氣中隱約可嗅出一絲不悅。他不容許自己成為忽略的角

“見過一次面。”羽容抬頭回答了屠軍。

“其實正確來說應該是兩次,選拔會那天我也在場。”只是他沒想到他的老闆最後也是選上她。

“那就不用我介紹了。”屠軍的語氣還是相當不高興。

“恐怕你還是得介紹一下,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情況並不太愉快,我把他當成招搖撞騙的騙子,結果賞了他肚子一膝蓋。最糟的是,我還沒有控制力道。”羽容仰頭看他,一臉很苦惱的神情。

經羽容這麼一說,屠軍臉上總算有絲笑意。他揚眉問王興安“很痛?”王興安垮著臉猛點頭。

“看來你們真的需要給對方一點新印象了。‘小蓉’,興安是婚紗秀的主要負責人,有什麼問題臨時找不到我的話,可以找他。”屠軍說著,轉向王興安“興安,‘小蓉’是這次主題婚紗的模特兒,不過她沒有舞臺經驗,記得叫麗莎來訓練她。”聽到屠軍的介紹詞,羽容忍不住看他一眼。不知為什麼,他似乎很堅持叫她“小容。”

“你好,敝姓段,段羽容。”羽容朝王興安伸出手,執意說出自己的全名。她越來越討厭“小容”這個稱呼,總覺得他說的“小容”不是她,而是另一個女孩的匿稱。

“敝姓王,王興安。”王興安也朝她伸出手一握,然後迅速鬆開,以免老闆又不開心了。

“‘小蓉’,我下午再過來接你,記得別亂跑。”屠軍托起羽容尖瘦的下巴叮囑道。他在眾人的注視下對她輕輕柔柔地印下一吻,刻意壓低聲音對她說:“好了,我相信她們已經迫不及待要把你分屍了。好好發洩你對模特兒的不滿,不過請手下留情,別做體上的傷害,我還需要她們上臺替我走秀。”羽容咯咯低笑道:“她們知道她們的僱主這麼惡劣,只在乎她們能不能上臺走秀,不管她們的心靈受到什麼樣的傷害嗎?”屠軍腿細了眼,隱藏住眼裡的冷漠,一語雙關的說:“她們知道我‘不止’這麼壞,她們或許比你還了解我。”

“是嗎?”她們懂得你心中深沉的痛楚嗎?羽容在心中補上一句。她直視他墨黑的眼瞳,想將自己滿溢的愛意與柔情傳達到他拒絕為她開啟的角落。

屠軍卻迅速收回目光,鬆開托住她下巴的手,毫不留戀的走出房間,遠遠拋下一句話“記得等我來接你回去。”羽容挫敗的垂下眼睫。這些天來,不論她如何嘗試,他始終連個機會都不給她,他的心只容得下那個人。

不過她不會放棄的。羽容振作起神,抬頭笑著上四周挑釁的目光。

香港,灣仔“我就知道你一定會在這裡。”苻天沼手拿一束潔白的海芋走向佇立在十字型墓碑前的屠軍。

墓碑前的泥土地上已經放了一大束白海芋。那是藺芙蓉最愛的花。屠軍曾經告訴芙容等他出名之後要替她蓋一間玻璃花房,裡頭全部種海芋,可惜她卻等不到那個時候了。

屠軍、蘭芙蓉和苻天沼是在一家孤兒院裡認識的。屠軍被皇家警察送到孤兒院時已經八歲了,大得足以明白自己被母親拋棄的事實,卻還是無法接受,剛到孤兒院的頭幾個禮拜,他總是一個人躲在角落低泣不和大家一起玩。芙蓉是第一個主動接近他的人,而苻天沼則是第二個,或許正因為如此,屠軍漸漸封閉的心房才容得下他們兩個人。

芙蓉和屠軍同年,比苻天沼小兩歲,因為被收養她的叔叔侵犯所以被送到孤兒院來。不幸的遭遇讓她有一顆比一般孩子更早的心,但奇怪的是,她和屠軍相當投緣,從屠軍到孤兒院的那一天起,地似乎就認定照顧屠單是她的責任。

坦白說,苻天沼並不認為芙蓉和屠軍之間的情是愛情,與其說屠軍和芙蓉相愛,還不如說是一個人渴望被愛,而另一個人需要找一個對象去愛。但他又有什麼資格去評論他們,他也幾乎在情路上跌得粉身碎骨。

屠軍沒有開口,也沒有抬起頭,只是十分專注的望著墓碑上的字。

良久,屠軍和苻天沼兩人就這麼無言地看著冰冷的大理石碑。

“為什麼?”屠軍忽然抬起頭,轉向苻天沼“為什麼在她受了那麼多的苦之後,連幸福的滋味都還沒嘗過,老天爺就決定帶她走了?就只差一年而已,只要她再等一年,我就請得起最好的醫生替她看病。她熬過了那麼多病痛,為什麼會撐不過一個小小的肺炎?”

“或許那對她來說是一種解脫。”苻天沼低聲說著,但他明白屠軍永遠不會試著去接受這種說法。

芙蓉的身體一向不好,從小就是葯不離身?肟漢螅餃氐囊餃櫡殉晌讕蛙尢煺幼畲蟮母旱#雜誄て謔懿∧д勰サ娜饊澹餃仄涫翟繅丫峋耄蒼牘凰瀾饌眩永歡醞讕擔輝謁媲埃蓯喬咳套挪⊥錘釤鵜賴男θ蕁?br>屠軍重重地跪落泥地,不在乎微溼的泥土會髒他那一身衣服。他手指輕撫過墓碑上鏘刻的名字,覺小蓉的靈魂彷彿又在他指下活了過來,她的溫暖擁抱、她的甜美微笑,一點一滴溫暖他冰冷的心,讓他忘了被遺棄的淒涼,讓他覺到被愛。

又過了許久,他緩緩抬起頭,眼中的傷痛早已消失無踩,留下的只有防備的冷漠。

他站起身,拍拍沾在衣服上的塵土,背對著苻天沼問道:“我拜託你幫我調查的事情怎麼樣了?”

“男的死了,女的住在大嶼山的屋村,經濟環境不太好。”

“幫我寄幾期專訪我的雜誌給她,就說她二十幾年沒跟她報平安的‘不肖子’跟他‘親愛的’老媽媽問安了。”屠軍譏誚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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