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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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她當然不可能承認這種事,一旦承認,誰知道會不會被當妖怪抓去燒了?

因此她只是僵硬的笑了笑,“侯爺在說笑吧?若不是侯爺抬舉,萱草不過是個通房丫鬟,誰會想來冒充萱草?”男人點點頭,仍含笑道:“你說得有理,但倘若你不是自願成為萱草的呢?”可惡,他會不會太銳了一點啊?姚萱萱忿忿的想著。

“那侯爺是要檢查這身體,看是不是萱草的?”她咬牙問道。

“我知道檢查不出什麼。”他捉住她的手,起她右臂衣袖,“我已經記不大清楚一年多前的萱草長什麼模樣了,但隱約記得她右臂內側有一顆紅痣。”他指了指她白手臂上的痣,“先前我就見過你手臂上也有紅痣,所以這身體的確是萱草的沒錯。”見自己都還沒舉證,他就已主動證實了她的身分,姚萱萱鬆了口氣的同時,卻又不到疑惑,“那侯爺究竟在懷疑什麼?”徐延英想了想,才道:“不知你有沒有聽過借屍還魂?”姚萱萱身子一顫,只能乾笑道:“侯爺想象力真豐富。”她嘴上說得輕巧,心中卻嚇得半死。

見鬼,他會不會猜得太神準?她的情況不就和借屍還魂沒什麼兩樣嗎?

徐延英聳聳肩,本不打算讓她逃避話題,“比起你遇上的事,我的想象一點也不豐富吧?”姚萱萱又瞪了他好一會兒,才洩氣的道:“你究竟想如何?”這回她乾脆連敬語都懶得用了,她本來就不是這世界的人,一點也沒有階級制度或以夫為天之類的想法觀念。

這男人太明,她不覺得繼續硬拗下去能改變得了什麼。

“不想如何。”徐延英微微一笑,“我只是好奇你從何而來,估計應該不是大齊國的人吧。”果然,她就知道這男人是個變態!姚萱萱腹誹著。

“我可以先問,你究竟如何得知我不是萱草的嗎?”雖然她也明白自己偶爾會不小心出破綻,可他未免猜得太準了。

“最初讓我起疑的當然是你的格,和我印象裡的萱草截然不同。不過畢竟我也只同原來的萱草處過一晚,並不確定她究竟是什麼樣的人。主要讓我不解的是,萱草本是農家女,家裡窮到不得不把她賣掉,好讓她的兄弟娶媳婦,照說應該上不了檯面,然而你的談吐完全不似小戶女子。”

“我整整看了一年多的書,因此氣質改變不行嗎?”姚萱萱不服氣的咕噥。

“所以說,這就是你犯下的最大的錯誤了。”徐延英淡笑道:“大齊國別說是一般農家女子了,就是大家閨秀能夠識得幾個大字也很稀罕。我那些藏書,不是隨便認得幾個字的人便能夠看得懂的,若你真是萱草,怎麼可能瞭解書的內容?”姚萱萱頓時啞口無言。

他又續道:“讓我懷疑你不是大齊人的原因亦在此。你當初直接脫口便說看了我的書,顯然本沒意識到女子識字是很不尋常的事。想來在你的國家裡,大部分的女子都識字吧?”看來古人的智慧果真不能小覷啊!姚萱萱不苦笑。

“你猜得很對,我不是大齊國的人…更確的說,我不是這世上的人。我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一覺醒來,就變成了萱草。”或許她早厭倦了偽裝的生活,既然已被他瞧出端倪,也就坦承了。

“那麼,你變成萱草多久了?”

“我醒來時,正好是一年多前你離家的那。”姚萱萱愛憐的摸了摸兒子,“所以小知勤的確是我懷胎十月生下的,這半年多來也都是我在照顧,在我心裡,他就是我兒子。”還好他看起來不像是要把她當妖魔鬼怪打殺了的樣子,她的心也漸漸平靜下來。

一個人揹負這樣秘密太沉重了,若能多個人知道,或許不是壞事。

“說說你的國家吧,是什麼樣子?”徐延英問道。

他很好奇什麼樣的地方能養出像她這樣的女子。

“你想聽哪方面的?”她想了下,“嗯,就拿識字的事來說好了,我們國家的孩子不分男女,每個人六七歲時都得強制送到學校…呃,就是學堂裡學習,一上就是九年,不去還不行。且識字只是前兩三年的事而已,每個人都會的,所以我一開始還真沒想到自己會在識字上了餡。除了念一般的古文之外,我們還得學很多其他東西,像是算學、歷史、地理,還有物理化學生物之類被你們稱作雜學的東西吧?”徐延英怔了好一會兒才道:“這麼聽來你們的國君似乎很英明,竟能將學習普及至此。”

“這跟國君倒是沒什麼太大關係,整個教育體系一直都是這樣…哎,忘了說,我們的國君可不像你們的皇室這麼有權勢,他雖然可以決定國家大方向的事,不過關於教育這類事都是有專門的官員在決策研究的。”她順便解釋了下民選總統制度,讓男人聽得目瞪口呆。

不得不說,能讓徐延英這樣的男人出驚愕的表情,還真是令人有成就啊!

姚萱萱總算有種揚眉吐氣的覺。

徐延英心底的確意外極了。

不僅僅是她說的那些匪夷所思的制度或器物而已,他本以為她只是不知哪來的孤魂野鬼佔了萱草的身,卻沒想到原來她生存的國家竟是那樣繁盛。

而且她說得太詳細真,讓他本無法懷疑其真實

倘若他是君王,或是一心為國的忠臣,可能會巴不得把她所說的一切都記下,好研究如何將那套完整的制度在大齊國施行。

可惜他只是個武將,再者大齊國的皇帝對他多有猜疑,今晚姚萱萱說的東西,註定不可能傳出去了。

“你方才說在你的國家裡,多數的男女都要出去工作,那你是否也有工作?”

“當然有啊,我大學畢業後就出去工作了。”

“你做的是什麼樣的工作?”

“護士。”說起自己的職業,姚萱萱的語氣明顯上揚,“而且我是在婦產科工作,很清楚如何照顧小孩。”所以啦,雖然過去她沒結過婚懷過孕,但照顧小知勤這麼一個小嬰兒,對她來說實在太簡單啦。

“護士是做什麼的?”

“哎,忘了你不懂,總之…嗯,簡單來說就是替醫生打打下手。”

“嗯,這麼說你也懂醫了?”徐延英眼睛一亮。

“也不能說懂吧。我們那兒醫療分工明確,醫生管診療治病,而護士以協助醫生、照護病人為主。像我先前主要就是照顧剛出生的嬰孩。”姚萱萱遲疑的道:“要問我治病肯定是不行的,不過說到照護傷員病人,你們這裡的醫生多半是不及我了。”

“如果讓你照顧受傷的人呢?”

“應該沒什麼問題,那正是我們護士在做的。”

“很好。”徐延英滿意的點點頭,“你明天和我出去一趟吧。”耶?她詫異的看著他,“你不追究我佔了你子的身體?”不料男人卻揚一笑,反問道:“子?我的子不就是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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