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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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漪漪…”他還在?
他沒走,他還在外頭守護著她。
有個男人無所求的在外頭守護著她…光是這麼一想,個獨立自主的她,也不
口暖烘烘的。
“漪漪,你醒了沒?”心頭剛升起的暖意,因那句噁心的稱呼自動消失,她沒好氣的跳下開門“都說別這樣叫我了,你還叫!”雖然過程很痛苦,但不得不承認,看完醫生後,她的確是舒服了些,至少,她已有力氣罵人。
“好好好,不叫就不叫。”他舉手投降“我只是要你來客廳看看而已。”
“客廳有什麼好看的!”話雖這麼說,她還是好奇地下,對他翻翻白眼,用力擠開他,卻被眼前的景象嚇到。
她可愛的小客廳,排滿了大飯店客房服務的餐車,上頭擺放著數不盡的大小盤子與蠟燭,還配合著餐點有著各種不同的鮮花裝飾。
她不大叫:“媽呀!”他愣了愣“怎麼了?”
“一堆的…”她還在考慮用詞。
他很好心的補上“美食?”她不置可否,揚揚眉“這麼大一堆,會不會太誇張了?”
“不會呀!生病需要多補補。”她瞄了一眼,各式各樣的料理,誘得人胃口大開,她忍不住偷捏了只蝦仁入口“你從哪來的?”他笑了,笑得像個可愛的美少年“打通電話回飯店就行了。”
“對呵!”她這才笑了“我差點忘了飯店是你家開的。”
“這大概就是認識我唯一的好處了。”
“不只吧!”她又了塊牛
“連開房間都不用付錢。”
“呃!這我倒沒想過。”他抓抓頭,自嘲地笑了笑,然後又賊兮兮地看著她“以後這項免費服務,僅限徐裴漪一人喔!”
“啊?”裴漪瞪大了眼睛,急忙嚥下口中的食物,差點被牛噎著了。
這…這是告白嗎?還是無心的戲謔之言?
她沒有問,杜品堯當然也就沒有答。
“快吃吧!”驀地被了一塊香
多汁的魚
,她回過神,有股衝動想試探的問問他說那種話語的用意,可一見著他狼
虎嚥的模樣,到了嘴邊的話又隨著美味的魚排
了下去。
她不有絲憤怒,方才的那一瞬間,她竟忘了他是社
圈著名種馬杜品堯,他怎麼可能會是認真的?
而她,之所以會與他有集,不也正是因為他的花名嗎?
她聳聳肩,將心思拉回到這頓豐盛的大餐上,抓起羊排,她發洩般的咬著,卻怎麼都不明白口那莫名的火氣是從何而來。
從那天起,杜品堯的助理真的少了很多工作。
他不需要再為杜品堯整理厚厚一疊的“花名冊”也不用再幫杜品堯去張羅些新奇的禮物去送他那些女朋友們,更不用再開一些類似“垃圾處理費”之類的支票,去打發那些糾纏著他老闆的女人。’杜品堯真的收斂了很多,過去的“劣行”雖不能完全說是“絕跡”但至少,能進他房間的異,除了裴漪之外,就剩下定時來打掃的歐巴桑和送餐的女服務生而已。
只有在出席一些公眾場合,譬如是某些晚宴之類的地方,他的身旁才會出現其他不同的女人——當然,依他的習慣,這些女人是不會重複的。
不過,這都是因為裴漪不願陪他去。
她並沒有打算把自己和他的事讓家人知道,畢竟他過去的名聲實在是不太好,況且,她也不知道杜品堯除了她之外,已經不曾和別的女人有過親密關係,她一直還是認為他是個到處辛勤“播種”的農夫,而她不過是較受他眷顧的那塊田地罷了。
反正,她只是將兩人的關係定位在可以滿足某種慾念的伴侶,當她想要有個人陪時,就可以找到這麼一個人來陪她,至於他是否真的只對她一個人提供這樣的“服務”倒不在她的考慮範圍內。
她不願綁著他,自然也不願接受他的羈絆,時下許多“新女”不都是過著這樣類似“玩火”的生活嗎?
人類不就是因為發現了“火”才有了真正的溫暖,她也希望她的生命能因為這把火,而產生不同的變化。
只不過,她忘了前人留下的一句話——玩火自焚。
“什麼!”石破天驚的嗓音令天花板的美麗吊燈微微搖晃了下,空氣也在這一瞬間凝結壓縮,使人無法呼。
相對於他這樣震驚的反應,他面前蹲著的裴漪似是早已料到,一言不發,滿臉倔強,纖細的手卻不自覺地撫上了平坦的小腹。
“你…”男子煩躁的來回踱步,還碎碎念著:“怎麼會這樣?你怎麼會懷孕?我們不是都有做防範措施的嗎?”他是朋友們眼中那種到了七十歲還會開著紅跑車,穿著時尚服飾,跟足以當孫女的女朋友鬼混的男人。
但此時,她卻懷孕了。
石破天驚的消息,令他一手建立的堡壘深深的撼動了。
孩子!?
不!他想也沒想過!
“杜先生,很抱歉,什麼叫‘我們’?”她翻翻白眼,打斷了他的叨唸,冷冷的說:“你可還真是貴人多忘事呀!請你仔細的回想一下,在我去買保險套之前,你做過哪種防範措施?”他頓時語,臉
也不似之前那般難看“漪漪…”他知道她說的是實話,因為他和她只要
覺對了,就自然而然的滾上
,哪還有時間去準備些什麼?也不需要吧!
更何況,在那種覺對了的時刻,中斷跑去買保險套再回來繼續,不是很怪異嗎?
現在,他應該怎麼辦才好?
“杜總裁…”他緊急回過了神,卻顯得有些傻呼呼的“啊?什麼?”
“你不用擔心,我沒打算要麻煩你。”話才剛說完,她又忍不住抱著垃圾桶一陣乾嘔。
看著她抱著垃圾桶的虛弱模樣,杜品堯有點於心不忍,蹲在她身邊,想幫些忙,卻不知所措。
吐了一整天,又沒什麼進食,其實肚裡的食物早吐光了,她只能嘔出些苦澀的膽汁。
他胡亂的了幾張面紙給她擦嘴,又扶著吐到腿軟的她坐回沙發上,歉意油然而生。
沒辦法,認真追究起來,也算是他害的,否則她不會這麼不舒服。
“你…”
“你…”他們不約而同的開頭,又停下讓對方先說。
趁著剛吐完的時間,裴漪開門見山把話說清楚“你大可不用擔心,我沒打算要麻煩你,你只要拿點錢給我,我會自己處理。”若換做過去的他,的確是會有這種打算。
但這些話從她的嘴中說出,卻讓他覺得很不舒服。
處理!?她怎麼可以把孩子說得如此不堪呢?
這是他們的結品啊!
“那…你要怎麼處理?”他背對著她,聲音悶悶的,聽不出情緒。
“這還需要問嗎?”陡然轉過身子,他看著她蒼白、倔強的小臉,卻怎麼都不明白,他怎麼會淪落到這樣的處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