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7花魁大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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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上馬車,柳妙兒懷著動的心情奔赴花魁大會的前線,月璟昨晚沒睡好現在窩在柳妙兒的懷裡睡著,他的身上也裹著一層狐狸皮做的小外袍,是元晟派人今早一併送來的。在如此寒冬臘月也絲毫不覺的冷,夢裡面還想這自己怎麼樣才能直接吃的事。

在大夏,有個不成文的規定,男子有男子的節,立夏的后羿大會,立秋的賽詩會,是為展現男子的武力雄姿和文采飛揚。而女子也有女子的節,大年初一的這一天,為雪女,乃是屬於大夏女子的節,與三月三百花節,七夕乞巧節並稱為女子三節。在這三天裡,女子可以走出深宅大院,三五成群,描妝畫眉,環佩繞環去自己想去的地方。

而雪女雖比不得百花和乞巧節那麼熱鬧濃重,可就因為秦城一年一度的雪女花魁大賽,讓這個子變得彩了起來。而在秦城,只要能夠贏的花魁大會花魁的人,女子就可以進宮面聖,向皇上提三個請求,只要合情合理,皇上一般不會拒絕。正因為如此,參加的人就如過江之鯽數不勝數,而一半的人都是抱著“一朝顏君王前,從此枝頭做鳳凰”的美好夙願。

柳妙兒從小雪和小霜那裡得來的就是這些消息,看著兩個丫鬟因為今天這特殊的子也隱約有點興奮,就不得不期待起來。

至於那些不愉快的事,她也就放下了。

雪越下越大,還沒有停下來的意思,街道上的積雪堆的很厚,所以車伕也不敢將馬車趕的太快。柳妙兒掀開車簾來,只見這秦城的青石大道上來來回回的馬車,十分熱鬧。一些平民家的姑娘們也是裹著厚厚的棉袍,三五成群說說笑笑的,朝著花魁大會的方向而去。

柳妙兒吐出一口白霧來,打量著來來去去的小美人兒活著女子油壁車,卻突然在一輛油壁車裡,看到了一雙緻魅惑的狐媚眼,以及那眼中的震驚。

海棠!

柳妙兒看過去,可那油壁車卻加快了速度朝著城外的明子湖而去。柳妙兒探出頭去想再看一眼,卻什麼也看不到。

海棠不也是元晟的人麼?為何她模樣會那麼驚奇,好像從不知道我會在這裡出現一樣?

柳妙兒驚訝了,很想問個明白,不過看著那油壁車的方向定是明子湖無異,所以她也不急著追過去,海棠那女人天生一狐媚胚子的面容,她很容易就認出她來。貿然追上去,或許更是不好。

所以柳妙兒毫不擔心,閉目養神。

明子湖上寒氣朦朧,卻因為一些奇怪的原因,明子湖從不結冰,所以即便是寒冬臘月,秦城的人依然能夠在明子湖泛舟。明子湖的中間,有一個種滿翠竹的小島因地制宜命名為“明子島”一直由官家管理,而這一次的花魁大會,就在這明子島的翠竹殿舉行。

明子湖的水面,蒸騰起一股子寒氣來,一艘小型的畫舫慢慢的從岸邊出發,駛向明子島。

畫舫並不起眼,只是船上的小房中,卻坐著兩個正煮酒驅寒的人,兩個人一個錦帽貂裘,綬帶佩刀,魁梧而英勇,斜靠在面前的小几上,在酒香中微醺;而另一個,薄鳳目,面容清冷,一身白狐皮的外袍襯的他冷月般的面容越發的寒涼,蒼白也修長的手指將煮酒的小壺提起,為自己斟一小杯酒,送入口中。鳳眸微闔,濃郁的桂花酒的香氣中,他彷彿看到了窗前的月桂樹開了,然後一個女子推開軒窗,伸出白的手毫不客氣的抓了一把桂花在手中,然後送到嘴裡嚐了嚐。

“呸!好苦!這月桂香是香,可不能像秋桂一樣做桂花糕,真是暴殄天物!”女子暴的將手中的殘花扔出窗外,一臉惋惜的看著那窗下的月桂,然後不知道又想到了什麼,眸子一動回過頭來,對著他,出了一個極盡諂媚的笑來。

“元邵,我要吃玲瓏記的水雲膏。”

“你前不是剛吃過。”他不可置否的笑著,卻伸出手去拭去了她嘴角殘留的桂花碎末。

“哎呀,那時候吃的都被肚子裡這小子吃光了,哪兒還有我的份兒!元邵,你明兒下了朝很順路的,你就去買唄。你要是不去,那我自己去買?”說來說去,她就是要出門去,他自然能看出她的想法,不過看了看她的肚子,他還是點了點頭,笑道:“你要吃,我明給你買了就是了。”

“啊?哦······”小臉上是不可避免的失望,對此他只能無奈的笑。笑到最後,他卻看見她站在突然間走出了門,回眸一笑,對著他說:“元邵,孩子是我的,我帶走了!”然後他看見她站在火光搖曳的幻影中,一雙靈動的眸子帶著驚慌失措的表情,然後她咬著牙,一雙眼睛漸漸地黑沉了下來,眼中不再有跳動的火光,有的只是一股子堅定和決絕。然後下雪了,一個紅衣男子帶著她踏雪而去。他站在光與影的深處,看著一支羽箭出貫穿了那紅衣男子的膛,然後他慶幸她沒有傷到的同時,卻見她看著那紅衣男子,滿目的驚慌與空

她從沒有出過那種表情,那種看到了結果後萬念俱灰失去一切的表情,他看到紅衣男子笑了,在黑夜中對著那個屬於他的小女人笑的明媚,然後她就哭了,沒有聲音,只是眼淚不停的的淚水,全是為了那個紅衣男子。

他飛身上去,紅衣男子卻突然使出殺招,一團紅的毒霧撲面而來,他卻毫不躲避,衝過紅霧而去,卻發現那男子和他的小女人,早已消失在風雪裡。他倒下了,沒能追上去,因為他的不躲避,那紅霧中的毒素讓他在上躺了七的時間。

然後七後醒來,他封鎖了錦園和醉園,然後一個人,住進了天月閣。可前幾,他卻聽說,有人在秦城見到了一個女子的身影,說她懷裡抱著一孩子,正為孩子挑選衣服。因為大夏的女子不會為孩子做衣服的人太少,所以那見到的人十分清楚,可當他去那個店鋪詢問的時候,掌櫃的說孩子不過一個月大小,而他們定製的衣服都拿走了,不知道去了哪裡。

掌櫃的說,那些尾隨而來的兩個丫鬟,稱她為夫人!

孩子,出生了!一個月大小。而她,和那個紅衣男子在一起嗎?

可是那個人,是否真的是,月如鉤?

手中的酒杯微微的顫抖,略一用勁,酒杯碎裂,溫熱的桂花酒頓時灑了出來,讓他對面的男子倏然一驚。

“元邵,心若成魔,可就無法挽回了!”對面的男子坐直了身子,看著他臉鐵青的模樣,語氣嚴厲“你來花魁盛會,不就是篤定了會遇上那個人麼?”元邵並沒有說話,只是抬眼,神早已平靜:“會不會,試試便知。贏祈你,為何也會來。”他不會承認心中所想,依舊是那個高高在上的王,冷月般的人物,可贏祈卻笑了笑,沒有回答。

他會來,也不過是因為,他也和元邵一樣相信著那個女人不會錯過這樣湊熱鬧的機會罷了。舉目望去,明子島在視線中依然是一個小黑點。

紛紛擾擾的白雪擋住了視線,一如他當初在邊關的時候,白雪紛飛,他與雪原中騎馬踏雪,恣意妄為。他不在意金錢,不在意美人,他在意的只是邊關戰事,還有那橫刀立馬的狹義生活。他一向秉承朋友為尊,可在得知那一晚的情況後,他第一想做的就是給了元邵一拳,即便當初他還在昏中。只可惜,他沒有資格!

元邵的事,他也清楚一些,可那一晚的做法,他實在是不敢苟同。可錯已釀成,他只希望元邵能夠想明白他究竟想要什麼。

柳妙兒,這花魁盛會,你會來吧。

畫舫不急不緩的向前行走,而柳妙兒此時也已經到了明子湖的岸邊。看著冒著寒氣卻沒結冰的明子湖,柳妙兒深了口氣,腔因為寒氣有點刺痛卻讓她混沌雜亂的意識瞬間清醒了許多。學著刑瑾曾經的樣子抱著月璟,柳妙兒就聽見南席君低沉溫雅的聲音在身後響起:“五弟來的倒早。”柳妙兒回頭,卻見南席君玉簪挽發,錦袍玉帶,肩頭搭一件貂皮坎肩,翩翩而來,公子如玉,貴氣人。

果然是書香世家的公子,這氣度,月璟,你得學著點!

柳妙兒嘖嘖稱讚,拍了拍月璟的背鼓勵他以後跟著南席君學習。而月璟卻在看到南席君看著柳妙兒溫雅的笑容後,心中頓時警鈴大作!

雖然吧,他是有給柳妙兒找個好歸宿的想法,但是一看到這種和他在一起就立刻讓人覺得自己庸俗的人,不能要啊,絕對不能要!更何況,這南席君的笑的溫和,卻帶著某些意味深長的意思呢。

所以在柳妙兒和南席君相視一笑的時候,月璟煞風景的哭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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