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五十四章:元源重水小幽靈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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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並不是個笨人,已經從芃芃的話裡猜想到一二。
這麼說吧,我們這一次的行動,同時也是個誘餌。順便幫隱湖宗引出內,好一併剷除掉。
恐怕這也是芃芃與隱湖宗的秘密協定之一。
五爺真不愧為活了兩百多年的老烏鴉,老謀深算大大滴壞!
你妹的!看來我和小壞種真的就是大小唐僧,所有人都想吃掉,所有人都想利用。
那柳氏姐妹,是不是也在利用我呢?!
哎,這個世界太特麼可怕了!我已經不敢再想下去…
偷渡客的條件的確很艱苦,十一點多時,有船員搬進來幾箱礦泉水和餅乾,這就是我們的晚餐了。
好吧。乾硬的餅乾本啃不下。但水還是要喝的。我拿起礦泉水瓶,當然首先喂小壞種喝了。
小壞種江無漾睡眼微張。一小口一小口地喝水,還時不時抿抿小嘴巴,模樣恬靜又甜美。
哎,原來這小傢伙萌的時候可以萌翻人,安靜起來同樣人,真是愛煞我也!
我正愛意澎湃,忽地房間裡面就發生了怪事:房間西角落坐著的應該是一家人。一位三十六七的男人,加上位三十出頭的婦人,還有兩個小孩子。
其中一位**歲,帶著眼鏡的小男孩,正抬頭喝一瓶礦泉水,卻忽地一陣猛咳,都彎了下來,想來是嗆著了。他老媽一看就急了,馬上幫著拍背,就在這時,異變突起:那男孩忽地站起身。嘴裡"嗬嗬"笑著,
出一些腥濃的褐
體,他忽地一把舉起了他老媽,正要用力撕開。
然後就是人影一閃,小男孩慘叫一聲,重重碰到牆壁上,頓時沒了聲響。
原來出現的人是張慧龍,他一拳就把小男孩擊倒,並扶住那名驚魂未定的婦人。
"東東!東東!"婦人稍稍安定之後,立馬掙扎開來,撲向牆邊的小男孩,同時她丈夫還有另外一名小女孩,也撲了過去。
只可惜那名男孩頭部中拳,腦袋已經半凹了進去,七孔都出赤褐
的血
,顯然已經被擊斃。
張慧龍冷冷地說道:"這男孩中了赤煞,已經深入骨髓,沒救了。"這會他直站在那裡,爆發出一股極強的氣勢,充斥了整個房間,就如同一尊天神。
他不說還好,這一說,那婦人立即站起身,滿臉淚痕頭髮紛亂,就像個瘋婆子般衝了過來,對張慧龍亂撕亂咬的,口中直喊道:"你殺了我兒子,你殺了我的東東,你這個殺人兇手,我要跟你拼命!"然而,張慧龍一把推開婦人,用更冰冷的聲音說道:"他不是你兒子,他失去人了,只是一頭野獸,要殺人的野獸。"婦人倒地,又爬起身再次瘋狂撲來,再被推倒地,直到被尚未失去理智的丈夫拉扯住,這才軟倒在丈夫懷裡。
這會房間裡早就一片混亂,本就害怕到極點的人群馬上炸開了鍋。幸好裡面還有七八名訓練有素的武裝船員,趕緊制止住大家的騷動,然後拖屍體擦地板什麼的,忙乎了七八分鐘,才安定下來。當然,那一家人情緒不安定,被請出了房間。
期間張慧龍一直站在那裡冷笑,但沒有人敢上前質問,因為他的氣勢太強大,更因為大家都明白,要不是他出手快,死的就是那名婦人。
而就在這七八分鐘裡,我卻接受到一場暴風驟雨般的心靈洗禮,恍若再世為人。夾布吉血。
其實就在張慧龍出手擊斃中赤煞的男孩,並生冷推開婦人時,我已經心頭大動,想著站起身以指揮官的身份指責他的所做所為。
在我看來,打昏那名男孩足矣,而對於失去兒子的婦人,更不應該這般無禮,張慧龍實在太過份了,必須要噴個狗血淋頭。
然而,我剛想動作,卻被一左一右兩隻柔膩的手拉住,頓時混身動彈不得。
接下來,芃芃與腹黑顏這兩妞,就像演二人轉似得你一言我一語,把我說得冷汗澿澿而下。
芃芃說:姐夫,你想上去幹什麼?是要指責痛罵張慧龍嗎?他做錯了什麼?
腹黑顏說:魚魚,現在是亂世,"我求生需成鐵,亂世人命賤如泥"。在艱難世事之中,所有一切就應該用霹靂手段處理,以惡行善,以暴制暴,這就是最好的方法了。
芃芃說:姐夫,前途艱險危難重重,你還不盡快蛻變的話,就本沒有資格做漾漾的爸爸,難道你真想著讓她總是保護你嗎?
腹黑顏說:魚魚,如果你想成為真正的男子漢,有時候就得要心硬如鐵。你還要想著處處仁義處處善良,到頭來只能繼續做懦夫。你想選哪一種?!
我被兩妞教訓得無地自容,終於明白自已格的重大缺陷。原來在亂世中,懦夫就是善良的代名詞,處處仁義就等於處處垃圾。
我之前的一系列表現,真的太爛太遜了,還tm妄想成為男子漢,大英雄。如果再這樣下去,一輩子也做不成。
臥那個草!腹黑妞真是出口成章,什麼"我求生需成鐵,亂世人命賤如泥","以惡行善,以暴制暴",說得太對了!
我要變強,我要凌雲直上,首先要從心境上改變!我正羞愧著,亂想著,忽然間腦海深處,靈魂盡頭"咯啦"一聲,似乎有什麼被打破,一切霍然開朗。
我好像悟通了些什麼,但到底悟到什麼,一時間又說不上來。
但是我知道,自已變了,就在這一刻有所改變。這一切,還要歸功於芃芃腹黑顏兩妞的當頭喝。
這會我神智恢復清明,也就不那麼羞愧了,於是反手抓住兩妞的小手,笑著說道:"嗯,謝謝你芃妹子,謝謝顏顏,我懂了。"芃芃"啊"地一聲輕呼,居然有些嬌羞地縮回手,很是詫異的說道:"姐夫,你變了,你的雙眼…雙眼好明亮,好有魅力啊。"腹黑顏被我望了一下,似乎也有些個驚訝,臉上泛起幾絲嫣紅,但還是掩飾似得說:"咦魚魚,你還真的是變了哦,不但變帥了一點,而且氣質也有所改變,以前是內燒男,現在把內燒外了一些。"我微微一笑說道:"哦,是嗎?這還不是拜託你們兩個。話說顏顏,我雖然更帥了,但你可別對我動心哦,我可是有媳婦的男人了,還有個小姨子呢。"話音剛落,連我自已的吃了一驚,心說天啊!我以前對於腹黑顏的調戲
本就招架無力,現在卻顯得遊刃有餘,還順帶調戲了芃芃一下。這麼說來,我真的變了嗎?!
這會事件已經平息,房間裡一切如舊,就跟沒事發生一樣,只有房間西角落沒完全擦乾淨的褐血漬,證明了剛才這裡發生過人命案。
當然,房間裡剩餘的人群,對我們這夥人很是敬畏,全縮進角落裡,大氣都不敢一下。
好吧,我心境已變,再也不把這些當一回事了。話說我心境改變之後,子也變得活脫起來,跟兩名腹黑妞時不時調笑幾句無傷大雅的話,看到兩妞嬌羞動人的模樣,時間過得還算是愉快。
又過去一會,喜睡的小壞種江無漾也醒來,頭一件事當然是要去。幸好小壞種這回沒有一說就
,總算可以把這小祖宗帶出去伺候。
伺候完之後,江無漾忽地驚訝地望著我說:"耙耙,耙耙,你變了。"啊?!就連小壞種也覺到我的變化了嗎?我情不自
摸了摸臉,有些得瑟地說:"那漾漾你是不是覺得爸爸變帥了。"哪想到江無漾很是奇怪地望著我說:"耙耙,耙耙,你在寶寶心中,本來就是最帥的啊。"哇靠!小壞種真是太暖人心了,不枉老爸愛你一場!我心裡樂開了花,把江無漾抱得緊緊的,吻了又吻親了又親。
很快時間到了凌晨兩點過,昆哥過來說,可以領我們上船了。
海魚號可真大,四萬多噸的巨型貨輪,小城市一般的鋼鐵巨獸。我們一行一百六七十名偷渡客,在二三十名武裝船員的保護,或者說是押送之下,登上這艘巨型貨輪。
估計大副宇叔應該是很忙,再沒有時間來見我們。反正我們偷渡客上船之後,就被帶到底部的幾間底密艙,分批進入到裡面。
昆哥還蠻帶歉意地對我們說:"底密艙的環境有些那啥,你們多多擔待,捱上六七個小時就到了。"靠了!昆哥所說的"那啥",還真的很那啥,簡直就特麼跟囚籠一樣嘛。
我們進入的那個底密艙,只有二三十平米,卻擠下來四五十人,連坐下的機會都幾乎沒有。底密艙裡面又陰暗又冰冷,估計只有一米八的高度,長得稍微高一點的人,都得要低下頭。
當所有人跳下去後,上面的船員吆喝一聲:"裡面空氣有些稀薄,你們千萬別有什麼燒動,關艙門了哦。"然後是"砰"的一聲,上頭的艙門關上。我們這四五十人,就如同沙丁魚,被關一個窄小無比的半密封空間裡。
好吧,這不就等於上下班時間擠公車嘛,只不過這個公
車的站距有些遙遠,我們必需要站夠六七個小時。
幸好我們這一夥人,除我之外都是隱世高人,跳入底密艙後,張慧龍和忠叔就站在外圍,身上發出無匹的氣勢,形成了一個無形的屏障,硬是擠出一個五六平米的小空間來。
而我懷抱著小壞種江無漾,貼著艙壁跟兩妞擠在了一起。當然,我們可分配的分間比其他人大多了,累了連坐都可以。
這會我又想起腹黑妞的話"亂世人命賤如泥",於是對那些擁擠在外圍的人群再無憐憫之心。
可是在黑暗之中才呆了沒多久,小空間外面的人群忽地發生騷動,似乎有股子大力擠壓我們的小空間,就連氣勢無倫的張慧龍和忠叔,也被擠退了半步。
底密艙裡面還是有幾盞壁燈,不至於黑到伸手不見五指。而我的眼力又很奇異地變得銳利了好幾倍,馬上就看清楚了狀況。
原來在另一邊,也有兩個人發出了一股子奇怪的氣勢,同樣擠出一個清靜的小空間。
臥那個草!那個小空間裡兩個長得稀奇古怪的中年男女,不會就是忠叔口中的南洋教中人吧。咱們居然冤家路窄,分配到同一個底密艙來。
芃芃腹黑顏他們肯定早就知道了,為啥不跟我說?!
那兩貨忽地發力,是想示威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