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下名掌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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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戰場就好似被李丘平的這一喝定住,所有的人都在仰視著他,看著他悍然一劍刺在那塊比人還要大的巨石上。
“鐺”地一聲大響,那塊巨石在彷彿沒有變化的當口,猛然炸開,碎裂成千百塊小石,四下裡飛散開來。
李丘平一劍擊爆了巨石,凌空向後翻了兩個勵鬥,穩穩地站在了陣前。他將手中寶劍遙遙地指向完顏宗弼所在的點將臺,恍若戰場上的魔神。
宋軍見主將如此神威,無不振奮異常,宋非於是趁機高聲呼喊道:“殺啊!”帶頭向點將臺衝去。其餘宋軍於是再不理會空中的飛石,狠命地向還在發愣的金軍殺去。李刃則打了個呼哨,帶著風刀七雅兄弟轉了個方向,自往投石器方向猛衝。
李丘平遙遙劍指完顏宗弼,表面上狀如天神,其實卻正在暗暗叫苦。他是為了勵起宋軍的鬥志,才不得已選擇了這麼個最愚蠢的辦法。
那投石豈是說笑的,本來就不是人力所可以抗拒的東西,便是宗唐和無量真人之在此,也不敢象李丘平一樣硬碰。
萬曆的劍理再高明,那也是要建立在雙方力量差距在一定範圍內的。
“化勁為圓”那也要有時間去化,假設來勁過巨,自己並沒有充裕的力量和時間去“化勁”那麼餘下的力量就只能生生受之了!
這投石的巨力何止數倍於狼神,李丘平只來得及化解了大部分的衝力,便得以真氣硬破。那巨石雖然被他成功擊碎,他本身卻也立告重傷。手中寶劍也已經寸寸碎裂,只不過仗著李丘平的一股真氣,勉強還連在一起罷了,只要李丘平的這一口氣略松。那柄寶劍就會碎裂成數十小段。
李丘平強行壓住中各脈
以及腑臟的動盪,不使其中混亂的真氣衝散了主脈中地混元勁。同時一咬牙,將一口逆血生生地
回了腹中。這一下更是傷上加傷。
幽幽地一聲嘆息在李丘平耳邊響起,隨即一隻柔若無骨的纖細玉手握住了他地左掌。李丘平只覺得一股清涼的真氣,以沛然莫可抵禦之勢透過手掌直入體內,替他調理嚴重地內傷。
只數息間,李丘平藉著這股外力已成功地將傷勢盡數壓下。
若雨鬆開了李丘平的左手,她身形忽閃下。進退如電,轉眼間手中已然多出了一柄戰劍。
若雨有意無意地遮住了戰場的視線,將那柄戰劍換給了李丘平。輕聲道:“勝局將定。能不用真氣,就不要再用真氣了。”李丘平點了點頭,揮起戰劍。又往人群中殺去。若雨又看了他一眼,一聲清詫,徑自往新加入戰場的天鷹堂諸高手奔去。
戰局基本上已經一邊倒。李丘平發出的那驚天一劍,將宋軍的氣勢送上了頂點。而金軍則因為本軍投石器地無差別攻擊萌生了退意,士氣低落之極。此起彼落,兩軍的戰力差距已經無可彌補。
那投石器又發動了一次攻擊後,便忽然啞了,想是風刀七雄兄弟已然得手。宋軍沒有了飛石威脅,更是打得氣勢如虹。
新到戰場的天鷹堂諸高手,一開始還發揮了一點作用,到得若雨和溫瑜帶領五嶽弟子將其盡情抵住以後,已經完全失去了威脅,宋軍已經開始水般向完顏宗弼地點將臺發起了最後地衝擊。
李丘平劍法妙,依然無人能當,但在不使內力的情況下,他無論速度還是力量都無復之前之威,宋非於是擔任了衝鋒在前的重任。
沒有了天鷹堂高手地阻截,宋非勇不可擋,轉瞬間已獨自衝到了點將臺下。完顏宗弼的親兵不顧一切地將其圍住,宋非直殺得渾身被血浸透,那完顏宗弼的親兵卻是半步也不肯再退。宋非也不再冒險,只管放手殺人,此時勝券在握,只要等得身後大軍衝到,勝局可定。
眼見即將獲勝,不遠處傳來了悶雷般的聲音,大地竟也似乎在隨之顫抖。完顏宗弼的王牌軍“鐵浮圖”終於趕到了戰場。
宋非往西邊方向瞄了一眼,那處煙塵四起,金軍的援軍距此已經不遠。他猛一咬牙,臉上出了決絕的神情。
宋非忽然莫名其妙地手下一緩,圍攻他的金兵大喜,手中兵刃紛紛遞出,轉眼間,宋非身受傷十餘傷。
宋非趁著傷勢,真氣徒然轉換,他猛地一頓足,發出了一聲野獸般的怒嚎。圍攻的金兵駭然看到,宋非周身傷口忽然間出漫天血雨。這一招,正是當初司徒血施展過的“化血神功。”
“化血神功”的威力,連宗唐的親傳弟子亦不能當之,何況這些個,尋常的金兵!包圍著宋非的眾親兵被血雨一衝,頓時間倒滿了一地。外圍兵丁何嘗見過如此慘烈兇悍的武功,饒是他們悍不畏死,也是不由得楞在當場。
宋非趁外圍兵丁呆住,猛然躍起,奮起餘力甩出鏈子刀,遙遙地朝著完顏宗弼當頭劈下。
完顏宗弼萬沒料到宋非還有此一招,要以宣花斧接下,卻已是不及。眼看就要被這一刀劈為兩半,旁邊忽然暴起一人將他推開。
此人渾身浴血,正是那隨軍漢人參謀程邑。
風刀七雄殺奔投石器陣地,程邑眼見陣地已經不保,便即回到點將臺,想要再次勸完顏宗弼撤退,卻沒想到正好趕上宋非這絕命一擊。程邑於是想也沒想,奮力救主,將完顏宗弼推開一邊。
宋非將“化血神功”的餘威,盡數蘊含在這一刀裡,休要說一個參謀,就是武林中的一高手,也接不下這一刀!程邑豪無滯礙地被寬面大刀劈成兩片,那鏈子刀餘力未歇,狠狠地斬在點將臺上。
“轟”地一聲,點將臺正正被劈中了承重主樑,竟然倒塌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