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是所望之事的實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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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約翰講的故事說給大衛,大衛說,這算什麼理由?這是他在為自己的懦弱找藉口!
我說,你總是要別人理解你,你就不能理解一下別人嗎,大衛?約翰受到了傷害,他說的話都是真實的!他起了疑惑,你不幫助他解決問題,卻一味地指責。
要我怎麼解釋?大衛雙手一攤,他從小在教會長大,難道不知道什麼是基督徒的責任嗎?看到一個炸彈客就如此動搖自己的信仰,這種信心簡直連芥菜種都不如,我為他到羞恥!
不是隻有約翰一個人對這場戰爭懷疑,全美國有多少人在懷疑?我說,你難道不應該聽聽孩子的心嗎?
大衛突然放低聲音,注視著我,連你也懷疑這場戰爭嗎?珍妮。
我不說話了,大衛極其失望地轉身走了。
約翰從樓上下來,他和我擁抱了一下。
約翰獨自駕車走了,我們不知道他會去哪裡,在我們家似乎沒有一個人能解決他的問題。我想,讓他一個人靜靜也好。
大衛躲進他的房間,這是他的讀經室和禱告室。他開始食禱告,每逢遇到重大問題,他都要進行很長的禱告。
我走進馬克的房間,他正在看書,他招呼我坐在他身邊。
珍妮。他摸著我的頭,說,別難過,即使我們經過死蔭幽谷,他的杖他的竿都會安我們。
可是為什麼,我們信的是同一個信仰,大衛和約翰會如此不同?我憂愁地說。
馬克說,人都是不同的,不合一的,神卻始終如一。
現在我想,當初在金三角,如果我真的跟罕走到了一起。我會真的幸福嗎?我不知道我們相處會怎麼樣?罕會跟我合一嗎?
馬克點點頭,靠著人是不行的,人都是分別的力量,只有神是合一的。
可是有那麼多神。我說,即使是一個神也有不同的理解,叫我們怎麼合一?
馬克站起來,推開窗,說,要有信心,珍妮。這是一場比槍林彈雨更難的戰爭。給他們一點時間,神會來解決的。
約翰開車來到街上,他漫無目的。在街拐角處出現一隊向布什示威的人群,正在焚燒總統的肖像。他們高呼,石油!石油!
約翰下車觀看,其中一個遊行者拉住他,說,加入我們吧!你從哪裡來?
約翰說,我是軍人,剛從伊拉克回來。
那人立即招呼別人,說,看哪,這裡有一個從那裡回來的人,讓他告訴我們那裡發生了什麼?
人們立即圍攏來,約翰一下子慌神了。他之所以會說自己從伊拉克回來,是因為他從小就不會撒謊。
有人對他高呼,說真話!說真話!
約翰不知道說什麼好,這時有一個頭頭模樣的人走過來,問他,先生,請問你是受傷回國的嗎?
是的。約翰回答。
你受的什麼傷?
爆炸。他說。
你看看,你們看看!頭頭對人們說,他是一個受害者!他是爆炸事件的受害者!不是在戰場上,而是在戰爭結束後,這是一場永遠不會結束的無恥戰爭。
約翰突然慌了,說,我是軍人,我不接受採訪。
頭頭拍著他的肩,兄弟,這不是採訪,這是我們之間的談。你可以向大家說明,你是討厭戰爭的,不是嗎?你受到了傷害,其實你不願意參戰,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