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無肉怎麼辦壽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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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御膳房無？！”皇上震怒，甩了一隻鎮紙黃玉麒麟。

太后的壽宴將至，就在三後，可是卻驚聞料理宴席的御膳房無半兩，不論雞、羊、鴨、魚等牲畜，沒有就是沒有，半絲血腥味都聞不到，只有一簍簍的菜蔬堆滿地。

皇宮是何等尊貴的地方，身為天下第一人的皇上，他的廚房居然沒有一點點食，這事傳出去是一大笑話。

連皇上都吃不起，那百姓吃什麼，全去啃草了嗎？這個國家到底有多窮。

難怪皇上要動怒了。

這前所未聞的荒謬情況，擺明了有人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動手腳，就是要下他面子，存心給他難堪，而身為人子的皇上若不能為皇太后辦好壽宴，是大大不孝。

“皇上，不僅皇宮無，京城內外屠宰七，也就是七內無人買賣牲畜，攤售。”宮中採買無可買。

“她竟敢…竟敢這麼做！”真把皇宮當是她的囊中之物，任其拿捏，全然無視他這一國之君的存在。

皇上怒不可遏，臉鐵青的重拍黑檀御桌，他口中的她不用多說，除了蓮太妃之外，還有誰敢這般膽大包天，本不怕他知道的大肆妄為，明擺著要他難看。

“臣命人盯著福府的一舉一動，見他們一一威脅飼養家畜的人家，且給足了銀兩裝病，停市數不出貨，臣見事態嚴重，便趕緊前來回報。”此事非同小可，不可等閒視之。

“好，好個福家，竟敢算計到朕頭上來了，他們真以為朕拿他們沒轍嗎！”皇上說得咬牙切齒。哼，小小伎倆也敢擺！

“皇上，若要出城百里外採買怕是來回不及，牲畜的裝運、回宮後的屠宰，以及宴席的事前準備，光是熬個湯汁就要百隻雞、百隻鴨、百隻鵝熬上一天一夜，去蕪存菁，接著是備料、烹煮、上盤…”時間上太過匆促了。

“你是說太后的壽宴不辦了，讓朕淪為天下人的笑柄？”福桂蓮，你夠狠，這一手打得朕措手不及。

“皇上勿惱，你一動怒便中了那人的詭計，她就是要你氣，要你怒，要你走投無路的向她乞憐。”莫滄安留了一句大不韙的話未說，皇上若氣得吐血，那人肯定在後宮中額手稱慶，拍手叫好。

皇上擅忍，他一聽出莫滄安話中之意，怒容立消，沉下眼開口“你說朕該如何還擊？”很好，這倒暴出了宮中有誰是蓮太妃的人，他可以完全不費吹灰之力將其一網打盡，省得後留下禍患。

太后生辰是大事，早在壽宴一個月前宮中採買太監就得把宴席上所需盡數採買，不得有一絲遺漏，以免菜上有所不全，雞、鴨、魚等更是早早養在宮裡好清腸胃。

蓮太妃是聰明反被聰明誤，幾十大車的牲畜載入又載出，還得費心安置，運送中的折損是一筆銀子，售牲畜又是一大筆開支，她能用多少銀兩堵住悠悠眾口，京城勳貴可不只福府一家。

“臣有一策，皇上姑且一聽。”這也是沒辦法的辦法，被出來的情急生智，應該可以一用。

“說。”龍威懾人。

“皇上，不妨將計就計，反將一軍，既然無，何不辦素齋？”素菜煮得好，不比八大名菜差。

“素齋？”他著下顎思忖。

“臣的未婚通齋菜，她所經手的素齋無人不歡，就連臣無下不了箸的祖父都搶著一啖。”那些曾經排擠過她的莫家人全被一一收服，連他那最難纏的孃親也停了找碴的念頭。

事情有了解決之道，頓輕鬆的皇上又有了打趣的心情。

“你那個未婚，朕的皇妹連吃口蛋都要宮女切成小口，你要她拿起鍋鏟不如給她一長鞭，她甩起來虎虎生風。”

“臣只有一個未婚。”莫滄安一臉正，不與上位者說笑。什麼玩笑都能開，就是這件事不行！

他的子只能是心中所戀的那個人，不論她是幼時記憶中那個愛笑的小姑娘，或是氣呼呼，愛和他槍舌戰的小尼姑，是季薇薇也罷，關朝薇也好，只要是他所愛之人，名姓並不重要。

五歲以前的她其實只是個小妹妹，他對她並無太深的情，只知這是他的小未婚，他要愛護她、照顧她，以己之力去疼惜她，兩人會在一起很久很久，直到白了頭髮。

但是遇到了季薇薇時，那是全然不同的覺。

他會想她，她那圓睜著水眸瞪人的嬌俏樣，始終在他腦海中縈繞，每當‮夜午‬夢迴時總會想起她，以及那一身灰撲撲的出家人衣袍。

曾經，他是有些卻步的，因為她是帶髮修行的小尼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