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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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香睜開酸澀的雙眸，覺睡了沉長一覺後，眼前卻仍是一片漆黑。

還未清醒的昏沉腦袋以為在自己的房內，她習慣地往右手邊的方向找尋鬧鐘，不意伸出的指尖觸到一個溫人體。

“啊…”砰！被驚醒的人伸指觸碰邊的立燈，暖暖橙光乍臨一室，直至每個角落。

蒙朧睡眼沒看到應睡在他身邊的人，反而是她兩隻朝天的腳丫子，告訴關智她所在的方位。

“我怎麼會在這裡？這裡是哪裡？”頭部撞到的硬木板不是她睡房裡的榻榻米，燈亮後的世界也不是她在織園的小房間，明香乍然清醒，掙扎著從地面爬起。

“你先回來睡，有話明天再說。”入睡尚不到一小時，關智復跌回枕頭。

“可是…”她噤口。

因為在關智說完的同時，他的呼已歸於睡的規律。

環顧四周陌生的擺設後，她低下頭檢視自己，她的衣服仍是睡前穿的那一套，他卻已經換上了浴衣。

坐在地上，臉趴在沿，透過暖暖橙光，靜靜地看著她從未見過的這一面，他沉睡的側顏。

一直看著他直到天亮，然後送大雅上學，再來和他協議今後兩人對大雅的分配…等忙完兩位少爺的合辦婚禮後，她該去找份工作了…覺有好多事末解決，她是不是該拿筆來記一下？

然而，想著想著，她又入睡了。

＊＊＊＊＊＊

--＊＊＊必智一睜開眼，發覺上只有他，他驚地坐起。

奔出的腳步在另一邊的底下發現她時，倏然停住。

打劫他涼被的小偷蜷縮成團窩在地上，只出一繒黑髮。七月的悶熱天氣，她這種睡法，不怕被悶死嗎？他不悅地蹙起兩道棕眉。

必智蹲下身試著動被子，涼被馬上被明香扯回，收卷得更牢固。

睡在木質的硬地板，她就算不被悶死，起來也夠她受的。

將她抱到上後，關智拿起擱在頭的手錶，差不多是大雅上學的時間了。他拿起牆上的對講機，要顓叔找個人送大雅去學校。

梳洗完畢後，上的那團人繭還沒有醒來的跡象。

必智拉開衣櫥，了件白襯衫和深西褲，順便檢視她被掛在裡頭的衣服，盡是t恤和牛仔褲，少少的數量如同她被擺進他浴室裡的個人清潔用品般，在在訴說著“不打算在此長住”哼，他不可能如她所願的！

“唔…”涼被裡終於出一顆頭。

對著鏡子搭配領帶的他停下動作，走到邊。

“你醒了。”還未完全清醒的明香拾起臉，看清是他，怔了一下，打著哈欠說:“尊駕一早在我房裡做什麼？”

“你房裡？”他失笑，坐到沿。

“你要不要先去梳洗一下，我等你一起吃早餐，我想趁十點以前的這段時間和你聊聊。”

“現在幾點了？”

“七點二十，我請顓叔派人送大雅去學校了。”

“為什麼沒叫我？”她推開涼被，將黏在臉和脖子上的頭髮拂開。

“你還沒洗澡，而且我們需要把昨晚末討論完的做個了結。”關智拉她下。那樣的睡法，讓她的皮膚黏答答的逸出一身汗味，不怎麼好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