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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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誰?這裡又是什麼地方?

彷如初生的嬰兒懵懂的面對著突然降臨的人生,她單純的眼眸茫和不解,環顧著這陌生的白房間。

潔淨的四壁,只有從百葉窗的縫隙透進來的幾束稀疏陽光,窗臺口擺放的一隻水晶花瓶,著幾株紫玫瑰和海芋。

病房一隅,莫凡和醫師正在低聲談。

一會兒,他走過來,停駐在她的病旁。

“醫生說你的外傷不要緊,只要敷敷葯就行了。”隨著他低緩渾厚的嗓音,拉過了視線,坐在鋪上的女孩抱著膝,揚眸看他一眼。

“我是誰?這裡又是什麼地方?”她問他,清靈的大眸閃著許多疑問。

從她醒來,就一直在問這個問題。可是那些醫生在病房穿梭來去,只顧為她做各種診斷和檢查,沒有人給她確切的答案。

而後莫凡就進了病房,她注意到他手臂上的傷,還有纏繞在頭上的紗布。一個氣勢凜然的男人,帶著獨霸一方的傲氣,大步跨進來,像天神一樣的接手一切,就像是她的監護人一般。

這麼冷冽煞氣的男人,會跟她有什麼關係?她在心中自問。

腦際傳來的犀利刺痛,卻讓她沒有辦法多想,她抱起頭,猛入幾口氣,藉著逸出的絲絲呻聲,抑下腦子裡那如同刀割的劇痛。

莫凡在她畔的椅子坐下,向她伸出那隻沒有受傷的手,她遲疑了一下,把手給他。

解釋不上來她為何會放心的把手放進他的大手上,但,眼前的他似乎是她唯一可以信賴的人。

“你叫安可蕾,是我的末婚。”他握住她的手,聲調穩凝的告訴她。

“我們在從聖塔蒙尼卡飛回紐約的途中,飛機故障,迫降時又出了一點意外,所以你才會受傷。”

“是嗎?為什麼我全都不記得了。”

“你的頭部受了創,暫時失去記憶,不過醫生說你很快就會恢復的;這種暫時的失憶在醫學上很常見,所以你不用太擔心。”他儘量說得樂觀,為了那份延宕許久的合併案,他不想再橫生枝節。也許一個失去記憶的安可蕾,對促成他的合併案更有幫助。

他不曾忘了她曾經對他“逃婚”就是她那個不凡的謬舉,使得他的合併案險些胎死腹中。他不容自己再錯失一次…即使要玩點手段。

“你說我叫安可蕾,是你的未婚,那我們去聖塔蒙尼卡幹什麼?那裡有什麼東西是跟我有關的嗎?”她追問,她必須在那片空白的腦子裡裝進一點東西,否則連自己都不認識,這種覺多教人心慌。她的過去怎能在一夕之間變成空白?她恐懼那種無所依靠的覺。

莫凡眸中的神采略微一顫,隨即說:“我們只是到聖塔蒙尼卡度假,那裡沒有任何事物是跟你的生活有關聯的。”他簡化了一切,淡漠地道。

“那…我的家人呢?”截至目前為止,她空惑的腦子,依然摸索不出一條出路,此刻的她就如一隻受驚的小鳥,拍著可憐的小翅膀,卻不知要向何方。

“你的雙親都過世了,只有一個爺爺住在紐約,他身體不太好,現在正夜期待著你回去。”

“那…我真的是安可蕾?”她伸手摸向自己貼著一塊小紗布的面頰,驀然間一顆晶瑩的淚,就滴落到她纏著紗布的手腕上。她是安可蕾,可是她竟然連自己的雙親長什麼樣子都不知道,又要如何去面對往後的人生?

莫凡把一張面紙遞給她。

“你好好休息,等你傷好了,我就帶你回紐約看你爺爺。”他說完,硬著心腸留下孤零零的她,徑自走出病房。

他之所以急急離開病房,是因為她臉上那縱橫錯的涔涔熱淚。雖然他不願,也不想對自己承認,可是那女孩子沿著雙頰滑落的盈盈珠淚,真的扎痛了他的心。

他驚詫於自己對她的孤立無助,竟有那麼強烈的不捨,這完全違背了他一向鐵血無情的作風。

什麼時候開始,他莫凡成了一個看到女人落淚,就手足無措的軟腳蝦?他忘了她只是他手中的一顆棋子嗎?對自己手中的棋子,只要能致勝,其它的一點都不重要!

這不正是他一向的作風嗎?又何來那些婆婆媽媽的鬼心竅。

“莫先生,你為什麼不告訴可蕾小姐事情的真相?”緊隨他身後步出病房的高邁好奇的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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