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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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予真在辦公室時，接到了圖書館館長打來的電話，詢問他，珈珈是否還留在學校？

都已經下課近半個小時了，他也在等她，然後兩人一同走回她家，一起吃晚飯。

這些子他們已經養成了這種習慣，就算她遲一些下班，也會主動打電話告知，不會讓他苦苦等候。

但是，今不一樣。

館長打電話來詢問她的下落，並告訴他，她正午就外出，說是要到東方高中採訪何靜，都已經下班時間了，還未見到她的身影。

一聽到何靜的名字，他升起不好的預。

掛斷電話後，他先到教職員辦公室去找何靜，其他老師告訴他，她因為下午沒課，所以外出。

他當下心生惡寒，連忙回辦公室拿車鑰匙與手機，離開學校，去尋找她們兩人。

他撥打林珈珈的手機，發現無人接聽，又連忙冒雨開車來到林家，她也沒有回家。

這下子，他的心情更是煩躁。

接著他撥打與林珈珈有關係的友人，但得到的響應都是不知道，讓他急得像是熱鍋上的螞蟻。

最後他想到何靜，撥打她的手機，沒人接聽，於是跑去按她家的門鈴。

過了半晌，她才慢條斯理地打開了門。

“予真？”她一頭溼發，穿著粉紅浴袍，一副剛洗好澡的模樣。

“你怎麼全身溼漉漉的？快進來呀！”程予真一動也不動，冷著一張俊顏，定定地望著她。

“怎麼了？”

“珈珈呢？”他動地抓住她的手臂，指甲陷進她的肌膚。

“為什麼只有你一人回來？”

“我…我怎麼會知道？”她的眼神飄移，臉上閃過一絲遲疑。

“她去哪兒，你怎麼會跑來問我？你應該打她的手機…”

“何靜！”他不耐煩地打斷她的話，手的力道又加重了一些。

“你平時想要怎麼糾纏，我都當做無傷大雅的事，但今天珈珈是與你見面之後便失蹤，你還敢說與你無關？”

“你…你放開我，你抓疼我了。”何靜用力掙脫他的大手，“你就這麼在意她？我呢？從研究所到現在，我對你的心，你不是不知道，為什麼還是眷戀那個蠢丫頭？”

“因為你不是林珈珈。”這個答案，他告訴她很多次，但是她依然十分執著。

“你和珈珈見過面之後，她上哪裡去了？還是你又與她說了些什麼？”那個丫頭該不會又因此不告而別吧？

程予真的背脊竄過一陣冰涼，不好的預始終盤踞心頭。

何靜很不甘心，儘管這不留情的拒絕已經聽過太多次，，她還是異常執著。

“你就只關心她？我呢？我追你不只五年了，你為什麼不給我一次機會？”何靜崩潰似的，大聲嘶喊，“予真，你清醒一點，這個世界上只有我最愛你，難道你不願意認真的看看我？”她突然抱住他的，彷佛想要追求她渴望的一絲溫暖。

程予真站在原地，看著她大哭大叫，眉頭緊蹙，但他是個冷靜的男人，知道事情有輕重大小之分，而且他也沒有多餘的時間與她爭辯愛與不愛的問題。

不曾心動過，也就沒有討論的價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