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莊墨韓——小樓三傑桔子bao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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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莊、墨、韓…小樓三傑(桔子baob)老莊、墨、韓…小樓三傑(一)方輕塵,這個小樓中最烈最真實的小孩,完美的體現了法家的特質他狹隘,無容,睚眥必報,於謀權,擅長用勢,如果韓非在世,看到他應該會動得雙目通紅,上去緊緊的握住他的手,叫一聲兄弟…

法家說人本惡,輕塵他從不覺得自己是個好人,他甚至從沒打算要做個好人。

賞善罰惡是法家的髓,還記得輕塵的名言嗎?

“只要有人全心全意的對我好,我願意把我的一切都給他,為他死了都甘願,可是,若有人傷我負我,我必百倍千倍回報之,讓他一生一世,痛苦莫名,生不如死。”但韓非的賞罰體系是不平衡的,重罰而輕賞是整個先秦法家的通病,輕塵也是如此,楚王不信他,自然是有罪,但其罪當誅嗎?好吧就算負了他的人就要死,這死法恐怕也太過慘烈了,縱觀所有他愛過的君王幾乎全都罪不及死,可是混得卻一個比一個慘,說他一句“其極慘礉少恩”也不算過分了。

法家人擅用術,於種種謀略,御人御臣之道,韓非說:“明主之行制也天,其用人也鬼。”法家的主子玩得就是喜怒無常,變化莫測,不見端倪,才有神聖:“陰陽不測之謂神”而餓們親愛滴輕塵在那朝堂之上,笑得那叫一個溫柔,眼神那叫一個深情,然後一伸手,一顆血淋淋的心就這麼出來了。那叫一個出人意表,要的就是這視覺震撼效果。可憐的楚家小皇帝,生生的就給嚇成了神病。從酒後“真”言,到傳書各將,最後剖心全節,一整套的計謀環環相扣如行雲水。若不是最後解開底,連所有的讀者都被蒙在谷裡…高,實在是高。

印象中他每一世的死亡似乎都是一個心計劃的**…

韓非聰明一世,可惜過份的智巧不足以明哲保身,到最後死在李斯手上,輕塵也難脫這種宿命,如果他不是小樓中人,這樣的格多半也只能落得英年早逝,縱然驚才絕豔,卻早早化為塵土。

(二)墨者,兼愛,非攻!

小容是寬大的,他的愛上至九五,下至賤民無所不包,無論敵人友人,好的壞的,他都可以平下一顆心去公正的對待,這樣的懷,相信墨翟在世,也會點頭讚許,畢竟:“天下無大國小國,皆天之邑也;人無幼長貴賤,皆天之臣也。”小容很溫厚,為人行事全不具攻擊,永遠給人留有餘地,但又周全的讓他的敵人找不到一絲破綻。墨家擅守,非攻,有墨守城規的典故傳世。

墨者憐弱,有任俠之氣,小容也憐弱,那種老母雞的個,一直被輕塵所鄙薄。

墨者從不孤高,積極入世,小樓的眾人中,小容至少是在主觀願望上最投入的一個,他愛著很多人,很努力的希望大家都好。

墨家也用刑罰“殺人者死,傷人者刑,”但賞罰之間相較於法家的戰時恐怖主義控制要平衡了很多,而同樣的小容也不是濫好人,烏托邦式的思想也從來沒有在小容身上出現過,他認可人所有的缺點,心存仁厚的賞善罰惡,他鼓勵青姑自立,自家的皇帝犯了錯,照打照罵。

墨者是務實的,於機巧手藝,能智辯更能生產“賴其力者生,不賴其力者不生”於是小容傷得病八撈,照樣可以指點青姑開出一家風生水起的茶棚。

墨家要求他的門徒:“去喜、去怒、去樂、去悲、去愛,而用仁義。手足口鼻耳,從事於義。”我們常常會覺得小容太完美,完美的不像真實,可是回頭看看這一句,卻是難得的契合。

墨家有十項基本主張:兼愛、非攻、尚賢、尚同、節用、節葬、非樂、天志、明鬼、非命。

小容沒得鬼神可信,後面三條沒得著靠,可是前面幾個世俗倫理,他卻是樣樣沾邊。

墨家在先秦時與儒家並稱為兩大顯學,可是才及漢初就消失的乾淨,一蹶不振兩千年。

世事往往如此,要麼你黃袍加身,自立為王,否則太強大的太完美的,往往為當權者所疾。墨家的要意裡沒有爭奪天下的野心,輔佐君王又不如儒術那般貼心,甚至還不肯學道家玩點愚民的花招,卻又試圖擁有節制君王的力量,到頭來被一紙皇命所廢,實在合情合理,這恐怕也是為什麼無論小容如何的做好做歹,到頭來卻總也逃不開被他的小皇帝幹掉的宿命吧。

(三)道法自然,清靜,無為,據說沙加是最接近於神的人,那麼阿漢恐怕就是我看過的人物裡最接近於道的人了。

說到道,總有人愛在後面加一個教,其實至少在先秦,老莊的學說是不涉及鬼神的,道學的宗教化一直到晉之後才慢慢成形,莊子等幾個道家先賢的神仙地位還是唐玄宗給封的,後世的道教混雜了種種風水五行,練丹修身之說,而與最初的老莊學說已經相差很遠…(這段其實與阿漢沒啥關係,一點殘念,牢騷牢騷…)所以我說阿漢最接近於道,是道德經裡的道,那個道,可道,非常道的眾妙之門,而不是後世拎了個拂塵,穿杏黃道袍,降妖捉鬼的在背後拉起的那面大旗。

阿漢是一個很難去下定義的人,他很懶,但又會去做一些複雜到一般人都懶得做的傻事;他很笨永遠學不會人心世故,但又智力超常;他很弱誰都可以欺負他,但功力無敵。似乎所有對他的評語都落不到實處,到最後一切都被模糊掉,他成為一個最原始最自然的空,道之為物,惟恍惟惚。

老子說“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地法天,天法道,由此可見道也是不仁的,它對世間萬物都沒有任何的偏愛,而阿漢似乎也是如此,他看不出階級,他也不管身份,他在的眼中人都是一樣的,甚至人與萬物都是一樣的。而且他的這種不仁與墨者小容的兼愛又不同,後者是在明白階級分野的基礎上兼愛,而阿漢,他壓就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同。

阿漢無慾,除了基本的生理需求,他什麼都不要。

他無為,從不主動努力趨利避害,逆來順受。

他不通智巧,也不學習世故人情,以無知的頭腦面對紛繁人世,於是所有的人間的肓動與執著在他面前都化為無謂。

“五令人目肓,五音令人耳聾,五味令人口”但這些美麗的事物,阿漢全然無動於衷,金銀奇巧堆積如山,他視如糞土。

“企者不立,跨者不行”阿漢從不強求,有就睡,有飯就吃,怎樣都能睡,什麼都可以吃。

“致虛極,守靜篤”應該沒有比他更虛得讓人摸不著頭腦,長年睡死,靜也靜到極處了。

阿漢從不知道自己的價值,有功不知居,有利不知奪“見素抱樸,少私寡慾。”老子不喜殺伐,不贊成“以兵強天下”小樓眾人上竄下跳的阿漢學武,他也不肯,懶是一方面,不肯傷人也是原因之一。

老子說“兵者不祥之器,非君子之器,不得已而用之,恬淡為上,勝而不美,而美之者,是樂殺人”所以…哈哈,為什麼阿漢每次打贏了人都要道歉,現在知道原因了吧?

既然道是這麼一個空泛,沒譜,什麼都不要,什麼都不是的東西,於是老子自己也覺得沒有什麼證據去證明他的存在,於是他又提出了個重要的概念…信“竊兮冥兮,其中有,其甚真,其中有信。自今及古,其名不去,以閱眾甫。”如果沒有信,那玄妙的道就難免歸為虛無,而如果沒有信,我們很難想象阿漢會是一個什麼樣子,一頭豬?一個無賴?

我相信如果老子與阿漢有緣相識,他老人家定是會驚喜的,只是不知驚喜過後,聽到這心愛的寶貝曾經血成泥,他又將換上怎樣的表情。

這一世的傅漢卿做了魔王,擁有無盡的力量,享有無上權利,雖然這部分納蘭還沒有寫,但我相信他也會遵循道的原則“萬物恃之以生而不辭,功成而不有。”就放任這若大的魔教自行發展,外人以為這魔王多麼神武,各天王卻壓連他的存在也覺不到。

不過阿漢的故事還沒有完結,我無力去揣測作者最終的意圖,不過老子曾對他信仰的道下過一個預言:“吾言甚易知,甚易行。天下莫能知,莫能行。”於是我也不相信單純的阿漢可以靠單純過完這一生。

可是為什麼呢?為什麼這樣強大的單純美好的道沒有人會去知而行之呢?

太美好的東西總是脆弱,大家都信道的世界是如此美好祥和,以至於本無法在現實中存在。在道德經里老子為他的道找了一個宏法者…聖人(以道的原則來統治世界的君主)。

不知道誰會成為阿漢的聖人?

新一代姓狄的小子?還是阿漢自己?

前文有說納蘭大打算讓輕塵去搭救阿漢,其實除了阿漢,輕塵也算是小樓裡最率本真的人。這倒暗合了歷史上一段公案,韓非寫《解老》、《喻老》,從法術勢角度闡述老子,成就其刑名法術之學。道家主純,法家主惡;道家守陰柔,法家主剛猛;道家尚無為,法家求有為…這兩家看似針尖麥芒其實卻是同源。韓非接受了老子的道,卻不信只靠清靜無為道德就可以被人遵循,於是立刑,用法,強拉著眾人跟著他的路走。

似乎輕塵也覺得人應該要守信,要真誠無私,愛了便是一生一世,不容一點瑕疵,如果你做不到…我就讓你血築長城(笑…)他的初衷都是美好的,可是手段太烈。

曾經韓子以道立法,可是總終還是模糊了道本來的面目,這一次讓輕塵去救阿漢,不曉得會是怎樣的結局。

(四)小樓四傑,只有勁節還在風中,在小容面前草草出場幾分鐘,實在看不出端倪,不過先秦諸子稱得上顯赫的,只有儒家一脈還沒人認領,不知納蘭是否打算寫出一個仁義禮智信的風勁節來?

又或者我猜錯了,阿漢只是對應了老子〈道德經〉,得等到勁節出場,才能唱得一曲莊子〈逍遙遊〉…

就此,湊全老、莊、墨、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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