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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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伯,請注意一下,如果你再這麼笑下去,我肯定你的下巴一定會脫臼。”朱姿婕邊攪動打蛋器邊提醒他,受不了他神秘兮兮的偷笑,令她覺得渾身不自在。

“沒有,我只是最近心情好了點而已。”吳昌宏仍是眉開眼笑的,越來越喜歡姿婕待在這裡。

相對於吳昌宏的人逢喜事,朱姿婕的表情就有些灰了。

“又沒中兩百萬彩票,有什麼好高興的…”她無聊的嘀咕,已經一個多星期沒見到閻燁煒了,又不知道他在忙些什麼。還有那個閻欣欣到底是誰,有關閻欣欣的一切疑問也困擾了她一個多星期,心情真是苦悶透了。

“你不開心嗎?聽說如果烹飪者心情不好,那做出來的食物也多半不好吃。”吳昌宏笑著接下她的工作,在鋼盆中放進巧克力和砂糖,細心和成一團麵糊。

“是嗎?我心情不好也看得出來?”她懶懶地問。

要看不出來很難;她脾氣暴躁,對人又愛理不理的,講話還很衝很大聲,任誰都知道她在生氣了,她的臉上已經很清楚寫著四個大字:生人勿近。

“嗯!你把心事全寫在臉上,騙不了人的,怎麼,和燁煒處得不愉快嗎?其實,你在想什麼我都知道。”朱姿婕半信半疑地問:“那親愛的吳伯,你能不能告訴我,我現在在想些什麼?”

“這個嘛,當然是想心事nb462!之前你在想一個人,之後就想到我,怎麼樣?我說中了吧!探測別人的內心簡直是件輕而易舉的小事,對我來說,容易得跟喝開水沒兩樣,我只要看你一眼,就能猜到你腦中的運作概況。”他煞有介事地說道。

“哦!哦!哦…”朱姿婕不置可否地虛應幾聲,張大水汪汪的雙瞳轉來轉去,擺明了不認同。

吳昌宏故意擺出威勢地說:“你敢有意見?”

“沒有、沒有,小的哪敢、小的怕死了!”朱姿婕笑哈哈地拱手作揖,和他演起古裝戲碼。

“那小的可否斗膽冒昧請教大人,小的我剛剛所思內容為何?”人家都這麼恭維了,再不導入正題就太說不過去了。

“其實呢!你之前想的人是個姓閻的,但不是閻燁煒,是個女人,一個和燁煒有深切關係的女人,那個女人困惑住你的心,使你想一探她的真面目,卻又怕一不小心被她給傷害了。所以縱使你心中有千萬疑問急需解答,你也不敢貿然行動,因此你才會煩惱,是知道好或不知道比較好?不過…”吳昌宏停了一下,看了她一眼。

“最後你的好奇心還是會戰勝你的恐懼,照目前看來,你很渴望明白真相,因為那和燁煒有極大牽連,我想,能在你腦海佔有地位的,除了閻欣欣…閻燁煒的亡之外,再無其他人選。”吳昌宏看她聽得目瞪口呆,戲謔地微笑又道:“那麼關於你第二個想到的人…我,那形容詞我也不好意思說出口,反正幻想總比現實美麗,你我心知肚明就行了,如何?我的回答你還滿意嗎?”朱姿婕認命地點頭,把吳昌宏當神仙一樣崇拜。

“哇!吳伯,沒想到你還會未卜先知呢!你說對了,我的確是在想閻欣欣,吳伯,你一定認識她吧!能不能告訴我一些事呢?”

“嗯哼!”這時候需要有些臭音調來充充場面。

“你想挖些什麼情報?給不給線民費?”

“哎!朋友間談錢就傷情了,改天我請你喝瓶可口可樂算打和了,我只是有點興趣,想略知一下閻欣欣和閻燁煒之間到底有什麼風風雨雨、可歌可泣、纏綿悱惻、坎坷糾葛、撲朔離,七零八落、三三兩兩、亂七八糟…的前塵往事,你不用說太多,只要告訴我大意就行了。”

“你問了一堆,我還真希望可以把它濃縮成百分之百原汁告訴你,可惜我沒那個功力,你要嘛就知道全部彩內容回顧,不過那說起來耗時的,我也不想太多費舌講廢話,不如你逐項問我,我一一回答來得方便些。”朱姿婕認真地想了一會兒。

“他們真的…結婚了嗎?”吳昌宏重重一個點頭。

“你以為結婚可以說笑的嗎?他們真的結婚了,千真萬確絕對假不了!他們是在‘海居’門口的大廣場搭建臨時教堂,沒有對外公開,只有幾個親朋好友充當證人和觀禮人,及一個被綁架來矇眼捂耳的神父,就這樣完成了婚禮,至於他們的情部分,我想燁煒到現在還愛著欣欣吧!只是他從來不肯承認,他以為自己沒情,所以從來不說愛,只把自己和欣欣定格在朋友的關係上,理所當然地去珍惜一個朋友。然而,我們卻十分清楚他愛得多瘋狂多痛苦,因為他不知道怎麼樣去愛,所以他愛一個人的方式和別人不一樣…”

“那閻欣欣為什麼會死?又外界為什麼會謠傳說‘閻王’殺子呢?閻欣欣真是被閻燁煒害死的嗎?”

“欣欣的死完全是個意外,對燁煒造成的傷害自是外界所不能理解的,他比誰都不能接受欣欣的死訊,對於那些蜚短長,燁煒也懶得多作解釋,於是就演變成今天這副德行了,我相信傳聞的可信度有多少,你比我清楚。”她是站在閻燁煒那一邊的吧!

“這樣啊…那…那位閻欣欣是個怎樣的人呢?她好不好?”

“欣欣是個不可多得的好女孩,又漂亮又善體人意,心地善良個溫和,看到她的人都會被她的柔弱無助所引,自然而然地會想要保護她。其實和她相處久了之後才會知道,我們都被她的外表給騙了,別看她弱不風像個陶瓷娃娃一碰就碎!她的堅強勇敢可不輸給男人,就是這樣才會格外令人心疼!她本來是名孤兒,只有名字叫欣欣,所以燁煒娶了她之後,讓她跟著姓閻,因為她也算是閻家的一份子,欣欣是第一個讓燁煒有了家的覺的女人。”朱姿婕腦中不斷浮現那副女人畫像,及滿園耀眼的紅玫瑰。

“那…”許多話到了嘴邊總不易問出口,只好聳聳肩掩飾笑了。

“算了!再問下去肯定沒完沒了,就這樣吧!知道太多也不好,何況我偷偷跟你挖內幕,如果a走太多東西,難保閻燁煒不會氣得把我丟進海里去喂鯊魚。故事一下子知道結局就沒可看了。”

“放心!我肯定屋外那片海絕對沒鯊魚,不過要是燁煒自己丟進幾條食人魚,那我就無法保證了。”吳昌宏半安半開玩笑地說,順手把大功告成的麵糰送進烤箱。

“ok!再等三十分鐘就有香噴噴的黑森林蛋糕可吃了。”朱姿婕失神地收拾桌面,心底悶悶的覺又加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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