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卷第三章養虎遺患．引狼入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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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曾經親赴過天界大都市徐州的龍潭虎，早已領教過天界軍的軍威，我抵達雨花臺時，仍為那種鋪天蓋地的浩大軍勢為止氣息一窒。駐紮在這裡的是無忌軍的李氏軍團，有五萬兵馬；同樣擁有五萬兵馬的無忌軍風裡軍團駐紮在江浦，只是派了高級軍官過來接我。他們以極小的代價蹂躪驅逐了江淮軍後，一南一北地駐紮在南京周邊。從最壞的方面考量，現在的局面絕對不是我奪取了南京，佔據了中華，而是接替了林鐵鋒被他們包圍的位置。

一同接我的人中有一小部分服不同，他們是泰嚴軍的北方軍團代表。一百多年以來，北方軍團唯一的任務和最沉重的負擔就是抵禦無忌軍的擴張步伐，二者間的關係實在難以用“友善”形容。然而現在他們卻都站在了一起接我，看到這一幕，我忽然到有些惶恐:我確實已經深深地改變了歷史了，又將會用自己的力量把歷史引向何處？北條鎌倉批評我的話雖然刺耳難聽，但卻不無道理:除了那個艱鉅遙遠的“勝利”之外，我確實沒有為將來做任何的打算。沒有宏偉目標的人坐到這種高位上，恐怕比野心家更危險。

簡單的寒暄之後，我們來到了大帳中。帳中已設了筵席，我坐上首，泰嚴軍和無忌軍的將領坐下面，舉行一個邊吃邊談的飯桌會議。環顧四周荷甲佩劍的天界將領，我微微有些口乾，定了定心神方才用天界語說:“各位捨棄舊怨，以人類共同大業為重，星夜馳援，誠協作，畢大功於一役，本座不勝謝。

“我話音未落，坐在左邊下首的泰嚴軍北方軍團將軍虹達首先笑了起來:“大將軍真是客氣。大將軍的天界語說得如此之好真是意外，而且很明顯有泰嚴口音。各位說是不是啊？”什麼捨棄舊怨，誠團結？這就開始勾心鬥角了！我心中暗罵，臉上還是得堆起笑容，搶先發話把無忌軍眾人的不滿情緒壓住:“泰嚴世子在我幕府中擔任要職已有八年時間了，屢建奇功，與本將軍推心置腹。無忌軍公主來得稍晚一些，也已有七年，其間捨生忘死多次救下本將軍命。也是生死情。我能走到今天，與他們二位和他們背後的你們各位的支持是分不開的，因此要特別謝你們，今後還要請大家繼續團結協作，再創輝煌…為了宏偉的目標，現在請大家共同滿飲此杯！”一場可能發生的口角給我輕輕化解了，而且氣氛變得熱烈融洽了起來。連我自己都覺得有些得意。酒過兩巡，無忌軍李氏軍團長李靜站起來向我敬酒，說:“大將軍，今一睹風采，果然名不虛傳。霸主之相也，本將不勝仰慕，今後願效犬馬之勞！我與虹達將軍對峙多年，今得以聚集一堂執酒言歡，以往真是不敢想會有這等融洽場面。本來這種氣氛真不該談軍事，可本將心中有一疑惑，如不向大將軍討教…”我微微一笑:“你儘管說。小說網”

“大將軍。天界人口生養不旺，即使以我無忌軍家最強盛之時，也不過能養不足二百萬常備軍，泰嚴軍最強盛之時亦有此數，可數十年來天下無事，大概也裁減了許多吧？”他說著說著眼神望向了虹達。虹達苦笑一聲，說:“這些情況你們比我還清楚，問我做什麼？一說就是個洩漏軍情。也罷，大將軍在此，我也就不隱瞞了。如今地泰嚴軍。上上下下，四大軍團加城防、內務、衛戍部隊，一共六十九萬四千人。”

“那就是了。”李靜點了點頭:“虹將軍說了實話，我也給底。無忌軍可投入作戰的軍隊。上下總計一百二十六萬七千人。因領土遼闊，集結困難。已有多年未進行總動員了。最近的一次大規模作戰是伽南戰役，只投入了三個軍團，十五萬人，已是相當難得的大規模作戰。大將軍，事實擺在面前，調動我們以多敵少，鎮壓江淮軍之圖有武裝卻不得人心、訓練低劣的軍隊自然不在話下，但要到遙遠外星去與佔據地利優勢的海量敵人作戰，只怕仍是軍力不足。何況天界並非我兩家之天界，一旦守備軍得太空，難保不會有地方豪族和邊界小國興風作，侵害本。依我之見，無忌軍和泰嚴家雖已表示全力支持大將軍，能提供驅使的兵力也是有限的，兩家合計能有一百二十萬已屬不易，而且地方有變地話，一定會要求撤回嫡系部隊的。敢問大將軍，這一百二十萬軍隊可夠用麼？”李靜對我說這席話時，在座的將領紛紛停下來聆聽。待他說完，立即紛紛點頭同意，相互議論了起來。我揮了揮手，壓住了議論，說:“李將軍果然是深思慮，已超出了一軍團長的思維侷限，將來想必大有可為。不錯，天界軍的數量絕對不夠。依照我的估計，要完全壓制尼布楚的話，以人間以往地熱兵器常規部隊，應有五百萬以上，而且還得打著看。但現在不一樣了，想必各位已知無忌軍靜唯公主為我建設的劍士團了？”無忌軍風裡軍團長風裡渠說:“多有耳聞。其實靜唯公主組建的這種部隊也不是什麼新鮮創造了！無忌軍早在五十年前就有過這種考慮，但最後並未實施。原因無他，裝備、維護什麼都貴得離譜！泰嚴家雖是天界首富，恐怕也養不起一個軍的那種部隊。”虹達連連搖頭說:“養不起，的確養不起。”

“沒錯，無堅不摧地武器，刀槍不入的盔甲，假如這種東西便宜到中產之家都可以買得起，那麼天下就要大亂了，恐怕大家上市場買菜都得穿上一身惡魔甲，還得從小修習劍道防身。”我見下面將領都鬨笑了起來，也笑了笑，說:“所以這種部隊只能作為英部隊，不可能大規模推廣使用。但是這卻給了我們一種反向思維…是否可以將高防禦力、高近距離作戰能力作為新階段作戰的第一考慮？因此，我準備利用天界軍作為教導部隊，教導並率領數量龐大的人間冷兵器部隊作戰。天界的人少，不要緊，人間的人多。現在已有多種比較便宜的步兵裝備，樣式與天界軍隊類似。雖然能比原劍士團地差得遠，比起你們普通士兵的裝備也略差一些，但價格和重量都足以讓人接受。”李靜不可置信地看著我:“大將軍是說，要驅使穿起盔甲拿上刀槍的平民到外星作戰？”我點點頭說:“雖不如你說的那樣恐怖，卻也相差不遠。但我相信只要稍經訓練，應有一戰之力。軍隊都是從血海中練出來的，我們沒那麼多時間籌措訓練，所以你們的任務很重。作戰和訓練要不間斷地進行，今後的事就擺脫你們了。怎麼樣，我的回答還能讓大家滿意吧？那麼就再喝酒，喝酒！”

“大將軍，我還想問一句！”李靜又站了起來:“我們將有多少人間盟軍部隊？”

“前線的情況你們知道，現在只有辛巴的三萬部隊。那種重火力地科技部隊，今後配備得將會很少，因為沒有足夠的資源。”我沉了一下，說:“具體會有多少，還得走著看，不會少的。我的助手正在策劃一個戰前準備計劃，內容還不詳，標題是十億動員。”

“十億！”在場地將領們都驚呆了，過了好一會，才陸續反應過來，相互間出興奮地神，齊聲說:“願為將軍效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