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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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艾蓓滿臉不悅地瞪著凌睿唐,雖然她不明白老二腦子裡想對晚晶幹什麼,但是老二好不容易出現在她面前,她好歹也得替她可憐的機要秘書說說話,“老二,你到底在搞什麼鬼?明明跟所有人說你把自己當成‘飯票’送出去,怎麼我聽到的卻是你把自己當‘小白臉’?”凌睿唐掛上無賴的笑臉,“老大,我做事自有分寸,不會把她乾的。”

乾?”凌艾蓓朝天翻了個大白眼,“你已經把她乾了,她每天就差沒跪下來求我讓她加班,連晚上的便當她都還吃剩一半帶回家去,整個人餓得營養不良,臉蒼白得像個鬼似的,要真等到你覺得把她給乾了,我的機要秘書是不是得因為過度缺乏營養送進醫院才算數?”凌睿唐尷尬地乾笑兩聲,眼裡隱約泛著一絲光芒,“我只是想改變她視錢如命的習。”自他明白晚晶為何費盡心思地省下身邊的每一塊錢後,他承認自己的確做得太過分,但那個天真的小女人單純善良到令人無法置信的地步,連對她隱瞞他的來意,他都覺得萬分的罪惡。

“你的辦法就是挖光她的存款?”凌艾蓓覺得自己有義務幫晚晶,她太單純了,讓人無法漠視她的處境。凌艾蓓抿了抿嘴,“別想騙我,晚晶那個人話好套得很,她今天早上跟我提過,你現在生活全部的花費都由她出,不僅如此,你還把她的銀行存款給領空了,如果今天你不是我弟弟,我一定認走你是個專騙女人錢的金光黨,你要那些錢幹什麼?”

“老大,你幹麼那麼緊張?”好似晚晶的錢就是她的錢一般,聽到老大這麼咄咄人的問話,就像在問犯人似的,也許老大比他更適合他目前的職業。凌睿唐緩緩地笑了笑,“我像是那種會把她的錢全部私掉的人嗎?”原來晚晶和老大提過了,難怪不會主動找他的老大特地把他召喚回家。

凌艾蓓瞪著老是嘻皮笑臉的凌睿唐,眉頭緊緊地擰在一團,“少跟我瞎扯,雖然我不能干涉你的任務,但是我有權利幫晚晶,否則晚晶連被你賣了,還天真地幫你數鈔票。”近千萬的存款在她來看雖然是小數目,但是對晚晶來說卻是天文數字,晚晶天真,她可不會跟著一起天真。

凌睿唐有趣地笑了笑,“老大,我的工作內容可不包括作人口販子,你是不是把我的職業想得太彩了點?”如果他的工作再刺一點,恐怕連他自己都承受不了這樣的刺

“凌、睿、唐!”凌艾蓓咬了咬牙,“你到底說是不說?”淨和她打哈哈,扯些言不及意的東西,她可沒那麼多的耐讓老二耍她耍得太過分。

“好吧、好吧!”凌睿唐舉手投降,再惹老大,恐怕他的前途堪憂,他還不想讓自己敗家子的面具太早在家人面前揭穿。他真正的工作瞞不過老大已經是一大敗筆,如果再讓老大和家裡哪個人提了一下,他可就吃不完兜著走,“老大,你知不知道你的機要秘書很缺錢?”缺錢?凌艾蓓猛然地挑高眉頭,“我沒有虧待她。”晚晶的薪水是所有秘書中最高的一個,一個月十幾萬的收入,怎麼可能會缺錢?

“但對她來說還是太少,她那個人本不知道怎麼樣才能賺錢,只能像只猛做苦力的牛,做一點賺一點。”凌睿唐搖頭輕笑道,“而我,只是告訴她,什麼才是賺錢最快的方法,過不了多久,那些錢就會回到她的身上。”

“聽說你這幾天搶了不少錢。”白劭雲的鍋鏟懸在半空中,然後看著眼前像個餓死鬼投胎似的凌睿唐把臉埋在餅裡,不悅地發出嗤笑,“天哪,又不是難民,你的吃相能不能好看一點?”

“唔。”凌睿唐沒空多回答白劭雲,轉頭一口氣喝乾杯子裡的牛,又繼續埋頭苦吃,一大盤的餅在短短几分鐘內被他一掃而空,他拿紙抹了抹嘴,望向對他吃相有些目瞪口呆的白劭雲,“我還沒吃飽。”白劭雲難以置信地搖了搖頭,“別告訴我你現在一天只能等著吃我這一餐,你那天姿絕的‘老婆’現在連泡麵碗都不給你了嗎?”眼看著他今天又別做生意了,鐵板上還來不及熱的餅是他自己的分量,也是店裡最後的糧食,睿唐連碰都甭想碰一下。

“你又不是不曉得我有多可憐。”凌睿唐的目光覬覦著鐵板上朝他呼喚的美食,對於白劭雲鄙睨的斜眼毫不在乎,“我每天早出晚歸,最近消耗體力外還要消耗腦力,不多吃點怎麼行?難道你這個開飯館的老闆還怕我這個大肚漢?”他突然伸出手,企圖染指那堆秀可餐的食物。

“大肚漢?哈,你的肚子是無底。”白劭雲嘲諷地將餅裝在自己的盤子裡,巧妙地避過凌睿唐突來的搶劫暴行,“沒人叫你沒事幫你‘老婆’多賺點錢,怎麼?你良心發現了,決定從‘米蟲’升格成‘飯票’了?”凌睿唐白他一眼,手仍停不下地搶奪他的食物,可惜每每就差了那麼一步,盤子簡直就在白劭雲的手中轉來轉去。

“又不是搶你的錢,你擔心什麼?”

“幫她搶錢可不是你任務裡頭該做的事。”這哪叫多年的好夥伴?連留點東西給他吃都不行。白劭雲搶得有點煩了,索端著盤子逃到角落,“她說不定比你更會搶錢,你已經閒到沒事找事做了?”凌睿唐邊勾起笑容,糾纏不捨地追著他跑,總之沒搶到他手中的餅,自己就不甘心。

“她如果會搶錢,我就不會餓到兩眼發昏,現在和你搶東西吃。

一時不察,凌睿唐的快手從盤中刁走了一塊火腿,白劭雲懊惱地又翻了翻白眼,繼續防止他的食物免遭消失的命運。

“我真後悔當初和你一組,這麼多年來,你只會剝削我。”倘若讓上頭知道他們這兩個上司眼中的菁英分子,這陣子除了搶東西吃而了無建樹,恐怕他們會紛紛排隊去跳河。

“既然你已經被我剝削了那麼多年,你就該認命。”凌睿唐笑嘻嘻地嘖了兩下,魔爪再度伸向盤子,“再說我怎麼看她也不象暗雲裡會有的成員,就算做做善事,報答她沒把我餓死的恩情。”白劭雲一個反手撐桌,以令人讚歎的姿態帥氣地躍過長桌,眸裡隱的地浮起一絲古怪,“睿唐,聽起來好像你陷進去了,你知道這是大忌。”凌睿唐驀然停下手邊搶奪的動作,靜靜地瞅著他,眼神也在瞬間轉為嚴肅,“我知道。”調查人員絕不能對被調查的對象產生情,因為情往往是矇混事實最大的利器,但是自從遇上她之後,她柔弱的氣質總令他疼惜,所有的冷靜似乎再也沒辦法在面對她的同時存在,他對晚晶,的確超過了他原本應有的態度。

白劭雲看得出夥伴的眼神似乎已經轉變,他微微蹙了蹙眉,“上頭很注意你的動態,你這次搶錢的事情也在他們的觀察之內,也許你應該考慮從這次任務撤退,換另外更適當的人選來代替。”

“這是我的case。”凌睿唐的眼神陰鷙了下來,他當然明白對晚晶的過分在意會毀了他多年來的努力,暗雲一直是他長久以來追蹤的目標,好不容易有了晚晶這條線索,就算她是暗雲佈下的替罪羔羊也罷,在她的身上繼續追查下去,終究會找出暗雲遺落的一絲失算。

“但也是我的。”白劭雲公私分明地說道,“以我的觀察,你不適合再繼續追究下去,我想你明白我的意思。”他明白要好友在多年的追蹤後放棄是件殘忍的事,但是睿唐再幹涉下去,他們永遠也抓不到暗雲,而暗雲組織的狡猾兩人都心知肚明,世界各國的特務組織無不為這個組織傷透腦筋。

凌睿唐微微地捏了捏拳頭,隨即放鬆,飛快地又從白劭雲的盤子中奪下一片餅放進嘴裡,以談天的輕鬆口氣說道:“你明白我不可能放棄。”

“你——”居然趁他正嚴肅的時候偷他的餅,白劭雲牙磨得牙癢癢的,為了不讓這個好像從衣索比亞空降來的難民鯨他的食物,他努力地嘴,然後把口水全部吐到盤中的食物上,眼裡閃著得意的光芒,“你敢吃就吃吃看。”民以食為天,為了食物,什麼事他都做得出來,反正口水是自己的,自己吃了又沒損失。

“謝啦!”凌睿唐居然伸手挑了一條熱狗直接咬了一口,故意咬得彷彿這是世界上最美味的東西,他眸間閃過戲謔的神,瞅著當場瞠目結舌的白劭雲,語氣裡帶著一貫的笑意,“劭雲,看來你瞭解我還了解得不夠徹底,我這個人什麼都怕,就是不怕髒。”

“是嗎?但是我可能冒了。”白劭雲咬牙地想搶回一點頹勢。他這種舉動真是噁心,連吐了口水的東西都敢吃。

“那又怎麼樣?”凌睿唐無賴地故意多嚼兩下,冒?以兩個人的健康狀態,會冒才有問題,想騙誰啊!

白劭雲從嘴角緩緩地咧開一絲歹毒詭譎的笑容,“順便告訴你,今天早上我起得太晚,所以沒有刷牙。”呵呵,不伯髒?他才不相信睿唐還吃得下去。

沒有刷牙?凌睿唐嚼熱狗的動作頓了下,隨即臉大變地衝進廁所去把他搶來的食物吐個乾淨,而白劭雲則在原地笑得不支倒地。

依舊拖著疲累的身子,陶晚晶在臉上勉強地綻開一個微笑,接過那些熱心的鄰居不知第幾趟送來的東西,她不能明白、她真的不能明白,她和凌睿唐搬到這個地方不到一個月的時間,為什麼他就是有辦法讓所有人對他好像對待十幾年的鄰居,像朝貢似的每天挖空自個兒家裡的冰箱奉獻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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