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風口浪尖魚送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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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遮住了月和星的烏雲，沉沉的終於是承受不住水珠清晨淅瀝落了下來，由開始的細若牛，到後來的狀如瓢潑，連續地砸到地上，濺得泥點四起，也給這酷熱的夏增添了一絲清涼。

店霄早早的就來到黃大江的這個院子裡，黃氏知道有正事要談，端起盆中昨夜泡好的衣服去另一間屋子裡清洗。

“小二哥，你說的這個真的能行？把這風扇放到船底下靠後的地方能比直接放後面快？”黃大江拿著他那隻模型船用那個風扇比畫著，一直想不通是否真的如店霄說的這樣，疑惑地問道。

“我也不知道，昨天晚上做夢就夢到了，說是這樣行，要不黃師傅你試試？不急，費勁的話慢慢來。”店霄原本想跟黃大江講一下的，後來一琢磨，講起來更麻煩，還不得天天被纏著問為什麼啊？最後決定來個夢到的，具體自己也不清楚。

黃大江到是相信這個，夢有時候還是靈驗的，點點頭說道:“不費勁，馬上就可以，我把這船上面支個架子，皮筋向上，哦，向斜上，簡單，鑽幾個孔就行，進水也無妨，就是看看能不能快一些。”店霄在一旁看著黃大江，他就喜歡黃大江那做木工時的那雙手，上下翻飛，有時慢的讓你覺得恨不得過去幫著按下，有時快得只有一片影子，一動一靜間充滿了美，店霄估摸著要是能把刀耍到這個程度就可以和陳老頭子一較長短了。

“好了。這樣就可以把風扇斜著放到船底下了。”不一會兒工夫。黃大江就已經把那窟窿和架子做好，兩頭打通的時候都不用拿東西量，只憑覺就可以。不愧是能做暗楫的高手。

‘嘟嘟嘟’那繳上筋地皮筋兒帶著扇面開始在水中旋轉，發出地聲音顯得沉悶，那船卻並沒有想象中的那樣飛快前行，而是股後面一翹一翹的壓著船頭蹦跳著。

“哎！什麼病呢，看來是不行啊，我不知道怎麼了。還是用黃師傅你地那個方法吧。”店霄沒做過模型，不知道怎麼，只是偶爾看過一些這方面的內容，當成了消遣，看到現在這個樣子，只好宣佈失敗。

“別急，小二哥你說的沒錯，這麼確實比直接在後面推著快。是船的問題，風扇的力道太大，這才把後面頂得一跳一跳的，如果能把這些力道都用在往前上。那當然快了，就這麼來。我再做一隻船，正好也點有勁道地牛筋來，做好了以後給孩子玩也可以，多試著做幾隻不同樣子的，看看究竟哪個快。”黃大江到是看出些門道，拿起船不停換著角度，琢磨哪個地方的問題，邊想邊用手模仿船在水面上的樣子。

店霄等了一會兒見人家還在那比畫，知道又投入進去了，站起身也不打招呼直接往外走，想去看看三個院子還要什麼時候才能經營，再過些子天都涼了，風扇的屋子就體現不出來優勢。

“小店子，小店子，你跑哪去啦？找了半天。”店霄呼著雨後的新鮮空氣，剛到專門給廚子住的院子，想看看又研究出什麼新菜品沒有，就被從後面跑過來的大小姐給追上，拉著他地袖子息說道:“虧得我綠野仙蹤明暗哨多，到哪都能問，不然真要你能把人累死，你跑這裡幹什麼來了？不會是又要去專門給練習的地方教人家做小蔥拌豆腐吧？嘻嘻！”

“沒，就是看看又有什麼新菜出來沒？先嚐嘗，覺得好就送到自助餐蓋好的那些有風扇的屋子裡，作為一種特。”店霄說著把大小姐耳朵旁一縷零碎地頭髮幫著往後了，轉身拉著大小姐往練習的屋子去，一般情況下所有地廚師和學徒都在這裡，哪怕不練也跟在旁邊，或許別人的某句話能給自己啟發，那學徒更是，想學點東西需要師傅高興才行，雖說在綠野仙蹤放寬了不少，可你其他方面達不到要求，基本功不行，就是不教你，這時候能偷就偷學點。

大小姐掏出包包中的水桶喝下口果汁，贊成地說道:“是呀，每個地方都要有自己的特，哪怕是同一個院子同一個屋子也要在大的特下，有屬於自己的小特，新鮮而又美觀，只是現在天要涼了，不象杭州那邊，還能熱的子沒有是那麼多，那風扇就不再用了，怎麼辦呢？”

“還能怎麼辦，不能用就不用，給你爹那邊送去，讓他們在杭州用，那邊冬天也不冷的，再往那邊更熱，一些鹹菜不都是發到那邊去賣麼，也有店吧？找個綠野仙蹤的管事過去看看能不能學著成都那邊做大。”店霄考慮著應該把一種企業神傳到楊家的每一個地方，等兒長大了就可以有很多幫手，也能適應這種方式。

“恩，我覺得行，管事的在這裡其實都被你給壓著了，做的再好也沒有用，楊管家是為了跟著學，其他人就有些屈才，出去也好，給他們一個機會，把一些苯苯的調過來教一教。”大小姐早就發現一些杭州過來在平時比較不錯的人，到了綠野仙蹤後明明做的更好，可卻讓人覺得還不夠，就是因為有店霄在這比著，賺錢的速度太快，方法也太多，這樣的情況下那些人就不如悉綠野仙蹤的經營方式，然後給派出去。

說完後又機一動笑嘻嘻對店霄說道:“小店子，我想到那個風扇怎麼用啦，嘻嘻，咱們現在不是往裡吹風讓涼快嗎？是不是？”

“是，是！”店霄點頭說是。

大小姐又接著問:“那是不是在前面放盆水或者冰便可以讓屋子裡更涼？”

“是呀。還不覺得幹。讓空氣溼潤。”店霄再次承認。

大小姐這回裝做神秘的樣子說道:—“那我們如果把水盆和冰給換了呢？換成一個碳盆，風扇在後面一吹，不就是熱的了麼？”

“恩。好主意，咱們和誰有仇，就把誰關到那個屋子裡，然後我們多找些大夫，專門收中毒客人地醫藥錢。”店霄認真地點著頭同意。

“哦，能中碳毒啊。我忘了，嘻嘻，知道你不早說，壞傢伙，咦，那些廚子都在那幹什麼呢？”大小姐抱怨了店霄一句後，往前面一看，不少廚子都在那圍著一個人爭吵。楊管家也在。

好奇之下，大小姐拉著店霄向那邊走去，漸漸近了後聽見裡面有說話聲傳來:“不是我不想賣給你們，是不夠了。我現在還能撐著攤子是人家還沒卡死我，不然一條生豬我都收不上來。我不知道你們得罪了誰，可我下次真不會再來了，你們自己想辦法吧，我惹不起人家，得活著啊。”一個專門給送豬的人對著幾個廚子和專門採買的人說道，連拱手帶作揖，並且把訂金給二倍退了回來，幾塊銀子堆在那裡可以大概看出綠野仙蹤一天消耗地有多少。

“咱們這是說好的，每天你都給咱們送，你這今天突然來說沒有算怎麼回事兒？我們不要你賠錢，綠野仙蹤不缺錢，看看這些錢，買的都給綠野仙蹤的雜工吃的，這樣的地方能缺錢嗎？我怎麼辦啊？怎麼做菜？那些人還以為不給買了呢，可把我們給坑苦了，不行，今兒說什麼都得把送來。”一個脾氣比較火暴地廚子，一手卡一手拎著把剔骨尖刀，在那忿忿說著，大有忍耐不住就要動手的趨勢。

那送的人也不是一個，看他這副樣子也都不甘示弱地抄出家夥在一旁虎視眈眈。

那當先說話的人則伸出手來制止住身後的人，又對楊金主說道:“楊管家，我們從下面收豬送，您這綠野仙蹤沒直接自己收豬來殺就是給我們條財路，我們都記得，可現在收不上來豬，都不賣，人家放出話來了，只要我們還想與你們綠野仙蹤有生意來往，那就別做這行，我一個人無所謂，可還有那些弟兄啊，你們想別的辦法，或者找別家吧，這錢賠給你們的，規矩。”

“這，這？哎！去吧，到哪裡都有人找我們麻煩，大小姐和小二哥又該發愁了。”楊管家揮揮手示意那些人可以走了，剛要安排人收起錢，就聽到後面大小姐的聲音傳來:“送地等一下，這些錢拿回去吧，是我們綠野仙蹤連累你們如此，怎能讓你們跟著受過，那些人不讓賣，我們會想辦法解決，等事情過去後，自然會再找你們送，到時希望你們不要再拒絕才好，其實這不算什麼，綠野仙蹤經歷的多了，每次都是我們踩著敵人更進一頭，如有人再因綠野仙蹤與你們作對，請告訴我們，由我們來解決，我們有這個力量和決心。”大小姐走到前面，示意旁邊的一個人把錢給送過去，面帶笑容緩緩說道。

說過後，大小姐又轉頭對楊金主說道:“管家一會兒去把我們的冷凍庫中地儲備拿出來，過這段時間，還有魚什麼的，想來也一樣如此，廚子師傅們小心一些，凍比較硬，別傷了。”

“啊？大小姐您說什麼？儲備？怎麼還有這東西？太好了，您拿出來吧，放心，我這手裡地刀和斧子多硬的都能剁開，咱綠野仙蹤真厲害，大夏天的用冰存，大家把功夫都使出來，凍也給他做出鮮味。”那著剔骨尖刀的廚子聽到大小姐說儲備並且管家領命去安排後，瞪著圓圓的眼睛驚訝地說道，其他廚子和徒工也都如此，他們從來不知道綠野仙蹤還有如此安排，此時一個個都覺得一股自豪的覺充盈在心間，這就是自己做工的地方，綠野仙蹤！

對面送的人也都傻了，一個人小聲的對旁邊的人嘀咕道:“聽見沒？不是聽錯了吧，大熱天的用冰凍，然後拿出來給下人和雜工吃，這綠野仙蹤也太狂了吧？咱啥時候能這樣啊？”

“你瞎說什麼，想死呀。”那人往前看了一眼對他說道。

那個領頭之人託著銀子，深深地給大小姐鞠了一躬誠懇地說道:“見識了，今天我算見識了，有這樣的大小姐，還有這樣的準備，綠野仙蹤強呀，這錢我們收了，等著你們把事情處理好，到時我們再送的絕對都是好地方的，哪個地方差一點，我們生了它。”等這送人走後，果然又有幾撥送魚、送菜的人來說不行，大小姐安排管家按照先前的辦法來做，隨後拉著店霄要找白老頭他們去，正走著突然有人來報:“大小姐，小二哥，外面有人給送魚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