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風花雪月事不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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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子！”大小姐一聽到聲音就嚇的往店霄後面一躲，探出來半個頭往狗那看，店霄也緊張的出兩支鐵籤子，想了想又放了回去，拍拍大小姐的頭說道:“別怕，嚇我一跳，這後院裡面全是暗哨，狗能鑽進來幾個人？”果然，他一說完那些人都配合著他做出聲響，這下大小姐才放心，拍拍脯說道:“對呀，這是綠野仙蹤的地盤，誰敢來鬧事？那誰呀？怎麼還不進來？”

“大小姐好、小二哥好，還、還沒睡那，我，我們出去溜達溜達。”石頭當先爬進來，一邊對大小姐和店霄打招呼，一邊著已經換回來的乾淨衣服上剛蹭的泥，後面的猴子正探出半個膀子，同樣也看到了，在裡面就說道:“是，我們出去溜達來著，大小姐好，您和小二哥也要出去啊？”

“我出去也不鑽狗，象你倆呀，什麼病？對呀，你兩個怎麼不走門呢？再說外面有什麼可以溜達的，看看你這小臉，都溜達黑了，告訴我去哪的？”掏出手絹，大小姐使勁給石頭擦著臉上蹭的灰，見太乾了擦不淨，嘴動了動還是沒吐出來唾沫，從身上的包中拿出桶水來潤溼手絹，終於給擦好了。

或許有些疼，石頭閉了兩下眼睛，可卻沒有躲開，旁邊爬出來的猴子則羨慕的看著。

“好啦，我們綠野仙蹤地孩子怎麼能這麼髒呢，以後出去別鑽狗。好玩也不能玩。聽到沒有？”大小姐甩著手絹說教起來。

“大小姐您真好，我石頭地命都是您救的，還給我們吃的和穿地。還有那些先生教我們，這些子我一直都在想怎麼報答您，這次終於有機會了，您前天是不是派人跟一個來過咱們綠野仙蹤的人？他左眼是斜的，嘴角上還有個子，後來那三個護衛給跟丟了？”石頭摸摸被擦過的臉。高興地笑了笑對大小姐說著。

“是呀，你怎麼知道呢？誰跟你說的？小孩子一天不要總想這事，吃飽穿暖好好讀書就行，這些事情給我們大人們。”大小姐已經把自己定位成一個大人，用手點著石頭的鼻頭說道。

“大小姐，我們其實知道那個人在哪地。”猴子搶功般的說道。

大小姐一聽這話看了看猴子，猴子馬上認真地點點頭，大小姐又轉回來看石頭。石頭也跟著猛點頭說道:“大小姐猴子說的是真的，不然我們也不能鑽狗，咱們綠野仙蹤一圈的門外都有人監視著，宮裡的。鐵蛇幫的，暗夜的。還有一些商家僱來地人，哦，還有咱們綠野仙蹤的人，可多啦！白天晚上輪守著，遠處近處，加上來回傳信的足有六百多人，走狗都危險。”

“啊？這麼多人啊，看來我家護衛不合格呀，哎！這些人要是都來吃飯多好，我便宜點算錢，他們一定也要吃飯吧？錢都被別人給賺去了，可他們是因為綠野仙蹤才來的，賠了。”大小姐越說越沮喪，低個頭那裡默默盤算著損失，滿臉地不甘。

“那你們是怎麼知道有那些人監視呢？”店霄知道大小姐開始計算六百人的正常花消了，只好由他來繼續問。

“我們，我們在東京城裡有一些認識地人，就是和我們差不多的孩子，雖然都是各有各的上家，可我們之間才是最好的，前幾天就找他們讓幫著看綠野仙蹤周圍的情況，大小姐給的那些錢和吃的，大部分都分給他們了。”石頭一五一時地對著店霄說道，猴子補充:“都是孩子，別人見慣了的，到哪去都沒有人會多注意，他們就替換著守在重要的地方，可這樣一來能要到飯的好地方就錯過了，按照規矩，他們這些子的東西由我們來給，其實他們只要吃點東西就成，可管著他們的上家是必須給錢的，好在我們有綠野仙蹤給的銀子。”店霄伸手摸了摸猴子的腦袋誇道:“好，你們都是好孩子，可做這樣的事情太危險了，以後想到什麼就先跟我們說，萬一有事情好去救你們，可以給你們更多的錢，我也不忍心讓你們去聯繫，只是別人也真不行啊，各方勢力都被你們監視了，一群能耐的小傢伙，那沒有人讓這些孩子來給幫忙嗎？”對於這樣的助力，店霄不相信所有的人都不知道。

“有啊，可他們說的東西不一樣的，那些人是通過上面的，然後才有上家說給我們聽，好的消息可以抵一部分要上去的東西，我們以前就是鐵蛇幫控制的，通常我們都在那一帶轉悠，可石頭受傷了，所有的錢都給他治病，我們這才進城的，幸好老大和幾夥人認識，沒被趕出來。”猴子解釋著。

“明白了，怪不得鐵蛇幫那麼生氣，原來斷了一片地方的眼線，他們還得找別的孩子過去，那你們找的孩子去監視他們，他們不知道？”店霄對這個事情越來越糊，只好再問。

這次石頭說話了:“不是所有的人都幫著當眼線的，有些人就是偶爾一次，再說了，他們鐵蛇幫這算是越界，沒找他們麻煩就不錯了，有的時候他們也要花錢買消息，亂亂的只有我們才清楚哪個是幹什麼的。”

“是呀，你們是最弱的，也是最強的，好了，去找管他多給你們些錢並安排人給你們做飯吃，你們再把事這次算你們立功了，月底有獎金的。”店霄慨著這些個在生存與死亡邊緣掙扎著的頑強生命，讓兩個孩子找楊金主去安排。

盤算過後，知道真地是損失許多錢地大小姐再沒有捉藏的興致。拉著店霄往回走。滿臉憂愁。

“那點錢其實沒什麼，等咱們的自助餐開起來，馬上就能賺到更多地。”見大小姐心情不好。店霄出聲安。

“我不是在乎那點錢，我就是覺得那些孩子可憐，其實哪個地方都有，杭州也有，我從來都沒覺得如何，這次石頭他們出去了。我才到難受，因為他們是在幫我們綠野仙蹤做事，應該對他們好些吧？”大小姐搖搖頭告訴店霄不是因為錢，而是那些孩子。

“恩，應該好，那就先多給些錢，等那個官家來吃飯時，咱們讓白老頭找他商量。成立一個專門養孩子的地方，其實真讓各地方都的話，執行的人一定有舞弊、貪墨等事情出現的，大不了你看著哪個孩子好。咱們綠野仙蹤就收著。”店霄在一旁給出主意，他也沒辦法。世界的問題，從來都是如此。

“恩，人是太多了，我們收不過來，看見了就管管，圖個安心吧。”—大小姐到是沒想要一下都給解決了，晃盪著燈籠又道:“冬天這邊冷，一定難熬吧？”

“別地地方不敢說，只這京城一地，如果想讓那些孩子今年冬天好過還是容易的，看我的，讓他們好好過一次，都不用咱們綠野仙蹤拿多少錢就行。”店霄豪言狀語地說道，大小姐登時就高興起來，小店子說行那就是行，不知道這錢要誰來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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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江之上，一列花船***招展，更有身著輕紗，內襯肚兜的女子引燭至船頭甲板之上，置一小几，几上放琴，舒擺藕臂，淺彈低唱，不少騷客、文人頓覺雅緻非常，端一水酒借看月賞水之名，徘徊與女子左右，說些古今之詞，談那風花雪月之事，間或有人做醉酒狀，豪氣迸發，縱論金戈鐵馬。

“滾滾長江東逝水，花淘盡英雄，是非成敗轉頭空，青山依舊在，幾度夕陽紅…。”一人手拿摺扇作劍使，著江風邊舞邊唱，衣衫飄飄，動作連貫，贏得四處觀看之人喝彩聲聲，有女子巧笑連連，端杯偎身去敬，娉娉婷婷間撒下一路胭脂花粉，登時有旁人哄聲而笑，高贊郎才女貌，美人英雄，令那男子一時把持不住，遂攬女子匆匆入帳，行周公之事去也。

“唉！一個個都真象個英雄似的，本就草包嘛～！這曲臨江仙豈是誰想唱便能唱的？可惜啊，那有著如此才華的人卻不是我月夢閣的，連唐洱都跟著跑了，一曲唱罷，此處再無歌聲。”一個紅衣女子坐在另一條船上，遙遙看著那些醉酒之人地醜態，嘆息聲中想起了當時店霄那悠悠之聲，更有比拼八方接應時的豪邁之舉，直接說除了他的歌別人唱的再也不能算是歌了。

“媚兒姐姐說地是，那個人太厲害啦，聽說那幾個畫畫的評判回來時都是無奈地搖頭，好象那個八方接應沒有答應他們什麼事，嘻嘻，可我卻覺得他開始時耍賴才是最有意思的，人家都游過去了，他居然在那裡躺著照頭，可惜卻只能與他們作對，這次二當家的不知從哪找來一個女子，就覺得了不得了，還要去杭州和人家比，那二當家也是一個喜新厭舊的人，這次來了那個女的就不再找姐姐你了，以前可是總往這跑的。”旁邊一個年齡略小的女子也是目光定定地看著那邊的喧譁說道，這個船是特殊的，沒有些身份和地位上不來，故此二人才能這樣輕鬆。

叫媚兒的女子淺笑了一下幽幽說道:“月夢閣原來可不是這個樣子，咱們這個船上曾經的姐妹說過，那時來往之人當是絡繹不絕，一曲唱過，纏頭、紅綃數不勝數，可如今卻是此等模樣，過去是以攏人為主，現在是賺錢為主，價是貴了，可賺的錢卻沒以前多了，也好，咱們姐妹也能清閒一些，不知大當家的何是才能回來啊。”另一人也道:“就是，反正咱們的錢是夠花了，這次讓他們去吧，到了西湖那裡就不信能比我們強？”

“來，喝酒，管家呀，這回你知道了吧？大哥還是覺得我行，沒聽他說把此次前去西湖比試的事情給我了麼？放心，這回咱們把那些年受的氣都出了，咱有厲害的人呀，你說是不是，來喝。”另一條船上，蘇二當家的舉著杯連連喝著，身側的管家陪著，聽到他問，馬上回道:“二當家您說的是，這次咱們一定能贏，不過還是謹慎一些才好，婷姑娘一人還是弱了些，不如把其他幾個紅牌都叫上，壯壯場面。”

“恩，對，你說的對，都去，壯場面，讓你安排的那些京城的事情如何了？”蘇二當家的用手拍拍有些發麻的臉同意了，接著又問京城之事。

“您放心，都已安排好了，魚行、鋪，都派人去過，絕對不賣綠野仙蹤東西。”管家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