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折戟沉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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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石道:“相爺,這些人若被解往刑部,只怕會供出真情。”胡相爺道:“這倒不難,本官會點刑部親信審理此案。”麻雄道:“可那封信怎麼辦?要是欽探到皇上手中,豈不…”

“這也好辦,本官只說信未到本官手中,是以本官不曾見信,陳智只是試探本官,試圖賄賂,便被本官拿下,這書信他並未帶在身邊。至於書信怎會落到欽探手中,本官不知。”麻雄、伍岱讚道:“相爺高見,佩服!”秦玉雄從外間回來,撞見白豔紅等人被侍衛抬著往後園走,驚得趕到小花廳去見相爺,相爺方才對他說了原委。

原來一清早相爺便知道了書房遭劫一事,他上朝歸來後去書房查看,發現元太子書信和珠寶被竊,驚得他魂飛天外,立即招請慕容石、魯方等人計議,這封書信要是被呈給皇上,這還得了?慕容石也頗意外,東嶽三君子都受了傷,一個個無打采,出不了主意。

胡相爺十分惱怒,但又不好發作,昨夜設下圈套擊殺欽探,結果反蝕了本,胭脂四尊者溜得不見蹤影,大概跑回西北去了。司徒天鵬則魂歸地府,就連張淵也被青衫客擊殺…

半晌,還是相爺自己想出了主意,先下手為強,把元太子的副使陳智抓了來,上奏朝廷,反咬一口,洗清自己,同時提前舉事,以免夜長夢多,遂定下方略,派人去請陳智…

秦玉雄聽完,嚇出了一身冷汗。幸而相爺智慧超人,否則豈不是招來了彌天大禍。

忽然,他對白豔紅動起了心思,便道:“爹爹,那白豔紅也要刑部問罪麼?”胡相爺道:“那是自然,怎麼,我兒莫不是被這丫頭美所惑?”秦玉雄鼓起勇氣道:“她年歲尚小,不知多少事,不如勸說她父女投靠爹爹…”

“現值用人之際,你若能說得他父女心回意轉,這白豔紅就賜給你吧!”秦玉雄大喜,連忙行禮道謝。

慕容石冷冷道:“秦堂主,事情已到了緊要關頭,你最好把分掌的人全都召到相府聽候調用,莫被女誘昏了頭,小心上當失足!”秦玉雄連忙低頭道:“是,遵命!”他匆匆往外走,去金剛門召人,心裡總排不開壓抑之情。早上凌曉玉等退走後,他就心神不定,思緒如一團亂麻。他萬萬沒想到東野焜的武功竟然這般高得嚇人,天魁二魔和斷魂手競死在他一人手上!想當年他若跟了如澄和尚去,這身武功不就是他的了麼?唉,一念之差,使他失去了這千載難逢的好機會。這也怪趙鶴這老傢伙,他把風火刀法吹得天花亂墜,自己年幼無知,相信了他的話,結果…唉,想這些還有什麼用,事過境遷,時光不再,還是想想今後的事吧!照這樣看來,金龍會並無把握勝得了東野焜他們,這樣鬥下去究竟鹿死誰手也未知。一年多來,金龍會英傷亡殆盡,如今還剩得了多少人呢?如果相爺近期舉事,失敗了又怎麼辦?自己總該找條後路呀!

這樣一想,他想起了霍東家。藉著告訴他昨夜一場拼鬥的情形,順便探探他的口風,他對相爺舉事有幾分把握,有什麼打算…”於是,他出了相府,徒步前往霍府。到了大門,敲了一陣無人理睬,不十分奇怪,平常只要一敲就有人開門,今究竟是怎麼回事?於是又往錢莊去,發現錢莊關了門,一問房邊的店鋪,說是五天前就不見開門了。咦,莫非出了什麼事不成?他又返回到霍府,拍響了門扣。這回有了腳步聲,門拉開一縫,有人間他找誰,他說找霍東家,他是秦公子,莫非不認識了?於是門開了一扇,一個陌生的家人打量他一眼,道:“此屋已改名換姓,霍東家將屋售給了我家老爺,公子莫非不知道麼?”天,連府第都賣了,這是怎麼回事?

他如墮五里霧中,走完了一條街,他才猛省過來,霍東家溜走了!難怪他上次被霍東家叫去就是為了這事,結果他一口咬定自己忠於相爺,霍東家便改口說試探於他。

由此看來,霍東家對相爺舉事能否成功並無把握,甚至本不相信能成功,否則他何必攜帶著萬貫家財逃離京師呢?要是自己願跟他走,這一輩子過的是富足的生活,可無權無勢無名,子長了也是乏味,不如跟著相爺冒一次險,成者為王,敗了則逃,自己保自己的命還保不住麼?

他想將這事對相爺說,還沒說就碰上了白豔紅的事,只好暫時放在心裡。

此時,他已到了金剛門,把周濤周湧叫了來,把昨夜的事講了講,命他們進相府,另外派兩個人去雅廬把綠荷接來,這幾他把她給忘了。周濤周湧聽說張淵被青衫客擊斃,驚得瞠目結舌,心中倒冷氣。

秦玉雄見他們呆楞著不動,催促道:“快去收拾東西,把方玉豹、胡昌叫上,舉事迫在眉睫,正是用人之際,所有弟子都去!”周濤喏喏答應,振了兩人趕車去接綠荷,自己和周湧溜到後院說話。

周湧道:“聽見了麼,這一去若是舉事失敗,我周家老少滿門抄斬,斷子絕孫…”周濤道:“你說該怎麼辦?”

“這相府去不得,趕緊逃吧!”

“拖兒帶女,再加門人弟子…”

“門人弟子讓他們自找出路,家眷現在就收拾細軟,半個時辰就可出門…”

“要是被金龍會查知,還有命麼?”

“他們自顧謀反,哪裡顧得上我們,大哥,別再猶豫,當斷則斷!”

“好!我先把秦玉雄打發走,你去內宅…”周湧不等他說完,轉身就走。

周濤道:“慢,出了京師又往何處去?”周湧道:“天下之大,何處不能容身?到哪裡安家這一路上儘可商議!”周濤一想也對,便往前院來。

秦玉雄道:“何時可召集門人弟子?”周濤道:“有的上街去了,有的回家,還得一一把他們找回來,請堂主先回相府吧,至多兩個時辰我就帶人前來…”秦玉雄道:“等綠荷來我就走。”周濤無奈,把一些門人弟子叫到後院,吩咐他們如此這般,門人弟子分頭行事去了。

不久,接綠荷的馬車回來了,說雅廬本沒人,綠荷不知上哪兒去了,秦玉雄大罵這賤人沒心肝,居然逃走了,遂乘車去相府。

他這會一門心思放在白豔紅身上,回到相府,興沖沖去養心齋找白豔紅。

守門的衛士見公子來了,不敢怠慢,帶著他走到院子裡,掀開角落裡的一塊石板,出了個口子,有石級通往地下。

秦玉雄走下十級臺階,就見壁上掛著燈,又走下十級,便見有條通道直通養心齋房屋方向,通道兩邊有一間間鐵柵隔開的囚室。通道口有四名帶刀衛士坐在凳上,有好幾盞風燈掛在他們身後壁上。一見他來,四名衛士跳了起來向他行禮。其中兩人從壁上摘下燈,一前一後照路,帶他巡視牢中囚徒。

牢房一共四間,只關著白豔紅等人,她獨自一人關一間。再往前走,估計是養心齋房屋下面,他取過一盞燈,走了幾步舉燈一照,發現有個通道在右邊,推想昨凌曉玉等人被擒後,就是從這個通道押出去的,可能通往相爺書房附近,有空時不妨來打個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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