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九章血色心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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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伕狄襲擊浮空艇？還是mgca的運輸艇？那不就是運著rx－105－克斯的浮空艇麼？聽到這則消息，今天早上出現的不好預立刻實現了——克斯果然不會屬於我了，現在才發來的消息讓我們去增援，這時候已經晚了！

二十幾公里路程，就算飛行型的ea全力衝過去，也要幾分鐘。更何況，現在這個時間很多人都沒有穿上ea，要我們去增援，這不是強人所難麼？

理智的人都會認為救援沒有希望，就算我們都穿好ea以最快的速度趕過去，馬伕狄估計就會得手了。能夠屢次抓住機會偷襲和搗亂的團伙，不可能不知道駐紮在巨蛋的這個能抵過一個千人聯隊戰鬥力，他們既然要在這個距離開搶，就一定有把握在我們趕到之前成功得手。

在離巨蛋這個距離才動手，肯定有挑釁的意味…

可惡，為什麼又是馬伕狄！為什麼總會在關鍵的時候手進來？不知不覺間，我自己的情緒似乎越來越控制不住了。誰能看著煮的鴨子飛走？誰能在殺友仇人面前保持淡定？誰能對屢次來搗亂的人不生氣？

沒有人能保持淡定，至少我不能。一想到馬伕狄就會想到凱撒衛——那個有著同樣冰藍瞳孔的眸子，到現在我都沒有忘懷。就像永遠無法觸摸的天空盡頭一般，存在著，嘲笑著，諷刺著，讓人瘋狂，讓人憤怒，但也讓人顫抖…

不可原諒…一瞬間，世界似乎變得安靜了，空氣中圍繞著一層紅的薄幕，染紅白的幕牆，就像惡魔的挑釁般囂張。而永遠揮之不去的冰藍眸子和瘋狂的笑聲，在血下更囂張了…

好想一劍刺下去…

不知不覺間，神一震恍惚，拔出了曉月，殘忍的把擋在更衣室前面的門分割成了無數丁狀。但是，沒有血的噴出，似乎一點都不。那種淡淡的腥味，豔紅美麗的顏…

“夢夜曦？你幹什麼？”忽然，一個被扭曲了的聲音饒進了耳朵，我慢慢轉過頭去向聲源望去，是一張清秀稍顯可愛的臉，但卻被慢慢扭曲成惡魔的獠牙，最上方，是冰藍的眸子，在一片血紅之中，嘲笑的注視著我。

是你麼？困擾我很久的魔鬼！不知道為什麼，我想獰笑。信念一動，sakura徒然加速，帶著我向那越來越清晰的惡魔飛去！

“去死吧！不要再糾纏我！”我笑著把刀向那藍的眸子砍去…

“喀…”劍被架住了，在我眼裡，架住劍的是一種無形的力量，就在冰藍眸子的上方，而那個眸子裡的嘲笑更盛了…

冰冷的劍，伴隨著拿到目光直扎入心中，帶起一片骨悚然的涼意。不只為什麼，身體控制住的戰慄了，居然沒有了下一步的行動…

難道，我還是擺脫不掉它麼？恐懼和膽怯蔓延了全身，就算我在幾年間建立起來的所有信念和自信都無法抵擋。惡魔的爪子，帶著無比的怨氣，拉著我拖向了那妖異而美麗的地獄…

我才不要跟你進去！

猛然間，生物力場爆發了。我沒有控制他在安全的標準內，完全釋放開來。熱過了全身，壓抑換成了動力，換成了抵禦恐懼的力量。恐懼中，似乎有了一種力量的安全，我想笑，我想撕爛前面的惡魔…

“呵呵…”不知不覺中，我笑了起來，瘋狂的笑，很舒暢。

猛的把曉月握緊，毫無規律的一道一道朝著那個藍的眸子劈去，夾雜著生物力場的鋸齒和束縛，向那無的屏障上砸去。一刀…一刀…

慢慢的，速度加快了，眼前的眸子似乎開始噴血，出現一道道凌厲的刀傷。看著它，覺很痛快。

接著狂笑了一聲，把所有力量凝聚在了手中，猛的一劈下去…

“喀嚓”一聲，透明的屏障出現一道道裂痕，像蜘蛛網一樣爬滿我的面前的虛空，最後乒的一聲崩碎了下來。藍的眸子，就像被剝光的母雞一般，毫無防備的在我面前。若是那個藍的眸子裡面不再是嘲諷就更好了…

“笑吧，我讓你再笑，去死吧！”獰笑著喊道，手中的曉月，猛的向藍的眸子斬下…

“夜曦…”彷彿穿透時空般悠遠的聲音直扎入我的腦海中，一遍一遍的迴盪。天際般的音階，就像鎮魂曲一般，安撫著急劇跳動的心，和惶恐不安的思緒。本該劈下去的曉月，這時候卻停了下來…

這個聲音好悉？為什麼我聽著到很舒服，但頭又會很痛？但越是這樣想，腦袋就越是疼痛，彷彿有千萬只螞蟻啃噬著大腦。

好難受…恍惚間，我丟下了手中的曉月，捂著頭蹲了下來。為什麼，為什麼頭會那麼痛？有什麼東西要佔領我的靈魂麼？

不知道為什麼，恐懼又深一層了，無助著想找一個能停靠的港灣。我想淚，但嘴卻反常的笑了出來，大聲的笑著，想緩解腦袋的痛苦。但是為什麼？為什麼卻絲毫沒有緩解？

這個時候要是死了，那該多好啊…旋轉的血空間中，有一層淡淡的血水，反著周圍的一切。耳邊迴盪的瘋狂笑聲也消失了，整個世界就只剩下自己一個人，孤獨而恐懼。

偶爾低頭看著紅的血水，紅光下倒映著一張扭曲著的絕美的臉，痛苦著笑著。蒙著實質化藍光的眸子彷彿幽深的珈藍之般，漸漸變成了那帶著嘲諷的顏，自己的臉，也嘲笑了起來…

“不要…”不知不覺間，捂住腦袋的手用上了力，擠壓著自己的頭腦。雖然很痛苦，但看著那張倒映著的臉也出了痛苦的表情，我卻想笑，手上的力更加強勁了…

很好，就這樣下去，擠爆它，很好…殘忍的笑著，壓過了那鎮魂曲般的回聲，等待著宣判的那一幕…

“夜曦，不要這樣…”一陣重錘，敲響了靈魂殿堂的理智之鐘，在這有魔力的迴音中，我聽清楚了這聲音的來源——它是羅姐姐的，是父母的，是沈君的，是菲西莉婭，是曾經和我在一起，但卻永遠離開了我的人的聲音……彷彿是魔術一般，紅的世界消失了，一切都恢復了正常。地獄的入口，迴歸成了整潔的更衣室，有陽光進來，帶來一陣暖意。

曉月落在了地上，而羅賽朵穿著一套看上去很輕便的ea靠在了牆角，身旁是碎落的磁蕩劍碎片。此時的她，正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我，清秀的臉上還帶有驚恐的神，碧綠的眸子盡是深不見底的恐懼…

我…剛才那是怎麼了？我鬆開了捂住頭的手，拿起曉月站了起來，當想回憶起剛才發生了什麼事的時候，卻只想起了一點朦朧的場景——我在對著一個藍的眸子劈砍…

一想到這，似乎有什麼東西立刻開始盤繞著我的靈魂爬了上來，是心魔！我急忙集中神把它抵禦了下去，當沒有威脅的時候，居然已經到半覺醒狀態。而此時，我才發現，我的瞳術居然被開啟了…

難不成，剛才我失去理智，對羅賽朵攻擊了麼？

我驚訝的看了看躺在地上打抖的羅賽朵，不知不覺凝視起了她的瞳孔，直到她慢慢恢復平靜，最後閉上雙眼安詳的睡著了…

這時候才回過神來，驚奇的看著戴著幸福微笑睡著了的羅賽朵。難道說，這個瞳術有療傷的能力？

我正想摸索一下這個瞳術的作用，但很快就想到了還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要做——馬伕狄的襲擊！我的rx－105－克斯…

算了，回來再處理羅賽朵的事情吧…

我苦笑了一會，把曉月對準了牆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