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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辭年好不容易把窩窩哄睡了之後,已經是晚上十一點了。

小傢伙臨睡前還一臉幽怨,睜著水汪汪大眼睛問他,是不是有了城城女盆友以後就不要他了。

徐辭年不明白這小傢伙每天都想什麼,一個爆慄敲他小腦袋上,“乖乖睡你覺,大人事情小孩子不許管。”

“可是女盆友可以跟爸爸抱抱親親話,窩窩就沒人親了…”

“瞿城不是我女朋友,他是男,不能用‘女’這個字來形容明白嗎?我教你多少遍了,男廁所旁邊是女廁所,你怎麼還是分不清男女?”徐辭年一臉鬱促,深自己教育失敗。

“可是爸爸讓他抱抱親親了啊…城城說女朋友才可以醬紫,可我不是爸爸女盆友,是不是以後就不能親親了?qaq”窩窩咬著被窩角,一臉可憐相。

“這是兩碼事!何況男也能…”話說到一半徐辭年猛然頓住。

他到底為什麼要費周折跟一個半大團子解釋這些事情?還有,那無賴到底教了窩窩什麼亂七八糟東西,連女朋友這種詞都出來了!

終,徐辭年被窩窩徹底打敗,迫不得已講了兩個多小時睡前故事,又用小黃雞玩偶作威脅,才著兒子乖乖睡覺。

等到從臥室裡走出來時候,他只覺得剛才扭到椎疼了,累得直接趴沙發上連動都不想動。

這時候浴室門咔嚓一聲打開,瞿城赤|l著上身,只穿著一件黑子彈內||褲就溼漉漉走了出來。

一看見徐辭年樣子,他勾起嘴角,一邊用巾擦頭髮一邊笑著說,“剛才看你一時半會兒出不來,就先去洗了個澡,你不介意吧?”

“…我很介意。”徐辭年瞥他一眼,嫌棄盯著他膛,“麻煩你能穿上件衣服嗎?還真把這裡當你家了?”

“我衣服剛才廚房都髒了,現沒法穿了,所以只能先這樣,放心,我不介意被你視女幹。”

“我說你這人還要不要臉…”徐辭年倏地起身,結果又扯到了扭傷後,疼得“嘶”一聲又跌回沙發,耳都狼狽漲紅了。

瞿城知道他心裡這會兒一定罵自己,不過三教九混得多了,如果隨便被徐辭年幾句話就給到,他就不是瞿城了。

“你很疼嗎?用不用我給你?”他一臉關切走過去,手指還沒經徐辭年同意就已經搭了他上。

徐辭年皮膚微涼,被瞿城泛著熱氣手掌一觸,下意識抖了一下,一股麻意從尾椎湧來,後背皮膚瞬間跳起一層細小雞皮疙瘩。

“你…別過來,離我遠一點,趕緊穿上衣服滾蛋。”徐辭年作勢要翻身,卻被瞿城雙手按住,回過頭時候陡然對上瞿城突然湊近臉,他驚得往後縮了一下脖子,狼狽拉開彼此距離。

瞿城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湊到了眼前,離他只有不到半尺距離,一雙深邃如夜眼睛一瞬不瞬盯著他,嘴角還掛著痞笑,一滴水珠從溼漉漉黑刺兒頭上滾下來,順著他古銅皮膚一路下滑,膛上留下一道水痕。

徐辭年覺得自己一定是被蠱惑了,心臟陡然間跳一拍,一時間竟然不敢看他眼睛。

這個男人太危險了,只是這樣對視,就散發出強烈侵略氣息。

兩人對視了片刻,瞿城勾起嘴角,眉宇舒展,手指徐辭年受傷位置推拿幾下,出一抹溫柔笑意,“這樣推一推,有沒有好一點?”徐辭年回過神來,用低咳掩飾自己尷尬,過了很久才面無表情點了點頭,“湊合吧,那邊再用點力。”得,這算是接受意思了?

瞿城心裡嗤笑一聲,手上力氣加重了幾分。明明心裡已經接受了,表面卻還要故作冷淡,一副讓你推拿是看得起你樣子,這孔雀簡直他媽不能勾人了。

徐辭年不願意跟瞿城對視,把整張臉都轉到沙發靠背一側,可是還能覺到後背上那道火熱視線。

明知道他不懷好意,可是剛才竟然真鬼心竅沒有拒絕他,如今兩人距離如此接近,靠著不斷移動手臂換溫度,後暖洋洋,沒一會兒就湧上來一股熱氣,這種覺讓徐辭年加焦躁不安,既想推開,又有點捨不得瞿城好手藝。

心亂如麻時候,沙發突然往下一陷,瞿城竟然翻身跨了上來,徐辭年後背繃緊,“下去,你上來幹什麼?”

“我拿點藥給你擦上,你想哪兒去了?”瞿城收回徐辭年後上摸心猿意馬雙手,一臉坦蕩扮演起來正經好好先生,好像之前廚房裡被人蹭幾下都能起反應人不是他。

他伸手把自己放沙發靠背上外套拿下來,從口袋裡拿出一小瓶藥油晃了晃,出一副“我不是禽獸”笑模樣。

徐辭年被他這德行逗笑了,抬腳不輕不重踹他一下,“瞧你這傻樣兒。”修長足弓瞿城眼皮子底下一閃而過,正好落他大腿上,潔白圓潤腳趾跟微深膚相襯,像小勾子一樣撓瞿城心口上,直接把他小兄弟也勾醒了。

他暗自罵了一聲,喉結上下滾動,為了吃多豆腐,他決定當一回柳下惠。

擰開瓶蓋,倒出些許藥油掌心微微熱,瞿城開徐辭年睡衣後襬,將手掌探了進去。

徐辭年也沒意,趴靠墊上閉著眼假寐。

略帶薄繭雙手傷處不輕不重著,濃郁藥草香氣飄散開來,市場上奔走了一天徐辭年這時漸漸有了睏意,兩條腿鬆弛分兩側,肩膀垂下,連眼皮都開始打架。

這時他還有幾分清醒,閒聊似開口,“…看不出你手藝這麼好,以後黑道上混不下去了…嗯,左邊一點…嗯,還能去路邊擺個攤…”瞿城沉聲一笑,手掌用力,趁著徐辭年睡意正濃,把他身上整件睡衣都捲了上去,出一整片光滑結實脊背。

“以前監獄裡受傷多了,自己療傷手藝也就高了。”徐辭年歪著頭舒服哼了幾聲,慵懶像只正被主人梳理髮貓,“嗯…說起來,你當年是怎麼從監獄裡出來?”手掌後背上連忘返,掌下皮膚像是有力一般牢牢鎖住瞿城掌心,讓他眸子愈加深沉。

“當年青龍幫大哥對我家有恩,他得了絕症我自願替他頂罪,所以進了監獄,可我既然沒罪,自然想什麼時候出來就什麼時候出來,本來還想再裡面逍遙自兩年,結果養家雀飛走了,我當然要早點出來逮住他。”徐辭年已經困得睜不開眼,耳邊瞿城聲音像是從外太空傳來,這時也沒聽出他這話裡調笑他意思,糊著點了點頭,“你…倒是重情義。”瞿城笑了笑沒說話,手上動作逐漸從按摩變成了撫||摸,可惜徐辭年已經睡意昏沉,本沒有注意到他動作已經變了味道。

客廳裡寂靜無聲,只聽得到藥油摩擦皮膚時發出“撲滋”聲響。

徐辭年終於挨不過睏倦,趴沙發上睡著了。

瞿城手指頓住,盯著他稜角分明側臉,低下頭,把徐辭年從上到下覆蓋自己身影裡,啞著嗓子問,“辭年?”

“睡了嗎?”他又問了一聲,這一次他手掌重覆蓋徐辭年||股上。

回答他只有輕淺鼾聲。

瞿城無聲勾起嘴角,低頭看著自己早就翹堅硬器官,全身像是燃起了一把火。

指縫輕輕地來開內||褲邊緣,光滑飽滿團一點點出現眼前,從起伏後,到中間那道神秘幽深縫隙…

他心跳飛,喉嚨幹像是從沙漠裡跑出來逃荒人,渴望什麼東西來給自己解渴。

躊躇再三,他指尖輕輕探入縫隙,抵窄小緊|致入口…

仔細撫摸每一個褶皺,他使勁那兩團早就讓他心猿意馬塊,結果越反而越燥熱,恨不得直接就這麼辦了這隻孔雀。

媽,他怎麼就這麼稀罕一個人,稀罕他都捨不得碰!

低頭一口咬住兩團白饅頭,洩憤似留下兩個牙印,低頭看著神昂揚大鳥,瞿城使勁抓了抓頭髮,頭也不回走進了浴室。

站淋浴頭下,冰涼水花澆身上,身上溫度卻仍舊不減,瞿城想象著徐辭年修長勁瘦身體,和兩年前發生一切,悶哼一聲身寸牆上。

看著被沖走汙濁,他抵著牆壁,掬起一把冷水澆潑臉上。

不能再這麼下去了…

他受夠了如今軟磨硬泡處境,也明白等那隻孔雀主動跟他低頭幾乎是不可能,與其這樣坐以待斃裝柳下惠,他寧願主動採取行動。

管他什麼男朋友女朋友,管他什麼親兒子還是收養來,又管他什麼家族恩怨身世之謎。

這些都他媽算個

有第三者他就等著單挑,有兒子他就當自己養著,有什麼血海深仇他就擋前面,神擋殺神,佛擋殺佛!

就不信撬不動那孔雀一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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