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23攻受之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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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過天晴,徐辭年難得忙裡偷閒,沒有去城南街擺攤,而是留家裡陪兒子。4xsbsp;“張嘴,啊…”他拿著小瓷勺,張嘴做出口型哄著窩窩吃雞蛋羹。
蒸滑噴香雞蛋羹是窩窩愛,特別是撒上幾滴小磨香油之後,小傢伙見了就挪不動腿,嗷嗚一口
掉後一勺雞蛋羹,趴徐辭年膝蓋上不挪窩,“還要…”
“沒有啦,中午再給你蒸好不好?”徐辭年對這個吃貨兒子一點辦法也沒有,端起小碗就要起身。
“嗚…肚肚…”窩窩拍了拍自己圓滾滾小肚皮,一臉可憐看著爸爸,“米有飽…”徐辭年哭笑不得,“你已經吃了一碗雞蛋羹,兩個小包子,一火腿腸了,人家三歲小孩也沒你吃得多,不許再吃了,否則爸爸不養你這個小胖子了。”
“不…不胖!”窩窩平時跟羅小茂廝混時間太久,腦袋裡深蒂固以為瘦成一道閃電才漂亮,所以每次聽到別人說他“胖”
“圓”
“糰子”之類話就很動。
爬上徐辭年大腿,整個人撲口,嘟著一張包子臉開始一通亂蹭,“要吃要吃…不胖…雞蛋羹…”
“別胡鬧了!喂,好癢啊你個小混蛋!”窩窩腦袋上幾呆
蹭到了徐辭年脖子裡癢癢
,他手裡還端著碗,這會兒笑手臂都抖,一個不小心把碗裡水潑了身上。
他早上剛洗過澡,身上就套了一件白棉布襯衫,這會兒被水漬一泅,
口溼了一片,領口被窩窩抓開,
出一大片被水汽蒸紅
膛。
羅小茂推門進來時候正好看到這一幕,當即樂了,掐著嗓子怪笑,“喲呵呵,有愛情滋潤就是不一樣~一大早就這麼活生香,誠心刺
我這個孤家寡人喲!”徐辭年一把抱起窩窩扛肩膀上,箍住他小
股不讓他亂動,盯著羅小茂嘖嘖兩聲,“少給我貧嘴,前兩天你幹什麼去了?現知道回來了,我之前都想打11報失蹤人口了。”羅小茂今天沒穿女裝,衛衣帆布鞋,打扮乾淨利落,一張清秀臉上帶著俏皮,“我這不是給你和瞿城騰地方嘛,那晚你倆眼神曖昧喲,我這個電燈泡要是再不多躲遠一點絕壁要被大bss砍死。”說到這裡他壞笑一聲,整個人湊上來一臉yd說,“看你今兒這麼高興肯定是被餵飽了吧?一天一夜哎,他
上功夫怎麼樣?他鼻子這麼
,下面一定很大!”
“大你娘個頭!”徐辭年忍不住爆了句口。
他懷裡掙扎窩窩這時候突然探出腦袋,睜圓了眼睛一臉好奇問,“什麼大呀?”羅小茂直接笑噴,低頭使勁親了窩窩兩下,“看到沒,你兒子也很好奇唉,話說你倆到底怎麼回事?他就是監獄裡那個男人,窩窩他親爹吧?”提到這個話題,徐辭年有點尷尬,抱著窩窩起身往臥室走,壓不打算說什麼。
“哎,你別走啊,你不說我就當默認了哈。有什麼好害羞,都老夫老了,這幾天你又跟他一起,你我跟前還死鴨子嘴硬什麼。”徐辭年頓住腳步回過頭來,臉上表情有點諷刺,“誰跟你說這幾天我都跟他一起?”這話一出,羅小茂明白他這是默認了瞿城身份,心裡既唏噓又好奇,“我特意不回家給你倆騰地方,你倆不抓緊時間滾
單還搞什麼么蛾子?是你現還沒說窩窩是他種,還是他乾脆是個吃了不認得渣?”徐辭年抿著嘴想了一會兒,覺得這些事情早晚要告訴羅小茂,瞞著也沒什麼意思,思前想後乾脆破罐子破摔,把之前四人咖啡廳經過全都說了。
羅小茂越聽臉越難看,後直接怒了。
“臥槽,你弟弟還真是個碧池!搶完董鋒,搶瞿城,簡直賤到份兒了!”徐辭年倒是比他冷靜,面如常開口,“他一向如此,我早就習慣了,要是他突然從良我反而要擔心了。”羅小茂倏地站起來,衝進自己房間拿出一堆化妝品,又把徐辭年衣服全都抱出來扔沙發上,伸手就開始脫徐辭年衣服。
徐辭年被他反應嚇了一跳,趕忙制止,“哎哎,你突然脫我衣服幹什麼?”
“趕緊打扮起來,你換身騷包點衣服,我再給你畫個高端洋氣妝,現就抱著窩窩去豪庭找瞿城,告訴他娃都有了不許再跟賤|人勾勾搭搭!”徐辭年被氣笑了,一邊笑一邊罵,“你丫腦袋被驢踢了吧?又不是娘們,當年事情本來就誰也不怨誰,我至於犯|賤到用這種招數嗎?”
“你才是腦袋被驢踢了!”羅小茂瞪他一眼,恨鐵不成鋼,“放著瞿城這尊大佛你不用,非得靠自己要等到什麼時候才能報仇?你只要跟他說了窩窩身份,就等於飛上高枝了懂不懂!父憑子貴!到時候什麼董鋒,什麼徐年還不是你隨手就能捏死了?
徐辭年了
眉頭無奈說,“小茂,仇人要自己血刃才痛,如果要靠別人才能給爺爺償命,我跟賣身有什麼區別?以後又有什麼臉面去地下見他老人家?”羅小茂停下手裡動作,終於從剛才憤怒中冷靜下來,“那你究竟想怎麼辦?難道白白放棄瞿城這個機會?退一萬步說,你就算不喜歡瞿城,徐年可喜歡啊,你看到他倆一起心裡就沒點不舒服?”徐辭年狹長眼睛眯起,臉上突然
出玩味表情,嘴角勾起促狹笑意,“誰說我要放棄這個機會?”
“哈?”羅小茂被他話攪糊塗了,一臉疑惑看著他。
徐辭年一挑眉,捏了捏窩窩小肚皮,“瞿城隨便笑一笑,徐年就倒貼找不到北了,你說如果我釣到了瞿城,他是不是也能嚐到我當年滋味?”羅小茂這時候混亂了,覺得自己智商被鄙視了,“你意思是既不讓瞿城知道窩窩身份,還要把他追到手?”徐辭年忍俊不
,“誰說我要追他?是讓他來追我。”
“久生情都防不住愛人背叛,何況瞿城才見過我幾次,能有多少真
情?與其拿我兒子去當籌碼,讓別人看不起,還不如讓他拿出點真本事,也讓徐年好好瞧瞧,他倒貼都追不到人,是我徐辭年。”羅小茂張大嘴巴楞了半天,有一種給跪了衝動。
尼瑪,跟徐辭年這種明男人談戀愛絕壁需要高智商啊!我等凡人只能仰望…
“那啥…辭年啊,你別忘了他可是混黑道,以前監獄裡不也是個亡命徒嗎,萬一他真愛上你,又知道你利用他,那可不是鬧著玩,小心引火燒身啊。”徐辭年不說話,低頭看著懷裡窩窩。
小傢伙聽不懂大人之間對話,只好乖乖窩懷裡,含著他手指,乖得像一隻剛出生小貓崽。
盯著他跟瞿城相似眉眼,半響之後徐辭年才平靜開口,“這件事對我來說就是一場賭局,如果贏了皆大歡喜,我沒愛上瞿城,他對我鮮勁兒也過了,到時候窩窩秘密保住了,徐年也嚐到了惡果,如果輸了…”他頓了一下,輕笑一聲,“輸了我也心服口服,大不了賠上一顆真心,愛上誰這種事情沒法控制,我也願賭服輸。”***辦公室外傳來“咚咚”敲門聲。
“進來。”阿四推門而入,手裡還拿著厚厚一沓文件夾,“城哥,您讓我查東西已經有眉目了。”瞿城停下手裡工作,抬起頭來,“結果怎麼樣?那隻孔雀到底什麼背景。”阿四一臉忐忑站原地不動,“城哥…對不起,我們已經力了,但是真查不到。”
“什麼叫查不到?他就是個剛出獄不久靠擺攤養家小販,又沒什麼大來頭,怎麼會查不到?”
“我們也覺得奇怪,按說咱們人出去不少總該有點眉目,但徐辭年這個人,是一點線索也沒有”瞿城臉沉了下來,把手上文件往桌上一扔,“阿四,你跟了我這麼多年,我脾氣你很瞭解,我要是結果不是解釋。”阿四一臉愧疚,沒臉抬頭看人。
瞿城把他當弟弟看,又相信他能力,明白這次查不到結果肯定遇到了什麼別原因。
“行了,我沒想責怪你,到底怎麼回事?仔細說清楚。”阿四了口氣,硬著頭皮說,“我帶著幾個人去了蒙山監獄、檔案局、派出所…反正只要徐先生可能出現地方我們都查遍了,可是他這個人就像憑空消失了一樣,查不到任何有用身份。”瞿城眉頭緊皺,覺得事情有些蹊蹺,“那當年他蹲監獄案底呢?總能查到他是因為什麼進監獄吧?”阿四洩氣搖了搖頭,“這個也查不到,他檔案被人銷燬了,法院和檢察院那邊記錄我們人滲透不進去,具體也不清楚,蒙山監獄裡幾個獄警都升職了,現都外地,一時也問不出什麼。”話說到這裡,瞿城臉
徹底陰沉了下來。
這件事分明是有個背後推手,刻意抹殺了徐辭年存,而且能到做到這種事情人一定很有背景,否則沒法同時買通這麼多人,那…到底會是誰呢?
徐辭年又到底是什麼身份,值得對方這麼大動干戈。
壓下心頭疑惑,瞿城了
眉角,“其他呢?派出所那邊有沒有叫這個名字人?住那棟公寓裡孩子又是怎麼回事,這些查出來了嗎?”阿四點了點頭,翻出一份文件遞過去,“按照您給外貌特徵和住址,我們查到了那棟公寓租戶叫羅小茂,跟著他住一起孩子叫徐安家,戶口落他老家裡,說是收養孩子。”
“至於徐辭年這個人是真沒有線索,跟他重名整個s市一共有五個人,唯一符合年紀,七年前還死了。”瞿城倏地抬起頭,眼睛眯了起來,“七年前死?”阿四笑了笑,打趣道,“說起來也巧,這人據說七年前就失蹤了,家人一直尋找,後卻得到了他死訊,兩年前才註銷了戶籍,而去辦理手續竟然是徐建國,也就是黏糊您那位徐經理老爸。”瞿城臉當即變了,徐辭年,徐年…
之前壓沒把天差地別兩人往一處聯想,如今回想起來,只覺得心驚
跳,難道世上真有這麼巧事情?!
這時候他手機突然響了,號碼是徐年,瞿城不想接,隨手把手機給了阿四。
電話持續了沒多久就結束了,阿四湊過來低聲說,“城哥,徐經理問你去不去參加這週末他生聚會,如果去話記得帶舞伴。”瞿城皺著眉頭,過了很久才點了點頭,“告訴他,週末我會去,至於舞伴我已經有了,勞駕他費心。”說完,他拿出手機撥通了徐辭年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