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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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究竟是什麼?奇大師笑而不答,只有靠自己領悟到的才是真正屬於自己的東西。
我再次陷入沉默。
升
落,風雨無歸,茶飯不思。
醉劍說我病了,可柳無傷說沒有;葉百合說我傻了,可齊伯說沒有奇大師說我在思考。
石頭問紅紋道:“師姐,師父他不會有事吧?”紅紋嘟起小嘴,不滿意地敲了一下石頭的腦殼,一把教訓的語氣道:“師父何許人也,齊爺爺說師父已經練成了先天真氣呢!天下誰人能及!怎會有事?”石頭傻傻一笑道:“對極!對極!嘿嘿嘿嘿我師父,趙豐哈哈、哈哈”半月之前,石頭“偶然”的從葉百合口中得知,他們口中的“瘋哥”赫然便是當年叱吒風雲一時的趙豐,名刀榜“斷空刃”的主人,能夠親眼得見自己的偶像,美得他跟什麼似的,更讓他意想不到的是,數天之後,又在葉百合“偶然”的安排下,在特定的時間,特定的場合“偶然”地成為紅紋的師弟,我的二徒弟。
從此以後,石頭總是時不時地傻笑…
早有預謀!我最終還是著了葉百合的道不過看在石頭為人憨厚、直快,又對刀有著極大的執著與熱忱的份上,我也樂得做個人情,其實當初我們幾個在醉劍山莊鬼混的時候,作為“石頭大哥”在石頭山上落草為寇的石頭,可是我們的重點考察對象,葉百合當時就吵著叫我收他為徒,我不置可否,今才得以兌現。
子一天天過去,我呆坐石墩前的飯菜換過幾十次,身上掛上一層塵土倩兒可以下
了,醉劍和葉百合都恢復正常了,齊伯雕刻也練得也有模有樣了,我仍是一動不動。
奇大師的刀,一下一下割在紫檀木上,朽木便有了生命,硬如鋼鐵的死木,在奇大師手中竟然軟得像豆腐一般,活了過來!
這究竟是為什麼?為什麼秋至,頭頂樹上第一片落葉正巧落在身前祁九孤特意為我熬的充滿熱氣的蔥香排骨湯中枯葉,入湯漂浮,良久即沉,沉後入底一切都被我看在眼裡秋雨,晚上悄然落下,入碗之時它竟然碎了!對!是碎了!
枯葉的紋理早已被熱湯滲透,它的內部便隨之瓦解,再經雨而碎!不是雨,不是湯!竟然是它自己!縱然沒有雨,沒有湯,它的紋理也是一定的,是本質!我終於長身而起,哈哈大笑道:“是本質!”奇大師蒼老的聲音亦隨之響起道:“不錯!當你比它自己更瞭解它的時候,它便完全屬於你。”第二天,我的皮膚又恢復了蠟黃,雙目神光盡退,徹徹底底地變成一個普普通通的中年漢子,從這時起,我決定重新開始自己的修行我放棄了已經臻入先天之境的自然真氣,進入了一個全新的武道旅程,我稱之為——極道。
事物的究極,並不是你去探索如何駕馭它,而是應該去了解它的本質,當它真正屬於你的時候,已經無須駕馭,因為它本就是你的至於先天真氣之說,純屬機緣巧合,經過齊伯和奇大師的共同商討研究,得出如下分析:我當墜入西湖之後,由於經脈受到重創,本已不堪負荷,如果當時就此昏厥過去,恐怕一命嗚呼,就此了結自己的
命;如果爬到岸邊運氣療傷,恐怕三五年之後才能復原;可我偏偏選擇了第三條路,僅憑極度悲憤的心情,足足狂奔十數
,竟然將經脈中的雜質剔除,難怪渾身凝成一團血泥,然後加之醉生夢死又有療傷奇效,最後承蒙清婉兮姐妹出手相救我才得以倖存箇中原由雖然說來簡單,當時可是驚心動魄,一個不小心我便要失掉小命,至今想起當
情況,仍不
冷汗直
,暗叫僥倖。
然而一切都有兩面,我雖然經歷了這許多危險,險些喪命,如今卻來了倩兒的微笑一個字,值!
中秋之時,倩兒已完全康復,我便與她離谷出遊,共同尋找她的夢想她對我的修行很興趣,雖然有些似懂非懂,為了和我步調統一,竟然也學起我來,不再繼續使用原本修煉多年的真氣,每每我問她為何如此,她總是笑而不答嫁雞隨雞,嫁狗隨狗。這道理我心裡明白得緊哩!
經奇大師妙手一施,南宮倩已然換作普通婦少打扮,髮髻、頭飾重新搭配,整個人都煥然一新,別有一番風味,看得我眼睛都直了,為了避人耳目,我們選的馬也是谷內最次的劣馬,除了我摟著一個漂亮得不像話的“老婆”以外,基本沒什麼破綻***“老爺、夫人請進,媚娘這就吩咐準備酒菜!”紅影閃爍,一盞孤燈引路,一個身材窈窕紅衫女子緩緩走處,風騷入骨,媚態人,但步法輕盈,顯然修煉過上乘輕功。
看容貌,她恐怕比南宮倩大不了幾歲,可成動人的婦少風韻,那簡直比婦少還婦少啊。
當她看清南宮倩清冷孤傲的絕世容顏時,美目中閃過一絲嫉妒、訝異的神。
自稱媚孃的女子無論身材容貌均屬上乘,可和位居美女冊的南宮倩比起來,立顯遜不少。
老爺?夫人?我們比農民還農民的裝束竟然被冠以如此稱呼,莫非她腦殼壞掉了?
裝傻可是我的拿手好戲,無師自通,當下呵呵傻笑道:“老闆娘,您恐怕認錯人了吧,我們鄉下人路過而已,哪裡是什麼老爺、夫人…”銀鈴般的嬌笑飄然響起,媚娘又瞟了一眼南宮倩道:“老爺您說笑了,就是皇帝老子恐怕也娶不到夫人這般貌比天仙般的人物吧!在江湖混的,沒這點眼力價怎麼行?兩位先裡面請,有什麼話我們進去再說!”她竟然直言不諱自己是江湖中人,這家究竟是什麼店?
她讚美倩兒的話聽在我們耳中頗為受用,我與南宮倩換了一個眼
,見她似乎對這個奇怪的老闆娘頗有興趣,加之盛情難卻,當下點頭道:“那我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媚娘立刻喜得雙目放光,那
覺,就像在算計如何捕捉自己香中的獵物的小狐狸…
客棧裡面卻大別“幽明”之意,雖然陳設簡單,但古樸典雅,沒有絲毫簡陋的覺。
酒,是陳年的竹葉青;菜,是正宗的四川風味。
尤其那盤“麻辣兔頭”更是地道之極,若單論調味、加工手法,我相信以自己的廚藝比之要更勝一籌,但若究其“正宗”二字,恐怕僅有祁九孤才能穩佔上風。
即便如此,在這窮鄉僻壤能吃到如此地道的特川味,我仍忍不住讚道:“倩兒,這‘麻辣兔頭’做得地道之極,正宗可口,手法奇佳,真是難能可貴,不得不讚啊!”南宮倩嫣然一笑道:“豐哥都說好,那自然是好!”自從那次
心之後,我與她的關係蒸蒸
上,此刻拋開煩惱的她,已經完全投入到我們全新的愛情之中,儼然已是一副嬌
模樣。
門簾輕啟,媚娘款款走來,拍手道:“老爺真是好眼光!這‘麻辣兔頭’的確是小店的鎮店之作,老爺乃半個月來小店的第一個客人,這道菜是媚孃親手為老爺您而做。”暈!又是老爺,這哪跟哪啊?我和她連面都沒見過,又是哪門子老爺了?
我搖頭苦笑道:“老闆娘你怕是認錯人了吧,我們只是普通的路人。”媚娘咯咯笑道:“普通?普通的路人能走到這方圓百里毫無人煙的地方,普通的農民能有這個漂亮的夫人?普通的平民能一口吃出這正宗的‘麻辣兔頭’?打死奴家也不信哩。”我與南宮倩俱是啞口無言、無從反駁,見我們發呆不語,媚娘又道:“我們打開天窗說亮話!五百兩一個頭!不二價,老爺您說個名字,我們能接就接,不能接這頓飯算媚娘我請的!”我與南宮倩對視一眼,均看出了對方眼中的驚異之。
魚頭、羊頭、豬頭、狗頭、兔頭…頭,雖然有很多種,但價值五百兩的頭卻只有一種——人頭;賣頭的人雖然有很多種,買賣人頭的職業也只有一種——殺手。
見我與南宮倩雙雙沉不語,媚娘還以為我們有難言之隱,一拍桌子道:“老爺請放心,半年以來,我們‘幽明’的名氣雖然不如三大殺手組織,可聲譽向來不錯,從未失手。有什麼麻煩,儘管說,我們刀頭打滾的,左右離不開兩個字:一個是‘錢’,一個是‘信’,我不過問你們是誰,失敗了也與老爺、夫人無關!”我的娘!這楚楚動人的媚娘竟是一個殺人不眨眼的女魔頭…
我再次出為難的神
,因為實在不知道如何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