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4章一旦守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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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魔女修為夠高，可說到統軍之道，那和林風雨一樣都是兩眼抓瞎！南宮紫霞悄悄向她傳音道:“楠楠別怕！統軍不決問秦冰，外聯不決問慧芸，沒有問題的！”寧楠低頭思量一番，莫非凡的方法看來南宮紫霞都非常認可，也正如分析所言，鬼界肆不可放任不管。那麼魔島上統軍的責任只能落到自己身上。小魔女天不怕地不怕，把心一橫道:“就如姐姐所言！”＊＊＊三千年後的神州，修者們聊起這段足以毀天滅地，世界滅亡的往事，都唏噓不已。出雲山依然是一派興旺的景象，經歷過神州滅頂之災的危難，這裡已經成為神州繼崑崙山後的又一座聖地。

和往常一樣，來朝聖者絡繹不絕。比起飄渺神秘而孤高的崑崙山，藍劍山莊顯然要平易近人得多。顯然與山莊歷史上那位改變了神州命運的人物與生俱來的格有著密不可分的聯繫。

吳然也是千千萬萬朝聖者中的一員，年輕俊朗的臉上帶著驕傲而幸福的微笑。一百歲生辰那天，他突破修成了元嬰，同時與相戀多年的名門閨秀李雲結成神仙伴侶。

如今他夠資格在出雲山上騰空飛行，身邊又有佳人相伴，一切都顯得意氣風發。飛至半山藍劍山莊山門便近在眼前，吳然收起了術法，攜著李雲的柔荑恭敬地拜山。

南宮世家在山門的二十名客弟子笑著對絡繹不絕的人群來送往，年輕而意氣風發的臉上充滿了自豪，甚至偶爾也會出一絲倨傲。

這是屬於藍劍山莊的光榮歷史，整個神州無人有意見，他們有資格這樣做。兩名客弟子遠遠望見吳然，略微換下意見確認了身份，穩步上施禮道:“敢問可是吳真人當面？有失遠還請恕罪，弟子這就通知師祖。”吳然面對兩名築基期的弟子沒有顯出任何高人的架子，也回了一禮道:“不敢！今前來拜山已是叨擾之至，怎敢再勞煩山莊前輩。二位不必陪同，我自行上山便是。”客弟子對視一眼，讓開一條道做出請的姿勢道:“既然如此，還請吳真人自便。”吳然拱了拱手，攜著李雲的手步行跨過山門，一步一步向山頂行去。李雲似是第一次來到藍劍山莊，不住好奇地左右打量壯麗又清幽的山。

山門百丈之外豎立著一尊雕像。白玉製成的雕像顯然經過巧匠的心雕琢，又得高人法力加持，看上去栩栩如生。

雕像上的人是一名青年男子，身著一件簡單的長袍，自然垂落的雙手一手持著彎月般的長刀，一手持著霸氣十足的大劍。

臉上和熙的笑容，一如的暖陽那般讓人到舒服。每個來藍劍山莊的人到了此處，無論是飛行還是步行都會停下，向雕像鄭重行禮。

甚至還有人雙手合十閉上雙眼虔誠地禱告，似乎在訴說著心中迫切的願望。吳然與李雲也不例外，不過比許多旁人做的還要多些。夫倆一同跪在地上三叩首後方才站起。

李雲理了理因叩在地上而微亂的秀髮，朝吳然溫柔一笑目詢問之。吳然輕聲道:“林真人已飛昇兩千餘年，餘陰直至今還讓咱們後輩受益，這份恩情真不知要還到何年何月了。”李雲目光回到雕像身上，問道:“林真人手持的便是狂徒刀與泰阿劍麼？”吳然出悠然神往的神，似乎回到了三千年前那個波瀾壯闊的大時代，愣了一會神才道:“正是！

刀劍光芒所過之處，妖魔授首，厲鬼退散，勢不可擋！無緣能見到當時的場景，真是一大憾事。”夫倆慨一番又向前信步而行。山光雲霽，靈禽遍地。仙霞繚繞的出雲山美不勝收。李雲欣賞了一番山道:“出雲山真是好生興旺，如今堪稱人間仙境了。”吳然道:“林真人，寧仙子與紫霞仙子的福陰，自當如此。”轉過一道山彎，眼前白雲繚繞裡傳出一道厚重舒緩的人聲，時不時又有喝彩聲響起。

李雲不解地望向夫君，吳然笑道:“山門林真人塑像處人群噤聲百獸不語。山頂是藍劍山莊總堂，自然也不能高聲喧譁。整座出雲山最熱鬧最有趣的便是這裡。

林真人的故事神州到處傳，其中多有些誇大或是不實之處。只有這裡才幾無偏差。走，帶你去見識見識。”夫倆步入白雲間，一座閣樓座落於山崖邊，裡頭人頭攢動竟是高朋滿座，甚至連閣樓外的空地裡也有不少人席地而坐。

閣樓大門敞開窗戶支起，遠遠便能見到一位老者端坐中央，面前一張長案一杯香茶。老者手持摺扇臉上表情彩紛呈，正和他口中說的故事相得益彰。聽得滿堂人群津津有味。

即使是真人之尊的吳然與李雲到來，也沒有引起任何人注意。望著黑壓壓的人群，吳然只得無奈地搖搖頭，與愛在最邊上的空位隨意盤膝坐下。

老者正說到林風雨在天魔宗招親一段，那抑揚頓挫的語調，恰到好處地賣下關子，成功地掌控著所有聽眾的情緒。

李雲凝神聽了一段，低聲道:“林真人與易宗主兩情相悅，卻又偏偏相見兩難，現今聽起依然叫人唏噓不已呢。”吳然道:“西華魔宗手段百出防不勝防，林真人與易宗主深受其害。不過正是如此才見二人金石之情。”夫倆相視一笑，不知想起了什麼甜的往事。老者一氣說到林風雨在有蘇不言手中重傷昏死，得寧楠及時趕到驚走有蘇不言救下林風雨，扶語嫣與易落落三人處，便啪地一聲收起摺扇，端起茶杯品了一口。

這些故事早在神州傳極廣，人群中也有不少人已聽過無數次，仍引得群情憤。一名貌甚豪的大漢一拍大腿罵道:“這有蘇老狗當真不是東西！”那樣子似乎沒能親手他幾個耳光頗為遺憾。大漢身邊的同伴打趣道:“朱兄義憤填膺，想來有蘇不言若還在世，怕是要好好嚐嚐朱兄的手段了。”大漢滿面通紅道:“莫要折辱在下，有蘇老狗的修為，在下怕是連汗都摸不到的…”人群裡一陣鬨笑，又有人對說書的老者喊道:“盧先生怎地不說了？可叫人等得心焦！”盧先生笑道:“說了大半，連潤潤喉嚨都不可麼？老朽一身老骨頭可經不得折騰。”聽他如此說，人群倒也不多催促。一名相貌清秀的女修道:“林真人家中幾位夫人，小女子最敬佩喜歡的便是扶娘娘。若不是她忍辱負重換來如許多情報，後神州恐怕未必能得過最艱難的那一刻。”一名男修又道:“扶娘娘固然讓人敬佩，小生最喜的卻是寧仙子。若非她及時趕到林真人這一關首先便不過去。至於後寧仙子一個嬌滴滴的小女娃子，斬敵破陣從不落後，那風姿更是讓人欽佩！”眼看著人群要為心中偶像起了爭執，盧先生已是見怪不怪笑罵道:“你這人真不知好歹。當年神州大難又有誰不是奮勇爭先，你喜歡寧仙子便恨不得將所有功勞都歸於她一人身上，豈不是有些過分。”那男修面紅耳赤乾笑幾聲道:“小生深為寧仙子所，倒是著了相了。哎，若能見寧仙子一面小生倒甘願做上百世的畜生。”人群此起彼伏的挖苦聲中，盧先生又笑罵道:“寧仙子太陰聖體，此刻在仙界也已是了不得的大人物。你要見寧仙子一面怕是無望。因此依老朽看來，若有來生你一定還是人，做不得畜生也。”人群又是一陣鬨笑，直到盧先生展開摺扇，滿堂剎那間歸於沉寂，只待那彩的故事再次展開。

盧先生將摺扇在桌面上輕敲兩下，厚重低沉的男音又徐徐將故事說了下去。吳然與李雲饒有興致地聽著，李雲時不時向夫君傳音詢問些細節，聽得津津有味。

盧先生說完了扶語嫣始於天女白玉輪療傷重生，又緩緩說到北海隱窟與鬼界進犯。吳然與李雲的面容也跟著肅穆起來。盧先生道:“林真人與雲蕊宗主深陷北海隱窟，而神州東北方被鬼界入侵，形勢一片大亂。

此時藍劍山莊兵分兩路，一路由寧仙子帶領一眾山莊弟子與妖族馳援南海，另一路則由紫霞仙子與莫真人，奢蛟王趕往碧雲宗。

莫真人的安排乃是深思慮的結果，魔島之上敵眾我寡，神州頂級高手分居四方，而西華魔宗卻是不計傷亡地孤注一擲，勢要打通兩界通道入口。

彼時六道天盟守不住路口只是時間問題，一旦守不住，退守聚寶集可謂唯一良策。眾所周知，寧仙子醉心修煉不擅領軍，幸有秦仙子與曹仙子相助才讓寧仙子安下心來。臨行之前，紫霞仙子僅僅對莫真人的計劃做了一處修改！”說到這裡盧先生環顧四周默了片刻，待周圍聽眾屏息凝神到透不過氣來之時，方才將摺扇啪的一聲在長案上重重一點道:“紫霞仙子當之言擲地有聲，更令藍劍山莊群情沸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