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深夜打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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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白郎君點了點頭,也是起身行了個跪拜大禮道:“衛無涯見過掌門。”林風雨受了這一禮,既然你稱我掌門,那也不客氣地問道:“師祖為何要加入魔道荼毒眾生?師祖可是犯了天地有正氣的門規。”衛無涯示意他坐下道:“一來就質問未免太過不近人情。掌門可有好酒?還請賜下一些。”林風雨自然知道衛無涯是打消自己的疑慮,才要喝他的酒。當即取出一瓶佳釀兩隻酒杯,滿上。衛無涯美美地咂了一口,笑道:“掌門這般質問可就折煞無涯了。千年之前,無涯與掌門一般年輕氣盛,可從未想過要加入魔道與神州天下為敵。至於今為何如此,掌門真的想不到?”林風雨低頭沉默無言良久,舉起酒杯一飲而盡,意態蕭索。衛無涯道:“掌門如彗星一般崛起神州,陰陽大法的好處當是知了。這等逆天大法,神州勢力豈容於世?無涯自問天賦不遜於掌門,卻沒有這一份好運氣。”林風雨問道:“師祖,千年之前,陰陽門究竟是怎生沒落的。”衛無涯伸出二指點了點林風雨道:“你這掌門不仗義,一來就先質問我,這會兒又提起瘡疤。哈哈。來,無涯敬掌門一杯再細細道來。”兩人喝乾了杯中酒,衛無涯嘆道:“我加入陰陽門的時候,宗門正是盛極而衰的時刻。說起來好笑,其他門派都是因為太弱而衰敗,陰陽門卻是因為太強而衰敗。”林風雨臉上又
出不解的神情,太強而衰敗?這話又從何說起?衛無涯苦笑了一聲豎起食指道:“一個月,短短一個月的時間,七名高手飛昇仙界。那修為上漲壓都壓不住。陰陽門可不就是盛極而衰麼。”林風雨
了
麵皮,七人幾乎同時飛昇,這可是真真正正的盛極而衰。衛無涯接著道:“接下來就不用說了。咱們陰陽大法太過逆天,其餘被壓得抬不起頭的門派自然是趁你病要你命,聯手打壓之下,元氣大傷的宗門再也抬不起頭來。南宮世家現在不也正是如此麼?”林風雨身在藍劍山莊自然知道此時的艱苦,當年各門派打壓陰陽門恐怕更要兇悍數十倍。陰陽門就算再厲害,在毫無
息時機的打壓之下,也只能是逐漸沒落。衛無涯道:“當年我的修為戰力差不多元嬰初期,啊,差不多就是陰陽大法第三層後期。
那真是上天無路入地無門,神州雖大也無立足之地。不加入魔界,難道掌門有更好的路子?”林風雨想像著當年師門的慘狀極是難過,一時之間竟不知道要說什麼。
心中對藍劍山莊更是,自己出頭之時,也不知道南宮劍河明裡暗裡幫自己當了多少災禍。
陰陽門又冒出個出類拔萃的弟子,怎能容於各大門派?又恰逢西華魔宗出山亂世轉移了目光,否則自己的命運真是難說。
衛無涯道:“所以說本人沒有掌門的好運氣,當年可沒有另一個南宮劍河遮風擋雨。加入魔界也是不得已為之,為了保存陰陽門這一脈傳承,我容易麼我?”林風雨舉杯敬了一杯道:“師祖今來,是要勸說晚輩加入魔界麼?”衛無涯擺了擺手道:“非也非也。勸說何用?南宮劍河一死,掌門與魔界便不共戴天。今
純粹就是來見見同門,想當年陰陽門選材嚴格,可也有三千來名同門,如今麼,嘿嘿,一隻手掌都數的過來。而且,掌門在神州,無涯在魔界才是最好的。”林風雨奇道:“此話怎講?”衛無涯道:“和西華魔宗其他人不同,我至今沒有飛昇,唯一的理由就是要在下界留下陰陽門的道法傳承,掌門應該也不會希望道統斷絕罷?
魔界如今進犯神州,兩邊不是你死就是我亡。魔界許我平定神州之後,便能建立道統。咱們一人一邊,總有一邊能留下道統來。”林風雨凝視著這位師祖,心中升起了敬佩之意。
昔年為了保存道統加入魔界,也不知道受了多少刁難折磨才能過關。無論他效力於神州還是魔界,這一份對師門的拳拳之心,天可鑑。他不安道:“若是他
戰場相見,師祖要晚輩如何自處?”衛無涯斂容正
道:“該怎地就怎地。掌門若是以陰陽門道統為重,就不可有半分心慈手軟。咱們之間註定只有一人能活下來,只有最優秀的那一位,才有資格將道統傳承下去。莫非掌門認為無涯不堪一擊?不須盡力便能擊敗?”林風雨道:“絕無此意。只是同門相殘…”衛無涯打斷他道:“道統為重,餘者為輕。戰場相見無涯不會有半分留力,也休想從我這裡套出半分魔界隱秘。一切憑實力說話。”林風雨點了點頭道:“師祖若隕落,晚輩會按陰陽門祖法厚葬。”衛無涯笑道:“無涯也一樣。”他一拍腿雙站起身來道:“言盡於此,
後也不會再有私下見面之
。聽聞南宮世家近期焦頭爛額,掌門可莫要讓我失望。”林風雨起身拱手道:“些許小事都無法應付,還談什麼傳承道統?師祖放心。”衛無涯從儲物戒中取出一本典籍道:“掌門手中的法訣並不完善,這裡可以將之補足。”林風雨恭敬接過,
覺手中沉甸甸的。這是陰陽門多少年累計的心血所在啊。目送衛無涯離去,林風雨也
身回了聽風觀雨閣,打開典籍細細鑽研。
夜幕降臨,許玲兒依著吩咐來到議事堂。南宮紫霞屏退了左右起身來到許玲兒身邊凝視著她。那複雜的目光讓許玲兒緊張了起來。南宮紫霞正道:“玲兒,山莊的窘境相比你也都看見了。太玄門仗著有空間法則的防禦陣法欺人太甚,本座可是夜不能寐。”許玲兒自是知道這位新上任的莊主身背多麼大的壓力,當即道:“莊主要屬下怎麼做?”南宮紫霞示意她莫要著急接著道:“若僅僅是這些還不打緊,可是山莊內裡連南宮明麟和南宮明禮都能叛變,本座不知道還能相信誰。玲兒,本座能信任你麼?”許玲兒點頭道:“屬下永遠不會背棄藍劍山莊。”南宮紫霞道:“玲兒,你和夫君共同度過雲霧山谷的時光,也可說他的
命是你救下,你的話本座信得過。如今山莊有難,玲兒可願出一份力冒一次險?”許玲兒道:“山莊培養我至今,林大哥也對我照拂至今,玲兒萬死不辭。”南宮紫霞道:“好!得了玲兒的話本座心中有數,不過這事情還要看你林大哥的意思。玲兒先回等消息吧。”***送走了許玲兒,南宮紫霞又陷入案頭堆積如山的書卷之中。昨夜的癲狂只能偶爾為之,對南宮世家而言,時間是一刻都
費不得了。月入中天,夜風微涼。曹慧芸步入議事堂,悄然來到南宮紫霞身邊,雙手搭上肩頸替她輕輕
捏放鬆。南宮紫霞頭也沒抬問道:“姐姐有事麼?”曹慧芸自是知道她不好分心,並非故意冷落,答道:“仙行宗來了個叫庾鍾真的長老,說要見你。他是宗主苗若溪的兒子。”三江之地所有的勢力,曹慧芸無不了如指掌。
南宮紫霞停下手中筆,起身伸了個懶放鬆下筋骨,伸展的四肢將玲瓏窈窕的曲線延展開來,分外妖嬈。她扭了扭發酸的脖子道:“仙行宗?今天好熱鬧呀。庾鍾真說了什麼事情麼?”曹慧芸道:“人家不見兔子不撒鷹只認你一人。我
覺該是今天小風演技出
,各家各派都忍不住啦。”南宮紫霞道:“走,一起去見見他。
大半夜的擾人清夢,哼,真沒眼力界。”曹慧芸翻了個白眼,這十來天你唯一睡上一會兒就是今兒天光放亮之時,擾什麼清夢了?心裡當然也明白,庾鍾真深夜來訪定是有要事,而且十有八九是善意,否則沒必要孤身前來,鬧事的話也沒人選在大半夜的。
庾鍾真披著件漆黑的斗篷將身形與面部全數遮去,據曹慧芸說這般打扮當然得不到守衛弟子的允許,要不是她恰巧路過兩邊差點動起手來。讓她驚異的是庾鍾真對南宮世家的瞭解深,一眼就認出了並不顯山漏水的曹慧芸。
南宮紫霞示意人奉上茶,只留下曹慧芸。不得不說從心之策就屬這位莊主執行得最好,面對仙行宗的一名長老都顯得謹小慎微,先是對之前門口弟子的不敬表示誠摯的歉意,請庾鍾真不要介意。
又是一番曲意奉承,大讚庾鍾真年少有為,英俊不凡。聽得曹慧芸憋笑得甚是辛苦,又想若是林風雨在此,說不準要吃醋。
庾鍾真臉上始終掛著謙和的微笑,待南宮紫霞說完方才道:“南宮莊主這麼說可就折煞在下了。在下今抱著誠意而來,深夜打攪,還請莊主不要見怪才是。”南宮紫霞目光一亮,
動萬分道:“庾長老不見怪那就太好了。本座可是大大鬆了一口氣。不知庾長老前來有何見教?”庾鍾真看著眼前這位美絕人寰的天之驕女,放下了所有的架子擺出卑微的姿態,沒有一絲不自然,也沒有一絲羞愧埋怨,心中暗暗佩服。設身處地想想,若是他到了這般局面,恐怕不能如南宮紫霞一般拋棄所有的顏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