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怕此生已經決心自己過卻又突然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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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修猛然回過神來,手一鬆鄧韶婭便順著樹幹摔倒在地,他慌慌張張的回過身將簡美涼從地上抱起來,目光慌亂的毫無焦點:“涼涼你別怕,我們這就去醫院,這就去——”他一邊說一邊小心翼翼的將她放進車裡。睍蓴璩傷鄧韶婭後背生疼的坐在樹下,大口息,喉間或許因為他過度用力而受了傷,
息都很疼。看著那輛決絕而去的車影,還沒法反應過來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剛才那雙扼制在頸間的大手,分明就是想將她掐死,沒有錯。
她雙手撐在地上,看著四周打量過來的目光,震驚,憐憫,嘲諷,各式各樣的一一展在眼前,她捂著
口大吼:“看什麼看?”然後撐著地面蹣跚著站起來,隨手攔了輛的士,十分狼狽的坐了進去。
池修一路飛車到了淮安醫院,李醫生和救護人員已經等在醫院門口,車一停穩便一擁而上。
電梯裡,李醫生一邊責備他為什麼會這麼不小心一邊焦急的吩咐急救事宜塍。
池修臉慘白的站在末端,眼睛直直的看著簡美涼下體的緩緩溢出的紅
體,腳步輕飄飄的隨著手術推車往手術室移動。待門在眼前關閉時,身體瞬間
空,腿一軟,癱倒在地。
他雙眼猩紅,目光死死盯著掌心沾染上的血。從衣袋裡拿出手機,聲音低沉而沙啞:“報警,兇手是住在苑西區二號公寓樓五樓502室的鄧女士。”
“…對,我女朋友懷孕現在正在淮安醫院搶救。漓”
“請立即過來。我得讓她賠命。”簡雁齊趕過來的時候,走廊裡靜悄悄的,池修西裝革履的癱在地上。
手術的燈還亮著,簡雁齊眼前又是一暈,扶著牆壁快步走過去,聲音焦急:“怎麼樣了?怎麼會突然發生這種意外?”池修木訥的轉過頭,看著那雙立在面前的腿雙,顫著雙手纏了上去,身體控制不住的發抖:“血,我手上也是…爸,孩子會有事嗎?”
“她要恨死我了,再沒有可能了——”簡雁齊額間也生出冷汗,可也只能咬著牙不說,不說就都還有希望。
大約三個小時後,手術門打開,李醫生焦急的走了出來:“早產,目前情況危機。大人和孩子可能只能保一個——大人的意思是保孩子。”
“保大人!”簡雁齊和池修一同喊了出來,池修從地上站起了起來,拉住李醫生的胳膊:“我求求您,她必須活下來。”李醫生皺了皺眉頭:“肚子裡的是兩條命…”她說完似是下了什麼決心:“我得尊重她,你們也一樣。我在這行這麼多年來,第一次見過像她這樣堅持的媽媽。你們得相信我,我有七十的把握。”她說完已經匆匆轉身,進了手術室。
池修向後退了幾步,跌坐在椅子上,簡雁齊則在手術室門口焦急的踱步。一時之間空蕩的走廊裡,只剩下昏暗的光線和鞋底來回摩擦地面的聲音。
-顧美斯前一晚便接到要他回國出席顧連譽庭審的消息,當晚就迫不及待決定要從莫斯科坐飛機趕回來,卻因為霧霾天氣航班延遲。
這不是在機場守了一夜,剛一下飛機,整個人風塵僕僕的。外套內襯衫的領口也有些皺皺巴巴,十分不平整。邵熙南一手撐著車前蓋一邊從上到下的打量他:“原來你這麼迫不及待的等這個契機,早說啊?看你憋得這麼辛苦,哥們兒也會替你提前疏通一下不是?”說完更是捂著腹部笑得前俯後仰。
顧美斯斜睨著他上下看了幾眼:“我現在只想洗澡睡覺,沒功夫看你賣瘋。”說著拉開車門上了車,往椅背一靠,嘴角卻忍不住微微勾起。
邵熙南看著後視鏡裡他一臉悶-sao的笑容,撇了撇嘴發動了車子。
帶著顧美斯去了他常駐的酒店,剛踏進套房,顧美斯便隨手將大衣脫下來往旁邊一扔,快步走進了浴室。
邵熙南站在浴室門外和他說話:“你難道不覺得比起洗澡,更應該向我探聽下顧爺那邊的消息?”
“你什麼時候能改了這個和浴室裡人對話的病?”顧美斯懶洋洋的聲音從裡面傳過來:“我可沒心情在洗澡的時候聽你說話、還是廢話。”邵熙南也不惱,雙臂在浴室門對面的檯面上一撐,跳上去穩穩坐好,晃著修長的腿雙:“顧墨那小子可是在前兩天就放出來了。這小子能耐還不賴啊,我原以為他和顧連譽一個也逃不了。”
“你可得對他多防範一點。”顧美斯陷進浴缸裡,後腦舒舒服服的枕在軟枕上,闔著眼一臉譏諷:“他不躲著我就算了,這話你提醒他還差不多。”邵熙南眨了眨眼心想也是,便覺得話題沒趣,立馬換了話題:“還有個好消息,徐子維這次可栽慘了。剛從溫柔鄉里回來就面臨一堆堆的商業糾紛——你說擱他那點變-態脾,這會兒估計該砸古董砸房子砸女人了吧?”
“不是我說,你哪來那麼多鬼心思啊?也不怕折壽?”他說著興奮得有些手舞足蹈,接連嘆:“哎呀呀,我怎麼就沒提前想過在他辦公室和住所安置針孔錄像呢?是我的失誤,天大的失誤。”顧美斯掀了掀
角,懶洋洋的吐出兩個字:“出息。”邵熙南頓覺得被侮辱,從機場接了他回到到現在,他繪聲繪
的說了一路,說的現在都有點口乾舌燥了,他丫的憑什麼就這麼幾句敷衍我?打發叫花子呢?現在人家叫花子也有脾氣的好嗎?
這樣想著眼珠一轉:“你這麼急匆匆回來,該不會是想著和前重溫舊夢吧?”他說著頓了頓,故意放慢語速:“我說,你可能沒機會了——除夕的時候趙守去了次山麓,結果你猜怎麼著?”他說到這兒就停了,故意環著雙臂
直了
板,坐等對方詢問。
時間一分一秒走過,邵熙南始終苦撐著派頭,堅決不肯率先開口說話。
直到浴室門打開,那人穿著浴袍走出來,看也沒看他一眼擦身而過時。邵熙南徹底跳了腳,幾步追上去對著那抹進臥房的背影大喊:“你老丈人和他的新姑爺在你為你愛築的巢內,過了一晚家和萬事興的除夕夜。末了,你老丈人還和他的新姑爺對著漫天煙火,在陽臺處——把酒言歡,對酒當歌!”顧美斯腳下一頓,轉過身懶洋洋的看著他:“你能收斂下你的神措辭嗎?”說完將房門一甩,幾步走到
邊,直直倒在
上。
門外邵熙南還不自知的補了一句,聲音豪放:“趙守還說了,你前離開你整個人豐滿了不知道多少。我說阿斯——你真是方方面面輸個徹底啊。”顧美斯懶得理會他,躺在
上前思後想了一番,又從浴袍袋裡拿出手機撥了出去。
恩,很驚喜的,還是一道優美的女聲,說著千年不變的臺詞。
簡美涼,你換號碼都不知道群發一下朋友嗎?我就算不是你合法丈夫了、好歹也在朋友欄吧?
這樣想著他煩躁的從上坐起來,抓過枕頭抬手扔向對面的牆上,心裡不停重複:應該、還在吧?
-時間過去五個多小時後,簡美涼終於從手術室裡被推了出來,送進了重症監護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