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2驚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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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卿晚原本就不想和秦御,婁閩寧多做牽扯,若非不得已,她也不會接受婁閩寧的幫助,在婁閩寧的安排下離開了。

如今既逃了出來,若是藉著眼前人的力量,走的遠遠的,秦御也好,婁閩寧也罷,都尋不到她,那才叫好呢。

故此聽聞蘇子璃的提議,顧卿晚眼珠子轉了轉便道:“我會盡力,但我一個閨閣姑娘,也不過是看了些密道機關的事兒,並不算通,未必便能幫上公子,若是幫不上忙,公子也不能為難我。”蘇子璃便算準了她會應下,一抬手道:“本公子不是那麼沒品的人,自然明白這個。咱們擊掌為誓,本公子幫姑娘從這裡脫身,顧姑娘替本公子尋這密道,且對外保證不透此事,如何?”顧卿晚瞧了眼蘇子璃,抬手便毫不遲疑的和他對擊了一下。

放下手,顧卿晚瞧著蘇子璃,道:“既然咱們已經暫時結成了同盟,我卻還不知道公子怎麼稱呼的。”蘇子璃眯著眼睛笑了下,道:“本公子姓蘇,如今暫居在京城,顧姑娘冰雪聰明,難道猜不出嗎?京城中姓蘇的,又像本公子這麼風倜儻,風姿俊美,雅人深致,才貌雙絕,有逸群之才,又兼器宇不凡,顛倒眾生,軒然霞舉,驚才風逸的美男子,該是獨此一家,一猜便中的吧?”蘇子璃揚眉看著顧卿晚,臉上好似寫著,你快猜,很好猜,爺很出名的,你一猜保準就中。

顧卿晚不住滿頭黑線。

誰說古代人含蓄的,誰說古代人謙遜的?狗

她想了想,還真沒聽說京城有這號不要臉的人物,不住開口道:“像蘇公子這樣,狂蜂蝶的京城可能真不多,只是小女子從前拘於深閨,又自來只關注正經人,眼界有限,還真想不起一個姓蘇的有大名氣的公子。”蘇子璃,“…”狂蜂蝶,只關注正經人?這女人分明暗罵自己是小倌館裡的不正經人!

他冷哼一聲,扭過了身去,冷著臉閉上了眼睛,一時間是真不想搭理顧卿晚了。

這麼牙尖嘴利,不討喜的女人,燕廣王和鎮國公世子都瞎眼了吧?!

顧卿晚是真沒想起來京城有什麼姓蘇的公子,京城的高門大戶中也就建安侯府和左都御史家是姓蘇的,可兩家都沒有公子是符合蘇子璃年紀的啊。

見蘇子璃生氣了,顧卿晚也沒多在意,撇了撇嘴從窗口看出去,這一瞧,倒見馬車邊兒跟著侍衛,可卻並不見碧嬌的身影,她鑽出馬車確認了下,果然不見了碧嬌,不覺詫異的看向蘇子璃,道:“碧嬌姐姐人呢?”蘇子璃聞言這才抬起眼眸來,古怪的看了顧卿晚一眼,卻抬手指了指她身上穿的衣裳,道:“這件衣裙是給碧嬌置辦的,你穿在身上倒也大小差不多,你們倆的身形卻也相差無幾。”他言罷,便又閉上了眼眸,一副不準備再開口的模樣。

顧卿晚莫名其妙的看著他,心道這人什麼意思啊,她問碧嬌,他說她們倆身形差不多,這驢不對馬嘴的,什麼和什麼啊。

那廂,幾匹狼確實也殺不了吳國公,馬車跑遠沒多久,吳國公便擺脫了困境,不過那些狼倒也乖覺,許是知道官道上人來人往,並不安全,見馬車載著顧卿晚跑遠了,它們片刻便也相繼離開了。

吳國公和吳丙三個匯合後,卻多多少少都掛了傷,那後來接應的人,傷的最重,被撕掉了一條手臂,還沒止住血,吳國公傷的最輕,可身上衣裳也已不成樣子,傷口卻也不少,狼狽不堪,只是沒傷到要害罷了。

更重要的是,經過狼群這一攻擊,他們的馬全都跑了,如今三人站在官道上,四下無人,前後沒個著落,便連去追顧卿晚也得全憑雙腳了。

吳國公氣的臉發綠,沉聲罵道:“這個死丫頭,抓到她,看老夫不剝了她的皮!走,追!”三人拖著狼狽的身子一路狂追,奔的直氣,這才追到了那停在路上的馬車處。

卻見馬兒半死不活的躺在地上起不來,車廂中卻已沒了顧卿晚的蹤影,吳國公一拳頭砸在車上,陰沉著臉,道:“死丫頭是大家閨秀,一雙腳沒走過路,跑不遠的,找!”三人很快便尋到了那處棉花地,沿著痕跡一路尋到了一處山澗,卻發現山溝上丟著一隻鞋子,佈滿荊棘刺的山坡處有人滾下去的痕跡。

荊棘上還掛著一點紅的布料,查過之後,果然是之前為顧卿晚準備的嫁衣布料。

三人緩緩下了山坡,在下頭找到了沒了氣息的“顧卿晚”因坡上的荊棘,她的臉已經被刮的不成樣子,看不出原來的模樣,不過瞧身上穿的破爛嫁衣,還有那身形,倒是讓吳國公等人確信該就是顧卿晚。

他們罵了兩聲便帶著這具屍首再度趕路,往周家的祖籍雲來縣趕。

他們並沒有走多長時間便碰上了因久候不到,再度派人前來接應的周家人,順利的登上馬車,在一個時辰後趕到了地方。

這時正是三更天,已經錯過了先前安排的拜堂吉時,周鼎興見吳國公三人一身狼狽,不由上前詢問,吳國公將事情簡單的提了下,周鼎興便拍著吳國公的肩頭,道:“實在是辛苦委屈親家公了,親家公為了睿哥兒受了這麼些苦,睿哥兒他在天之靈,也必定安。”吳國公聞言眼眶微紅,道:“睿哥兒死的冤,這丫頭是禍源,如今送她下去陪著睿哥,只望著睿哥兒在那邊也能快,行了,老夫的傷都是皮外傷,養個幾便好,先安排拜堂,莫再錯過了下棺的吉時。”周鼎興點頭,卻衝周江延使了個眼,道:“將顧家那丫頭的屍首帶下去,好生再換身衣裳,放進棺木,抬過來拜堂。”周江延示意下人上前,約莫兩柱香時辰,方才有下人來稟報,一切都安排好了,請吳國公等人前往小祠堂中觀禮。

周鼎興和吳國公互讓著進了小祠堂,因是行冥婚,祠堂裡一片素白,卻點了紅燭,瞧著甚是怪異。

祠堂中間擺放著兩口棺木,周鼎興和吳國公等人剛剛坐好,正要示意司儀開始,外頭便突然衝進來個披麻戴孝的人,邊跑邊喊,道:“外頭…外頭燕廣王和鎮國公世子來了!”周鼎興聞言面一變,豁然起身,看見了吳國公,道:“親家公出行跡了?”吳國公蹙眉,道:“沒有啊,老夫敢保證什麼痕跡都沒留下,他們怎麼會尋到這裡來!”周鼎興並不知道蕭南江那裡出事兒了,卻覺得必定是吳國公出了什麼紕漏,讓秦御和婁閩寧順藤摸瓜的尋到了這裡來,臉便有些發沉,蹙眉道:“只怕他們是為顧家姑娘而來,來者不善啊,可如今就差一道禮,就拜堂,板上釘釘了啊,這可如何是好。”他面為難之,又聲音哽咽,對著周睿的棺槨道:“我可憐的孫兒,生前連成親都不曾,怎就去了,到了那邊,竟也是想娶一房媳婦都這麼難…我這個當祖父的愧對你啊!”吳國公聞言面沉痛之,卻一握拳,道:“老夫出去擋著他們,親家公趕緊讓他們行禮拜堂,蓋棺上釘!”他說著大步便往外走,周鼎興眼瞧著他出去,揮了揮手,道:“快,上釘!”司儀聞言一詫,道:“大人,還沒拜堂行禮呢!”周鼎興卻擺手,道:“都什麼時候了,還拜什麼堂,蓋棺上釘!快!”外頭,秦御和婁閩寧幾乎是同時趕到的,周睿的棺槨暫時停放在周家的祖宅之中,停靈一個夜,清晨才會正式出殯,兩人帶著人直奔靈堂這邊,一路自然無人敢攔,卻在臨近靈堂的地方被吳國公和其帶的人攔下。

吳國公上前見禮,道:“燕廣王和鎮國公世子從京城來給睿哥兒他送行,老夫代睿兒謝謝兩位。”秦御聞言冷笑,率先道:“人呢?”吳國公卻道:“睿哥兒嗎,他如今正在…”秦御卻隨手衝身後擺了擺手,宋寧便抓著個穿淡紫長褙子,身段窈窕卻遮頭裹面的女子上前一步,秦御一把便捏住了那姑娘的脖頸,道:“本王再問一遍,本王的人呢?吳國公若是繼續裝蒜,本王不介意先讓手中人吃些苦頭,嚐嚐鬼門關的滋味。”他說著便微微用力,那瑟瑟發抖,偏又沒發出半點聲音的姑娘頓時便被提了起來。

吳國公的目光自然落在了那姑娘的身上,即便是被遮住了頭臉,他也從身形上一眼就認了出來,那是他的外孫女,是周清秋!

周清秋自從在仙嶽樓上受了驚嚇,便病倒了,接著便發生了周睿在義親王府死掉的事情。

因周睿的死,周大夫人怪責周清秋害了哥哥,打了周清秋兩巴掌,周江延也因此罰周清秋跪了兩的祠堂,反省己過。

周清秋本就嬌滴滴的,從小被寵著長大,從前即便受罰,也有下人糊上頭,這次因事情太大,沒人敢通融,便使得周清秋老老實實跪了兩,結果便病倒了。

也因此,周睿從京城出殯,周清秋就沒有跟來,而是留在了周府養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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