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羨鴛鴦不羨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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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明四十三年,嘯桐帝即位,為開國順位第七位皇帝。
南征北戰,統一中原,收大小百國,納附屬領地二三十餘。
廣納諫言,體恤民意,文韜武略,一時無兩。
即位八年,逢萬城國大舉東進來犯,嘯桐帝御駕親征,掃除靖南王叛黨,御大敵於關外,大捷。帝跌崖,崩。
諡號永年。居以合禮。
膝下無子,傳位於皇兄天桐帝,於景明五十一年登基,順八位。…景明史傳景明五十一年,擊退萬城國大舉來襲後,月餘,龍天桐正式憑龍嘯桐“託付前朝後宮事務”的詔書,以先皇第六子天殿下的身份,繼承大統。
封先皇瞬妃為太皇太后,封杜笙月為皇后。
半年後生下一女,喚名玉鸞公主,以祭奠在抵抗萬城的戰役中,英勇獻身的全民英雄玉將軍白玉鸞…
罪天子三則和白玉鸞真身到底是男是女,沒有載入史冊。
那一塊“龍儀天下”的石頭,不翼而飛。
新的朝代開啟了。
百姓還過著一如往昔的子,那深宮的皇帝換了誰做,那紅牆內的女人又是誰哭誰笑,與他們皆無關係。
三年後。
丞相府的車輦一路逶迤的朝著寧古塔而行,到了目的地已經是黃昏時分,那最後一抹金紅,正灑在開的簾子上,進而傾灑在那眯著眼睛的丞相大人臉上。
那人便是左騰。
跪在外面接的,便是一身素衣的梅妃。
左騰示意她起身,梅妃只是默默而起,未謝一句,也沒有說些什麼。
“公務繁忙,很久沒有來看望娘娘。”
“我在此處為先皇守靈,過的很好,衣食無憂。”梅妃淡淡的說“丞相不必每年例行公事來看望我。”左騰笑了一笑“不是例行公事,當我緬懷舊人吧。”
“丞相如今地位尊貴,自然是不能像過去那樣風快活瀟灑無憂。”梅妃淡淡一讓“進來小坐,裡面有位客人。”左騰早已猜出是誰,果然,一進那肅靜的寺院,便看見那
悉的人,還是一如往昔的美麗,卻已經是去
黃花無人採。
“珍妃娘娘。”
“丞相位高權重,自然可以口無遮攔,我們這些罪臣民女,可擔當不起,如今娘娘都在宮裡,你叫的是誰,我卻聽不懂。”珍妃仍舊是得理不饒人,半是嬉笑半是正經“民女司馬晚珍,見過丞相大人。”
“依舊是伶牙俐齒,如今宮中女子,能比得過你們幾位的,寥寥無幾。”
“如今皇后寬仁,妃子和睦,自然不需要我們這樣勾心鬥角的小女人了…”珍妃豈會不知,那有女人的地方,從來就沒有和睦與太平,如今身在局外,看的清楚,說的明白,自我揶揄,倒是歡喜,梅妃關上大門走進來,默默斟茶,那舉手投足,仍有當年六儀風采。
“不知是否有幸,得以聽梅妃琴,與珍妃對弈?”
“早已備好。只是今年丞相您來遲了一月,茶已經不是新下。”梅妃風輕雲淡的一說。
“仍舊那個規矩,贏了的,要說句實話。”左騰點點頭。
三年來了三次,每次都是聽琴對弈,附庸風雅,實際上只是與老友一聚,緬懷往昔。
改朝換代只需一張詔書,那情那記憶,卻不是一腳就邁過來的。
只是前兩次對弈,都是左騰贏了,而這次,左騰卻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