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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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我全神貫注地想要聽薛芸涵接下去要說的話時,忽然一旁的座機電話響了。薛芸涵去接起了電話,神逐漸凝重。回應了電話裡幾句之後,很快便掛掉了電話。

「不好意思,阿姨局裡面有急事,阿姨得先過去了。」薛芸涵站起身,幹練地撥了一下短髮,「要不我們今天先到這裡吧。」

「好的,那我先回家了,不打擾阿姨工作了。」我會意,也忙起身,和薛芸涵一同走到玄關。我穿好鞋子,向薛芸涵道別,「阿姨再見!」在小區的人行道上走了沒一會,一輛黑的奧迪從身邊快速駛過。我認得這輛車和它的車牌,肯定是薛芸涵的車。回想剛才和她談話的這段期間,我是第一次受到她作為女警這個身份的魅力,除了成美之外,還有更多的是穩重與處變不驚,沒有一絲小女人的情緒或是狀態。這樣的女人對我來說很有引力,不過她怎麼說也是我死黨的母親,想想就好。

看著時間還早,我便打算去趟林鳳鸞家,去和她反饋一下跟徐有強見一面的事情。從這裡到林鳳鸞家裡不算遠也不算近,再計算了一下從林鳳鸞家回我家的時間,只要不是在林鳳鸞那待一個小時以上的話,時間是來得及媽媽定的六點半的。

不過不湊巧地是,我到林鳳鸞家的別墅的時候,她家沒有人在,門窗緊閉。等了半個小時,依然沒有人回來,只得是白跑一趟,打道回府。那就趁明天上課的時候找她說,我心裡盤算著。

我離開的時候,突然注意到每家別墅門前都有一個小信箱和訂箱。不用問,每天都會有人準時送報紙和品到這兩個箱子裡。我這等待的半小時裡,也有在想媽媽那邊和藍島啤酒的事情。看到這一幕,忽然有了解決問題的靈。如果給啤酒也設立類似的定時送達家的機制呢?

我在回去的公車上一直思考這個問題,待下車的時候基本想得差不多了。我心想,如果把這一套說給媽媽聽的話,媽媽一定會很開心。我越想越興奮,迫不及待地想要和媽媽分享了。

在進小區之前,想著我有許久沒給媽媽買過茶了,便在小區外買了杯熱的紅豆茶。帶著茶和心中急切想要分享的事情,快步回了家。

我一如往常地敲門,可是好一會媽媽都沒有來開門。我稍有疑惑,便又是按門鈴又是敲門又是喊「媽」的,卻仍不見媽媽來開門。這讓我不由地更加疑惑,心想媽媽不是出門了吧?沒可能啊,媽媽也沒說要出去,而且她都跟我說六點半一定要回家。

好在我平時為了以防這種突發情況而會隨時帶上家裡的鑰匙。我拿出鑰匙,帶著疑惑,打開了門。進門後,我看見媽媽正坐在沙發上,雙手矇住低垂著的臉。媽媽這樣子我是第一次見,折讓我心中頓不妙。我輕緩地試探地走上前去,低歪著頭,輕聲說道:「媽?」媽媽沒有理我。我再試著喊了一聲,媽媽依舊沒有理我。

見狀,我心裡愈發到不安和慌張,忙快步走過去,手快速搭在媽媽一側肩上,焦急又不安地問道:「媽,這是怎麼了?」

「你別碰我!」媽媽非常用力地「啪」的一聲將我的手從她肩頭拍下。媽媽的語氣相當嚴厲,而且聽得出聲音有顫抖,聲線有些變化,似乎是像哭過一樣。

「我……到底發生什麼事了?」我緊張得呼都變得急促起來,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只看見披散著長髮的媽媽一直矇住臉,壓不願看我一眼,也不想理我一下。我立刻開始回憶今天甚至國慶這段時間發生的所有時間,在想是不是有哪件事情惹媽媽生氣了。可是想了半天,也沒有任何頭緒。越是想不出原因,心裡越發不安。

我不安地下意識地看著媽媽周圍,忽然在茶几上發現了一個拆開的信封,是家裡從沒見過的東西。

「這個信封,是什麼?」我極為忐忑地似說似問道。一種強烈的難以言說的第六在告訴我媽媽的狀態和這個信封有莫大的關係。

「呵。」媽媽冷笑了一聲,沒有回應。

媽媽這一聲冷笑倒是把我嚇出一身冷汗。果然,是這個信封的問題嗎?

我懷揣著心中的不安,一手拿著茶,一手將信封拿起。我將手伸進去,沒有摸到紙張一樣的東西,倒是摸到了相片一樣的東西。指尖觸碰到它們的那一刻,我的心「咯噔」一下。我腦子此刻已經無法冷靜的思考了,我的眼睛像死魚眼一樣盯著信封口,顫抖地手將不知道有幾張的相片一把了出來。

下一刻,我的雙手都鬆開了,這疊相片散落在了茶几上,茶掉落在了茶几邊的地板上。怎麼可能?怎麼回事!我覺我的心在瞬間冰冷下來並停止了跳動,大腦一片空白,眼前一片漆黑。

當我看到第一張相片一角的時候,我就知道它們是什麼樣的相片了。那是李老師辦公室裡的相片,是我正在和李老師發生關係時候的照片。

為什麼……為什麼這些照片……會出現在這裡?我腦子裡此刻有很多不解,可是腦子已然不會思考了。我也不敢再多看這些照片一眼了。沒想到當時在我看來是人生美好體驗和回憶的時候此刻卻如一把把寒冷鋒利的冰刀,刺穿我的心。

「媽……我……」我好想解釋,但嘴裡卻蹦不出一個字,組織不成任何一句話。

「你給我滾!」媽媽這一瞬間忽然爆發了。她站起身對著我,聲嘶力竭地吼道。媽媽一把抓起散落在茶几上的相片,用力地往我身上砸,隨後四散在我腳邊。媽媽抬起右手指著門口,瞪著微紅的雙眼,用最大的聲音怒吼道:「滾啊!我沒有你這樣的兒子!帶著這些噁心東西給我滾啊!」我頓時手足無措,不知道是該走還是該站著還是該跪著,一時間人整個都傻掉了,保持著低頭呆立著的姿勢。

「聽到沒有!」見我沒有反應,媽媽又氣又惱又難受地罵道。

「媽,你聽我說。」不能沉默,沉默無異於承認一切還沒有擔當。

「我不聽!你走!」媽媽撿起我腳邊那些相片,用手將它們抵在我口上,然後用力地把我向玄關推去。

還沒有等我反應過來我是該強行站住還是隨媽媽這樣往外推時,我人已經被媽媽推至門外了。

「你別回這個家了,從今天開始這裡不是你家,愛滾哪個女人家去就滾哪去。不想再看到你!」媽媽氣憤至極地說著,說完用力將門「砰」地一聲關上。

「媽,媽!」這時我才恢復了點神智,死命拍著門。也試著用鑰匙開門,但門已經被媽媽從裡面鎖住了。可楞我不論怎麼拍打門,怎麼乞求,門的那一邊都沒有任何回應。

就在我覺得沒有一絲希望的時候,門突然被打開了,我頓時覺得是黑夜下的曙光。只見媽媽一隻手提著我的書包,臉上的怒意沒有絲毫的消退。一股更加糟糕的覺漫上我的心頭。

「周文豪,我跟你說。如果我下次開門的時候,我還看到你,我們就斷絕母子關係!自己看著辦!」媽媽把我的書包朝我身邊用力一扔,決絕地說道。說完,媽媽再次關上了門。

有了媽媽剛才那番話,我此刻不敢再敲門了。媽媽這話意思就是讓我滾,不要在家門口耍賴。以媽媽的個,在氣頭上的話一定是說到做到。我長嘆一聲,看著滿地的我和李老師做愛的照片,心中五味雜陳,不是滋味。

我彎撿起這一張張照片,那時的回憶一幕幕地向我的腦海襲來。同時,每撿起一張照片,媽媽剛才生氣的模樣也一同侵入我的大腦。頓時,我覺得我的頭好痛好痛。我頂著這樣刀絞般的痛苦,把照片一張張收好放進書包裡。

「媽,等我回來。」我無力地背上書包,低著頭向門輕聲告辭道。

我揹著書包失魂落魄漫無目的地在大街遊蕩著。路旁的霓虹燈和大道上的車水馬龍此刻彷彿都看不見,只有呼嘯的風聲吹過我耳畔時才能覺到我還是個活著的人。我不知道就這樣走了多久,又走到了哪裡,只是腦海中不停回放著和媽媽在一起開心的回憶。越是想起這些,我越是後悔和自責。

不知不覺間,我走到了一座大橋上。我走到大橋的中段,受著從兩面吹來的風,只有這樣才能讓我稍微舒心一點點。月光傾瀉在橋下的江面上,比那路燈照得更為耀眼。此情此景讓我不由地想起不過是前和媽媽的海灘時光,那是我至今為止覺得最幸福的一段回憶。

慢慢地,江面上的風把我吹得冷靜了不少。這時,我才意識到忽略了一個很重要的問題——這些照片哪來的?

我放下書包,把那些照片拿出來。我仔細觀察了它們,注意到一件事情——這些照片並不像是攝像頭之類的東西拍的。從照片的角度和遠近關係還有內容來看,我基本可以斷定這些照片是有人在走廊上的窗外拍下的。那時候除了我和李老師以外,還在那裡的人是……姚念!對,沒錯,就只有她!

所以這一切是當時她乾的吧?她為了報復或者就是故意要害我,所以把這些照片寄給我媽的吧?雖然我沒和她說過我家地址,但是是她的話,拿到我家地址一點也不難,只要她想。她處處跟我對著幹,到底是為了什麼?我的怒火頓時從心燃起。

在我繼續觀察照片的時候,一個悉的聲音打斷了我的思考。

「難受嗎?」那是姚唸的聲音,從我身後發出來的。

姚念穿著一身黑,上身是黑短袖,下身是黑百褶短裙。她的短髮在後面紮起成一個小辮,雙手環在那微微隆起的前。

「姚念?」沒想到說曹就到了,讓我無處釋放的怒火一下子有了發洩的對象,我憤怒地把這些照片亮給她看,質問道,「這些都是你乾的吧?當時只有你在現場不是嗎?為什麼要這麼做!我到底有哪裡得罪你了麼?」

「呵,那我是來自投羅網的是吧?」姚念發出了像是看小丑才有的冷笑聲,「還是說你已經被氣昏了腦子,都不會思考了?前幾天我就給過你機會了,但是你錄音筆不肯還我,那麼你就失去了避免現在這個狀況的唯一機會,這就是後果。」姚唸的話讓我一時語,無法回應,只得說了句很沒有意義的話:「你是想說不是你乾的嗎?還是說,你知道是誰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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