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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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疼的是這裡。”上官向陽俯身親吻她跌得淤青又破皮的膝頭,神恍惚了起來。
瞧他動也不動,龐月恩隨即摟著他的肩頭。
“向陽,不要再胡思亂想了,我很好,一點事都沒有。”
“往後呢?”他低喃。
她心頭一顫。
“你懂得失去是多麼可怕的受,你捨得讓我也嚐到同樣的滋昧嗎?”上宮向陽緩緩抬起眼,清俊臉龐漾著未退的肅殺之氣。
“那麼,你要我無視上官家的仇?你要我當個無法護主的喪犬?”
“不!不是的,我說過了,不是不報,只是時候未到,而且——”她頓了頓,想了下才道:“有一點很奇怪。”
“怎麼說?”
“我一直以為夏侯懿是個很可怕的人,可是他不但沒傷我,甚至一路禮遇我,最古怪的是——”
“什麼?”龐月恩定定地看著他。
“夏侯懿對我說,謝謝,然後又跟我說對不起。”上官向陽不解地攢起濃眉。
“那人心思太深沉,這麼說,必定有其用意。”
“可是上官凜也說,上官府和夏侯懿之間存在著誤會,這一切都是因為誤會而起。”她輕撫他繃緊的臉部線條。
“我不知道上官凜為什麼會這麼說,但既然她潛伏在夏侯懿身邊,代表她一定掌握了一些事情,否則她不會這麼說的,是不?”
“就算是誤會,也不該用如此歹毒的手段毀了上官家。”就算是天大的誤會,都不能當做理由。
“那如果是他以為上官老爺是害他家破人亡的兇手呢?”上官凜沒把話說清楚,她只能猜測。
上官向陽不由得愣住。
“如果今天,因為你誤會夏侯懿對我胡來,在尚未證實之下,就將他一劍砍死,若碰巧他有個孩子,你想,他的孩子會不會來找你報仇?”面對她的質問,上官向陽說不出半句話來。
“向陽,誤解是一件很可怕的事,若沒有誤解,也許就沒有今歹毒的夏侯懿,若沒有誤解,也許夏侯懿的本質也不壞。”
“…你在為他說情?”上官向陽簡直不敢相信,她竟在一個下午之間轉換了立場。
龐月恩氣眯了水眸,纖手直掐向他的臉頰。
“你聽不懂啊?我在說你!你想要變成跟夏侯戴一樣嗎?揹負著血海深仇,讓自己變成麻木不仁的殺手嗎?我不要你變得跟他一樣!”從前到現在,她在乎的,一直都是他。
“我不會跟他一樣”
“那好,你就別再想些復仇大事,一切都給上官凜,你不準再
手。”
“我——”她打斷他,“你知道嗎?你跟我說夏侯懿出身綠林,可是他今擄我,卻將我奉為上賓,舉措斯文,用字儒雅,他——”
“不準在我面前提起其他男人。”他極惱地直接封了她的口,他不愛聽她稱讚別的男人的好。
一吻方休,龐月恩嬌地抿
低笑。
“我只是想跟你說,他的本——”她再開口,他再次封口,
舌相濡,吻得她渾身發燙。
“我只是想讓你知道,他完全沒有傷我的打算。”好半晌,重獲自由的她才氣吁吁地低喃,渾身無力地趴在他肩上。
“別再提他,你不知道我有多害怕失去你。”他緊擁看她。
他不想管夏侯懿到底是怎樣的一個人,但光是他一個舉動就搞得他六神無主,不管他有怎樣的過去,他都很難原諒他。
“唉,不都過去了嗎?”龐月恩笑嘆,動情地吻上他豐潤的耳垂。
他驀地震了下,有些羞赧地離開她些許,輕掌著有些發燙的耳垂。
“你害羞了?”雖說黑暗中她什麼都看不見,但他的反應就像是他偷親她時她的反應。
“呵呵,原來你也是會——”消遣涼話未落,之後的已經全數被他下肚。
他的吻又深又重,濃烈的情愛毫不掩飾,是憊地真情炙愛,像六月的烈焰,燒得她渾身發燙,又麻又軟。
漆黑之中,她羞得不知所措,卻驀地聽見——“夠了喔,洗個澡洗到天都快亮了還在洗,會不會太過分了一點?”涼涼的嗓音透著倦意在竹門外響起。
“好歹也體諒一下你二哥嘛,天天窩在匠鋪子已經很可憐了,痠背痛想要泡泉還得要排隊…排隊也就算了,還讓我等這麼久。”話到最後,竟變成抱怨。
那一聲聲控訴,在龐月恩臉上爆起點點紅暈,最後翻緋整片,她羞惱地捶著上官向陽的膛。
“都是你啦。”這下她怎麼出去見人哪!
“決定了,我們先搬到城南的小宅住。”上官向陽隱忍著慾念,起身為她更衣。
“哪有小宅?”她被他用幹軟的紗巾包覆看,手察拭全身。
“我的。”
“你的?你什麼時候有的?”她傻愣愣地由著他把衣衫穿搭在身上。
“幾年前,凜幫我買的。”他決手替自己穿套衣衫。
“怎麼又是她?清風樓也是她的,屋宅也是她買的,你跟她到底是什麼關係?”厚,雖說她被夏侯戴擄走,上官凜對她關心照顧有加,可是一碼歸一碼,不能混為一談。
“兄妹。”
“哪有兄妹那麼好的?你看我親尋哥對我那麼壞,你們沒血沒緣的幹兄妹就這麼好?”這世間有這種道理嗎?
上官向陽拉開竹門,龐天恩隨即橫眉豎目向前來。
“我對你不夠好?我替你守門還不夠好?要不要我去叫爹來?”撂下話,他悻悻然地來回瞪著不知恩的兩人。
“多謝二哥。”上官向陽恩道,讓道給龐天恩進
滿池,隨即打橫將龐月恩抱起,往她
上啄了下。
“兄妹是不能如此的。”話落,隨即揚步縱躍。
龐月恩聞言,樂陶陶地笑開,“這還差不多——喂,你不用跑這麼快吧,我頭都暈了。”
“再不快一點,就換我暈了。”他寓意深遠地道。
她俏顏紅透潤亮,羞得埋進他的膛。
未來的路還很長,但她相信,他不會再像從前那樣和她保持距離,而是把她擺在心坎上,也許還是很愛管她,可她心甘情願受他的情愛管束一輩子!——全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