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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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軍,我們該如何是好,這魔教可還要去攻打?」磨蹭了那麼長時間,連魔教之人長什麼樣都沒見過就莫名其妙死了許多士兵,活著的人除了對未知的恐懼,剩下的就是不解。

一片寂靜,只餘下那個被困住以後滿口瘋話的士兵。

就如同做了一個重大的決定,何進默默的間長刀,朝著那個發瘋士兵的脖頸狠狠斬了下去!

「咔嚓!」那個士兵帶著鮮血的腦袋滾落到地上,被繩子捆著的他已經變成了一具無頭屍體。

「若再有擾亂軍心者,一律格殺勿論!」何進將手中長刀在那無頭屍體上的衣服上擦了又擦,這才將刀收回刀鞘:「前路坎坷,希望各位袍澤團結一致!現在本將下令,全軍走山谷上方的山道,那邊視野開闊遠離密林,並不適合魔教伏擊。為正軍心,本將軍將親自做探路先鋒!」------------------「少主,少主!」李翰林此時與謝雨荷一同伏在密林中的一處高大灌木叢後,密林中遮天蔽倒也是藏人的好去處。李翰林聽見有人輕聲叫他,轉頭一看,原來是一名金蠶門的女弟子。

「見過少主,謝掌門!少主果料不錯,先前我等遣人在山谷佈設機雷,官軍探路一支斥候小隊俱被炸死,他們果然沒敢走山谷這條路。」

「那官軍是否又換了道?」李翰林問道。

那金蠶門弟子講到剛才一幕,動不已:「虧得百花門掌門下手果斷,天豐軍妄圖用老馬拉破車誘出密林中的金蠶,高掌門即可下令讓金蠶沿著密林邊線攻擊,獲得小勝,那些兵痞猝不及防,丟下五六十具屍體便匆匆逃離!而且官軍似乎料定我們的金蠶不會出密林攻擊。」

「死了活該!如此看來天豐軍只能走中間那條道了,今早供給天豐軍的飲食中已經下了麻藥,軍馬的飼料也摻入了巴豆,只要時間拖得夠久,那些兵痞就會逐漸綿軟無力,軍馬只能拉稀,跑也跑不動!」

「這樣,謝掌門,通知埋伏在山谷裡的合歡宗弟子,等到官軍快要走完山路的時候,引爆谷坡上埋設的火藥,但點燃引線後一定要迅速撤離,不然會誤傷自己人!」謝雨荷點了點頭,對著身邊的合歡宗弟子吩咐了幾句,讓她先離去了。而後李翰林又轉向那個金蠶門弟子:「密林與山路的邊緣已經挖好了通道,一旦火藥炸響,金蠶門、合歡宗、百花門的弟子迅速掩殺過去,儘快消滅那些沒死還試圖抵抗的官軍,若是放下武器投降便活捉之,待到打掃戰場時另當處理。」

「明白了少主!另外,據探子回報,天兆帝的御用大帳處境十分孤立,身邊除了有那幾個黑衣供奉、三千御林軍護衛和幾百名神農教、蓬萊派和瓊華宗的弟子,再沒有其他的人了,而且這些人的飲食裡同樣下了麻藥。」

「好,將霹雷火球全都取來。」幾個金蠶門弟子取來撬,將裝有霹雷火球的木箱全部撬開,用細鋼索將它們五個五個連在一起。李翰林撥開灌木叢,與謝雨荷一同走出,原來的大片樹林都已經被砍伐掉,此時已經變成了熱鬧的戰爭中樞。地上架著幾十具組裝好的弩和打磨好的巨箭,一排排的百花門和合歡宗弟子正在領取弩箭;而正一派的人在其中穿梭,為其他人磨刀、挑水,分發飯食。少數的金蠶門弟子正圍著巨大的金蠶王,用抹布對它的身體進行清洗,偶爾身上發癢的覺還讓金蠶王在原地一扭一扭。

「少主好。」

「見過謝掌門。」李翰林輕輕點頭表示回禮,他快步走到金蠶王邊上,輕輕拍了拍它的翅膀:「來人,將霹雷火球都掛上去,將不必要的負重全部卸下。」那幾名女弟子不敢怠慢,將抹布丟在一旁,由旁人遞來霹雷火球,這些女弟子直到霹雷火球的威力,小心翼翼將一串串的霹雷火球的掛在金蠶王身上。幸好薛雨晴沒有將金蠶王帶走,而是留在了這裡,若是先殲滅這些官軍再去找狗皇帝,這一去起碼也需要半個時辰,那會怕是天兆帝早就望風逃走了。而金蠶王則要快得多,只需一炷香的時間就能飛到狗皇帝頭上。

李翰林仔細端詳著栓在一起的霹雷火球,卻被謝雨荷輕輕拉了一把:「翰林,一會兒到了狗皇帝那邊,可不許莽撞。上一次你可是差點丟了命,這一次不能再這樣了,你可得知道保存好自己才能消滅掉敵人。」

「我當然知道!」李翰林朗一笑:「那邊既然有御林軍護衛,那先用霹雷火球炸上一炸,找他個人仰馬翻!對於那三個供奉,我自然是心裡明白,只要能將他們全部格殺,這件事就完成七成了。畢竟到時候,我還想和王紫菱和羅嘉怡一起,我們辦一個盛大的婚禮!」說道王、羅二女,謝雨荷不自覺的心中一滯,正想要說些什麼,卻聽見身旁的金蠶門弟子對李翰林說道:「少主,金蠶王都已經準備好了。」

「很好!」李翰林輕輕躍上金蠶王的脊背,順便將謝雨荷也拉了上去:「記住,爆炸為號,到時候就將『串串』給丟到狗皇帝腦袋上就行了!」金蠶王原地振翅,帶起一股狂風,將周圍人吹得睜不開眼,那些沒見過金蠶王的其他門派弟子帶著驚異的目光,看著載著兩個人的巨蟲升空飛起。

第二百零四章陳昭騎著馬戴著鐵盔,手持趁手的鑌鐵長戟,從最開始的不安,逐漸平靜了下來。剛才那一番豪言倒是將軍隊的士氣整體提升了,可說出那番話以後他又後悔了。

若是在山道上再遇到地裡埋著的機雷,亦或是鋪天蓋地的綠大蟲,他就能大概猜到自己的下場了,到時候什麼勇武,什麼富貴都成了話,他恐怕連骨頭渣子都沒剩下了。

陳昭好歹也是常年行軍打仗的行家,自然能分析目前的形勢:雖然自己是最危險的,但同樣賭命賭對了。如果何進的話全都是真的,那些綠的巨蟲也只能在密林中活動而已,而自己坐騎踏上的地面,質地十分堅硬。若是要挖坑埋雷,恐怕兩三個時辰都挖不出一個淺坑來,更何況埋下機雷呢。

當然也有一種可能,那就是魔教知道自己的動向,既然埋伏不了,有可能魔教的主力都在出口處等著呢!危險肯定還是有的,但是總沒有在密林或者是山谷中那樣看不見摸不著的危險。

的,就是魔教搞的一驚一乍,等到老子找到了他們,必然殺他們個片甲不留!」陳昭想著,輕輕夾了夾馬腹,稍稍讓下的坐騎走快一些。山道狹窄,但也可並排通過四人,左側是高聳的山谷,若是不小心跌下去,十有八九都要摔死;右側往下是密林,經過剛才那一番巨蟲的突襲,本沒人想著靠近哪裡,哪怕是不小心摔死也比被巨蟲乾了血要好。

山路綿延十多里,天豐軍的士兵走在上面如一條長蟲,可走著走著,陳昭就覺有些不對勁。雖然馬匹慢步並不快,可後面的士兵越走越慢,一下子丟下小半里地。原地等了一盞茶的時間,後面的士兵才勉強跟了上來。這些士兵一個個東倒西歪,有個別人連站都站不穩,就靠著手裡的長矛勉強支撐著。

「怎麼回事!怎麼越走越慢了!沒吃早飯還是沒有睡醒!」一個拄著長矛的百夫長急忙回稟:「將軍,不是我們走不快,好些士兵雙腿發麻,使不上力氣,自然是走不快。」

「雙腿發麻使不上力氣?」莫不是這些士兵許久沒有參加像樣的戰爭,行軍時間稍長,連手裡的武器都舉不動了?

緊接著,一個士兵就在陳昭面前栽倒,連爬起來的力氣都沒有了,然後三三兩兩的士兵就如被風吹過的茅草,一個個栽倒在地。

「不好!」大驚之下,陳昭還想要拍馬往回走,可無論怎麼拍馬,自己的坐騎只肯慢慢往前走,定睛一看,自己的坐騎居然一直拉稀,怎麼都不願意跑動!這明顯是馬和士兵的吃食都被人下了藥,可笑的是自己對此一無所知!

「轟轟轟轟!!」谷底的巨響猶如一串連珠炮,雷鳴一般的巨響驚的陳昭的坐騎一個雙蹄揚起就將他甩了下去,顧不得被摔疼的手和腿,隨著一陣陣劇烈爆炸,山路的路面上一條條巨大的裂縫蜿蜒開來,隨後路面徹底塌陷了下去!

陳昭想要努力爬起來逃離這裡,可他的手腳也和那些士兵一樣本不聽使喚,心中帶著對魔教、那些捐糧的商人的恨意,最後一刻,陳昭還恨上了天兆帝,自己為何要到這裡來打仗?他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從斷裂的石縫中滾落下去,被摔得腦漿迸裂。

短短一炷香時間,山谷上方的山道不見了,而山谷中堆積了巨量的土石和碎塊,自詡強大的天豐官軍七萬餘人,連魔教的面都沒見到,就在這次人為製造的劇烈山崩中,十不存一,徹底成為了歷史。

-------------------------------遠在幾十裡外的御帳,都能聽到傳來的一連串爆炸,然後滾滾的煙塵沖天騰起。

「那邊發生什麼了!」

「不知道,但看著架勢,那邊肯定已經和魔教打起來了!」

「看著爆炸,打的相當烈啊!咱們站好看個熱鬧就行。」周圍的幾個御林軍就指著遠處的煙柱有說有笑,一旁經過的持劍老人隨意的瞥了一眼那高聳的煙柱,端著兩個銅碗進了御帳旁的黑小帳篷。這小帳篷還是天兆帝特意讓皇家供奉搭在這裡,美其名曰貼身保護。但對於三位供奉來說,卻算不得什麼好事,例如昨晚,他們就失眠了。

「外面爆炸是怎麼回事?」持劍老人端著銅碗,將它們放在中間的小方桌上,銅碗裡裝著半肥半瘦的烤牛,還撒了孜然和鹽。除了這些方桌上已經放了饅頭花捲包子,還有烏米白米小米三種粥。

「說是官軍和那些不服管教的魔教打起來了,濃煙滾滾,看起來相當烈。」

「讓他們打吧,反正死的又不是老夫的人,老夫可一點都不心疼。」持刀老人將手中的小半個花捲下,又拿起粥碗喝了一口:「奇怪,早飯怎麼還有烤?大清早就吃油腥,太膩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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