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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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侍女掩口而笑,半晌才道:“那裡好小,怎麼能進去?”呂冀哈哈大笑,“待本侯進去你便知道了。”內侍尖聲道:“請娘娘給侯爺侍寢。”

“是……”董昭儀含羞應了一聲,然後爬到榻上,分開雙腿,背對著呂冀跨在他間,一邊聳起雪,一邊扶著侯爺的,送到自己間,慢慢坐下,賣力地套起來。

秦宮笑道:“幾不見,董昭儀的風情更足了。這股越發標緻了。”內侍滿口拍著馬,“侯爺第一次來殿,才十幾歲。奴才在旁邊瞧著,侯爺小小年紀便英武不凡。偏生董昭儀有眼不識泰山,竟然頂撞了侯爺幾句。還是奴才悄悄去回稟太后,不出兩天,董昭儀便親自請來侯爺,給侯爺賠罪。”另一名內侍道:“好在董昭儀知情識趣,不然早就和那些賤奴一樣,被打發到永巷裡去了。”

“先帝當年最受寵的幾個嬪妃,除了董昭儀,不都被打發到永巷裡去了?要不是太后仁心,每遣醫賜藥,那些賤奴連骨頭都成渣了。”秦宮道:“這也是昭儀恩圖報。當年先帝駕崩,昭儀的哥哥服毒自盡,若非侯爺把昭儀的父母接到莊中奉養,只怕現在也早成了一抔黃土。”眾人齊聲稱頌侯爺的仁德,連董昭儀也勉強笑道:“多謝侯爺……”程宗揚混在人群中,默不作聲地冷眼旁觀。聞說襄邑侯留宿宮中,各殿的內侍宦者都爭相趕來伺候。他本來遠遠跟在後面,眼看隊伍越拉越長,亂得不成樣子,索出手打昏了一名身材與自己差不多的侍者,換上他的衣物,混進隨行的隊伍。那些內侍一心巴結襄邑侯,誰也沒有留意隊伍裡多了個陌生人。況且宮中的侍者內宦不下萬人,多了一張陌生面孔也沒有人會在意。就這樣,程宗揚大模大樣地跟著進了殿。

看著貴為昭儀的先帝寵妃在榻上被人玩,周圍的內侍都見怪不怪,反而一臉諛笑地陪著湊趣。若是不知道,恐怕會以為呂冀才是這座後宮真正的主人。

襄邑侯固然不把一個先帝遺留的嬪妃放在眼中,連他的侍女也把那美婦視若玩物。她們嬌笑著剝開董昭儀的,觀瞧主人陽物在她中出入的豔態,一邊在她的體上摸撫陰,恣意耍,還不時拿她的羞態奚落打趣。董昭儀非但不敢拒絕,還要強顏歡笑,任由她們狎玩自己的身體。

殿中的內侍諛辭如,也有人在後面竊竊私語,程宗揚耳朵一動,聽到有人小聲道:“前些子我去永巷,見著了田貴人……”

“田貴人還活著?”

“活著跟死了差不多……”

“聽說是侯爺下的令……”

“……把她鎖在豚圈裡,跟進獻的黑豚一起餵養……”

“嘖嘖,只怕太后還不知道吧?”

“太后若是知道侯爺替她出氣,高興還來不及呢……”那些內侍都是宮裡的老人,程宗揚只聽了片刻便大有收穫。

先帝內寵極多,駕崩之後,留下的宮人之中,單是有名位的便有二百餘人。這些妃嬪雖然各有名位,也曾經風光一時,但先帝龍馭上賓,地位便一落千丈。有子女的妃嬪還能母憑子貴,獲得王太后的封號,隨兒子前往封地,享受尊榮。可先帝僅餘一子,由太后撫養,其餘妃嬪一無所出,雖然貴為昭儀、婕妤,但在太后掌管的北宮之中,連奴婢都不如。畢竟奴婢還有放出宮的時候,將來能嫁個好人家,當得主母。這些妃嬪卻是一生一世都再沒有任何出頭的子,只能靜悄悄老死宮中,終生不得與外人相見。

太后對這些昔與自己爭寵的妃嬪痛恨已久,先帝剛一駕崩,便將當年最風光的幾名昭儀、婕妤、貴人打入永巷。董昭儀好在入宮時不長,沒有觸犯過太后,饒是如此,也和其他妃嬪一樣戰戰兢兢,看著太后的臉

太后父兄早亡,聽政之後,對兩個幼弟寵護備至。呂冀仗著太后的寵愛,在宮中出入無。天子在南宮,平常除了每隔數向太后請安,絕足不入北宮,呂冀幾乎成了北宮的少主人。

呂冀自幼被嬌慣得無法無天,對這些被鎖在深宮之中,不見天的妃嬪自然絲毫不放在眼中,後來得知多半這些妃嬪曾經得罪過姐姐,更是毫不客氣。

呂冀十二歲時,安福殿的馮貴人向太后陳訴,說襄邑侯闖入殿中,言語多有不謹。太后知道後什麼都沒說,只是命人把馮貴人打入永巷,同時給了襄邑侯一個行永巷令事的兼職,讓他去永巷巡視。

襄邑侯去了永巷,直到第二天才得意洋洋地離開。後來宮裡有人見到襄邑侯的小廝拿著一支新制的筆炫耀,吹噓說筆上的軟毫乃是用馮貴人下體的恥製成。

先帝駕崩時年紀尚輕,留下的妃嬪也正值芳齡,即使此時太后已聽政數年,年長的也不過二十餘歲,年幼的只有十七八歲。從此之後,宮中嬪妃再無人敢違逆這位襄邑侯。而襄邑侯自從兼管永巷之後,對這些妃嬪更是視若婢妾,只要興致一來,無論長幼,都必之而後快。

合歡殿的江婕妤姿容豔麗,年紀在後宮居長,比太后還大兩歲,論年紀足以當襄邑侯的姨母。然而其他殿中的內侍去合歡殿時,就見過江婕妤赤條條伏在地毯上,聳翹著白花花的雪,被一個小孩子從後面,見到有外人進來,也只是含羞掩面而已。

景福殿的宋貴人一向與太后友善,住處又緊鄰著太后所在的永安宮,還算過了幾年太平子。誰知後來被內侍揭發,曾在先帝面前說過太后的壞話。襄邑侯聞言大怒,當即帶人闖入景福殿,把宋貴人拖到殿上,剝光衣物大肆姦。宋貴人不堪受辱,當天便懸樑自盡。太后得知,以怨望為名,將宋貴人一家族誅。

有些格剛烈的妃嬪不肯受辱,不惜自盡,但被族誅十餘家之後,餘下的妃嬪連敢於求死者也已經絕跡。如今先帝遺留的妃嬪除了數十位被打入永巷,其餘妃嬪分居各殿,只能仰呂氏的鼻息,苟且求存。

※※※※※殿中燭影搖紅,笑鬧聲不絕於耳。立在榻側的兩名扈從面無表情,對眼前的戲視若無睹。忽然其中一個眉頭一跳,“有人。”話音出口,程宗揚才注意到那兩名死士都是太監,難怪呂冀會在他們面前毫不避忌。只不知是太后從宮裡派去保護呂冀的,還是呂氏自家養的閹人。

呂冀正玩得高興,頭也不抬地說道:“管他是誰,都趕出去。”那名扈從道:“是襄城君。”滿殿的笑鬧聲一瞬間安靜下來,接著呂冀身邊的侍女像受驚的小鳥一樣,紛紛抱著衣物離開錦榻,一個個嚇得花容失。連囂張跋扈百無忌的呂冀也白了臉,他把懷裡的小侍女扔到榻上,一把推開身上的美婦,手忙腳亂地披上衣物。

小侍女看著旁邊的女子一鬨而散,正不知所措,秦宮上前拉住她,急匆匆躲到殿後。

程宗揚看滿殿的人如同驚弓之鳥,一片慌亂,心裡正在納悶,片刻後,殿門猛地推開。一群僕婦闖進殿內,中間一名盛裝女子梳著雲髻,雖然一張玉臉繃得緊緊的,但杏眼桃腮、豔光四,眉眼間出一番入骨的狐媚之

那女子冷笑道:“喲,侯爺大半夜不回家,原來是在這裡啊。”呂冀賠著笑臉道:“剛才還在和阿姐說話,到此地有點餓了。小的們說董昭儀做的一手好湯餅,我過來吃一點。”董昭儀雲鬢凌亂,怯生生道:“奴婢見過襄城君……”

“啪”的一聲脆響,襄城君一記耳光在董昭儀臉上,喝道:“拖下去!把這賤人好生教訓一番!”後面一名壯的僕婦張手抓住董昭儀的秀髮,把她拖倒在地,接著又有幾名僕婦上前,七手八腳把她拖到殿外。

“打!好好打!”呂冀陪著喝了一聲,然後堆起笑容,“夫人息怒,夫人息怒。”襄城君翹起角,曼聲道:“聽說侯爺新得了一個小美人兒,在哪裡呢?讓奴家也見見啊。”呂冀道:“別聽下面人胡說,什麼小美人兒?本沒有的事。”襄城君冷笑一聲,回手擰住一名小廝的耳朵,一把將他扯到呂冀面前。呂冀臉上的諛笑立刻就凝固了。

那小廝叫道:“侯爺饒命啊……小的上有八十歲老母,一家人都靠小的過子啊……”呂冀呆了片刻,然後哈哈一笑,“幹得好!幹得好!要不是你對夫人提起,我差點兒都忘了。來人啊,重重有賞!”呂冀打發了小廝,連忙對襄城君解釋道:“朱安世……夫人記得吧?洛都有名的大俠,以前跟我有點小怨,這次派人帶來一個女子,說是他的養女,想送來伺候我。我說那不行!要伺候也是伺候夫人。結果這兩天不是事兒多嗎?你瞧,我把這事都忘到腦後了。夫人放心,天一亮我就把她送到夫人府裡。夫人想怎麼處置都行,我絕沒有二話。”程宗揚覺得自己這一趟真是來值了,沒想到天不怕地不怕的襄邑侯呂冀,竟然是個怕老婆的。再往旁邊看,滿殿的內侍、宦官都屏住呼,一個個眼睛盯著腳尖,連頭都不敢抬。看來這位襄城君的名聲在宮裡還不小。怪不得連孫家都那麼囂張。

程宗揚悄悄看了襄城君一眼,沒想到襄城君扭過螓首,正好與他來了個四目投。那張妖媚的面孔薄怒之下仍然風情萬種,讓他險些吹了聲口哨。

襄城君微微皺起眉,竟有如此不知禮數的下人,居然敢與自己對視!她從眾人面上一一看過,沒有看到那名小美女,神情略微鬆緩了一些。

呂冀小心道:“夫人可見過阿姐?”

“剛剛見過。”襄城君冷冰冰道:“阿姐說,讓我好好管管你,免得你再惹出什麼亂子來。”

“夫人辛苦!夫人辛苦!”

“秦宮呢?帶著你的小美人兒逃了嗎?”

“夫人這是說哪裡話?他沒來。夫人若有事,我立刻派人去叫他。”

“免了。”襄城君轉身就走,一邊吩咐道:“把隨侯爺來的奴婢全帶走,仔細審問清楚。”隨行的僕婦齊聲應道:“諾!”剩下的奴僕面面相覷,然後都滿眼乞求地看著自家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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