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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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慮事不周,”滕甫口氣沉痛地說道:“焉知三令五申,常平倉還會失火。”
“大尹不必心憂,草民剛得到一個消息,趕來稟知大尹……”
“議和!”聞言,滕甫驚呼一聲。
“正是。據說江州刺史親自入營,已經談了數。”程宗揚訝道:“這樣的大事,筠州竟然沒有聽到風聲,真是……”滕甫打斷他,“軍務非你所能談論。”
“草民孟了,但是……”滕甫的心頭翻翻滾滾,無心細聽。前線已然斷糧數
,催糧的急報雖然一
數趟,卻一直沒有撤軍,已經讓他有所疑心,聽到這個消息,他已經信了九成。可恨那些驕兵悍將自行其事,對自己隱瞞和談的消息,否則自己何必以重金購下昭南人那批糧食!
思緒紛擾間,滕甫忽然注意到程宗揚尚待續言,問道:“你說什麼?”程宗揚恭恭敬敬地說道:“草民說,筠州糧價騰貴,民受其苦,既然眼下開始和談,前線已經不十分缺糧。草民的意思是,敝糧鋪今就調低糧價,以八百銅銖一石的價格出售,好讓城中百姓能鬆一口氣。”
“好!好!好!”滕甫終於聽到一個好消息。他受的是文士教育,一直認為糧價越低,百姓越是豐足。唐國糧價一度賤至鬥米三錢,被譽為盛世。八百銅銖一石雖然超出盛世的標準二十倍,但較之昨的價格一下降低四成,已經讓他喜出望外。
雖然還籠罩在常平倉失火的陰影下,但前線已經開始和談,看來這場由賈師憲一人挑起的戰爭很快就會結束。滕甫心情轉好,又與程宗揚盤桓許久。
談中,程宗揚無意中說道:“常平倉兩次失火著實蹊蹺,據說又都是西南方向起的火,是不是風水不對?”
“風水只是無稽之談,你年少無知,斷不可輕信這些妄言。”滕甫教訓一句,然後慢慢道:“你方才談的經濟之術雖然有幾分道理,但終究不是正道。你年紀尚輕,應該讀些聖人經義,以證大道。”程宗揚唯唯謝過,表示自己一會兒就買幾本聖人書讀讀。
程宗揚雖然是無意之談,滕甫心裡卻生出一絲疑慮。待他告辭,滕甫立刻叫來州中捕頭,讓他查勘失火的地點。
“滕大尹是個好人,也算是個好官。可惜對經濟一點都不懂。”程宗揚道:“所以說,只有德行是不夠的。論起辦錯事的能力,有德無才和有才無德也差不了太多。”秦檜道:“無才無德之輩呢?”
“王團練嘛。一個小地方的地頭蛇,連才都沒有,想幹出天大的禍事也沒那個本領。”程宗揚笑道:“不過他膽子倒大,給他五千石,他敢出兩萬石,真以為他在筠州就能一手遮天了?”宋軍與江州和談的消息如同失控的野火,半
之間就傳遍整個筠州。各糧行有心維持高價,但程記糧鋪八百銅銖一石的價格就像一記悶
,把那些囤糧的大戶打得眼冒金星。
但對於筠州百姓來說,最轟動的消息莫過於橫行筠州多年的王團練突然間鋃鐺入獄,與他同時下獄的還有十幾名吏員。緊接著,官府從王團練位於江畔的庫房抄出兩萬石糧食。經那些吏員供認,王團練借常平倉入庫的機會,用兩萬石劣米從庫中換了兩萬石新糧。
隨後刑捕房在失火地點的勘驗查明,王團練混入庫中的劣米不僅摻雜了大量石礫,甚至還將枯枝樹葉進蒲包冒充糧食,最終釀成大禍。
甚至有傳言稱,王團練手下涉及此事的一名得力管家和數十名鄉兵都被他暗中滅口,至今沒有找到屍體。
滕知州聞訊大怒,上奏稟明常平倉失火的原委,同時奏請奪團練王某官職,籍沒家產,斬首示眾。
王團練倒臺的消息傳開,筠州人的憤怒一下子爆發出來,當天晚上,無數揭發王團練勾結官吏魚百姓的控訴,堆滿知州衙門的書房。
※※※※※程宗揚彎鑽進牢門,然後跺了跺腳、整了整衣服。接著一隻生滿鬃
的大手從後面伸來,提著燈籠照亮了昏暗的牢房。
曾經號稱筠州一霸的王團練,這會兒戴著重枷靠在一堆亂糟糟的稻草中,再沒有半點往的風光。
程宗揚笑著拱了拱手,“向王團練道喜了。哦,現在你已經不是團練,該叫你的本名王天德了。”王天德臉上的抖了幾抖,眼中
出兇光,“虎落平陽被犬欺!小崽子,等老爺出去,有你好看的!”
“出去?沒那麼容易吧。”
“不就是常平倉失火嗎?”王天德惡狠狠道:“最多籍沒王某的家產,刺配充軍,難道還能開刀問斬?”
“真讓你說著了。”程宗揚笑眯眯道:“刑部已經擬定大辟,就是砍你的腦袋,而且不用等到秋後,旨到即斬。文書送到筠州大概要十幾天,也就是說,你只剩下十幾天好活了。”王天德怔了一會兒,然後嘴巴哆嗦起來。
程宗揚心裡冷笑,生死關頭還能面不改的好漢畢竟是少數。
“在此之前,還要告訴你一個好消息:你在筠州的幾處宅院已經被官府查抄,所有家產全部籍沒,還有貴府的女眷,全部被官賣為奴……”青面獸提著燈籠,一手掀開大氅,從懷裡推出一個婦人。那婦人跌跌撞撞地過來,被程宗揚一把拉住。
那婦人的兩手被草繩綁著,頭上的珠簪銀釵早被人拔淨,頭髮了
草標,神情驚惶而麻木。
“在下聽說王團練的夫人生得標緻,特意買下來……”程宗揚托起婦人的下巴,笑道:“果然沒有讓在下失望。”王天德吼道:“小崽子!不要欺人太甚!”程宗揚臉一變,“欺你媽的太甚!我來筠州做生意,為著和氣生財,一讓再讓,你卻得寸進尺!你這些年乾的破事,不用我一樁一樁向你仔細說了吧?我的女人你都敢要?瞎了你的狗眼!”王天德連聲叫罵,程宗揚只當他是瘋狗放
。他大模大樣地捏了把那婦人的臉蛋,“年紀雖然大了點兒,模樣還過得去。”那婦人迭遭驚變,家宅被抄,自身被賣,又被半人半獸的怪物一路挾持,早嚇得傻了,神情木木的,說不出話來。
“股扭過來,讓我摸摸看。”那婦人似乎驚醒過來,雙腿一軟,撲倒在地,“求求你,饒過我吧!我一個婦道人家,在宅子裡什麼都不知道。”
“行了,別裝了。”程宗揚冷笑道:“你也不是什麼好鳥,仗著你丈夫的名頭嬌縱兒子,打死婢女,欺壓良善,這些事沒少幹吧?”那婦人的臉變得灰白。
“如果不是你在旁唆使,非要我的婢女給你兒子沖喜,王團練會下黑手打死那兩名美婢?按規矩,你本來該被賣為官,本少爺發善心把你買出來,你倒不願意了?難道非要賣到
院才開心?”那婦人咳哆嗦嗦地不敢開口。
程宗揚一指青面獸,“要不我把你指配給他?”那婦人驚叫道:“不!不!”程宗揚雙指一捻,打了個榧子。那婦人臉時青時白地掙扎片刻,然後認命地垂下頭,慢慢扭過
股。
程宗揚張手抓住她的,一邊隔著衣物摸
,一邊道:“不錯不錯!又肥又軟,保養得
好。以後就叫你媚豬吧。”那婦人再不願意也不敢反對,只得低低應了一聲。
“今天老爺心情好,就在這兒收用你吧。”說著程宗揚在她的上拍了一把,“媚豬,把褲子脫了!”王天德怒吼如雷,喝罵聲在室內不停迴盪。看守牢房的衙役早被秦檜拿錢餵飽了,遠遠避開死牢,誰也不往這邊看一眼。
王天德的喝罵聲中,不時響起程宗揚的笑語。雖然他語調輕鬆,但無論王團練罵得再響,總壓不住他的聲音。
“人算不如天算啊!王團練,你拿了錢就行了,還想要我的女人?結果一筆生意蝕了老本,把婆娘都賠給我,真是虧大了。”
“嘖嘖!好一個又圓又翹的大白股,幹起來一定很
!”
“生過娃就是不一樣,有夠松。青面獸,估計你的雞巴都能杵進去!”
“等等……把股扒開點兒!”
“老獸,你來瞧瞧媚豬的眼兒,是不是還是個雛兒?”
“後庭花都沒過?老獸,你真沒情調!”
“哈哈,王團練,尊夫人這麼妙的後庭,你居然沒碰過,真是暴殄天物……難道是專門給我留的?”
“王團練,尊夫人前面的苞是你開的,今天我給尊夫人開後面的苞。咱們這算不算是哥倆好?”
“喂,姓王的,你叫那麼響有鳥用啊?你能咬我嗎?媚豬!過來咬一個讓你老公看看!”在媚豬的尖叫聲中,白生生的股被
穿。她原來
本沒把那個外路來的年輕人放在眼裡,一個商人再有錢也是被自己丈夫隨意
捏的軟柿子,直到這會兒像母狗一樣撅著
股,被那個年輕商人頂著
股捅進體內,
眼兒被火熱的大
幹得裂開,她才知道自己錯得有多離譜。
一番雲雨之後,媚豬跪在地上,一邊給新主人口,用
舌
舐主人陽具上的汙物,一邊身體不停地痙攣。一股混雜著血跡的
垂在她白生生的
股下,一直淌到王團練的木枷上。
王天德趴在地上,重重著氣,鬍鬚上全是白沫,忽然“哇”地吐出一口鮮血。
程宗揚把陽具上的口水在媚豬的臉上擦乾淨,然後收起來,慢條斯理地繫著衣帶。
“想不想見你那個廢物孩兒?”媚豬猶豫了一下,然後連忙搖頭。
“不用怕,我一會兒送你去見他。”程宗揚笑道:“看來廢物也有廢物的好處,這麼大的案子,令公子竟然沒被牽連進來,只不過家被抄了,人被扔到路邊當乞丐。在下怕他不小心被凍死,特意派人把他送到南邊的山裡。王團練,你知道南邊的山裡有什麼嗎?”王天德面容扭曲,張了張嘴卻沒有說出話來。
“本來你得罪了我,也不至於這麼慘,可你就是一條披著人皮的狼!”程宗揚咬牙道:“一整個荊溪人的村寨,被你的管家和手下毀了。男的殺,女的,連孩子也不放過,村子被放火燒了一半!我若再放過你,天知道你還會害多少人?因此我對荊溪人起誓,讓你也嚐嚐家破人亡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