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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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下秋少君。”月霜恍然道:“秋少君就是你?在外的時候,每次太乙真宗來人,師帥都會詢問你的進境,還說怕你進境太快、基不穩,最好能周遊天下,歷練幾年。原來你這麼年輕。”秋少君怔了片刻,合掌道:“多謝姑娘面傳掌教師兄口諭。”月霜道:“我要去江州,你來不來?”秋少君指著自己,“我?”月霜一擺手,“不來就算了。”程宗揚踢了秋少君一腳,秋少君連忙道:“當然要去!”話剛出口,他就為難地皺起眉,低聲道:“程兄,我那些瓢蟲怎麼辦?”

“好辦,全放了。放不完你就炒著吃了。”秋少君苦著臉道:“那東西會放,很臭的。”一提起兩軍戰、疆場爭雄,孟非卿與月霜談得分外投機,月霜當場決定搬到鵬翼社,好商量如何籌備江州戰事。

出於安全考慮,月霜的身份對傭兵團還沒有公開,反正薛延山和石之隼已經接下江州的生意,月霜和敖潤等人都會去江州。

孟非卿如釋重負,先把月霜送上馬車,再過來道:“紫姑娘,虞氏姐妹身手不俗,今夜倉促而來吃了大虧,下次就沒這麼容易了。”小紫抱住程宗揚的手臂,笑說:“程哥哥會保護我的。”孟非卿深深看了她一眼,抱拳道:“那就拜託程兄了。”等孟非卿離開,程宗揚低笑道:“死丫頭,孟老大看出你的狐狸尾巴了。”

“那又怎麼樣?”程宗揚捏了捏她的鼻尖,“你不是不認姓岳的嗎?為什麼還敷衍他們呢?”小紫白了他一眼,“傻瓜。”程宗揚嘆了口氣,“我就是知道才問你。你知道吧,孟老大已經說了,謝藝和小狐狸的兩個營都給你,這一下就多了幾百名忠心耿耿的手下。可是如果你不開心,就是得到了整個星月湖大營也沒意思。喂,開心點吧,今晚月丫頭就該知道你是她妹妹了。”小紫撥著那顆黃泉玉,眨了眨眼睛,“想要我開心呢,你就要送我一件禮物。”

“什麼禮物?”

“那對雙胞胎姐妹。”程宗揚抓了抓腦袋,“你知道哪兒有賣的嗎?”※※※※※晴州官衙雖然基本是一個擺設,但一個正常州級官衙的官吏無不具備,知州以下,包括通判、判官、推官、戶曹參軍、司法參軍、司禮參軍、錄事參軍、孔目官、勾押官、開拆官、押司官、糧料官……一應俱全。而且在晴州當官還有一樁好處:不用做事並且俸祿豐厚,因此被無數人視為美差。

相比於其他無所事事的職位,主管司法的判官、推官還有點事做,但也僅限於維持市面的治安、小偷小摸之類的,較大的案子都由總商會接手。因此見到長安六扇門的捕頭前來接洽,衙門的判官楊展很是吃了一驚。

驗過這位六扇門總部泉捕頭的牌,楊展客氣地奉承幾句,立即表示州衙的一切資源都對六扇門完全開放——反正衙門的監牢也是個擺設,除了暫時關押一些醉酒鬧事的閒漢,從來都沒用過。

拽掉頭上的麻袋,元行健臉上重重捱了幾個耳光,清醒過來。他一伸手才發現身上戴著重枷,眼前一排手臂的木柵欄,竟然是一座監獄。元行健愕然片刻,接著咆哮道:“誰!誰敢偷襲老子!”旁邊是一個穿著捕快服的端莊麗人,她坐在一張矮矮的書案後面,拿著紙筆,語調生硬地說道:“姓名。”元行健怒氣上湧,“老子是太乙真宗的人!誰敢抓我!”那麗人看了他一眼,拿起一支鐵尺放他踝骨上,然後伸足踩住。元行健眼睛慢慢瞪大,忽然“咯”的一聲脆響,元行健舌頭猛然吐出,眼睛瞪得比銅鈴還大,接著鼻涕口水都淌了出來。

泉玉姬拂好紙,挽筆問道:“姓名。”

“元……元行健……”元行健用變調的聲音道:“快鬆開……”

“出身。”

“太……太乙真宗門下……別踩啦……”

“什麼時候加入太乙真宗的?座師是誰?”

“三……三年前……林……林之瀾……”

“加入之前呢?”

“劫……劫匪……”元行健狂叫道:“我都招了!都招了……快鬆開……”

“十月十一晚,你在什麼地方?”

“混……混元觀!”

“為什麼要暗算雪隼傭兵團的月副隊長?”

“不是我!嗷——”元行健發出非人的慘叫聲。

眼前的女捕快不動聲,冷漠地問道:“你為何給牛二香?”元行健著氣,目光不停閃爍,下一個瞬間,他左手拇指便被生生擰斷。

“是林教御!林教御的諭旨!”元行健慘叫道:“林教御吩咐,見到姓月的丫頭便把她擒下,送往龍池。如果無法生擒就殺了她!我只給了香,沒想傷她的命……”

“你如何知道她在晴州?”

“我們聽說她在夜影關出現,一路追到晴州!”

“聽誰說的?”

“一位同門!他隨藺教御來晴州,無意中透在夜影關見到一個酷似月霜的女人,我們用了兩天才找到她!”

“林之瀾為什麼要暗算月副隊長?”

“我不曉得,林教御沒有代原因!”泉玉姬重新拿起鐵尺,元行健慘叫道:“我真不曉得!好像姓月的是誰的女兒,是個要緊人物!”一個懶洋洋的聲音道:“藺採泉也來晴州了嗎?”元行健這才看到柵欄外還坐著一個人,他拼命點頭,“三天前剛到!還有商樂軒商教御!”

“他們來晴州做什麼?”

“我不……”看到女捕快拿起鐵尺,元行健急忙改口,“我曉得!是拜火教的事!聽說拜火教有件東西十幾年前丟失了,那些拜火教徒認定與我們太乙真宗有關……”元行健聲音忽然停住,過了一會兒才怪叫道:“是你!”程宗揚笑道:“你好,我們又見面了。”月霜去了鵬翼社,秋少君返回混元觀放他的瓢蟲。他們都拍拍股走人,剩下客棧的損失,當然由自己這個冤大頭買單。至於怎麼向客棧老闆解釋整幢樓幾乎被徹底毀掉的慘狀,就給秦檜去頭痛了。

小紫一回宅院便去擺那顆搶來的黃泉玉。看到她興致的樣子,程宗揚心中升起一種不安。能讓死丫頭這麼上心,肯定有人要倒黴了。不過自己也沒閒著,趁秋小子放瓢蟲的機會,指使泉玉姬摸進混元觀把元行健打暈拖了出來。秋少君為人雖然不錯,但就是太好了,有些事只能揹著他幹。

說到泉玉姬,程宗揚真有些佩服這賤人。自己昨晚顯出九陽神功,泉玉姬再傻也知道她已經犯了一個無法挽回的大錯。短暫的驚惶之後,泉玉姬立即做出選擇,在回去的船上,她解下衣、劍,羊羔似的伏在他的腳邊表示徹底忠誠,並把自己所知道的全部黑魔海內幕都說了出來。

昨晚被月霜用膝蓋頂的那一下正撞到要害,程宗揚沒好氣地把她給小紫,自己咬牙切齒地靜心養傷。這會兒休養得差不多了,又得知泉玉姬抓到元行健,才趕到晴州監牢。

看到泉玉姬手握紙筆,一副公事公辦的模樣記錄口供,程宗揚氣就不打一處來。說到底,如果不是泉賤人見死不救,自己也不會挨這一下。吃了這麼大一個虧,自己終於懂了:對於這種賤人,善意和寬容只會被當成軟弱無能,只有狠狠羞辱她,讓她認清現實,她才會甘之若飴地當好奴隸。

泉玉姬正伏案筆錄,身體忽然一顫,包裹在捕快勁裝下的圓像被人打了一掌似的猛然抬起。哆嗦了幾下,她連忙回過頭,程宗揚大模大樣地坐在藤椅上,兩腿分開,朝她勾了勾手指。

泉玉姬冷漠的表情一瞬間變得無比妖媚。她放下紙筆,起身想走過去,腹部卻像捱了一拳,彎跪倒在地。

程宗揚收回真氣,懶洋洋地說道:“往後你在我面前只有兩種姿勢:跪著或躺著。除非老爺想站著用你,你才能站起來,明白了嗎?”

“湊啊喲!”泉玉姬手腳並用地爬到主人面前。

程宗揚毫不客氣地抓住她的秀髮,把她漂亮的面孔按在自己腿間。

元行健睜大眼睛,看著神情凜然的女捕快忽然間像換了一個人,當著自己的面用嘴巴解開那個年輕人的褲子,像娼一樣替他品簫。

程宗揚若無其事地一手伸進泉玉姬衣內,抓住她的豐,一邊道:“說吧,姓藺的在什麼地方?”元行健臉時青時白。那女捕快的身手自己見過,比自己高了一籌不止,可在這個年輕人面前卻像個玩物。這個姓程的年輕人到底有何等驚人的藝業就不好說了。再想到在紫溪時他手下的武二郎,元行健立刻判斷出局勢。

“在上清閣!”元行健心一橫道:“藺教御受了傷,到現在還起不了身。你要想對付他,我可以帶路!”太乙真宗的內鬥已經白熱化了,連勾結外人對付同門這種事都幹得出來,程宗揚對太乙真宗的未來越來越不看好。

“太乙真宗也是名門正派,怎麼連你這種土匪也能收進來?”元行健折斷的手指垂在枷上,一邊咬牙著涼氣,一邊道:“林教御有些事不方便做,才會招攬小的。”

“什麼事他不方便做?”

“……林教御在外面有些生意,要人打理。”

“什麼生意?”

“有幾家當鋪,”元行健忍痛道:“平時也放些高利貸。”太乙真宗堂堂教御居然私下放高利貸?林之瀾有那麼愛錢嗎?他要那麼多幹嘛?

“他沒來晴州?”

“林教御在龍池,十幾年來從沒有下過山。”

“掌教王真人的弟子大都在左武軍,太乙真宗現在最強的是哪一支?”

“論人數,林教御的門人最多,不過藺教御和商教御的加起來也不比他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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