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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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老四叫來的馬車頗為豪華,程宗揚驚奇地發現,馬車的窗戶上居然鑲了玻璃。雖然澤發綠,質地不佳,但絕對是玻璃製品。
敲了敲車窗玻璃,程宗揚有些失望地想道:又少了一條發財的路啊。
東方世界的瓷器與西方世界的玻璃在很長一段歷史時期內,都被彼此認為是珍品。西方人認為瓷器是用珍珠、瑪瑙、各種寶石為原料燒製成的;東方人則認為玻璃是用水晶、美玉再加上未知的砂燒煉而成。對於穿越者來說,玻璃幾乎是所有人的最愛,連程宗揚說到穿越,想到的也是拿一袋玻璃珠騙錢。嘆了口氣,程宗揚也沒把這事放在心上——畢竟自己不知道玻璃是怎麼燒出來的,想靠這發財也不可能。
阿姬曼跟著他上了馬車,卻只垂著頭,臉冷冷的,一言不發,倒像是多了一個冷若冰霜的凝羽,讓程宗揚渾身不自在。
看著一臉木然的阿姬曼,程宗揚笑了笑,“沒想到吧?”說著他揚了揚手中的紙張,“這是你的身契。”阿姬曼慢慢抬起臉,碧綠的眸子落在程宗揚臉上,目光閃爍著,似乎想看透他內心真實的想法。忽然她嫣然一笑,起身體,一手解開
間的繫帶,纖軟的
肢輕輕一扭,舞裙旋轉著落在腳下。
少女兩手繞到身後,輕輕一扯,鮮紅的衣鬆開,圓碩的
球立刻彈出,帶著與她年齡不相襯的豐滿,顫巍巍聳在
前。
車廂裡的空間很窄,一伸手就可以碰觸到少女赤著的雪白
體。她微微俯下身,兩團沉甸甸的
房在程宗揚眼前抖動著,呵氣如蘭地說道:“主人要怎麼使用曼兒?是用曼兒的嘴巴?還是曼兒的
股?”說著她嫵媚地轉過身,將雪
的
股送到程宗揚面前,一邊回過頭,綠
的眸子中充滿了誘人的媚意。
陽光透過玻璃窗,斑駁地灑在少女身上。那具光潔的體彷彿浸在淡綠
的水中,散發出朦朧的光澤。
程宗揚拿著那紙身契,笑容僵在臉上。
阿姬曼回過身,在程宗揚面前擺出一個人的姿勢,柔聲道:“曼兒是主人花重金買來的奴婢,主人想怎麼玩都可以……”說著她分開雙腿,柔媚地
起下體,將嬌
的玉戶放在程宗揚手上,柔軟的陰
夾住他的手指,然後輕輕扭動
肢,用少女最柔膩的部位在他指上摩擦。
天竺舞姬花朵般鮮的
器裹在指上,帶來軟膩的觸
。阿姬曼微笑著俯下身,解開程宗揚的
帶。
阿姬曼嫵媚的笑容漸漸消失了。那個年輕人的陽具軟垂著,絲毫沒有起。
身為舞姬的這些子裡,她已經見過太多男人醜陋的一面。每當自己站在木臺上,扭動白滑的
肢,就能聽到下面數不盡的口水聲,看到那些男人
授魂與的下
目光。他們就像是一些可憎的畜牲,有的只是動物的本能。而面前這個年輕的男子,竟然對她充滿魅惑的引誘無動於衷。
假如不是昨天晚上經歷的一幕,阿姬曼會懷疑他不是個正常的男人。而現在阿姬曼心裡生出一絲懼意!她很清楚,一個失去對主人引力的女奴意味著什麼。
程宗揚出手指,把那紙身契一撕兩半。
“你自由了,不再是任何人的奴隸了。”程宗揚把撕碎的身契放到少女手中。
阿姬曼握著零亂的碎紙,身體僵硬著。她不明白這個昨天還是奴隸的年輕人為什麼能突然拿出一筆鉅款,更不明白他為什麼會把這筆鉅款輕易拋棄掉。
阿姬曼忽然抬起頭,生硬地答道:“是的。我是和他們勾結起來,想殺你。你準備怎麼懲罰我?”程宗揚道:“我曾答應過,要救你出來。”阿姬曼紅潤的角嘲諷地挑起,“主人怎麼
待自己的女奴,我見多了。你是會打斷我的手腳,還是會把我放在木籠裡,為你掙錢?”望著阿姬曼的眼睛,程宗揚忽然發現,這名看似柔媚如水的舞姬,其實有著倔強的一面。
程宗揚輕咳一聲,說道:“那血是真的吧?”阿姬曼角嘲諷地挑起,程宗揚止住了她,“我不是傻子。雖然你的表現超乎我的想象,但你肯定還是個處女——你的身體不會騙我。”阿姬曼臉
沉了下來,“是處女又怎麼樣?”程宗揚看著她的眼睛,忽然道:“你有紅褐
的頭髮。”阿姬曼的頭髮是富有光澤的紅褐
,宛如耀眼的赤金。
“還有一個女人,頭髮也是紅褐的。”程宗揚停頓了一下,然後道:“其實,你們母女長得很像。你們的眼睛、鼻子還有嘴巴……”阿姬曼突然喝道:“不要再說了!”
“昨晚,他們叫你出去,是用她來威脅你吧?”阿姬曼彷彿受到莫大的羞辱,玉臉一瞬間漲得通紅,“我不認得她!”程宗揚有十足的把握那個被割掉舌頭的女奴與阿姬曼是一對母女。雖然一個已經過早地衰老,一個正值豆蔻年華,但她們容貌間有太多相似之處。
阿姬曼臉頰慢慢恢復白皙,“為什麼不要我?是因為我長得不夠美,無法讓你動心嗎?”這樣一個漂亮的舞姬脫光了放在面前,說不動心那是假的。問題是,程宗揚這會兒也只有動心的力氣。那妖婦用嘴巴將自己整個人幾乎都空了,面對著阿姬曼這樣嬌豔的
女,作為一個男人,程宗揚很尷尬地處於有心無力的可恥境地——哪怕她留給自己一點也好啊。
程宗揚想了一下,然後說道:“我不是因為想得到你的身體才要買你。”這並不是假話。程宗揚自認為是個負責任的好男人,對於自己的女人——即使她別有用心,也應當承擔起責任。如果阿姬曼留在這裡,要不了太久,她鮮花般的容顏就會凋零、衰老,和她母親一樣,被塵埃埋沒。
但阿姬曼並不相信他的話,她角翹起,滿含諷刺地說道:“我只是一個跳舞的女奴,除了身體什麼都沒有。如果不是因為我的身體,又是為了什麼?”看著這名對男人充滿戒心的少女,程宗揚有一絲心痛的
覺。他認真說道:“沒有人面對你的美麗會不動心。這世上的男人很多,有好有壞,但不是每個男人都像你認為的那樣卑鄙。我買下你,不是要當你的主人,而是因為我答應過,要救你出來。”這是程宗揚第二次說到這句話,阿姬曼譏諷的笑容僵在臉上。車廂內沉默下來,只有馬蹄踏在青石上的聲音不住響起。
這一趟出來的時間已經夠久了,如果蘇妲己發現自己拿了她的錢,買走了她最值錢的女奴,用腳後跟也可以想象她的憤怒。程宗揚不準備冒這個險。
“把衣服穿上吧。”阿姬曼默默穿上衣和舞裙,最後用一件長長的斗篷裹住身體,連腳踝也遮掩起來,沒有
出一絲肌膚。
程宗揚把剩餘的金銖和銀銖都取出來,遞給阿姬曼,“我的錢都在這裡了,如果省著用,足夠你回到東天竺。小心些,不要再被他們抓到。”阿姬曼沒有去接,她一手捏著襟口的斗篷,望著程宗揚,然後目光又一次垂了下來。
“是因為我出賣了你嗎?”
“嗯?”程宗揚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
“是因為我出賣過你,你才不願意要我,把我扔掉嗎?”程宗揚倒是很想帶上阿姬曼一起走,但阿姬曼要往西回東天竺,自己是向東去清江,只能分道揚鑣。
程宗揚苦笑道:“就算是吧。”
“我不走。”
“什麼?”
“我不走!”阿姬曼固執地說。
“再往前就該出城了,”車伕的聲音傳來:“客官要往哪邊去?”程宗揚探出頭,剛看了一眼,然後猛地縮回頭,“砰”地關上車窗,險些把上面的玻璃震碎。
前面是一條三岔路口,路上行人往來,也不出奇,但路口幾個人披的黑斗篷程宗揚分外眼
——那是蘇妲己身邊的女侍衛。她們大半面孔都被斗篷遮住,只
出一雙冷冰冰的眼睛,手握劍柄,從行人臉上一一看過。
程宗揚壓低聲音,急道:“掉頭回去!”車伕不樂意地嘟囔道:“這是趕路呢?還是拉磨呢?”程宗揚道:“少囉嗦,一個錢也少不了你的。趕緊找間僻靜些的客棧,越安靜越好!到地方我重重賞你!”聽說有賞錢可拿,車伕立刻打起神來,一面兜轉車頭,一面嚷道:“客官就放心吧,尋的地方包你滿意!”程宗揚小心掀開車簾,看到那些女侍衛沒有留意這輛馬車,才鬆了口氣,對阿姬曼說道:“現在想走也走不了了。”這些女人多半是衝著自己來的,這會兒各個路口都少不了有人把守,只能在五原城裡躲避一時了。
阿姬曼用斗篷遮住面孔,沒有作聲。
程宗揚留意著街道兩邊的景物,不多時馬車在一處客棧停下,程宗揚給了車伕一枚銀銖,樂得他滿口道謝。程宗揚含糊幾句,領著阿姬曼進門,卻只在裡面兜了一圈,等馬車離開,然後轉身出來,另換了一家路上看到的客棧。
那馬車是祁老四叫來的,商館的人如果追查,很容易就知道他們在哪家客棧落腳。五原城是她們的地頭,小心些總沒壞處。
對於住慣了星級賓館的程宗揚來說,這個世界的客棧條件未免簡陋了一些,但好處是面積闊大,整個偏院只有三間客房。講好了一枚銀銖一天的價格包下整個院子,程宗揚閂上院門,緊吊的心這才放下。
蘇妲己還指望著自己給她尋找霓龍絲,絕對不會輕易殺掉自己,但好端端的商業英,跑到這個世界給人當奴隸,決不是程宗揚的理想。離開白湖商館,程宗揚就沒有打算再回去,如果不趁這個機會跑掉,那才是傻瓜。
現在出城的道路都有那妖婦的侍衛看守,自己一個異鄉人,帶著一個異族女奴,想從她們眼皮下溜走無異於痴人說夢。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在五原城躲一陣,等風聲過了,再設法離開。
阿姬曼坐在角,低著頭,不知在想些什麼。程宗揚取了幾枚銀銖,把剩下的錢幣
給阿姬曼,“把這些錢收好,我去買些衣服食物,你待在這裡,不要亂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