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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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成美臉立馬青了,“我去!立該就去!”等李溶和李成美爭先恐後地跑掉,兩人才鬆了口氣。李輔國召他們入宮,肯定沒安好心,即使不是為了奪舍,也不會有什麼好下場。如今能庇護他們的,也只有衛公了。

楊玉環雙手推著程宗揚,“你趕緊換衣服去!”

“幹嘛?”

“低調點兒,我們一起去興化坊。”

“去興化坊幹嘛?”

“找黎姑娘!你去跟她說,以後我罩著她!讓那個不要臉的老女人去死!”

“別鬧!”程宗揚有點急了,她攪和自己也就算了,真要把黎錦香的謀劃也攪亂了,自己對得起那個忍辱負重、心結難解的女子嗎?

“好啊,你這就嫌我鬧了?”楊玉環指著他,悲聲道:“你……你跟那個老女人乾的好事!高力士!”眼前一花,高力士就跟一隻抹著紅嘴的饅頭一樣,倏忽出現。

“拿條白綾來,立馬把我勒死!傳出去,就說姓程的不遂,本公主含冤自盡!讓大唐的軍民給本公主報仇!”※※※※※程宗揚雙手捂臉,耷拉著腦袋。

在他身前,一位上留著兩撇小鬍子的公子哥兒打橫躺在座席間,一雙長腿翹在他膝上,得意地直哼哼。

“跟我鬥?這回先放你一馬。下回再敢偏袒那個姓呂的老女人,本公主就把衣裙一撕,衝出去說你強姦我——保管你渾身是嘴都說不清!”程宗揚抹了把臉,試圖跟她講道理,“我名聲臭了,對你有什麼好處?”

“不管!誰敢惹本公主不高興,本公主就讓他臭大街!”

“你怎麼不跟呂處女比個高低呢?比如……”

“想都別想!那種下賤的勾當,只有老女人那種不要臉的才幹得出來!”楊玉環握緊粉拳,用力捶著座席,“沒得髒了眼睛!想起來都噁心!”程宗揚歪著頭,目光灼灼地看著她。

楊玉環厲叱道:“你看什麼呢!”

“在看你的臉,”程宗揚思索道:“怎麼這麼紅呢?你是不是在想……”楊玉環咆哮道:“誰臉紅了!”程宗揚湊近了些,“是不是心虛了?”一股人的男氣息撲面而來,楊玉環險些咬到舌頭,“誰、誰心虛了!”程宗揚俯下身,仔細看著她。

楊妞兒那張姣豔的玉臉此時都紅透了,雖然兇巴巴地瞪著他,但又密又長,猶如小扇子般的睫微微發顫,顯然氣勢沒她表現出來的那麼足,倒是有幾分心慌意亂。

程宗揚越貼越近,幾乎觸到她的鼻尖,鼻中滿是她甜美的呼

楊玉環抬手按在他口,厲內荏地說道:“你!你要幹嘛!”程宗揚沉聲道:“你鬍子歪了。”楊玉環連忙回手去摸上貼的鬍鬚,卻被程宗揚一個猛撲,老虎一樣狠狠吻住她的紅

臉頰貼著她光潔發燙的嬌靨,鼻尖摩擦著她脂滑玉潤的瓊鼻,嘴巴含著她飽滿香甜的瓣,舌尖叩開她的玉齒,與她軟膩柔滑的香舌糾纏在一起。

程宗揚含著她的檀口香舌,一邊親吻,一邊溫柔地變換著角度。鼻尖從她鼻側劃到玉腮,滿口的甜糯與芬芳。

那條滑的香舌本能地躲閃著,但在他鍥而不捨的糾纏下,退無可退,終於迸發出熾烈的情,兩人忘我地深吻在一處,火熱而又纏綿。

不知過了多久,車外傳來高力士的公鴨嗓:“公主,興化坊到了。”楊玉環觸電般把他推開,匆忙坐直身體,舉起手指將散亂的秀髮撥到耳後,調理了一下呼,揚聲道:“知道了。”程宗揚壞笑地看著她,擠了擠眼睛。

楊玉環惱羞成怒,一把扯住他的衣襟,將嘴巴上的口水狠狠擦在他口,然後撿起掉落的小鬚子,貼在上,隨即推開門,跳下馬車,從袖中拿出一柄象牙雕的摺扇,“唰”地打開。

“涼州武館……嘁!”楊玉環打扮得如同一個風倜儻的公子哥兒,一邊故作雅緻地搖著扇子,一邊打量著面前的匾額,“看著就不怎麼樣。”武館的大門關著,裡面隱約傳來人聲,似乎還不少。楊玉環吩咐道:“你們先出去,在街口等著。”涼州盟的駐地並非主街,車馬一停就佔了大半巷子。高力士等人駕車離開,程宗揚上前叩門。

一名壯漢打開門,上下打量了他一眼,然後看向他身後,“閣下是……”程宗揚穿了一身布衣物,看起來就像後面那位公子哥兒的跟班。

楊玉環搖著摺扇,上的小鬚子飄飄飛,“本公子乃齊國公楊太尉之後,久聞周少主大名,特來拜見。”聽到身份這麼顯赫的權貴子弟,竟然親自登門拜訪周少主,那壯漢也不一愣,立馬奔進去稟報。

楊玉環翻著白眼道:“一點兒待客的禮數都沒有,都不知道請我們進去。”

“江湖兒女,哪兒那麼多臭規矩?”程宗揚推開門,“請吧,楊大少。”楊玉環搖著扇子踏進院內,一眼就看見院中的木臺。

“這是擂臺?你說的那個擂臺賽,就在這兒比的?太小了吧?”

“這還算小?打個擂臺難道還要跑馬?”

“我還打水戰呢。”兩人正在鬥口,一名長臉年輕人大步星出來。他身著勁裝,頭扎翠巾,氣宇不凡,顧盼間睥睨之態橫生,一邊走一邊抱拳,“楊公……”話未說完,周飛看清旁邊那個跟班,腳下一跘,險些跌倒。

“……子。”程宗揚上前道:“這位是楊太尉家的公子,聽說周少主的英雄事蹟,敬佩不已,特地趕來拜會。”

“呃……哦……公子……”楊玉環用摺扇掩住下巴,咳了一聲,“進去說吧。”

“是,是。”周飛驚疑不定,這位公子身長玉立,比自己還高了半頭,象牙扇、白玉帶、絲履珠冠,一看就富貴人,非是尋常人家。

他偷偷看了主人一眼,只見自家主人喬裝布衣,此時雙手虛拂,對那公子作了個請進的姿勢,態度恭謹得不像話。

能讓主人如此客氣,這位公子定然來頭極大。周飛心澎湃,連這等身份高貴的公子都親自登門拜訪,若是傳揚出去,自己的名聲定然更上層樓!

周飛遞了個的眼神,然後拱手道了聲“請!”兩肩一,當先引路。

此時已然入夜,但還有不少江湖漢子在演武場上練功,冒然風雪打熬力氣,見周少主領著一名衣飾華貴的公子進來,紛紛注目。

周飛龍行虎步,目不斜視,走到一半,他喚來一名手下,刻意壓低聲音吩咐道:“楊太尉家的公子專程來拜訪,讓大夥兒動靜小些,不要打擾了楊公子。”楊玉環用扇子掩住嘴巴,生怕自己笑出聲來。

周飛將兩人領入自住的小院,廳中已經有客人在座。

周飛介紹道:“這位是波斯商會的蘇大商。”雙方拱手問好,蘇沙看著這位錦衣玉帶的公子哥兒,同樣出一絲驚疑,隨即笑道:“周少主有貴客登門,在下先告辭了。”楊玉環一直用扇子掩住口鼻,等蘇沙走遠才嘟囔道:“就煩這些胡狗,用了那麼多香料,還蓋不住那股狐臭味。”程宗揚只當沒聽見,隨意往椅中一坐,不等周飛開口便道:“你老婆呢?這會兒在家嗎?”周飛怔了一下,趕緊道:“在的。”

“那正好,”程宗揚直接道:“楊公子聽說你老婆生得美貌,又嫻淑雅靜,專程登門,想一親芳澤。”周飛猝不及防,臉上頓時像被潑了油彩一樣,青紅加,漸漸的,顯出一絲猙獰。

不會吧?搞得太過火,他終於忍不住要跟自己翻臉?程宗揚手心裡暗暗捏了把汗,冷笑道:“怎麼?忘了你簽過的誓書了?”聽到“誓書”兩個字,周飛神情一滯,眼中出一絲亂,片刻後低下頭,囁嚅道:“是。”雖然應得驢頭不對馬嘴,但態度已經是服軟了。程宗揚寬道:“放心,楊公子跟我是同並榻的情,不是外人。嘶……”程宗揚被楊玉環踩了一腳,痛得咧了咧嘴,“楊公子家中可是長安城最頂尖的豪門,別說尋常人家,就是一般的官員,想攀附也攀附不上。我費了不少力氣才說動他賞臉來一趟,大好良機,可不要錯過了。”楊玉環咳了一聲,“聽說你要入翊府充任郎將?”

“……是。”楊玉環嗤笑道:“一個區區五品的郎將,若是本公……子高興,便是翊府的中郎將,也不過本公子一句話的事。”翊府中郎將?周飛眼睛亮了起來,那可是正經的高級軍官!

程宗揚口道:“你以為我會隨便帶人來?直說了吧,楊公子跟我好得穿一條褲子,而且家世深厚,手眼通天,隨便一句話,就能把你捧到天上。要不是我看你是個可造之材,有意提攜一把,你能有機會結識這等大人物?”周飛又驚又喜,抱拳道:“小的這就去喚賤內過來。”周飛匆匆入內,片刻後折身出來,有些尷尬地說道:“那個……賤內身子不妥,不好出來相見,非是有意怠慢……”楊玉環將象牙摺扇一合,吹著鬚子道:“老程,這是怎麼說的?”幹!你們怎麼都這麼多戲?

“怎麼不舒服了?”周飛吐吐,言又止。

程宗揚不耐煩地說道:“混賬東西!有事敢瞞著主子!”周飛連忙叉手回道:“劣奴不敢。賤內她……昨天被主子收用,這會兒還起不了身。”

“哎喲,老程。”楊玉環陰陽怪氣地說道:“你可以啊。”

“算了,我們進去吧。”程宗揚對周飛道:“你在外面守著。”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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