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8章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陽具動的速度越來越快,不知過了多久,“啊……”楊妃一聲嬌啼,那陽具直搗入腸道深處,在她內兇猛地噴發起來。

“啵”的一聲,程宗揚拔出陽具。

楊妃白豔的雪間留下一個直徑逾寸的渾圓孔,原本小巧的被幹得面目全非,再沒有絲毫以往的痕跡。她中落紅淋漓,卻被留在腸道深處,只能看到腸壁上沾著些許白濁的黏

潘金蓮輕撫著楊妃的雪,柔聲道:“讓皇上看看你的後庭花,好生講給他聽。”楊妃吃痛地抱住,朝上舉起,“聖上看到了嗎?臣妾的後庭花被主子開了苞,了好多血……”李昂目光直勾勾望著前方,口中喃喃道:“受……受國之垢,是謂社稷主;受國不祥,是為天下王……”

“朕不能死……朕天命在身……黎民百姓還等著朕去解救……”他嘴角淌下白沫,“朕不能死……”看著李昂自欺欺人又自我麻醉的慫樣,程宗揚一陣火大,他冷哼一聲,拿過案上的文契,丟在楊妃面前,“把文契簽了。”楊妃滿面羞痛,那份文契已經填好姓名,只需按上指印便是。只是手邊沒有印泥,一時間有些手足無措。

潘金蓮輕笑道:“娘娘落紅尚新,何妨一用?”說著拿起楊妃的手,放到她間。楊妃忍著羞痛,用指尖蘸了血跡,按在文契上。

指落契成,程宗揚捲起文契,順手把楊妃攬在懷中。只片刻工夫,剛剛的陽具重又怒而起,躍躍試。

※※※※※永嘉坊,皇圖天策府。

“公公。”張承業快步過來,先躬身施禮,然後道:“城中已經有了亂象。眼下各坊少年尚是劫掠財物,若是不加管束,只怕會有惡徒趁亂殺人越貨。”魚朝恩“唔”了一聲,便不再作聲。

見魚公公如此敷衍,張承業忍不住上前一步,勸說道:“公公,今之事,雖是聖上被李訓等賊矇蔽,鑄成這般大錯,可百姓到底無辜。如今金吾衛因叛亂盡數下獄,公公執掌神策軍,豈能坐視?”魚朝恩目不斜視,面對著皇圖天策府的大門,規規矩矩地叉手而立,口中嘆了一聲,“我曉得,我曉得。可眼下波瀾未息,我若是引兵把控全城,知道的,說我上趕著現眼,一個該死的閹狗,裝什麼體恤百姓?不知道的,說不定還當我有啥見不得人的心思。”魚朝恩唏噓道:“如今這宮裡宮外,南衙北司,老仇、老田,哪個不是驚弓之鳥?怕就怕外頭的兵一進來,當場就炸了鍋。刀兵一起,那可就不是死幾個百姓的事嘍。”張承業默然片刻,“不用外兵的話,便是城內駐守的左右神策軍,也有數千之眾……”

“先不說老仇把他們看得跟眼珠子一樣,就說我一聲令下,能使喚得動,敢把他們放出去維護城中治安嗎?”魚朝恩道:“就眼下這亂勁兒,一個坊派個一百來人夠不夠?長安城一百零八坊,這就得撒出去一萬來人。再說了,城裡頭的神策軍你還不曉得?不是殺人不眨眼的驕兵悍將,就是有來頭、敢惹事的少爺公子。再不然便是晝間宮中當值,夜裡殺人越貨的匪寇。放他們出去,城裡頭怕是更亂。”張承業也是無言,半晌才道:“魚公,眼下又當如何?”

“這會兒誰都不信誰,誰也不服誰。我不行,老仇也不行。能讓大夥兒都服氣的,只有一個。別急,先等著。”魚朝恩微微低著頭,態度恭謹地門而立。

在他面前,雄偉的皇圖天策府大門緊閉,燈火全無,如同一隻龐然巨獸,無聲地踞伏在夜下。

長安各坊的混亂,到了此地便不見聲息。畢竟皇圖天策府在此,即使大門緊閉,府中軍將足不出,也沒有哪個不開眼的,敢在此惹事。

魚朝恩已經在大門前立了三個時辰,便是再站上三個時辰,站到天明他也不介意。仇士良在宮中大開殺戒,連皇上都囚起來,風頭之勁一時無兩,卻不知唐國真正能扛事的,正在此間。

“王爺,”天策府內,一名內侍小聲道:“魚公公還在外頭候著。”

“算他有心了。”李輔國捧著茶道:“郭太皇太后那邊如何?”

“還在太真觀,高力士親自帶人守著。”

“太真觀啊。”李輔國道:“再等等吧。”

“魚公公那邊……”

“讓他等著吧。這事是他惹出來的,遲早要給我、給衛公一個待。”大門外,張承業也立在魚朝恩身後,學著義父的樣子,垂手靜候。

不到一刻鐘,坊外忽然火起,隨風隱約傳來幾聲慘叫。

張承業忍不住想要開口,魚朝恩先嘆了口氣,“罷了,你去瞧瞧吧。該殺就殺,別手軟,但也別惹事。”

“是!”張承業立刻翻身上馬,帶著手下一隊神策軍,往對面的安興坊馳去。

魚朝恩躬著身,姿態絲毫未變。

良久,身後傳來細微的腳步聲,“伯父。”魚朝恩頭也不抬地說道:“你回來啦。”魚玄機道:“侄女無能,未能阻止公主。”

“也怨不得你。”魚朝恩嘆道:“阿注處心積慮,太真公主這個坎兒必定繞不過去,早晚要分說一二。”魚玄機低聲道:“伯伯,真的會有女主當國嗎?”

“噤聲!”魚朝恩呵斥道:“這等荒唐之事,豈能宣之於口?”

“可是,他們不都說那個人是天機在握,所言必有深意嗎?”

“都是胡扯!”魚朝恩終於扭頭看了她一眼,壓低聲音道:“所謂他當點名索要你,其實只是誤傳。你那時還不到一歲,連名字還沒起呢。誰知道他說的玄機是哪個?”

“伯伯不必瞞我了。”魚玄機道:“大哥私下裡跟我說過,我週歲時抓到玄機圖,以此為名,當族中便接到武穆王的傳書,指名索要玄機。”魚朝恩臉一黑,半晌才道:“那又如何?他當初要的玄機可是年過二八的,壓兒就對不上。反正他現在已經沒了。你別多想,安安分分地待著,等過上幾年,伯伯給你找個好人家,風風光光出嫁就行。”

“伯伯擔心侄女出事,早早把玄機接到身邊,小心呵護,玄機豈能不念伯伯的恩德?假如真有那麼一,玄機自會還報伯父、還有族中的養育之恩。”

“別瞎說。你好生過完這一世,比什麼都強。”魚朝恩道:“只要你好端端的,他那些話便都是放!什麼手握天機,都是亂蒙的。”

“可玄機到底還是入了道門,又被伯父安置在咸宜觀。若非伯父心有所忌,又何必如此?將玄機送往他處,讓他找不到不好嗎?”魚朝恩無奈道:“得得得,就當是我怕了成嗎?不光是我,王爺也怕啊。他可是說過……”魚朝恩說了一半,便即住口。

“他說,王爺會被皇上指使的刺客砍掉腦袋,丟進溷廁。”魚玄機道:“他還說過,宮中將來擅權的一幫內臣,唯有仇士良能得善終,對吧?”魚朝恩後悔不迭,“我就不該跟你說這麼多!”魚玄機道:“若他真的回來了呢?”

“那還能說什麼?”魚朝恩長嘆道:“拼上命也要殺了他啊。”※※※※※第779章·懦帝靖恭坊,李宏宅。

“我要見九爺!”李宏雙手綁在身後,臉上印著血淋淋的鞭痕,梗著脖頸叫道:“你這該死的胡狗!我鞍前馬後給九爺賣命多年,九爺最信任的是我!”

“啪!”棕發赤髯的蘇沙揮起馬鞭,重重在他臉上,惡狠狠道:“你跟窺基那賊僧做的什麼勾當,老實招來!”

“姓蘇的!你個該死的胡狗!血口噴人!”蘇沙像變臉一樣,瞬間收起暴戾的神情,又換成商賈那副笑眯眯的模樣,和顏悅地說道:“李兄啊,你老實說了便是,何必吃這些苦頭呢?”李宏氣得發抖,“當初是你親口所言,說是九爺的吩咐,讓我等暗中襄助窺基!便是到了九爺面前,我也是這般說!”

“一派胡言亂語!”蘇沙抬腳踢在他下頜處,險些把他下巴踢碎。

李宏咬緊牙關,抵死指證是蘇沙親口授意,讓他與窺基等人合作,圖謀漢國的舞陽程侯。

蘇沙使盡手段,見李宏仍咬死不肯改口,最後無奈說道:“老實說吧,我哪裡不知道你是個冤枉的?可現在九爺吃了虧,翻臉不肯認賬,不得不找個替死鬼出來。說不得,只能讓老兄委屈了。”李宏翻來覆去只一句話,“我要見九爺!”蘇沙一腳把他踢暈,然後嘆道:“這廝嘴巴這麼硬,倒是難住我了。”黎錦香從屏風後出來,“果真是九爺改口了?”

“九爺雖然沒有明說,但咱們這些當屬下的,自然要替九爺分憂。”

“九爺神龍見首不見尾,平時都不見下屬。心意更是難測,萬一……”

“正是如此,才要找個頂罪的。行裡這幾位爺,十三爺在咸陽掙了把大的,十六爺在洛都也撈了不少。還有十九爺,聽說去南海這趟也翻了幾倍的利。如今長安這邊若是辦砸了,九爺難免顏面無光。”黎錦香神情恬淡。蘇沙口口聲聲替九爺分憂,其實誰不知道,九爺一向不怎麼理事,早在龐白兩人出事之前,便年餘不曾面,行裡大小事務,都給蘇沙和李宏打理。蘇沙趁著城中大亂,把李宏抓起來,他替九爺頂罪,其實是把自己辦事不力的罪名都扣在李宏頭上,再順手除掉李宏,清理後患。

“多虧了你,咱們如今才有了轉圜的餘地,免得讓九爺沒臉。可前頭到底輸了不少,李宏這廝不肯頂罪,著實為難。”蘇沙道:“他畢竟也是行裡的執事,總不好打殺了。”

“蘇執事是擔心他見到九爺會亂說?若是除掉他,又怕九爺起疑?”蘇沙摸著腮側的鬚髯,默然不語。

大家正在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