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0章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你可不要大意。”左彤芝鄭重地說道:“那位黎門主你還記得吧?也是在太泉見過的,秀外慧中,非是易於之輩。”程宗揚乾笑道:“是嗎?”左彤芝惋惜地說道:“可惜她嫁給周飛,好好一朵鮮花,在了牛糞上。”程宗揚在心裡笑眯眯地說道:那是你不知道,那朵鮮花已經是我這泡……啊呸!我程某人的了,周飛那泡牛糞只配跟蒼蠅作伴。

“周飛在幹嘛呢?”左彤芝道:“他們這些天鬼鬼祟祟的,今一早便與族中的大主灶去了魏博邸,說是赴宴席。”

“哦?”程宗揚心下一動,這兩夥敗犬湊到一起,哪兒有什麼心情喝酒?互傷口還來不及呢,多半是想著怎麼對付我吧?

窺基糾集的各方勢力,道門除了瑤池宗,沒聽說還有誰參與。那幫太監自顧不暇,聽說昨晚那檔子事出來,仇士良連夜跑到李輔國府上,魚朝恩躲在咸宜觀不頭,田令孜倒是很仗義地向聖上請纓,護送王守澄的靈柩出城安葬——昨晚護國天王寺的驚魂一幕,他愣是半點風聲都沒聽到。

至於窺基,上元節正是展示佛門盛況、廣收信徒的好時候,他們忙著跟道門和其他寺廟別苗頭,法事一場接著一場排得滿滿的,肯定騰不出手來找自己的麻煩。

這樣算來,除了一直沒有動靜的龍宸,自己面臨的威脅基本上算是解除了?

那自己還窩在屋裡幹嘛?閒著幹那幫侍奴嗎?

左彤芝忽然道:“今晚不夜行,滿城遊人如織,程侯可有意出門觀燈?”程宗揚嘆道:“我也想,可你也知道,周飛那小子對我有歹意,貿然出門,說不定有意外。”左彤芝看著他,然後笑了起來,“程侯這麼想,那最好不過。”

“哦?”

“方才那句話,是他們讓我說的。”左彤芝坦然道:“我這次來,也是他們的意思。雖然不知道他們想做什麼,但分明是想找你落單的機會。切須小心。”

“多謝!”左彤芝起身道:“話已帶到,我先告辭,改天再來拜訪紫姑娘。”程宗揚陪著左彤芝走到門口,高智商搶著說道:“師父,我來送左護法!”

“行,路上人多,小心點兒。”

“知道了師父!”高智商湊到左彤芝身邊,涎著臉道:“左姐姐,我姓高,宋國人氏,大名叫厚道,打小就是臨安城裡有名的厚道人……”

“小弟弟可真乖,來,讓姐姐捏捏臉……”左彤芝嬌笑道:“喲,臉皮還厚。”

“要不怎麼叫厚道呢?姐,小心門檻!我扶你上車……”

“這小兔崽子。”程宗揚不住笑罵一句。

回到內廳,程宗揚靠在椅中,心裡亂紛紛的,怎麼都安靜不下來。

涼州盟的事自己本來是順手幫鐵中寶一個忙,順便噁心周飛一把,現在卻有點越卷越深的跡象。因為此事與廣源行正面惡,究竟是兇是吉?

廣源行拿人當商品的做法,讓程宗揚本能地生出厭憎。但內情是不是像黎錦香說的那樣,自己還無法判斷。這並不是不相信黎錦香,而是她看到的也許只是一部分。

至於涼州盟本身,自己原本並沒有太多想法。一來涼州離得太遠,二來自己已經躋身廟堂,江湖上的事對自己而言,並沒有太多引力。

不過涼州盟牽涉到的人事越來越多,為敵的周飛、廣源行;為友的鐵中寶、左彤芝;跟武二私奔的白仙兒,與自己有肌膚之親的黎錦香;再加上天策府、王忠嗣、高智商、呂奉先……

程宗揚忽然發現,自己已經沒有後退的餘地。一旦退讓,就等於把自己的朋友、兄弟、女人,全都給坑了。

退無可退,只能奮勇上前。最好的結果,是讓鐵馬堂贏下對劍宵門的一場,然後再與周飛一決勝負,最後在擂臺上將周飛打得顏面無存,讓他無法在涼州盟存身。

這樣的話,就不能再用上駟對下駟的戰法,必須正面擊敗周飛,還得贏得漂亮。

程宗揚相信,若是戰場相逢,王忠嗣打十個周飛都不在話下。擂臺單挑,他雖然覺得老王能贏,但未必能讓周飛灰頭土臉。

難道還要繼續換人?把老鐵的腿給打斷,換上南八?

可這樣贏下來,鐵中寶就算當上盟主,別人也不見得服氣——打完三個人全都跑了,以鐵馬堂的底氣,可未必能坐穩盟主的位置。

程宗揚不由懷念起武二來。白仙兒是涼州盟老盟主的女兒,要是那牲口在,好歹也算涼州盟和丹霞宗的女婿,他上場幹翻周飛,當上盟主,比鐵中寶的說服力要強十倍。可惜武二一頭扎進南荒,到現在還沒有音訊。不知道是不是跪在蘇荔裙下,爬不起來。

程宗揚想了想,寫了一張紙條,叫來中行說,讓他送到北巷一處客棧,專門待,到門縫裡即可。

中行說二話不說,打開紙條先看了一遍,見沒有提頭,還追問一句:“寫給誰的?”

大家正在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