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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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宗揚從石像上扯下一片蚌殼,像掄斧那樣用鋒利的邊緣朝鮫人劈去。鮫人魚叉一抖,將蚌殼擊得粉碎,然後順勢前挑。程宗揚單臂擋在叉尖兩股之間,上身竭力向後仰去。雖然避開了要命的一叉,卻失足跌入水中。

海水從耳鼻中迅速灌入,平靜的水面下,一股潛洶湧動,將他扯向海水深處。程宗揚急忙攀住礁石上一件硬物,將身體貼在上面,避開那股潛

礁石上生滿細軟如絲的海藻,雲霧般將程宗揚裹在其中。那礁石本來滑不溜手,但自己手裡抓的卻是一件金屬物體。那是一面不知何時遺落在此地的銅盾,邊緣卡在礁石縫隙間,表面佈滿銅綠的鏽跡。

那些海藻細得幾乎看不清,卻極為柔韌,蛛絲般纏繞在身上。程宗揚費盡力氣才從海藻的包圍中脫出,剛浮出海面,便聽到樂明珠“哇”的一聲尖叫。

那丫頭還穿著花苗族的衣著,粉紅的筒裙裹住曲線優美的,一直垂到膝下,但此時裙底被銳器劃破,出一截白的大腿。而她上身的衣物早已被魚叉劃得稀爛,只剩下幾片碎布。拜程宗揚所賜,她用來束的白綾帶早已鬆開,除了衣領下半幅的衣物還勉強掩住一側的峰,整個上身幾乎完全赤。兩團雪不停抖動著。

那鮫人完全控制住場中的局勢,卻不知是忌憚她的朱狐冠,還是出於戲,遲遲沒有使出殺招,而是緩步近,手中的魚叉長擊遠攻,每次刺出,都將樂明珠的衣物撕下一片。

剛才那聲尖叫就是樂明珠閃避鮫人刺往股間的一叉時發出的。鮫人一擊落空,隨即回叉,略微轉動半尺,刺向樂明珠側。樂明珠急忙扭動肢,她上身幾近全肢一扭,兩粒豐球隨即甩到一旁,充滿彈地跳躍著。她顧不得遮掩身體,急忙側身用短劍封架。

魚叉還未觸到劍鋒,鮫人薄膜般的眼瞼下突然出兇殘的光芒,手腕猛地一擰,魚叉由彎擊變成直刺,從樂明珠腹間突然昂起,掠向樂明珠的喉嚨。

白骨般的魚叉星般出,光滑的叉尖顯出幾道新劃的深痕。程宗揚恍然明白過來,那鮫人的謹慎是因為樂明珠的短劍太過鋒銳,除了最初的試探,他每次出手都盡力避開劍鋒。如果樂丫頭的實力再高那麼一點點,單憑短劍的鋒利就能剋制住魚叉長度的優勢。

但樂明珠就差了這麼一點點,畢竟對手是獨自獵殺金角海蛇的海中強者,她能支撐到現在已經是一個奇蹟。眼見著魚叉閃電般刺來,樂明珠來不及變招,只能上身後仰,纖彎成弓形,避開叉尖的寒光。

鮫人低沉地獰笑一聲,手腕一動,魚叉的角度略低了一分,兩股骨叉準確地從樂明珠前掠過,貼著她雪滑的肌膚,一左一右卡住她一粒球。少女圓碩的左被重重推起,接著向上一跳,被緊緊卡在叉間。

樂明珠上身後仰的動作猛然一停,接著雙腳離開地面。她痛叫著上身被挑得抬起,高聳的雪被擠得扁扁的,卡在叉間的球膨脹起來,雪球般被推得歪向一邊,另一粒球則大幅度地跳動著,沉甸甸地在前搖擺。

鮫人用魚叉卡住樂明珠的球,將她整個身子挑起,然後向下一壓。樂明珠豐圓的美在叉尖的魚骨間像要爆裂般顫動著,紅暈被擠得鼓起。

“叮”的一聲,魚叉刺進岩石,樂明珠半側著身,右高高聳起,卡在叉間的左歪向一邊,柔膩如脂的緊貼著糙的岩石,被緊緊卡在叉間。

“褻瀆神明的女,”鮫人聲音帶著雄渾的共鳴,每一個字都充滿仇恨的意味,“二十年了,我在夢中都記得你的每一次出手。鮫人族的仇恨只有用你的鮮血才能夠洗清。”鮫人俯下身,滿是鱗片的大手張開,朝少女的脖頸抓去。

樂明珠痛得哭了出來,她左被緊緊卡著,身體無法移動分毫,頭頂硃紅的小冠微微鬆開,出下面白茸茸的狐。落地時右腕磕在地上,瘀青了一片,這會兒幾乎握不住短劍。

“死魚!”身後傳來一聲暴喝。

鮫人岩石般的臉上看不出任何表情,身體卻微一停滯,然後鯉魚般猛然向後彈起,弓起背脊朝聲音來處撞去。

程宗揚舉起銅盾,竭力砸向鮫人強壯的背脊。他手上的力道今非昔比,平時趕路時,手臂的樹木也能一刀斬斷。這一盾砸中,即使這傢伙脊骨堅如鋼鐵,也有他好受的。

銅盾將要擊中背脊的剎那,鮫人游魚般一滑轉過身體,朝程宗揚獰然一笑,左臂向後揮出。

“噗”的一聲輕響,佈滿綠鏽的銅盾紙片般粉碎,出鮫人左手一柄奇異的匕首。那匕首鋒刃彎曲如同牛角,雪亮的邊緣動著暗紅的光澤。刀鋒的尺寸並不很長,柄部卻比鋒刃長了一倍,形狀如同珊瑚。

厚達兩寸的銅盾沒有任何抵抗地就被匕首輕易擊碎,佈滿銅綠的碎片四處飛濺。鮫人側身避過碎盾,匕首毫不停滯地向程宗揚小腹。

銅盾碎開,出的不是那個男子的身影,而是一團雲霧般篷松的細絲,鮫人手臂揮出,隨即被細絲沒。鮫人面孔動了一下,手臂往回一拔,突然間口一陣劇痛,黑的鱗片猛然爆開,濺出一團巨大的血花。

長年生活在深海的鮫人血壓高得驚人,隨著他身軀往後倒去,狂噴的鮮血直濺起丈許的高度。濺血的鱗片破碎翻開,傷口赫然釘著一的尖角。

程宗揚扔開海蛇的屍身,跪下來一手按著小腹,大口大口著氣,指縫間滲出血跡。鮫人的匕首並沒有直接刺中他的小腹,但被勁氣割中,也受了輕傷。

摸到那面銅盾,程宗揚就知道這玩意兒派不上什麼用場。這面銅盾鑄造工藝平常,在海水腐蝕下早已不堪使用。那些絲狀的海藻附著在銅盾底部,拔也拔不乾淨,程宗揚索不去管它。

海底想必還有其他遺棄的兵器,但一面銅盾都鏽蝕成這樣,那些刀斧更不用提。自己手無寸鐵,就這樣舉著盾牌衝上去,還不如拿頭撞,死得快一些。石頭不行,一碰就碎的蚌殼更不行,最後程宗揚看到那條被鮫人獵殺的海蛇。它頭上的金長角看上去還算尖利,雖然拿一支角去捅人很搞笑,但程宗揚本沒有其他選擇,完全是死馬當活馬醫地拽過那條海蛇,用它尖銳的金角來湊數。

程宗揚並沒有想到海蛇的尖角正能剋制鮫人的硬鱗,這一擊出人意料地收到奇效,鮫人鋼鐵般的堅鱗應手破碎,尖角直接穿透了他的心脈,一擊斃命。

程宗揚拔出尖角,看著鮫人薄膜般的眼瞼下那雙恨意未消的眼睛,不心頭一緊,連忙避開他可怖的視線。

“該死的大笨蛋……”旁邊傳來樂明珠嚶嚶的哭泣聲,“還不來救我……”※※※※※第75章·戲問樂明珠一臉委屈地躺在地上,兩隻白的小手抱著,潔白的玉頰上掛滿了圓圓的淚珠。她上身幾無寸縷,雪的肌膚上星星點點沾著鮫人噴灑的鮮血,更顯得瑩白如玉。

她剛才一直忍住沒有哭,這會兒危險解除,眼淚立刻滾了出來,肩膀一抖一抖哭得梨花帶雨。

連程宗揚自己的手掌都抱不住她那對豐,何況是她的小手。那小丫頭只勉強掩住球頂部,白生生的大半暴在外,豐膩得讓人不住想咬一口。

“不……不許看!”小丫頭哽咽著說道。

程宗揚苦笑地舉起手,“不看我怎麼把魚叉拔出來?”

“閉……閉上眼拔!”程宗揚只好閉上眼,握住魚叉。

那柄魚叉一左一右卡住樂明珠圓碩的左,叉尖深深刺進岩石。程宗揚一連試了幾次,那魚叉就像長在石頭裡面一樣,沒能拔出分毫。

“哎呀!”叉尖移動間擠住了樂明珠的,她吃痛地尖叫一聲,然後泣聲道:“笨死你了!好痛……連個魚叉都拔不出來……”那魚叉刺進岩石足有半尺深,要拔出來比進去更費力。程宗揚試了半天,只勉強把骨質的叉身彎一點,隨即又彈回原狀。

樂明珠嚶嚶哭泣著,齉著鼻子嚷道:“快一點……”

“拔不出來。”程宗揚放開手,然後說:“把劍給我!”樂明珠的短劍看起來似模似樣,拿在手中卻輕若無物。程宗揚用盡力氣,“咔”的一聲,手腕的叉柄應刀而斷。

程宗揚怔了一會兒,“這麼利的劍,你還和他打了那麼久?”樂明珠不服氣地說:“他要舉著叉讓我砍,我也早把他砍斷了!你……你做什麼?”

“拔不出來,只好把魚叉砍開了。你小心啊。”程宗揚閉著眼,一手摸了摸魚叉的位置,一臉鄭重地舉起短劍。還行,雖然閉著眼,方位也只差了五六分。

樂明珠咬牙道:“把眼睜開!”程宗揚聽話地睜開眼,很無辜地看著她白房。

樂明珠小手緊緊捂著尖,出被魚叉卡住的,眼睛睜得大大地瞪著他,忽然眼眶中滾出兩顆淚珠,帶著哭腔道:“大笨蛋……別割到我……大不了,大不了我不殺你了……”

“別怕,”程宗揚安道:“我會很小心的。”

“哎呀!笨死了你!大笨蛋!大笨蛋!大笨蛋!”

“他孃的,這是什麼骨頭?這麼滑……喂,你把它再移開一點。”

“它本來就這麼大!我有什麼辦法!”

“你不是還有一隻手嗎?”

“我不!我一鬆手,這邊就被你看光光了!”

“……好像我沒看過似的。它那麼大,你不用兩隻手一起按,很可能會割到的啊。”樂明珠氣得七竅生煙,一把抓住程宗揚的手臂,在他小臂上恨得咬了一口。

小丫頭一鬆手,那團雪滑的右出來,在程宗揚手邊顫巍巍抖動著。他的注意力剛被引過去,手臂被小丫頭咬住,痛得他大叫一聲。

樂明珠鬆開右,一手捂住左尖,一手按住,把球豐膩的雪竭力推開,一邊氣惱地踢了程宗揚一腳,“別裝了!本沒那麼痛!”

“讓我咬你一口試試?”樂明珠急得又要哭出來,“你快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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