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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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廝嘴巴雖然損,手上可絲毫沒停,他雙刀齊出,將一條攔路的藤蔓砍成幾截,抬腳踢到一邊。

這一路最輕鬆的要數姓朱的老頭了,他騎著那頭灰撲撲的瘦驢,手指頭連草都沒碰過,這會兒樂呵呵道:“盤江過來,這一帶都是盆地,一個比一個溼,一個比一個熱。住在這兒的獠狸人從來都沒用過火。”石剛有氣無力地說道:“又吹呢,這鬼地方還有人住?”

“哪沒有?再往南走,有片山谷,那地方,鳥飛進去都能蒸,照樣有人。讓我朱老頭說,這世上最經得起折騰的,就是人。老虎、豹子都活不了的地方,人照樣能活。”

“鳥都能蒸,怎麼不把你給烤呢?”

“嘿,你這孩子!咋這麼說話呢?”石剛咧了咧嘴,“我才不信你說的,這地方也能住人?”朱老頭指了指旁邊一汪死水聚成的泥潭,“瞧見沒有?獠狸人男的女的都不穿衣服,熱得受不了,就鑽到泥裡面,只鼻子在外面,一待就能待幾天。”說著朱老頭出猥瑣的嘴臉,嘿嘿笑道:“說不定這塘子裡頭,就有個光股的獠女呢。”黑珍珠“咴”的一聲向後退去,程宗揚連忙拉住它的韁繩,拍著它的脖頸低聲安撫。

泥潭中,一截朽木緩緩漂來,忽然間泥汁四濺,那朽木猛地張開巨口,攔咬住一匹走騾。

那走騾大聲嘶鳴著,四蹄在泥土中拼命掙扎。鮮血混著泥汁四處飛濺,那朽木鋒利的牙齒刺穿騾背,“咯”的一聲咬斷走騾的脊骨。它擺著頭顱,將走騾拖進泥潭,卻是一條巨大的鱷魚。

聞到血腥味,遠處幾朽木也朝這邊游來。它們醜陋的身軀上覆蓋著厚厚的泥汙,半睜的眼睛張開一條細縫,透出令人心悸的寒光。

倉皇間,眾人連忙散開。祁遠卻是一驚,大叫道:“攔住它!”說著狂奔過去。

程宗揚叫道:“老四!你瘋了!一頭騾子!”

“龍睛玉!”祁遠道:“龍睛玉在裡面!”

“一塊石頭,犯得著拼命嗎!”

“程頭兒,”吳戰威提著刀嘿嘿一笑,“咱們走南荒,就是拿命換金銖。你放心,老四有分寸。”祁遠掄起刀,一刀砍在鱷魚額頭上。鋼刀被巨鱷的堅甲彈開,只留下一道淺淺的白痕。那鱷魚四足撐地,拖著騾屍朝潭中退去。那隻褡褳被壓在騾屍下,被越帶越遠。

為了保持弓弦的彈,眾人用的弓弩平常都是鬆開的,只有小魏隨身帶的弩機能用。他剛端起弩機,旁邊卻有人更快。蘇荔翻腕摘下彎弓,纖手一抹,將蠶絲擰成的弓弦掛在弓上,接著張弓出。掛弦、搭箭、開弓,一氣呵成。那條襲擊眾人的鱷魚眼眶隨即爆出一團血花,出半截短短的箭羽。

這一箭直接進鱷魚腦際,那條巨大的鱷魚頓時斃命。祁遠割斷褡褳的搭布,一腳蹬著騾屍,用力扯動。棲居在泥潭中的鱷群無聲地游來。它們體型巨碩,嘴巴的長度幾乎超過身長一半,形態可怖,猙獰得令人反胃。

祁遠好不容易扯出褡褳,游來的鱷魚已經咬住幾乎被扯斷的騾屍,大口大口分食起來。

眾人不敢停留,一邊持刀戒備,一邊迅速離開潭畔。

※※※※※眾人橫七豎八躺了一地,累得連手指都不想動。祁遠解開染血的褡褳,小心摩挲著那塊不起眼的石頭。接著又想起什麼,將龍睛玉納入懷中,吃力地爬了起來,在所剩不多的貨物裡翻揀著。

祁遠抓出一把丹藥,一人發了一顆,著氣道:“含著,免得中暑……”武二郎也發了一顆,他像嚼糖豆一樣嚼著解暑的丹藥,一臉不耐煩地說道:“這祁老四,真婆媽……”雲蒼峰已經年過五旬,雖然年輕時身體打熬得結實,終究比不了那些鐵打的漢子。他從馬上下來時,臉發灰,口煩悶嘔,樂明珠用銀針刺了他幾處道,放了些血出來,臉才漸漸正常。

“老易,想開點。”吳戰威低著道:“來,喝點水。”易彪接過水囊,默默喝了一口。自從易虎出事後,這個開朗的漢子就像換了個人,變得沉默寡言,臉上更是絕無笑容。

“老吳不信命,不過你也說,生死由命,富貴在天。不管怎麼說,這子還得過。要往好處想呢,”吳戰威勸道:“你哥哥留在白夷族,至少不用受咱們這份活罪。在那兒風吹不著,雨淋不著。再說了,白夷族又是你們雲氏常走的商路。你要想他了,就每年來一趟,看看他。”說著吳戰威咧了咧嘴,“你比我老吳強,我連燒紙的地方都沒有。”吳戰威曾經說過,他以前走江湖的兄弟,不少都屍骨無存。易彪悶著頭喝了幾口水,然後抬眼看著程宗揚,聲音略顯沙啞地問道:“程先生,他在那裡……不妨嗎?”程宗揚看了他一會兒,忽然一笑,“你放心。”這樣的答案並沒有讓易彪放下心來。他低著頭,許久沒刮的鬍鬚又尖又硬,青黑從頷下一直連到鬢角。

程宗揚摸著掌心的血泡,嘆了口氣。每個人都以為他這話是寬易彪,只有他自己明白,那絕不是一句空話。

易虎的囚生活,比任何人的想象都更好。

程宗揚無法告訴易彪的是,當他們在南荒這鬼天氣裡趕路受苦時,他死去的哥哥,此時正安安穩穩留在白夷族,享受著尊貴的族長夫人那具用來討好他的豐潤體。

※※※※※“啊、啊、啊……”伴隨著溼媚的叫,白夷美婦雪球般豐膩的圓被幹得不住變形。剛在阿夕的程宗揚戴上安全套,在美婦一直持續高動。陽具部凸起的顆粒與熾熱的糾纏在一起,每次進出,都從水汪汪的豔中帶出大股大股的

“呃——”趴在地上的樨夫人發出一聲短促的低叫。被透明橡膠薄膜包裹的龜頭從溼淋淋的美中拔出,毫不客氣地捅進她雪中。樨夫人長髮委地,火紅的玉頰貼在地上,兩手抱著白碩的美,用她嬌美的承受著陽具的動。

她睜大眼睛,失神地發出叫。

她已經記不清自己高過多少次,下體被摩擦得又熱又脹,柔器黏膜充血般紅得發亮。她不停高著,即使阿夕把腳趾進她體內,她也用夾住阿夕的腳趾,不知羞恥地噴著。兩條雪白的大腿像被水洗過一樣,水淋淋散發著白亮的光澤。

片刻後,樨夫人昂起頭,再次動起來,泉水般湧出。

阿夕低頭含住她的珠,雪滑的粉被幹得敞開,柔的菊溼溼的,夾著一縷淌出的濁

那一晚,樨夫人在程宗揚的藥物和陽具下被徹底征服。她與阿夕輪器與後庭來撫自己的主人,直到她彷彿被榨乾般,動著再無法擠出一點口被幹得紅腫不堪。

樨夫人從未經歷過這樣強烈而持久的高,她覺自己的體彷彿被徹底搗碎,又從碎片中開出妖豔的花朵,在這個年輕人堅的陽具下時而開放,時而枯萎,被幹得死去活來。

那粒來自現代的強效新型毒品能壓倒鬼王峒的黑膏泥,讓這個白夷美婦死。清醒過來後的樨夫人,幾乎把程宗揚當成神靈膜拜。

程宗揚相信,她一輩子也忘不了這種滋味。但僅僅一片並不足以控制住這個的婦人。

他選擇了另一種方式。

按照樂明珠找到的方法,程宗揚將剩餘的毒蠅傘,煉製成鬼王峒稱為銷魂別香的黑膏泥,然後給一個人。他所能想到最可靠的人。

已經對那種銷魂別香成癮的樨夫人,不需要再處心積慮地去討好鬼王峒的使者。她只需要每晚沐浴淨身,將她香滑豐潤的體獻給那個人,用她的嘴、雙器、他的身體,讓他壯堅的陽具在自己體內噴,就可以享受到那種深入骨髓的氣息。

即使那個人醜陋而殘缺的肢體猶如怪物,被毒癮和慾望折磨的樨夫人也毫不介意。

程宗揚慢慢著自己的太陽

王哲曾經說過,自己身上的生死,能將死氣轉化為生機。這種自己完全不知道如何而來的天賦,讓王哲不惜親自出面請他留在軍中。

這是一種很珍貴的天賦,但對程宗揚自己來說,卻完全是一個雞肋。被動地將死氣轉化為生機,再送給他人,自己扮演的僅僅是一個輸血者的角

直到在白夷族的那天晚上,程宗揚才覺察到這種天賦的另一番用途。

血虎的咆哮聲響起時,首先應到的不是聽覺,而是太陽那處傷痕。它的聲音還未傳來,太陽那處傷痕就彷彿被震得微微發麻。

無論怎麼說,血虎的咆哮聲都稱不上悅耳,正沉浸在三具美妙女體間的程宗揚被吵得心煩意亂,最後忍不住在心裡暗罵一聲:住口!

已經死去的易虎彷彿聽到了他的話語,咆哮聲像刀切般斷絕。那一刻,程宗揚發現了一種神秘的力量。來自於自己體內的力量。

程宗揚不知道鬼王峒的使者,是如何將一具屍體煉製成可供縱的怪物,但當血虎將盛著黑膏泥的鐵盒,掛在他可怕的脖頸上時,程宗揚知道自己同樣具備控這具行屍的力量。至少可以控血虎。

只餘下死亡氣息的血虎,與太陽的生死之間,有著奇妙的共鳴。於是,血虎和白夷族這兩種棘手的難題,有了一個近乎完美的解決方案。

鬼王峒的使者已經死在謝藝刀下,另外一位使者將成為樨夫人的主人,並透過她來控制白夷族。一位屬於程宗揚的使者。

整個白夷族,沒有任何人是血虎的對手。他像一頭獅子,一天十二個時辰睜大眼睛,守衛著他頸中的鐵盒。

樨夫人的體是唯一打開鐵盒的條件,只要她每隔一天,在血虎面前翹起部,讓他隨機選擇一個孔使用,就可以獲得一小塊黑的泥膏。對於樨夫人而言,這樣的條件並不苛刻。相比於鬼王峒使者心血來時的玩,這樣的條件可以稱得上寬容。畢竟在這裡她只需要服侍血虎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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