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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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容貴妃清麗玉容上同樣喜,清冷幽豔麗眉眼笑意微微,說道∶“還真是,捷音偏偏趕到一起了。”晉陽長公主美眸凝起,雍美妍麗的芙蓉玉面上也見著欣喜之

以他的能為,領兵平定叛亂,她倒是不意外,但這般迅速,也有些大出所料。

崇平帝在繡墩上落座下來,面仍是翕然不減,道:“朕拿到半晌午那封飛鴿傳書時,就在尋思,子鈺先前有言,他先派輕騎攻襲賊寇匪巢,斷敵後路,以免賊寇四散而逃……可一晃這般多天,汝寧府那邊兒杳無音訊,反而是開封府城捷音先傳,原還擔心會不會出現什麼差池,不想應在今天,這下子,兩地皆復,匪首寇梟也被殄滅一空。”說到最後,這位天子難掩心頭興奮,語氣中的動和輕快,就連偏殿中的內監都受出來,都為之欣然。

這下子,才真正是滿天的烏雲都散了。

晉陽長公主柳葉細眉下的美眸神采熠熠,雍美玉容上現出欣然之,柔聲道∶“皇兄,汝寧克復,河南局勢大抵定了。”崇平帝轉而看向晉陽長公主,點了點頭道∶“是啊,朕還以為要拖延上一年半載,那時就……好在子鈺領著都騎軍,迅速克定禍亂,也可見京營已成強軍,來與東虜一戰,也有了幾分成算。”哪怕賊寇遠遠不能和肆於北的東虜相比,可官軍能迅速擊破,也足見戰力大有改觀,更不用說有子鈺這樣的將帥之英統帶,一言蔽之,未來可期。

宋皇后輕聲道:“陛下繼位以來,為國事宵衣旰食,殫竭慮,如今也算是開花結果的時候了。”崇平帝擺了擺手,道:“平定內患而已,以後需做之事,還有不少。”平定叛亂,固然可喜,但大漢內憂外患,仍不曾減少半點兒。

端容貴妃抿了抿粉,猛然想起一事,轉眸看向李嬋月,驚訝說道∶“先前,嬋月不是說著,說不得汝寧府已經拿下,這……還真讓嬋月說中了?”此言一出,一雙明眸當先已落在李嬋月身上,粲然笑意藏於眉眼,美眸柔光瀲灩,正是宋皇后。

只是還有一雙狹長清亮的眸子,幽思的漣漪清波在眼眸中圈圈泛起,心頭輕嘆了一口氣。

嬋月這孩子,看著文文靜靜,心思卻比誰都通透。

晉陽長公主目光凝了凝,如是想道。

李嬋月正自為著汝寧府收復的消息怔怔出神,聽到端容貴妃這話,不由芳心一跳,又被幾道目光注視著,清麗眉眼微垂,浮起一絲慌亂,俏麗的臉蛋兒已是嫣然如血,綿延到耳垂,嬌俏道:“舅母,我方就是覺得小賈先生應該會有一番謀算,原是胡亂猜測的,誰能想到小賈先生他……那般厲害。”小賈先生那般厲害,文采武功,在同齡人中,幾是無人出其右,怪不得表姐不顧人言。

念及此處,李嬋月心頭喜悅消散一些,反而生出幾分悵然若失。

表姐如果許了小賈先生,她以後也要嫁人了,正月去南陽姐姐那裡做客,南陽姐姐與駙馬因是指婚,情不算投契,似乎過的並不是太快樂。

也不知她來所託之人,是一個什麼樣的人,或許比不過小賈先生……

嗯,她胡思亂想著什麼呢。

宋皇后看著略帶幾分侷促之態的李嬋月,秋水美眸波光盈盈,心頭愈發喜愛,輕笑道:“那蟬月怎麼一說一個準?可見真是長了一張喜鵲的小嘴兒。”這樣的小姑娘,真是討人喜歡的好孩子。

眾人聽著宋皇后這話,都是輕笑起來,善意地看向李嬋月。

被一眾目光注視著,李嬋月臉頰微紅,捏著的刺繡荷花的絲絹手帕,不由攥緊了幾分,只覺一顆芳心羞喜加。

崇平帝也看了李嬋月一眼,神也為之和緩幾分。

嬋月這孩子嘴巴,今天給開了光似的,一說一個準兒。

宋皇后笑了笑,轉而看向崇平帝,柔聲說道:“陛下,汝寧府這一收復,子鈺和咸寧他們是不是快要回來了?”此言一出,眾人停了說笑,都不約而同地看向崇平帝。

崇平帝面上笑意微微斂去,沉道∶“剿捕之後,還有後續安民事宜,怎麼也要個把月才能徹底理清手尾,朕已給子鈺加了兵部尚書銜,便於他總督河南軍政,做好善後事宜。”他先前授子鈺以總督職銜,也有一觀其內政之才如何的打算。

這幾天,閒來無事,也有思量當初經晉陽引薦,君臣初會大明宮內書房中,子鈺於變法革新一道似十分推崇,只是隨將略優長,惹人注視,以致讓他下意識忽視了在治政之能,或有王佐之才。

當然,年紀小的名將青史之上屢見不鮮,如冠軍侯,但年未及弱冠的宰執,則是罕見。

因為政務不同領兵打仗,且看他在河南如何施為罷。

此刻,賊寇滌盪一空,安撫百姓的米糧也早已從鄭衛兩藩那裡解決,接下來就看他如何安撫河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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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八十五章宋皇后:小姑子實在太難纏偏殿之中眾人討論著河南局勢平定的消息,宋皇后思量下,婉麗玉容上見著擔憂之,關切說道:“陛下,這幾天不見咸寧那孩子,臣妾和容妃妹妹,對她也是想念的緊。”端容貴妃玉容失神,也輕輕嘆了一口氣,提起自家那個女兒,她也有些發愁,這在外面風餐宿的,也不知身子骨兒撐不撐得住。

晉陽長公主美眸閃爍,忽而開口道∶“芷兒她這會兒應在開封府城,皇嫂如是思念的緊,可讓人飛鴿傳書,讓人護送著芷兒回來,倒也沒什麼的。”宋皇后:“……”你什麼意思?

是了,晉陽她的主意,就是不想讓咸寧和子鈺多待,以免互生情愫,可這是陛下的心意,她能阻擋得了?

崇平帝沉片刻,說道:“咸寧她跟著子鈺從軍,這次長途奔襲,想就知道,沒少吃苦,現在河南局勢初定,朕的意思,讓她跟著子鈺在河南走走,宗室之女不能總是養尊處優,也該見見民間疾苦,等她回來,朕也好詢問民情。”

“皇兄說的是。”晉陽長公主豐麗、華豔的玉容上見著認同之,然而目中卻現出一抹憂思之

看來皇兄心意已決,鐵了心要將咸寧許給他,還有皇嫂,如果她沒有猜錯的話,還再打著她家女兒的主意。

簡直痴心妄想。

宋皇后笑了笑道:“能早些回來也好,陛下,臣妾剛才還和晉陽妹子,說著幾個孩子的親事,這然兒一開府,她們幾個小一輩兒的,也好了不少。”先前晉陽長公主的一番“大小之論”,給宋皇后添了堵的同時,也讓宋皇后生出一念,不妨當著崇平帝和晉陽公主的面,將自家兒子梁王陳煒和小郡主的事兒定下來。

晉陽長公主擰了擰秀眉,瞥了一眼宋皇后,心底隱隱生出一絲警惕之意。

崇平帝詫異問道:“什麼親事兒?”宋皇后輕笑道:“這不就是和晉陽妹子說著兼祧的事兒,眼看咸寧和嬋月年歲也不小了,終身大事,我們這些做長輩的也該持著了。”崇平帝聞言,心頭恍然,後宮婦人就喜歡議著這些家長裡短。

想了想,道:“此事不急,朕還是想再看看子鈺的意思,不能一廂情願。”最好是咸寧爭氣一些,能讓子鈺親自提出賜婚,不然他這般賜婚,沒有深厚的情基礎,縱是嫁過去,對子鈺能有多少羈絆?

再說,也需得子鈺在東虜之戰立下功勞,那時才堵得住上下悠悠之口,在此之前,反而不宜大張旗鼓。

念及此處,截住宋皇后的話頭,輕聲道∶“梓潼,現在不用之過急,還有此事一律不得外傳。”宋皇后點了點頭,正要重新組織語言,想著怎麼牽扯到小郡主和自家兒子身上。

然而,就在這時,晉陽長公主臉上浮起一抹堅定之,輕笑道∶“皇兄,臣妹倒有一事不明。”崇平帝面頓了下,瘦松下的沉靜目光,看向晉陽長公主,問道∶“何事不明?”晉陽長公主面上做出思索之狀,柔聲道∶“皇兄,臣妹就在想,這咸寧如是真定了賈子鈺,這兼祧的算是寧國府的,還是榮國府的?”此言一出,宋皇后玉容微變,心頭打了個突兒,隱隱生出一股不妙。

暗道,這個晉陽難道要當著聖上的面說她那一番“大小之論”,這個小姑子,可真是太氣人了。

崇平帝思量了下,道:“自然算是榮國府。”分明下意識地將秦業之女秦氏,當做是寧國府。

晉陽長公主容幽幽,清聲道∶“可皇兄,如果臣妹沒記錯的話,賈子鈺好像是以小宗成大宗,他現在入主寧國府,又是幫著祭祖,又是幫著奉祀,他生父的香火祭祀以何典制?這些細論起來,還沒個說法呢,人家好不容易生個出人頭地、光耀門楣的兒子,最終不能奉祀自家香火,也於情理不合吧?”宗族祭祀都有禮制規格,比如天子和諸侯、士大夫、平民祭祀之禮的規格皆有不同,殺幾頭牛、幾頭豬,都有嚴格說法。

如《大戴禮紀》∶“諸侯之祭,牲牛,太牢;大夫之祭,牲羊,少牢;士之祭,牲特豕,饋食”。

所謂光耀門楣,反映到祭祀香火上,規格都有等級提升。

故而後世仙俠,陽世追封,還有個冥土陰宅靈光百丈,擴大十倍,即所謂福澤先人,祖靈有應。

而現在寧榮兩府都沒有承爵人,現在還好,等到十幾年後,以何禮數給兩脈先祖祭祀香火?

比如寧榮兩公,賈演和賈源,賈代化、賈代善,將來以平民之禮祭祀,或者說後世子孫直接就是平民,這倒不是斷了香火,而是祭祀禮儀的規格儼然淪為氓吏一

現在,賈珩雖然入主寧國府,以族長之尊而祭祀,但還有自家一脈,論起來還是祭祀著自家。

榮寧兩脈只是借了光,以族祭混合祭著,賈家也都知道是怎麼回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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