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7章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做夢呢?
人家那是吊著你!
事實上,狗是叫不醒的,反而旁觀者清的兄弟恨鐵不成鋼。
不提魏王和梁王兄友弟恭。
卻說楚王妃甄晴與北靜王妃甄雪在姬姬以及丫鬟的相伴下來到後院,由著宋璟子沈氏接待著,作為魏王陳然的舅母,雖位份兒僅僅是六品誥命夫人,但仍然是楚王妃的長輩。
甄晴看向一旁的宋妍,年方十二的少女,著淺黃衣裙,梳著齊碎劉海兒,耳垂見著兩個耳釘,修眉鳳眼,眼神明亮,長著一張白膩如雪的鵝蛋臉,五官柔婉安靜,略有些像宋皇后。
甄晴打量著宋妍,笑道:“舅媽,妍兒一瞧,都這般大了,可曾許了人家?”按照禮法,楚王妃要喚宋皇后為母后,那麼宋皇后的弟妹自就是甄晴的舅媽。
“還沒有呢。”宋璟之沈氏笑了笑,說道:“倒也不急,這不還沒到及笄之年呢。”其實她倒看中了外甥梁王陳煒,等二年梁王陳煒開府,她家女兒正好再大一些,親上加親。
甄晴笑了笑道:“也是我家那個年歲太小,不然這般好的品格,非要定下來才是。”北靜王妃甄雪在一旁聽著,捏了捏手帕。
暗道,先前姐姐還說要和她家歆兒親上加親,不過知道這只是說著討巧湊趣兒的話。
然而,哪怕是一母同胞的甄雪都不知自己姐姐甄晴心頭所想的是,她家兒子將來是要為太子的人,宮妃成群,綿延子嗣,還不是正常中事?
聽到提及自家親事,宋妍芳心微羞,垂下螻首,小姑娘白膩如雪的臉頰染上一層緋紅。
這時正與北靜王妃甄雪的女兒水歆,原正翻著花繩,糯糯問道:“姐姐,你臉怎麼紅了?”宋妍:“???”宋妍聞言,忍不住伸手捏了捏水歆粉嘟嘟的臉蛋兒,柔聲道:“姐姐幫你翻花繩。”沈氏這邊兒又問道:“今個兒怎麼不見楚王?”甄晴笑了笑,道:“他這不是剛接了個監修皇陵的差事,天天忙的腳不沾地的,這幾天都跑往渭南縣,不怎麼著家,大嫂,大哥不是也去了恭陵?”說話間,一雙狹長、晶瑩的清眸,看向不遠處著水綠衣裙,雲堆翠髻的向氏身上,這位麗人淺笑盈盈,看著甄氏與楚王妃甄晴說話,安靜聽著。
這時,聞聽詢問,道:“王爺他說差事打緊,不敢耽擱,最近都在恭陵附近的知事處住著,等恭陵那邊兒各項事務開始後,才能輕鬆一些。”相比情強勢的甄晴,言笑無忌,聲音清越,向氏面如小月,眉眼溫寧,一副小家碧玉模樣,聲音柔軟、酥糯,與大嫂這個身份略有幾分反差。
甄晴玉容幽幽,眸中閃過一絲清冷光芒,道:“說來都怪工部那些官兒,什麼都動手腳,連恭陵都敢動著,簡直膽大妄為,無法無天。”沈氏好奇問道:“前段時,錦衣府不是拿捕了不少官員,工部和內務府的不少人都被下了詔獄?”說到最後,臉上見著心有餘悸之
。
她小時候也聽家裡說過大獄一興,真是慘不忍睹。
北靜王妃甄雪柔聲說道:“這幾天還在抄家呢,不少犯官在附近的宅邸都被錦衣府查封了,內務府的人跟著清點財貨。”沈氏慨道:“聽我家老爺說,從這些犯官家裡抄了不少財貨,比國庫一年支出都多。”
“可是抄了不少好物件兒,這會兒有一些在東西兩市變賣著,我這兩天想著打發人去買兩件兒。”甄晴笑了笑說著,然後瞥了一眼齊郡王王妃向氏,問道:“大嫂,什麼時候咱們也去挑兩件兒。”這是拿話刺著向氏,因為當初齊王被削爵郡王時,要填補從三河幫分來的利銀,從家中不少變賣物件兒。
向氏明眸凝了凝,柔婉一笑道:“王爺他不喜這個,如是有著古籍字畫,我倒想著挑幾件,讓王爺陶治下情。”顯然,這位向氏也不是傻的,雖是小家碧玉,但卻綿裡藏針,不動聲
。甄晴笑了笑,
慨道:“那真是可惜了。”心頭冷哂,這話說反了才是,齊王什麼品行,她還不知道?貪鄙財貨,生活奢靡。
她家王爺才對這些古董字畫興趣,這是在拿話反擊她呢。
甄雪隱約聽著一些不對付,就是凝了凝秀眉。
—堆婦人聚在後宅,除了說著兒女就是說著爺們兒在外的官場中事。
就在幾人敘話時,一個姬姬繞過屏風,說道:“王妃,夫人,南安太妃過來了。”沈氏也趁機岔開話題,笑了笑道:“我想著老太妃這時候該過來了。”因為南安太妃的小孫女,前不久剛被天子冊封為魏王正妃,南安郡王也就與魏王結了親,如今魏王喬遷新居,南安郡王奉旨出京查邊,那麼南安太妃就不可能不來過來。
而且最近都要議著大婚之,畢竟是皇后元子藩王娶著正妃,也要舉行隆重而熱烈的大典。
說話間,南安太妃在一眾嚰姬進入廳中,但讓甄晴、甄雪意外的是,身旁除卻陪同而來的南安郡王正妃羅氏外,還有鎮國公牛繼宗之母許氏以及牛繼宗之楚氏。
原來,鎮國公太夫人許氏,前往理國公府看望柳芳,碰到南安太妃,在柳家用罷午飯,就隨著在理南安太妃來給魏王道喬遷之喜。
當然,也是想著攀附魏王,隨著南安、北靜為代表的武勳臣服天子,甚至南安郡王還和崇平帝成了親家,鎮國公、繕國公等也改弦更張。
至於羅氏南安郡王正妃早逝,羅氏是前二年由側妃扶正的,其所生女兒許給了魏王陳然,如論出身,魏王也是先庶出後嫡出,倒與魏王妃身世仿若。
南安郡王進入廳中,一眾婦人寒暄而罷。
甄晴笑道:“老太妃,我方才就聽著樹梢的喜鵲兒叫,可就是您老來了,怎麼過了響兒才來,我們這都吃了午飯了。”南安太妃臉上笑意卻斂去幾分,說道:“晌午時候,先去了趟兒柳家還有金家,他們兩家出了事兒,柳芳侄子還有金家小王爺,讓那寧國府的珩大爺打了幾十杖,請著太醫診治。”甄晴聞言,心頭微震,清眸閃了閃,問道:“這是怎麼一說?”甄雪也好奇地揚起一張溫婉如水的玉容,美眸柔波盈盈地看向南安太妃,問道:“這是怎麼一回事兒?怎麼還在宮裡動起手了?”雖然先前說落著自家姐姐甄晴總是關注著寧國的珩大爺,但耳濡目染下,甄雪也生了幾分好奇。
一旁的沈氏也看向南安太妃,靜待其言。
其女宋妍放下手中的花繩,抬起一張肖似宋皇后的俏臉,望了過去。
南安太妃一邊兒坐將下來,一邊兒說道:“賈家東府的那位珩大爺一朝得了勢,小人得志,六親不認,前不久工部那檔子事兒就不用說了,現在理國公家的、西寧郡王家的,他因持異見,得罪著。”前工部案中,南安太妃去榮國府求情,結果折了面子,今
一去理國公府,與其
談得知理國太夫人孫氏也差不多,這就尋到共鳴。
牛繼宗之,楚氏說道:“老太妃說的是,寧國府的那位,你說憑什麼?論功勳沒有數得著的功勳,眼下就封著一等男,今個兒還說我家老爺去了汝寧府必敗,這不是咒著我家老爺出事兒?”鎮國公太夫人許氏,說道:“聽說這位原就是個庶出,這等突然發跡的窮措大,猛一下子得了權勢,就不知怎麼好了,心
偏
。”
“老太夫人這話說的在理,人言三代養不出一個貴族,這等原是國公府八杆子打不著的庶支,突然得了勢,可不就是輕狂得天上去了。”南安太妃電了點頭說道。
鎮國公太夫人許氏道:“可現在宮裡寵信的給什麼似的,咱們去探望柳家侄子的時候,聽說宮裡還罰了柳芳侄子的俸祿,這不就是拉偏架嗎?”
“這話也不能這般說。”沈氏凝了凝眉,止住了這怨懟之言,暗道,這牛家太夫人好不曉事,這話是能亂說的?
許氏也自覺失言,連忙道:“老身不是這個意思,就是說也寵信太過了,現在的年輕人又不知天高地厚的,榮國太夫人也是個情寬宏的,也不怎麼管著他。”她方才說那話,自也是藉著沈氏這股風兒,向坤寧宮的那位耳邊吹。
“這賈家老姐姐,也有難處,不太好管著呢。”這時,南安太妃接話說著,低聲道:“這等庶出正是得了勢,聽說原本都快出了五服,進了寧府,賈家老姐姐估計也沒少受著他欺負。”南安太妃之羅氏接話道:“我倒是聽王家媳婦兒說,這位珩大爺在家裡可是霸王一樣,想訓斥哪個訓斥哪個,連西府姑娘的婚事都管著。”說著,抬眸看向楚王妃甄晴道:“甄妃娘娘,上次好像是有這麼一遭吧,楚王爺……”楚王妃甄晴不置可否,臉上笑意淡淡道:“這個,我不知道。”南安太妃放在几案下的手,扯了扯自家兒媳婦兒的衣袖。
羅氏連忙笑道:“那是我記錯了,好像是王家媳婦兒給榮國府二房大姑娘說了一門親,說是大同參將,結果讓這位珩大爺給推了,說來這榮國二房大姑娘也是可憐的很,都二十好幾的人了。”這話自是找補,找補不成,就開始道人是非,轉移傷害對象。
甄雪在一旁聽著,警了眼羅氏,心頭甚至都生出一股厭惡。
這位甄家二小姐,當年與元也算是閨中密友。
南安太妃搖了搖頭,說道:“賈家老姐姐也不容易,前不久,榮國府不是剛剛出了一樁事兒,父子放貴州,就連榮國爵位也都沒了,賈家老姐姐該多難受,這東府愈發得勢,這才出了這等以庶凌嫡的事來。”鎮國公太夫人許氏道:“是這麼個理兒,庶支凌辱嫡支,看著都讓人不落忍。”甄晴眸光微冷,什麼叫以庶凌嫡,要知道父皇也是庶出,他家夫君也是庶出,庶出怎麼了?
而南安太妃、鎮國太夫人許氏,幾人你一言我一語,儼然藉著魏王府,開起了賈珩的批鬥大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