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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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屈居寶玉屋裡第二丫鬟的麝月,則一躍而升為寶玉屋裡的大丫鬟。

麝月說著,忽覺異樣,轉眸望去,見著寶玉面紅耳赤,呼重,不由嚇了一跳,道:“二爺這是怎麼了,臉怎麼這般滾燙?”麝月嚇得一跳,暗道:“別是生病了吧?”聞到一股幽香浮動,寶玉也迴轉過神,痴痴看向麝月,似是夢囈呢喃道:“好姐姐,我沒事兒……有些渴,你幫我倒些茶來。”麝月連忙轉身去端茶。

寶玉看著衣裙下包裹的翹圓,目光再次發直,不知為何,心頭生出一股燥熱。

“二爺喝茶。”麝月端過來香茶,輕聲說著,然而,忽地對上一雙似要噬人的眼眸,嚇了一跳,“啪嗒”,茶盅落下,正好打在寶玉長袍下襬上。

“二爺,你沒事吧。”麝月見此,嚇了一跳,連忙拿著手帕,擦著寶玉衣裳上的水漬,然而剛一上手,觸碰到梆硬,愣了下,問道:“二爺這……放的什麼?”下意識抓了一把。

寶玉卻如遭電擊,大臉盤上現出難言的神情,不知為何,竟覺心火似緩和幾分。

在許多年後,寶玉仍會記得那個面紅耳赤的晚上,燈火略有些昏黃……

麝月也反應過來,剛剛手中碰到的是何物,臉頰滾燙如火,聲音打著顫兒:“二爺……”然而,小手卻不老實起來。

寶玉面頰微紅,央求道:“好姐姐……”麝月抬眸,看著那中秋月明的臉蛋兒上,左右看了下,低聲道:“二爺,等會兒沒人,熄了燈再……”寶玉“嗯”了一聲,解著衣裳,不多時,就去了外裳。

麝月看著寶玉間繫著一條大紅汗巾子,詫異道:“二爺,這汗巾子,我之前怎麼沒見過?”寶玉道:“一個朋友送的,說是茜香國女王進貢給宮裡的物事,姐姐若是喜歡,送給姐姐。”麝月去著外裳,只著一件中衣,輕笑說道:“我瞧著倒是喜歡的。”待吹熄了燈火,幃幔自金鉤落下,伴隨著嬌,自有一番旎風韻。

此刻王夫人並不知道,就在自己如何想著以彩霞破了賈環的身子時,寶玉已初試雲雨,先“破”為敬。

事實上,在紅樓原著中,以晴雯之視角曾言,就她清清白白,反而被攆了出去。

不提主僕二人情深厚,卻說忠順王府,正是戌時時分,後院燈火通明。

忠順王聽著上面的唱戲,臉不耐煩,怒聲道:“停了,停了,都唱的是什麼玩意兒,琪官兒呢,喚琪官兒過來!”一個僕人道:“王爺忘了,琪官兒昨天說嗓子疼,今個兒就不過來,王爺是應允了的。”忠順王冷聲道:“本王不管這些,快讓他過來。”那僕人只得出了閣樓,前往尋找琪官兒,沒有多久,神匆匆,去而復返,道:“王爺,琪官兒不在院裡。”原來琪官兒不甘受辱,就逃出了忠順王府。

忠順王將從婢女手中接到的茶,“咔嚓”一聲,扔在地上,頓時茶水橫

“去找!”忠順王怒聲說道。

此刻忠順王還未意識到琪官兒已經逃走,只是罵罵咧咧,然後繼續躺在那聽戲。

但這種情況勢必不會持續太久,只要兩天沒見著人,忠順王府就會大動干戈。

榮國府在趙姨娘院落用罷晚飯,已近戌時時分,賈珩與探一同從趙姨娘院裡返回。

賈珩看著醉意醺然,臉頰嫣紅如滴的探,輕聲道:“妹妹若不擅酒力,剛才就該少飲一些。”探身形略有些踉蹌,輕聲道:“珩哥哥,方才也就……飲了沒幾杯,這會兒風一吹,就有些頭暈。”說著,少女伸手扶了扶額頭,因酒意上臉,臉頰絢麗如霞,英麗眉頭,微微蹙起。

賈珩輕聲道:“這酒有後勁,你過來也沒帶著翠墨和侍書,還需我扶你回去。”說著,攬著探的肩頭。

之前教騎馬時,肢體接觸比這更親密都有一些。

將身子半靠在賈珩身上,歪著螓首看著那少年,英麗眉眼,柔潤如水的目光滿是依戀,輕聲道:“珩哥哥,有你……真好。”賈珩不由失笑,道:“好了,別說醉話了,閉上眼,我帶你回去。”探卻眸光秋水泛波,盯著那少年,一時失神,輕輕摟過賈珩的脖頸兒,呢喃道:“珩哥哥,你……抱我回去吧……”賈珩面幽幽,忽而開口道,“三妹妹太沉了,我抱不動。”探:“……”酒意上湧,幾乎是沒過腦子,脫口而出道:“我哪裡沉啊?我又不是寶姐姐……”賈珩面頓了下,目中似倒映著燭火,輕聲道:“三妹妹這是喝醉了,我揹著你吧。”探醉了,但他沒醉。

落在旁人眼中,揹著可以說是兄妹,並無妨礙,但抱著就容易落閒話,雖然……還是避一下吧。

至於寶釵,他想來還是抱得動的,再沉還能比荔兒沉?

壓下思緒,微微蹲下身來,輕聲道:“上來吧,我揹著你,也沒幾步路了。”探修麗眉眼下,晶瑩眸子見著歡喜之,粉面嫣紅滴,輕輕“嗯”了一聲,近得前去,趴在賈珩背上,才尖尖角的小荷偎貼而下,兩條藕臂攀上賈珩的脖頸兒,附耳道:“珩哥哥,我好了。”

“三妹妹,走了。”賈珩輕輕說著,起得身來,向著探所居宅院行著。

彼時,廊簷下懸著的燈籠伴隨著,正月的寒風搖曳不定,而那寒風拂過光影斑駁的山石,吹入重疊明滅的假山,類似笛音的輕嘯,時緩時疾。

“珩哥哥。”一改往明媚嬌俏,帶著幾分糯酥、恍惚的聲音在耳畔低低響起,似每一個音符都沁潤著到“疏影橫斜水清淺,暗香浮動月黃昏”的輕柔、婉約。

“嗯,怎麼了?”探英麗雙眉下的晶瑩眸子,依次閃過廊簷間錯的紅燈籠,低聲道:“就是覺得……和做夢一樣呢。”她被珩哥哥揹著……這是前不久夢裡才有。

賈珩也沒有將醉話放在心上,輕笑道:“再過十來天就是元宵節,會芳院有條小溪,帶著你放花燈,等二月草長鶯飛了,一起去騎馬踏青,放風箏,你覺得怎麼樣?當初說過帶你去外面看看來著。”探痴痴笑道:“珩哥哥,我最喜歡……放花燈和風箏了。”當初珩哥哥教她騎馬時,曾說過要帶她看上牛羊,江南水鄉……原來他一直記得。

賈珩笑了笑。

心道,花燈和風箏,這都是探判詞所配的圖,只是想來這一世,斷不能再讓她遠嫁出海了。

此刻,探趴伏在少年背上,沿著抄手遊廊走著,高一腳、低一腳,宛如雲端漫步,燈火稀疏,光影錯,綿長迴廊,不見人至。

微風徐來,少女的酒意似在耳畔呢喃:“珩哥哥,真希望……一直……走下去。”賈珩面頓了頓,抬眸看向遠處的院落燈火,道:“前面到了。”探:“……”但見少年沒有松下抓住自家膝彎的手,倒反應過來,分明是拿自己逗趣兒,芳心又喜又惱。

這時酒意上湧,眼前似有幾分恍惚,許是酒不醉人人自醉,也或是花不人人自

明眸彎彎成月牙兒,看著耳朵,卻起了捉怪之意,伸出丁香小舌,湊近在少年兒耳上,此舉更像是鬼使神差的作怪,抑更像是來自潛藏於嬰兒時期的本能。

賈珩凝了凝眉,手差點兒鬆開,低聲道:“三妹妹,別鬧!”探猛然醒覺,臉紅如火,她剛才都在做什麼啊,真真是……鬼心竅了。

連忙將螓首靠在少年肩頭“裝死”,然而嗅聞著一股令神思安寧的氣息,在均勻有致的呼聲中,竟漸漸酣睡了過去。

賈珩輕輕嘆了一口氣,將探背至所居院落,說來和元所在院落居住不遠,兩姐妹差不多共用一個院落。

嗯,共用……

故甫一進院中,就忽見著襲人端著一盆水,正要往一旁的花牆下的水池倒著,忽地見到兩人而來,不由驚了下,差點兒把銅盆落下,訝聲道:“珩大爺。”賈珩凝眸看向襲人,少女著粉紅印花緞子襖,外罩開領比甲,上有桃紅領口紋路,雲鬢蔥鬱,額前依然是……空氣劉海兒,兩道秀眉下,睡鳳眼眼神驚訝地看著賈珩,在其背後的探飛快瞟了一眼,然後迅速垂下。

“花氣襲人知晝暖”的襲人,五官與眉眼屬於比較耐看的那種,只是宛轉蛾眉,眸光閃爍間,總給人一股明算計之,比如方才的一瞟即逝。

“晴為黛影,襲為釵副。”賈珩在心頭盤桓著八個字,朝襲人點了點頭,問道:“襲人,三妹妹的屋裡在哪兒?”襲人在一旁石階上放下銅盆,道:“珩大爺,我領你過去。”而在屋中洗完了腳,正自尋了一本書閱讀的元,聽到外間動靜,將一雙白如筍的小腳,穿入繡花鞋,披衣而起,繫著排扣,高聲道:“是珩弟在外間嗎?”說著,挑簾立身在廊簷下,見著抄手遊廊下,揹著探的賈珩,玉容微變,訝聲道:“珩弟,你……三妹妹?”賈珩溫聲道:“陪著三妹妹去了環哥兒那裡,我沒留意三妹妹,她喝了幾杯酒,喝醉了,我就揹著她回來了。”元聞言,忙道:“快進屋罷,睡著被冷風吹著,若是風寒,可不是鬧著玩兒。”說著,吩咐著襲人,道:“快去喚醒翠墨,侍書,讓她們打些溫水來。”

“哎,姑娘。”襲人微微垂眸,偷瞧了一眼賈珩,然後轉身去喚兩個丫鬟。

賈珩與元進得廂房,燈火撥亮,一室而亮。

賈珩將探放在錦榻上,拿過被子蓋在少女身上。

看著躺在睡的探,少女俊眼修眉,一張臉蛋兒嫣紅如桃蕊,肌膚瑩潤,檀口微微張著,口中似在呢喃輕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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