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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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想到賈珩會反對,但沒有想到態度這般直接,不過想起其一貫的銳利,這的確是他的行事風格。

賈母問道:“珩哥兒,這……”王夫人此刻已是咬碎了牙,冷冷看著那少年。

對周圍目光視而不見,賈珩道:“大姐姐因何進宮?老太太不會不知,在進宮以後擔任皇后娘娘宮中女官,如今剛出宮與家眷團聚不久,婚事不宜之過急。”賈珩說著,又看向甄嬤嬤那張已有些驚異的面孔,道:“方才聽鳳嫂子所言,楚王是在舅太太的葬禮上見著,才留了意,我未聞賓客弔唁主家亡親,於氣氛肅重,滿堂哀慼之時,對女眷生慕艾漁之心。”這其實就是先前王義媳婦兒年紀淺,一時不甚,應變之能力不足,才說著在王子騰府上吊唁時遇上。

以致賈珩此言,若楚王在,幾有“楚王輕佻,不可君天下”的觸。

事實上,這時候對皇子的道德要求原就很高。

甄嬤嬤連忙道:“是先前在宮中留了意,那天只是重逢於此。”賈珩再次皺眉,沉聲道:“向嫡母請安問好,心思連於宮女之姝顏麗?楚藩身為國家宗室,趨嫡母宮中,竟為隨侍女官品貌所動,其可怪也歟?”說到最後,已有幾分疾言厲

已有青史名臣之宰執樞相,凜然正義,訓斥皇子如訓孫子的既視

美眸波,瞧了一眼少年,心頭有些不知什麼滋味。

寶釵梨蕊雪白的臉蛋兒上,見著訝,凝視著那面平靜,言辭如刀的少年,心頭微震,杏眸異湧動。

她曾在下人口聽說珩大哥,曾在榮慶堂中將大老爺等人說的啞口無言,卻不曾真正見過,只能從優長之文辭上窺見一二風采,如今卻是見著了。

事實上,隨著賈珩地位甚重,公務上牽絆力,在家務事上手段已圓潤和緩許多,已甚少在榮慶堂上銳利其言。

因為一來不需要,二來也需維持著家和萬事興的氛圍,而今因為事涉親王,不將到理辨明,就給人不通事理,有意阻撓婚事的看法,不將態度表明。

英氣秀眉下,明眸熠熠,目光一瞬不移。

黛玉捏著手帕,星眸凝視著那少年,雖對其作為早已見怪不怪,但心頭也有幾分悸動,不由想起當還是白丁的賈珩,進入榮慶堂的一幕幕。

彼時,她還為局外看客,如今卻也漸漸成了局中人。

甄嬤嬤心頭“咯噔”一下,這怎麼能說,難道王爺看中了母婢?若是傳揚出去,王爺的名聲……

不是,好端端的親事,這雲麾將軍怎地這般咄咄人?

賈珩道:“姑且不論這些,甄嬤嬤,你甄家為我賈家老親,有些話不用諱言,我家公侯千金,卻為側妃,我為族長,也需得慎重其事。”甄家一嬤嬤而已,他並不需給她留太多體面,如是楚王回頭是否心存芥蒂,甚至記恨?

楚王不事先透一下氣,拖他下水,該心存芥蒂的是他吧?

說句不好聽話,楚王不守規矩,想要和他賈家聯姻,借他軍方之力,不和他這個族長打招呼,擔心他心存顧慮,搞暗中偷襲,然後造成既成事實。

其實,關鍵在於賈珩如今的江湖地位,已今非昔比,崇平帝將神京城的安寧都託付給賈珩,就連宋皇后為了兒子去五城兵馬司觀政都要給予拉攏,楚王卻耍這等心計。

到底,賈珩面臨的的從來不在於楚王的壓力,反而是來自宗族、家中的觀、印象。

在這個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的道德大環境要求下,不施仁愛於宗族,基本自絕於輿論。

這也是賈珍先前謀害賈珩,而為人人喊打,同仇敵愾之故。

當賈珩選擇對賈赦以及邢夫人採取了嚴厲的打擊策略,在這種前提下,那對賈政的迂闊、王夫人的歹毒、寶玉的怠惰,就要適當多一些容忍。

否則,東西二府原本的當家人,被一網打盡?

再是有理有據……也可太難看了。

當然,忍耐的底線,也只是王夫人惡跡不顯,毒藏於心,不於行。

至於那些拉攏天子親信,意圖不明的話,就不好擺明面上說,只能等甄嬤嬤走了才能給賈母曉明利害,然後要王夫人服從大局。

而此刻的王夫人,已是臉鐵青,只是顧忌著外人在,不好發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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