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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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熙鳳在一旁暗中冷笑,你和老太太講道理,你有講道理的資格嗎?

她和賈珩也無直接利益衝突,只是和尤大嫂子相善,有些不憤這小子拿尤大嫂子做筏子。

而且也有些看不慣這幅少年剛強,七個不服,八個不忿的樣子,她在老太太跟前都要小心伺候著,哪來的頭小子,在榮慶堂就敢撒野拿大?

但對賈珩而言,並沒有什麼卵用,反而察覺出老太太的外強中乾。

老太太還是要講道理的。

賈珩道:“珩少不經事,只是夜讀書三更,常追思先寧榮二公之事蹟,想來當年寧榮二公若在,斷不會讓賈珍這等無德之人,欺凌族人。”你不是要擺長輩身份嗎?那我請祖先牌位……

提及寧榮二公,果然賈母面變換了下,冷聲道:“你是說老身德行不足,管家無方了?”賈珩完全不跳這種內含殺機的言語陷阱,而是乜了一眼賈珍,冷聲道:“賈珍竊據族長之位,非止一,與老太太何干?老太太一向憐貧惜弱,若知道,絕不會容賈珍幹出這等沒臉子的事兒!”他對賈母的印象,其實倒也沒有多少惡,賈家如今之局,不是一個老太太能夠扭轉的。

當然,前提是這老太太,別想在他面前端長輩架子。

賈母臉幽幽,一時默然,看著對面的英武少年,只覺得頭疼得厲害,竟有拿捏不住之

她的確可以將賈珩打發去跪祠堂,你不是說追思先祖嗎?

好,那就去祠堂跪著吧。

但,有什麼意義呢?

寧欺白頭翁,莫欺少年窮。

這樣情剛強,英武出挑的庶出族人,不拉攏不說,還拒之於外,再行結仇,京都想看她賈家笑話的,可不止一家。

不過,這等驕橫、狂悖的子,還需慢慢調理才是。

總之一句話,先順捋,若再不知進退,不知恩宗族,那就天理難容了。

賈母雖一味高樂,但早年也是跟著代善見識過御人管家的。

“珩哥兒,珍哥兒這次事情辦得急躁,有失體面,也是蓉兒大了,珍哥兒為人父,憂心蓉兒婚事,你情切之下打人固然不對,但也算事出有因。”鳳姐在一旁看的目瞪口呆,暗道,老太太什麼意思?

這是要息事寧人嗎?

賈珩這小子打的可是族長,還往臉上招呼,若不懲戒,還不讓他蹬著鼻子上臉,以庶凌嫡?

依著她的意思,先打這頭小子一頓板子,再說其他。

賈珍面一急,道:“老太太?這……”賈母沉下臉來,道:“珍哥兒,族人娶親,你不說支應照顧,如何能在一旁扯後腿?我怎麼聽說,賈珩之母去時,寧府公中就沒有出什麼人手照應?”賈珩是寧府旁支,按說其母過世之時,寧府爺們兒應該照應一些。

相比賈珩面對賈母,因為對賈家無慾無求,不依不靠的從容氣度,賈珍卻是晚輩,不敢頂撞,正要分說。

賈母道:“昨晚同族兄弟互毆,鬧那般大,還嫌鬧得不夠滿城風雨嗎?”翠紅樓那等地方,達官顯貴出入,尋歡作樂,就昨晚那一遭兒,估計早已傳得滿城風雨,半個神京都知道賈族族長奪族人親事。

她現在就得必須儘快平息此事,才能消弭一些惡劣的影響,宮裡的大姑娘這一二年,聽說正是關鍵時候。

賈珩皺了皺眉,面如玄水平靜,心頭卻浮起一抹狐疑,這老太太此舉有些出人意料,他本來已經做好了跪祠堂的準備。

而且,又是提起了他的娘,這樁舊事又是誰告訴賈母的?

他娘過世後辦喪事,族中的確沒什麼人弔喪,尤其寧國府,一個姓賈的都沒來。

原來,卻是昨晚鴛鴦已和賈母說了賈珩一家的情況,賈母問起,鴛鴦提及了此事。

賈母看向那站在中庭,面沉靜的少年,訓斥道:“珩哥兒,你無論對東府裡中再有怨氣,但你也姓賈,既開口閉口寧公之後,在外面也要顧及賈家的臉面!再是怨憤,如何能打珍哥兒的臉?喊打喊殺,好勇鬥狠,成什麼樣子!”賈珩乜了一眼賈珍,默然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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